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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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鑒他們在此處已經半月有余。 工匠每日都在不停地動,這日終于激動地說挖出一條通道時,阮留還沒來得及露出喜色,就驚詫且警惕地聽見了一陣陣不同尋常的動靜傳來。 他們地處從陽一座脈峰,這些日子兵將交替,好不容易撅出一道入口。 蕭鑒聽見馬蹄聲時眼中露出一抹異色:“韃子軍?” 阮留揮手讓工匠不要不出聲,朝自己的手下揮揮手:“看來是很早就盯上我們了,準備把我們當冤大頭?!?/br> 副手擦了擦臉上的泥土:“怎么會,按道理我們分了幾路,就算是識破了我們的障眼法也不該來如此之快?!?/br> 眾人先后拔出佩劍,不久后,打扮是韃子軍的一行對于緩緩朝著他們而來,為首的軍爺會幾句別別扭扭的中原話:“這是從陽的地界,你們速速離開,否則我們就格殺勿論?!?/br> 蕭鑒盯著不遠處的韃子軍,他最近也瘦了不少,看著韃子軍,他恨恨地道:“走不掉了,能把通道炸了嗎?不想便宜這群韃子?!?/br> 阮留瞪了他一眼,而后道:“小奴公子,后面有馬,我們會護送你離開?!?/br> 蕭鑒看著人分成了幾隊,擋在了自己面前,那些韃子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只見一名皇城司的人上前交涉,沒說幾句,那韃子首領便拔刀抹了他的脖子,血濺了一地,尸體很快倒了下去。 阿留赫吸了吸鼻子,眉目不耐煩地擰起了起來,他拿著不斷往下垂著血液的尖刀對準他們:“殺?!?/br> 阮留拔刀,蕭鑒睜大眼睛,伸著手就要往前,突然兩個人將他往后拖:“公子,快走!我們奉王上之命,勢必要將您帶回去?!?/br> 蕭鑒說走,往后退,忽然幾個韃子便瞄上他們。 蕭鑒一回頭,只見那兩人已經和韃子纏斗在了一起,他左手握住刀,擋住了刺向直直刺向自己的利刃。 他眼風如同刀子似在撇,血液就噴灑到他的臉上,周遭都是刀槍交錯的聲音,蕭鑒臉色蒼白,突然他感受到身后一涼。 “公子!躲開!” 蕭鑒聽見耳側一道利箭破空擦過,他轉身看著一朝他舉刀的韃子,箭矢穿透他的脖子,他張了張嘴,整個人“咚”地往后倒去。 蕭鑒似有感,朝著不遠處看去,只見龐蘊騎在馬上,放下弓箭,一身秀金黑衣,他身后是尤蚩的精銳禁軍,風吹動他的長頭,他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樣子,真是宛如天神。 他們隔著一段距離相望,蕭鑒抿了抿唇,突然覺得眼眶發熱,心口發燙,他連忙用手心的袍子上蹭蹭臉上的血和泥。 龐蘊下馬,區區十幾個韃子兵被團團圍住,阿留赫低下頭,抱著自己被劃了一道傷口的膀子低低地質問:“你們究竟是誰?” 龐蘊不跟他扯別的,然后他開口就令阿留赫瞠目結舌。 “告訴你們大汗,尤蚩的王來做客了?!?/br> 龐蘊放了那些韃子兵,然后吩咐人把這里收拾,和蕭鑒的眼神對上,身邊的人都在看他們,蕭鑒不知為何臉有些羞紅。 龐蘊出神一瞬,突然自己的手就被蕭鑒抓在手里,他的手指在微顫,龐蘊只感覺抓著自己的人熱乎乎的,他抽回手,蕭鑒還湊了過來,貼著他的耳根關切說:“王上,你的手在抖?!?/br> 這就是強行拉弓的后果。 龐蘊看著他那雙擔憂的眼,很想開口問這也是逢場作戲嗎?不過他最終什么都沒說出口。 那幾個韃子離開,沒多久就有人恭敬地來請龐蘊到一處休息。 蕭鑒要跟在龐蘊身后,沒人敢攔他,沒想到龐蘊剛到驛站,蕭鑒卻猛地從身后抱住了他,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熾烈又著急。 “松開?!?/br> 龐蘊掙不開,他不得不承認,蕭鑒犯混的時候很有力量,蕭鑒也沒做什么,只用力抱著他,抱了很久了,他才緩緩開口道:“我好想你,可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尚戚歌進來的時候,蕭鑒正在坐著低頭拿著濕帕擦著指縫的血,聽見動靜,斜了他一眼,似乎辨認出他,也沒有站起來先暫避的自覺,一看就是被龐蘊寵壞的性子,很隨便地沖他打了聲招呼。 