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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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賀圳走后,席岸又和他說了幾句話,便獨自開車回去了。 席錦被兩人這幅你情我濃的模樣刺傷了眼睛,也沒什么心情再去模擬室練習,早早回寢室復習理論功課。 晚上坐在寫字臺邊看專業書,邱悅發短信過來問他,實習的事情安排妥當了沒有。 為了提高學生的實踐cao作能力,每學年,學校都會根據不同的專業組織安排一次實習。前兩天導師還來問過他,要不要幫他在軍部爭取一個實習的名額。 軍部的實習名額其實并不好獲得,一是出于保密性質,不好讓太多編外人員在基地滯留,二是現如今還未淘汰的軍用設備有限,即便是可用于實習模擬的高精端產品,各個也都造價不菲,使用成本高到讓人瞠目結舌,實在禁不住太多人的輪流使用。而席錦在校時成績優異,獲得不少專業課老師的贊許與推薦,學校在安排名額的時候,自然優先考慮到了他。 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席錦都沒有拒絕的道理。 實習前,校方、學生與軍部簽下了保密協議,非特殊情況下,實習中的學生都不得被允許離開軍事基地。 雖然兄弟倆都在軍部,但因所從事的區域不同,尋常時間也沒機會碰上面。只有到了周末,席錦才有時間去基地的活動區放松。 相對于其他的區域,活動區的管理較為輕松,不少放了假的士兵會來這里鍛煉。 席錦以前從席岸那里聽說過,設置在軍部活動區的幾個實戰模擬游戲都特別有意思,這次正好有機會,就想去親身體驗一番。 他在大廳閑逛的功夫,卻突然被人叫了一聲:席錦。 他轉過頭去,是個身穿軍裝的beta男性,個子很高,褐發,席錦在腦海中辨認了幾秒,才想起這人是自家哥哥在軍校時的同學,以前常來家里做客。 他停了下來,乖乖地喊道:裕河哥。 楚裕河走了過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幾年沒見,都長那么高了。 他往旁邊看了一眼:來找你哥哥? 席錦愣了一下:哥哥在這里? 楚裕河笑了笑:你不知道?阿岸經常來這里玩近身搏斗訓練的,喏,現在人就在那里。 席錦順著他的指示望去,果然見不遠處的一個透明訓練室外圍滿了人。他的視力很好,透過人群的間隙,隱約看見了兩道身影。其中一個赤著胳膊,深色緊繃的肌膚在頂燈的照射下泛著水光,正是許久未見的席岸。 楚裕河在一旁道:去看看吧。 席錦沒說話,邁開步子走了過去。正好那個對手被席岸壓在了軟墊上,訓練接近尾聲,圍觀的人群見楚裕河來了,也自動替兩人撥開了一條道。 席岸剃了頭發,毛茸茸的發茬被汗水淋得濕透,顯得五官的線條更為凌厲深邃。他微低著腦袋,臉上無甚表情,席錦從他那兩條粗壯的胳膊一路向上,看見了他頸后一塊熟悉的信息素貼。 …… 席錦目光一頓,幾乎是下意識地問一旁的楚裕河:哥哥的脖子怎么了? 楚裕河納悶道:什么? 這時席岸已經松開對手站了起來,他背對著面向觀眾的玻璃,將人扶了起來。 楚裕河恍然大悟:哦,你說那個信息素貼。 他道:也沒什么,就是阿岸訓練時,不喜歡alpha用信息素碰他的脖子,但近身搏斗嘛,總會不小心沾上一點,他就用阻隔貼貼住了。 席錦:……哥哥這么討厭alpha的信息素? 大概是席錦的語氣不大對,楚裕河轉過頭看了一眼,打著哈哈地拍了拍他的肩:不是討厭,就是他以前在軍校的時候,被alpha襲擊過腺體,所以不大喜歡別人貼身碰他的脖子,也不是那么嚴重。 席錦:……這樣啊。 他看向玻璃后的席岸,男人已經和對練的士兵握完了手,轉過身來。他的臉側流下兩滴汗珠,唇角如往常般繃著,一雙漆黑的瞳孔略過人群,正好落在了交談的席錦與楚裕河身上。 楚裕河朝他揮了下手,席岸沒什么表情地向兩人頷首。 他向來鮮少喜形于色,但或許是因為剛訓練完的緣故,席錦總覺得席岸方才的那道視線里帶著不尋常的熱度,像被燒得通紅的石子,正將一汪池水攪得沸熱。 沸水從池中漫了出來,涌過蒙塵的鏡面。如撥開云霧的手指,一下子就把世界變得豁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