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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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洲屁股剛沾上床,就有一條胳膊長長地伸出來,纏到他腰上,“啪”地一聲,他拍在張晏的胳膊上:“摟啥呢,我又不打地鋪?!?/br> “你熱,抱著方便出汗?!辈粌H是胳膊,腿也搭了上去,跟條蛇似的纏著他。 關系再好,也不是這么個抱法的,想起剛才看的女孩兒,徐一洲把他往旁邊拱:“你不會是想女人了吧?” 張晏一聽,松開手,翻身背對他:“不喜歡我抱著你就直說?!?/br> 徐一洲不明白為什么他忽然就急了,想了就想了唄,他貼過去,半哄半鬧地說:“想就想了,沒事兒兄弟不笑你啊?!?/br> 然后他在他背上摩挲了一下,把那條吸汗用的毛巾按得嚴實了,開始轉移話題:“要是出了汗沒擦,那就是白瞎?!?/br> 但張晏像生氣了或者是睡著了那樣,靜靜地側躺著,也不回他的話。徐一洲等了一小會兒,等不住了,想把頭探過去看看,還沒來得及伸長脖子,就見一只手猶猶豫豫地出現在張晏的腰上。 徐一洲盯著那只手,它像只膽小的動物,出現一兩秒就縮了回去,過了一眨眼的功夫,它又跳到那里,晃悠悠的,像在吸引他來抓。 徐一洲恍然大悟,張晏沒睡,也沒氣,這是在跟他玩呢! 他嘿嘿一笑,伸了一根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那只手,接著聽見張晏嗤地笑了一聲,手迅速地要縮回去,徐一洲動作快,一把抓住了,往自己這邊扯。這一扯,把張晏整個人都翻過來了,手握著手,眼睛望著眼睛,兩個人都在笑。 張晏的臉紅紅的,汗津津的,頭發一縷一縷地打濕在前額,兩只黑眼珠發亮,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笑,有種天真的傻氣。 他被張晏看得心里很柔軟,像被羽毛掃過,軟綿綿地癢,摸了把他的額頭:“這不是有汗嗎?” “那個不是,”往前一拱,張晏的頭在他胸口來回地蹭,一邊把腦門上的汗全蹭在他衣服上,一邊笑,“這個才是!” 徐一洲嚇了一跳,將他的頭往外面推,但他跟頭小牛似的,一直在頂,在轉,泥鰍般抓不住,所以他干脆不抵抗了,躺著等張晏消停。 張晏見他沒有動作,沒意思,很快就安靜了,趴在他旁邊,一個人慢慢地喘,喘完了又惡作劇地狠抓了一把他的襠。 “你燒傻了是不是?”他有點惱羞成怒地捂著襠,剛才張晏是用了力氣,底下火辣辣地疼。 “白天睡太久,現在睡不著了?!彼€在很有精神地翻身。但徐一洲已經困了,明天還要早起,他拽過他的腰,半摟著,一邊輕拍:“別吵了,哥哥哄你睡覺啊?!?/br> 張晏笑著捶了他一拳:“你算個屁的哥哥!” 徐一洲眼皮越來越沉,就這么摟著他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張晏還在酣睡,他探了探他的體溫,已經不熱了,于是放心地收回手,收拾一下下樓。 沒想到樓下一片燈火通明,爸媽正愁眉苦臉地坐著,徐媽推了推徐爸的肩:“你去給一川打個電話?!?/br> “打電話?他不在樓上嗎?”徐一洲還沒弄清楚狀況,隱隱地感覺不對勁。 徐爸嘆了口氣,猶猶豫豫地不肯摸手機,同時借著機會把事情跟徐一洲全說了,原來徐一川一直沒有回城里,是因為他那根本不是放假,而是辭職了。 徐一川在單位里得罪了上司,被上司當面罵了一通后又被各種擠兌,受不了了就主動辭職回家。 回家后又偷偷給其他公司投了簡歷,結果基本都沒有下文,只有一家小公司給了回復,可是那工資只有他原來工資的一半,低得過分,他不愿意去。徐媽勸他去給原來的上司送送禮,再找個機會進去,他一氣之下就跑了。 “算了我去找他吧?!毙煲恢拊趺聪攵紱]想到他哥會辭職,家里的開支除了靠這家店,另一個就是靠他哥。 電話那頭響了很久,他一邊等,一邊思考要怎么勸。徐一川性格算溫和的,連他都有得罪別人,忍不住的時候,那自己……還真是不敢想。 好不容易接通了,兩個人拉拉扯扯地說了一堆,說完了徐一川也冷靜下來,這才把地址報出去。 徐一洲知道了地址,正準備開車出發去接人,被徐媽喊住,她指了指樓上:“他好了嗎?” 她說的是張晏,徐媽一直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所以每次都是說“他”。 “已經不燒了?!彼稽c頭,跨到摩托車上。 然而徐媽還在說:“你問問他,什么時候走?” 他頓了一下,戴上頭盔:“等我回來問問他?!?/br> 他在一家早餐鋪里找到徐一川,人不多,一眼就能看見他高高瘦瘦的一個,坐著吃油條包子,眼鏡片上全是霧氣。 “哥?!彼麩崆械睾傲艘宦?,徐一川向他招招手,他坐到了他對面。 徐一川看上去很正常,沒有情緒失控的樣子,他把剩下的幾個包子推到他面前:“吃吧,吃完再回去?!?