尚戚歌也對他也很隨便,點個頭,就將一個瓷瓶遞給了龐蘊服下。 蕭鑒起身扔掉帕子,盯著蕭鑒看,隨后不依不饒地道:“你怎么了?生病了,還是哪里不舒服?!?/br> 龐蘊擺明了不想理會:“孤累了,你去讓阮留再給你找個地方?!?/br> 蕭鑒被趕出來的時候,臉上都寫滿了委屈二字,尚戚歌捻佛珠的手停住,蕭鑒看著他問:“你給王上吃什么了?” 尚戚歌看著他患得患失的樣子,露出一抹同情之色,心想這大概就是你的落難藥,不過嘴上還是道:“不過是尋常補藥罷了?!?/br> 蕭鑒低下頭,嘟囔了一句:“有我在也可以休息啊,干嘛趕走?!?/br> 尚戚歌盯著他,覺得面前之人的確像個未經世事的純真年輕人,又像是偽裝過度的城府之人:“蕭……小奴公子,請吧,別打擾王上休息了?!?/br> 蕭鑒盯著房門看了一眼,整了整手腕處的褶皺,轉身走了。 夜里,龐蘊屋外頭有人敲門。 蕭鑒的手停了下來,侍衛盯著他,又不能上前阻止,只能移開眼睛,可是屋內一直沒有動靜,蕭鑒煩躁地下樓去了,那兩個侍衛匆匆地互相看了一眼,又打起精神站著。 龐蘊聽見屋外動靜沒了,脫了外袍,剛準備吹滅燈盞,就聽見窗口處響起了動靜,他手掌剛握上一旁的劍柄,蕭鑒的臉便鉆了進來。 蕭鑒一看見龐蘊,眼睛都亮了,龐蘊上前往下看,只見那下面有幾個皇城司的兵在底下張望著,一看見他過來了,便四散著逃開。 蕭鑒搭著龐蘊的手,突然拔高聲音道:“……我要掉下去了!” 龐蘊:“…………” 蕭鑒翻了進來,龐蘊看著他冷冷地給一句:“你就不怕摔死?!?/br> 蕭鑒原本滿臉的神彩暗淡下去一些,他繃著勁,像極力隱忍著,他看著龐蘊穿著白色中衣,清俊又好看,火氣又消了,忍不住往上貼:“你就這么不愿意見我,干嘛要大老遠地來救我,就讓我死在那韃子手下就行了,要么剛才就把我推下去摔死算了?!?/br> 龐蘊像是一個正眼都不想吝惜給他,轉身道:“此次過來,不是為了你,出去?!?/br> 蕭鑒聽到這樣鐵石心腸的話,臉色有一瞬的灰敗,賭氣地說:“你是不是又找到什么人了?” 龐蘊沒說話,蕭鑒磨了磨牙齒,滲著一股殺人舔血的狠勁來:“你就那么喜歡這張臉嗎?一個還不夠,非得把整個后宮里都塞滿是吧?!?/br> 龐蘊原本想叫人把蕭鑒帶出去,他就看見蕭鑒委屈又幽怨地盯著他,看得龐蘊忍不住道:“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叫人把你帶出去?!?/br> 他說完這話,龐蘊被蕭鑒按在床上不動彈,他剛才不由地叫了人,兩個侍衛一沖進來就看見他們王上被蕭鑒按在床上。 兩個人衣衫不整的,蕭鑒還故意低頭堵住了龐蘊的嘴,交纏的聲音大得不行,兩侍衛來不及用袖管擦眼睛,就臉紅得匆匆往后退走,關上門。 蕭鑒攬著他,像是情人般溫柔,話語里卻帶著威脅道:“王上若是再叫人,我就當著人要了你?!?/br> 龐蘊氣得臉都有些紅,下唇被咬得發麻,他到底沒和蕭鑒僵持,閉上了眼轉身,蕭鑒脫了衣物吹滅了燭火掀開被子也上了床,其間他借著光偷偷看了龐蘊一眼。 龐蘊都睡往里靠了,身邊的蕭鑒還不停地往里擠。 “你都是這樣,又不說話,讓我一個人生悶氣,龐蘊,你真的很壞?!?/br> 龐蘊不是不想說,他只是不明白蕭鑒怎么能當做一切都沒發生的,若無其事地在他身邊,好像他糾結起來就顯得矯情了。 他忘了關于這個人的很多事,只憑著身邊人的指責勾勒出一些模糊的往事,可具體說不出這人特別壞在哪里。 龐蘊閉了閉眼睛說:“別跟過來了?!?/br> 蕭鑒早就撿不起以前的清高,湊過去,便宜地道:“我就喜歡纏著你?!?/br> 蕭鑒絮絮叨叨地說起他們這近一月的事,他說起謬姲,說她會不會也想他。 龐蘊手指按過自己的肚子,眉目掙扎,最終什么都沒說。 龐蘊那夜做了一個夢,他夢中自己面前許多衣著相似的官員,他的身體也變小了,有人陪著笑,把他往一數臺階上引:“這便是燕王,我們燕國的禮數本該應該是跪拜的?!?/br> 龐蘊驚訝于燕國宮人的諂媚,他從小就被父王不喜,所以才會被當做質子送到這里來,臨走前長姐送著他出了王都,流著淚讓他一定要隱忍,最重要的是活著。 他低著腦袋想行禮,肩膀卻被人往下按,直到雙膝跪在地上。 那個時候他冷冰冰地掃過主位,暗暗發誓有一日一定要殺光這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