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熱衷luanlun的魔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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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以萬計的血族及其眷族居住在最大的異界空間——罪壤「血界」中。 那是天界的秩序光芒無法企及之處,孕育著人類無法想象的罪惡與血腥。 但是在人類諸多的“混亂”、“弱rou強食”等印象之外,「血界」其實有著一個非常出人意料的特征。 八卦。 普通血族的壽命在長生種中并不算長,甚至很容易不小心死于陽光;但是到了貴族階級之后壽命便會激增到恐怖的1500~2000歲,血統越是接近王級則越是不死,真正的王們更是近乎不滅的存在,不存在“壽命”這個概念。 一群千年不死的老家伙們住在一起,誰家曾孫和力天使小哥跑了、誰剛從沉眠中醒來就被獵魔人抓走罰款了、誰和比自己小九輩的年輕人搞上了床…… 只要有一位貴族知道了,就意味著幾分鐘之后全血界都知道了。 畢竟冗長的歲月里總需要點什么刺激的東西來消磨時光、刺激神經、讓人有個起床的欲望。 “腐蝕王當眾親了自己的小兒子——” “那個第二十七區的英俊護國公,阿倫杰納·維?” “不,是那個不會吸血的東國少年?!?/br> “聽說他甚至需要自己的父親喂食,而且沒有蝠翼?天吶,真是令人振奮,千年不變的新生兒們已經讓我看厭了,它們甚至幾十年就又出生一個,一樣的貪婪、一樣不知廉恥、一樣的生物化……讓我們為沒有蝠翼的維之幺子干杯!” “所以您認為沒有蝠翼意味著他與眾不同?” “親愛的,‘維’之名,生來就注定不同!不過我的意思是他看起來肯定會很可愛,最起碼能不要那么讓人視覺疲勞?!?/br> 高貴的女士們持著獵槍走在山林中笑著,討論腐蝕王與其幺子的風流韻事;年輕的血族們學著“劉一漠”這東國語言的發音,以防見面時不知如何行禮;正值壯年的男性貴族們得知了劉一漠陛下的性取向,開始為上門提親而躍躍欲試。 宴會上百十聲喚著、黑暗中千萬雙眼盯著、一份份來自各大區域的文件上寫著—— 「劉一漠」。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劉一漠對此完全不知情。 他被安德烈放置在一處花園中,這里四周是不同顏色的玫瑰,半透明的花瓣有一種夢幻的質感,像是非生物性般的裝飾品,上面還沾著秋露。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隱藏在葉與花之間的玫瑰藤同樣是透明的,只不過流淌著令人不安的血色。 劉一漠坐在由白色的藤蔓編制而成的高椅子上,正看著掛在空中幾塊漂浮著的大石頭發呆。 “那是什么?”劉一漠問。 在一旁的蘇蓮娜:“當年從人間界搶救下來的第三月亮的殘骸,還能發光的月亮碎片?,F在是你爸的家具?!?/br> “誒?第三月亮?原來不止一個嗎?” “現在確實是只有一個了?!边h離了羅爾夫的蘇蓮娜女士心情似乎很好,她甚至哼起了歌,“在不朽者戰爭的時候有很多星體都被毀掉了?!?/br> 劉一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從他與“教母”相遇到現在只過了短暫的兩天,但是期間蘇蓮娜捧著書給劉一漠講了許多故事——比如污血騎士與墮天使的絕美愛情、比如龍人與不死的人魚……這其中有一部分是為了為劉一漠帶來足夠多的非人類種族常識,另一部分則只是單純在講故事。 仿佛打開了一千零一夜的寶盒,劉一漠永遠都猜不到蘇蓮娜下一個故事將會說什么,他對這個完全陌生的、正在自己面前緩緩打開的、完整的巨大世界感到好奇。 不過,他總覺得今天蘇蓮娜似乎并不想說這個關于月亮的故事。 于是劉一漠十分懂事地不打擾蘇蓮娜,他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端詳四周的景色,只覺得有些陌生。 玫瑰是夢幻的,莖葉是由血rou組成的,空氣是溫熱的,天空是紅色的。 對劉一漠來這說一切都很陌生,盡管他能夠感受從骨子里傳來的某種安心感——屬于血族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這里不僅安全,并且舒適。 又或者是作為“親父”的安德烈就在不遠處,從父親那邊傳來的強烈氣息籠罩著劉一漠,讓他本能地放松。 但是,這樣光怪陸離的世界還是距離劉一漠原本的生活太遙遠了。 他的眼睛在玫瑰藤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后發現里面的血rou像心臟一樣在跳動,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劉一漠竟然不覺得奇怪。 