/br> 徐一洲嘴里塞著包子,眼睛盯著他哥,徐一川面無表情地擦了眼鏡,擦了手和胳膊肘,對他說:“回去你幫我跟媽說一說,我不回去上班了,我想留在這里?!?/br> “你不回城里了?”包子吃得太快,他被嗆得不??人?。 徐一川想順順他的背,但又一看自己的手是剛擦過的,就放了下來,他點頭:“我累了,我要休息,高中畢業以后我就沒停過,我想休息夠了再做打算?!?/br> 徐一洲咬著包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知道他哥很累,以前不是學習就是打工,后來大學畢業了就兩三年才回一次家。 他想幫忙,可怎么幫呢? “你累的時候可以說出來?!?/br> “說有什么用,說了你們能幫我什么嗎?”徐一川很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家里那點小生意能不賠本就很好了?!?/br> 徐一洲吃完最后一口,他想問在外面工作是不是真的很累,但怕徐一川嫌這個問題太傻,于是又憋了回去。 回去以后,他把事情告訴了張晏,張晏聽完,安慰他:“別怕,你哥還年輕,不會沒有工作,沒人會一直走下坡路的?!?/br> 徐一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他發現張晏這幾天跟著他,不僅沒黑,還越來越白了,粉白粉白的一張臉,看著更加可愛。 “你看我干嘛?” “看你傻,行不行?”他一掐他的臉,為了不表現出剛才心里那點柔軟,故意掐狠了,痛得張晏踹了他一腳:“恩將仇報??!” 鬧了一會兒后,徐一洲想起他媽讓他問的,但他不想問,太破壞氣氛,如果張晏要走,他肯定會說,那何必還要去問? “我們……”他悄悄地貼近張晏,“來玩那個好不好?” 張晏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吞了口唾沫,問:“玩什么?” “就上次,”徐一洲指了指他的下面,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興奮,“我們互相摸的那次!” 蹭地一下,張晏的臉rou眼可見地漲紅了,他自從意識到他對徐一洲的想法以后,總是心癢,想去sao擾他,但都是打打鬧鬧的小sao擾,揮揮手就過去了。 而這個對于他來說,太大了,萬一太激動,說了不該說的話,他要怎么解釋? “你不想嗎?” 張晏搖搖頭,想了一會兒,又點了點頭,他怕,但他又想要。 徐一洲拍拍他的肩:“那我替你決定了?!比缓笈苋ユi了門。 脫褲子,播AV,一氣呵成,他見張晏還扭捏著,慢悠悠地脫,心里一急,沖上去兩三下脫完了。 把耳機塞進張晏耳朵里,兩個人面對面,岔著腿疊坐在一起。 太近了,他聞著徐一洲脖子上淡淡的汗味,心里已經開始飄飄然,一手摟著他的脖子,另一手慢慢地摸下去。 “你看得見嗎?”徐一洲還想著怎么擺手機,讓兩個人都能看見,但張晏的手已經攥住了他,他吸了一口氣,笑著問:“這么快就開始了?” “我不看也沒事?!毙煲恢薜氖忠舶阉×?,他閉上眼睛,輕輕地嘆氣。 徐一洲攥著他的yinjing動得飛快,那種速度和摩擦,像一陣急風,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射了一灘。 “這……” 他驚訝得說不出話,徐一洲憋著笑:“沒事,我不笑你?!?/br> 皮膚像被燙過似的,麻麻癢癢的,因為害羞,張晏一個勁兒地埋到徐一洲的頸窩,低著頭,嘴唇磨蹭在他的鎖骨上,手里的東西還在發熱。 AV的聲音太吵,他一甩頭,耳機從耳朵里飛出去,安靜了,只剩下徐一洲的喘息聲。 張晏聽著他的聲音,但看不見他的臉,手上稍微一用力,或者一快,他的呼吸聲就開始加重,悶悶的,口鼻里的熱氣全灑在自己肩上。 他偷偷地笑了,這就像徐一洲的遙控器。 徐一洲感覺到他的使壞,啞著聲音罵:“別玩!” 然后跟懲罰似的,他這邊的手也開始不安分,滑溜溜地摸過張晏的東西,緩一陣急一陣地揉捏下面兩顆蛋,弄得他一身雞皮疙瘩,開始忍不住瑟縮,腳指頭繃緊。 他趴在他肩頭呻吟,聲音有些走調:“別……你摸摸上面!” 等徐一洲摸上來,他就全松開,兩只手攀住他,扭著腰去蹭。 這時徐一洲已經看不進AV了,他拽開耳機,一邊把兩根東西攥到一起,一邊罵:“你就知道偷懶!” 張晏只是笑,攀著他,在他耳邊細細地喘,對著那片薄薄的,絨絨的耳垂,含了下去,用舌頭吮一吮,舔一舔。 底下的火燒上來,一直燒到太陽xue上,渾身像融化似的,他哆嗦了一下,嘴唇從徐一洲的耳垂一直擦到了他的臉。 徐一洲也跟著射了,他擦了一把耳朵:“你怎么老舔我耳朵?”這就像小兩口做的事兒,后一句他沒說。 “你耳朵軟,咬著舒服?!彼馐潜е加X得累了,伸展著躺到床上。 兩條雪白的腿露在外面,徐一洲上手摸了一把,想著想著開了口:“我們去兜風吧?!?/br> 他不知道張晏什么時候要離開,但直覺快了,趁著他還沒走,他想帶他多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