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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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是說分手就分手的人,并不拖泥帶水,章慎也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決絕。 今天早上,他開車來接他去片場,章慎難得決定向他示好一下,于是伸出手,從后面攬住了他的腰,還打算說些軟話,哄哄他,別讓他真跑了??稍掃€沒說出口,許柏就掙脫出來,又怨又恨地瞥他一眼:“章老師,上車吧?!?/br> 章慎沒試過哄人,也認為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夠了。而且他之前交過好幾任男友,雖然無一例外都鬧了分手,但沒有一個是要他來哄的,都是上趕著來哄他。 分就分吧!你以為我稀罕你?示好被拒絕了,章慎有點難堪,賭氣地向后一躺,閉眼睡覺。 許柏本以為他還會有點別的表示,結果通過后視鏡看見他沒心沒肺地睡著了,頓時感覺很心痛,原來自己的愛情全喂了狗。 電影的拍攝已經進入后半段,但至少還得花上一個多星期才能完成。 到了片場以后,兩個人互不理睬,下了車就分開走,章慎走去劉征那里,許柏則在后面遠遠地跟著。 劉征自從上次在醫院教導了一番章慎,就自認為和他的關系親了起來,他這個人不忌諱什么身體接觸,就喜歡摸摸頭,碰碰肩。自然而然地搭上章慎的肩,他仔仔細細地跟他講了一遍戲。 章慎一邊聽,一邊忍受他亂噴的口水,不自在地輕輕扭了扭身體,瞟見遠處的許柏正走來走去地接電話,心情越發地煩躁。 他是絕不可能放下架子,再去哄他的,已經試過一次了,如果再被拒絕第二次,他就可以去跳海了。他安慰自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無非是和之前的戀情一樣潦草結束,結束就結束吧,他有錢,還有臉,難道會找不到男人嗎? 他正走神,耳朵突然被劉征揪了起來,耳里傳來聲音,是劉征在說話:“章老師,看不出你還會溜號啊,我還以為你做事很專心呢?!?/br> 旁邊的工作人員和章慎都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然后看見劉征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你膽子太小了,這都能被嚇到,做事要認真點哦!” 章慎對外一向保持的是溫和且認真的好形象,所以被他這么一鬧,也不好表現什么,只能要笑不笑地揉了一下手臂。 但這些在許柏眼里就不一樣了,他發現自己對于章慎來說是真的不重要,沒了他,他照樣能和別人嘻嘻哈哈。點開了手機,他火速訂了一張回北京的機票。 微信上Milly姐讓他跟著轉發一下劇組的微博,于是他又點開微博,毫不意外地看見了章慎和鄭冠文的合照。鄭冠文已經憑借是鄭導的兒子,在網上有了一定的討論度,所以章慎也跟著被討論了起來。 僅從微博的評論來看,章慎是個認真的好演員,可這不妨礙他也是一個玩弄別人感情的渣男,許柏恨不得現在就跑回家,一眼都不想看見他了! 很快,他就得償所愿,幾天后他拖著行李箱,坐上飛機,帶著傷痕累累的心回家了。 章慎那邊用一個許柏換來了一個胖嘟嘟的小姑娘,小姑娘姓余,也是剛入行不久,手腳伶俐,然而性格和她圓潤的身材非常相反。 遇到不愿意的事情,章慎說一句她能回十句,小嘴不停叨叨,叨得章慎啞口無言。 他經常能被她氣得跳腳,但又因為她是個女人,不能動手,所以章慎只能把氣往肚子里憋。 小余剛到的那天,天氣不好,烏云密布,風呼啦啦地吹,差點把章慎頭上的帽子給掀了。劉征讓大家先等等,等大雨過了再繼續拍,但等了三個小時,雨還是下個不停,這才沒辦法,結束了一天的拍攝。 車就停在門口,小余和章慎各自撐一把傘,一前一后地走出去。 章慎忙著回復消息,歪了脖子夾住傘,眼睛還盯著手機,沒注意腳下,結果一腳踩進水坑里,鞋連同襪子全濕了,沉甸甸的,全沾了泥巴。 回了賓館,章慎自己也嫌棄自己的腳,然后喊來了小余,大爺似的伸腿:“幫我脫一下?!?/br> 小余立刻就擰了眉毛:“章老師,我是來給您當助理,不是來當仆人的,您有手有腳,連只鞋都脫不了嗎?” 緊接著她又說:“我是第一次當助理,可是該做不該做的我也清楚,希望老師您不要刁難我,我會好好工作。大家各司其職不是很好嗎?” 后來她一直在旁邊嘮嘮叨叨地解釋,聽得章慎很不耐煩,他只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結果聽了一腦袋的廢話。彎下腰,他將鞋子拔了出來,把泥襪子甩進了洗衣簍里:“行了行了,不用你了?!?/br> 夜晚,章慎躺在床上,這么大的一張床,原來是他一個人睡,慢慢地變成了兩個人睡,而到最后還是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許柏的枕頭還在,上面留著他的味道。章慎把枕頭抱在懷里,沒有后悔,只是覺得遺憾,許柏挺好的,任勞任怨,長相過得去,還很愛自己,就是有點小脾氣,可惜了。 想著想著,他忽然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有想過徐一洲了,許柏的確是頂替了他的位置。原來許柏沒出現時他總是在尋找像徐一洲的人,后來他出現以后,不知道為什么,徐一洲的存在就逐漸地被淡化,導致他這時才醒悟過來。 翻了個身,章慎的臉貼在枕頭上,如果許柏在,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脫鞋,也不會啰嗦一堆廢話。 * * 許柏懷疑自己走了霉運,不僅情路坎坷,回到家里還要面對一地雞毛。 他的兩個meimei,一個上初中,一個上小學,每天都要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吵上一架。她們看似關系不好,實際上一旦有外人介入,她們立馬又成了一股繩上的螞蚱。 就比如許柏回到家,行李箱剛放下,meimei們就興奮地跑出來,嘴里一邊喊著哥哥長哥哥短的,一邊打開他的行李箱,里里外外地翻。 沒找到禮物,連顆糖都沒有,二妹迅速改口:“許柏,你去了那么久是不是都把我們給忘了?” “電話里我說過那里就是個鄉下,沒有買禮物的地方?!?/br> 小妹還在翻,摸到他的電腦,氣哼哼地說:“哥哥,不對,許柏你把電腦刮花了,我要跟mama說!” “你可以去機場買呀,你就是不想給我買?!倍迷诙叧?,小妹也跟著瞎鬧:“許柏不許給她買,她弄丟了我的橡皮?!?/br> “我很忙的,沒空給你們買,明天給你們買好吃的,行不行?”許柏拎起小妹,放到沙發上,“這是我的電腦,我現在長大了,mama管不了我?!?/br> 收拾完一大一小,他已經滿心疲憊,也想不起自己失戀這事兒,在他準備睡覺的時候,他又聽見客廳里爸媽的爭吵。 他爸媽一向和睦,很少吵架,他出去一問,才知道原來他爸在生意上虧空不少,再加上去年借給他朋友一筆錢,籠統地計算一下,也有個二十萬的缺口。這筆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光擺在那里就看得人心煩。 許柏沒說什么,麻木地回房睡覺,天沒塌,卻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