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和遠子的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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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遠說找到了工資不錯的新工作,謝隨歌當時還比較聽男人的話,他那樣說,他也就那樣信了。 那一晚后謝隨歌渾身都是傷,后面更是嚴重撕裂,差點恢復不過來,在醫院里躺了小半個月,才能勉強能下地走幾步。 醫院就是焚鈔爐,謝隨歌能下床后就自覺自己已經好了,趁護士不注意偷溜了回家,想給周向遠做頓飯送過去,順便看看他找了個什么工作。 但他照著周向遠給他的地址去了那處工地,并沒有在那里看見男人的影子。 剛入秋的天還熱著,謝隨歌看著面前空空蕩蕩的荒田,捏著飯盒的手出了一手心汗。 回了醫院,謝隨歌向護士撒嬌,懇求她不要告訴男人自己今天偷跑出去的事情。 晚上周向遠來醫院看他和mama。 溫度很高,周向遠卻穿得很嚴實的,黑色的高領上衣勾勒出男人結實健壯的胸肌和緊窄的腰腹,下面是深色牛仔褲和洗得發白的球鞋,渾身上下除了臉,一點肌膚都不露。 而那平時看起來五官寡淡的臉,這幾天卻經常這兒多塊淤青,那兒鼓起個紫包。 謝隨歌問,就說是在工地不小心,磕了摔了。 這次謝隨歌沒問,周向遠陪了他們一會兒,就像往常那樣離開回去休息,可謝隨歌偷偷跟在男人身后,看他走的卻不是回家那條路。 周向遠上了公交車,謝隨歌咬咬牙,用自己沒來得及上交的酒吧提成打了輛車,跟在他后面。 他今天非要看看周向遠做的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工作。 嗯,確實見不得人。 周向遠居然在他媽的打黑拳。 他們打拳的場地管制非常不正規,謝隨歌給看管人一點小費,說里面打拳的是自己男朋友,很容易便進去了。 謝隨歌艱難地擠進擁堵亢奮的人群,在幾只胳膊的縫隙中看見脫去上衣的周向遠。 男人漂亮結實的身體全是新新舊舊的傷疤和淤青,怪不得一點皮膚都不敢露。 周向遠一米九多,謝隨歌覺得他已經很高了,男人的對手卻比他還要大上兩號。 這種賽場沒什么規矩可言,謝隨歌看見那人把周向遠踹倒在地,用鐵砂般厚實的手掌毫不客氣地揮向男人脆弱的頭顱,周向遠喘著粗氣,在地上狼狽地滾了一圈,之后瞅準機會,迅猛地將那人也拉扯在地,騎上去狠命地擊打對方。 不把對方打得再也起不來,那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直到被宣布獲勝,周向遠才停下動作,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進到后臺休息室。 謝隨歌也退了出來。 這次傷口太疼了,周向遠無力地從建筑物走出來時沒有穿衣服,他看見等在門口的謝隨歌,慌忙地想把高領上衣往身上套:“小歌......” 謝隨歌走路還很不穩,緩慢地挪過去,狠狠給他一個巴掌:“你他媽混賬!” 周向遠垂著腦袋不說話。 “你要是死里面了,誰他媽來給你收尸?周向遠,你腦子被屎糊了吧?干這種事,???” 謝隨歌恨不得把他那顆腦袋給割下來,好倒出里面的水,說話時又憤恨地扇了男人兩耳光。 周向遠任他打任他罵,等謝隨歌罵得沒音了,才小聲說:“可我要不來,我就得給我媽收尸了?!?/br> 男人垂眸看著謝隨歌,紅著眼道:“我只剩她了啊?!?/br> 謝隨歌愣住了。 光他這幾天就把男人大半輛車給花了進去,更不用提周母那花錢如無底洞似的病痛。 而且現在女人還是保守治療,如果要做心臟移植手術,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謝隨歌緊緊咬住牙,因為治療蒼白消瘦的臉,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他和周向遠對視,兩人的眼睛都干澀得發紅發疼。 良久,他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臉:“會有辦法的,周向遠,沒事,會有辦法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