血rou于他,就像雨水之于游魚,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力。 這讓多少還停留在自己的小小高中生生活里的劉一漠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好開始安慰自己:畢竟安德烈大叔是叫腐蝕王來著嘛,所以這些東西比較親我……是這樣吧? 只是這樣一想,他就更想安德烈了。 安德烈在將劉一漠抱到花園里放下之后,只留下一句“你的家庭教師一會兒到”就走了。而不久之后又有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帶走了彭陽和孟飛舟,說是要教給他們最基礎的血仆知識,以方便他們能夠在行宮中照顧小王子的起居。 只是等待的時間有些久,不管是安德烈還是安德烈口中的家庭教師都遲遲沒有來。 對劉一漠來說,“等待父親來接走自己”是一種十分新奇的體驗,這或多或少地讓他有一種新奇感。 那是腳尖觸碰不到底的忐忑感,又是期待對方到來的憧憬。 好在劉一漠很擅長讓自己從臆想中脫離出來,他拍了拍臉蛋對自己說:【不行!這樣不就是在期待安德烈大叔幫我解決所有事情嗎!】 他認為太依賴某個人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按照他看過的那么多和故事來看,從來沒有什么角色可以一輩子無憂無慮地過下去,等沒有人幫助自己的時候就一定會迎來糟糕的結局! 【要支棱起來啊劉一漠!】 安德烈來到花園時看到的畫面,就是捂著臉蛋一臉認真地走神、還在不停溢出著青金色魔力的劉一漠,而蘇蓮娜則在旁邊掏出手機拍劉一漠的側臉。 安德烈:……? “你們在干什么?”安德烈走過去問。 “咳?!碧K蓮娜輕咳一聲收起了手機,略微虛心地側開頭,“只是記錄下魔力顏色十分罕見的小王子迷茫的時刻,這可是全血界都翹首以盼的第一手資料呢?!?/br> 安德烈:“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和那些熱衷八卦的伯爵們關系這么好?!?/br> 蘇蓮娜搖頭,說:“不,這樣的一張照片可以在所有家族里賣出高價——畢竟知道了魔力的顏色,就可以在第一次見面之前挑選出最適合的禮物,以博得小王子一笑。而黑市中,我是指那些非血族本界的黑市中,這張照片是天價,它可以被用于解析您的基因遺傳、小王子的魔力特性?!?/br> “所以只需要用P圖軟件處理一下顏色,放出八種完全不同顏色的照片版本出去,就可以開始炒消息的價格了?!?/br> 安德烈&劉一漠:………… 難得的,安德烈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領地究竟虧空到了什么程度,以至于像蘇蓮娜這樣性格的貴族都要開始考慮賺錢了。 他沉睡之前蘇蓮娜是聞名血界的凌冽武者,對人類、對血族兩邊所有越界者都不會手下留情,所以才收獲了“斷頭臺女士”這樣的稱號。 竟然也開始擔心收入問題了嗎? 劉一漠倒是沒有注意到蘇蓮娜,他從安德烈出現的時候就一直在盯著安德烈看。 最開始只是單純的有話想對安德烈說,劉一漠迫不及待地想對安德烈說點什么,他潛意識里總覺得自己無論說什么安德烈都會接話茬。 但是他的注意力又被安德烈的衣物吸引走了。 之前的安德烈身上穿著像是要出征一般的威風鎧甲,但是此刻他搖身一變,竟然是脫得露了大部分的軀干。 安德烈身上僅有兩匹亞麻色的布遮住私處;赤足,手腕與腳踝上都環著金色的細鏈,幾條同樣材質的金色細帶一路從肌rou虬結的肩膀往下,繞過寬闊后背,勒在安德烈的胸膛上,微微將肌rou勒得往里凹、兩側則更飽滿,像是用來固定他過大的胸肌一般。 如果說之前的安德烈像個從深淵走來的魔將軍,那現在他則是個來自兩河流域古文明的……舞者。 “用那個眼神看我干什么?喜歡?”安德烈大咧咧地笑著,過去牽著劉一漠的手,將他帶到自己身邊,“啊,人類的那個文明我也有參與,當年金枝開始推行金屬崇拜,而我則推行了奴隸制度哦?” 劉一漠:誒?? “您決定好請誰來上課了嗎?” 蘇蓮娜說,“迪泰·哥倫布?冬小姐?巡游黑金?嚴格來說,我并不認為他們適合教育小王子?!?/br> 【因為小王子的天賦目前根本看不到。而關于毒液使用是十分私密的事情?!刻K蓮娜在心底嘆一口氣。 她之所以決定帶小王子回到血界——甚至可以說是故意違逆了安德烈的意志,是因為她認為劉一漠的生長環境實在太過于惡劣。 蘇蓮娜承認人間界作為小王子的原生長環境,確實是很適合循序漸進地作為他成長的場所,但那是在資源足夠的情況。 結果安德烈只給劉一漠留了一間學校、一個不負責任的獵魔人教父,其他就什么都沒管了。 就連血仆都是小王子自己收的! 沒有魔法圖書館,沒有足夠多的魔物護衛隊,沒有可供生產血仆的人類牧場。 也沒有下午茶。 蘇蓮娜拒絕把幾十塊一份的甜點稱呼為“下午茶”,那有失她的貴族身份。 也許是一種作為女性的敏銳,又或者是劉一漠的性格與生活形式喚醒了蘇蓮娜還是人類公主時的記憶。 蘇蓮娜認為,劉一漠需要被“富養”。 她不吃上下階級這一套,她作為劉一漠的教母一定程度上是有權利向安德烈發難的。 ——比如如果安德烈對劉一漠不上心的話。 安德烈:“沒有家庭教師?!?/br> 在超過兩米的巨大血族之王面前劉一漠顯得很小只,哪怕安德烈彎著腰。 “我來負責教他?!?/br> 蘇蓮娜露出些許意外的眼神,不過旋即還是點點頭,似乎是很滿意于這個結果。 她在血族之中算得上年輕,但是也從未見過安德烈在除了妃子之外的事情上如此上心。 如果劉一漠能得到來自安德烈本人的指導,那么是再好不過了。所有人都知道,安德烈作為王最出名的并非其魔法造詣、強悍rou體,而是他那獨特的毒液與權柄,也許安德烈能幫助劉一漠尋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 安德烈就是最適合劉一漠的老師。 “我先帶他去演武場,”安德烈牽著劉一漠的手,“晚上他在我那邊住?!?/br> 蘇蓮娜好像察覺到什么一般地抬起了眉毛:“哦?” 劉一漠:“咦?但、但是彭陽和哥哥還在這邊,要叫上他們一起嗎?” 劉一漠這才意識到,這還是自從轉化成血族之后自己第一次和彭陽分開。 在安德烈的身邊倒不會感覺不安,但他覺得沒有彭陽就怪怪的。而且劉一漠很希望彭陽和孟飛舟作為血仆能一直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最好是能變得更強,哪怕遭遇一些劉一漠腦海內預測的、覺得會出現的魔幻未來,也還是能與自己一起走下去。 所以出于私信地,劉一漠希望他們兩個也能得到安德烈的點撥。 再加上劉一漠有些擔心,如果晚上沒有彭陽的話…… 他很可能會因為沒有腹肌摸而睡不著。 想到這里劉一漠臉徹底紅了,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究竟過著如何奢靡的、玩弄肌rou帥哥rou體的生活。 他開始有“啊,我我我我在占彭陽便宜……”的自覺了。 雖然說是男朋友,但是一般來說男朋友都會這么寵人地陪睡的嗎? 是不是有點太欺負彭陽了? 劉一漠大腦開始過載。 “哈?”安德烈露出一個略微不爽的眼神,“你在想什么?” “誒、誒?不行嗎……” 劉一漠開始做好對安德烈道歉的準備。 他猜測安德烈也許是有什么安排,而這安排不該被自己小小的“想帶上兩個普通血仆”的要求而打亂;又或者安德烈的好意只是對自己的,他對其他人并沒有那樣的耐心。 實際上劉一漠猜對了,不過…… 安德烈壞笑了一下,他握著劉一漠的手往自己大腿內側摸,俯身在劉一漠耳邊說:“今晚你要在我的床上睡,小子?!?/br> 劉一漠感覺自己摸到了炙熱的、被金屬勒得變形的、因為太沉重而晃來晃去的…… 他抬頭,看到了笑得十分猖狂的安德烈“大叔”。 安德烈:“你體內的本能知識庫里,有沒有一個關于‘父輩侍奉’的概念,嗯?” 父輩侍奉,即為血族中的父輩倒過去侍奉子代的一種現象。 這種有違常理的現象大多因為幾種情況:轉化之后子代的天賦更高、父輩對子代產生私募之情、只是因為單純的玩樂之心…… 劉一漠的大腦徹底失去思考功能。 安德烈感覺自己能看到從劉一漠的腦袋飄出來的煙,就知道這小子肯定腦內短路了。 一把年紀的老男人——老魔神當然不覺得被一個那么小的家伙揩油有什么大不了的,劉一漠要是想的話還能對他做更多過分的事情,但是安德烈就是覺得自己家這幺兒太可愛了。 按理來說應該已經和血仆做了很多背德的事情吧?怎么只是摸一下生父的裸體就呆住了? 安德烈抱起劉一漠,將他背靠在自己的臂膀上,然后走向準備用來上課的演武場。 把父子二人的互動凈收眼底的蘇蓮娜:…… 原來如此。 作為長生種,每個王都有一些刺激又變態的怪癖,不然很容易在漫長的歲月中對生命不再期待而陷入永恒的沉睡。 而其中,好像確實是聽說,腐蝕王非常、非常喜歡和自己的兒子搞上?但是熟悉安德烈的都知道,安德烈是一個非常我行我素、殘暴而不講道理的家伙,就算在性愛中也是霸道的施虐方。甚至性愛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次放縱,絕不會專門為性愛對象而換衣服、彎腰又或者主動出擊。 所以這次是換新口味過過癮? 那個看似放蕩實則冷酷的王也會去色誘別人嗎?是什么新的性癖? 【王,真的沒有受到小王子陛下的毒液影響嗎?】 思索三秒鐘,蘇蓮娜決定放棄探索,開始美妙的下午茶時間。 “如果第五區真的因為腐蝕王變成沒有自主思考能力的性奴而易主,希望新領地產出來的紅茶能更好一點。說起來一漠的王名會叫什么呢?青金王?” 蘇蓮娜咬下一口小餅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