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王子與玫瑰花(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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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依洋還是知道他去找謝隨歌的事了。 當時他正和喬依洋共進晚餐,別墅的保姆給他打電話,想問他那只小貓要怎么處理,結果被喬依洋聽到了。 兩人當然又為此吵了一架。 以為又遭遇了戀人背叛的男人極其生氣,憤怒地質問他:“你不是說那只貓死了嗎?!” “不是同一只貓?!备笛绨哺杏X很無力,解釋道,“是小花死了,這只貓是我剛從寵物店里買的?!?/br>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見那個姓謝的了嗎?為什么還要去找他!” “小花沒了啊?!备笛绨卜捶磸蛷偷亟忉尩?,“那只貓是我們大學就養的,現在都十幾年了,謝隨歌他,他肯定很傷心,我想送只貓能讓他感受好一點兒……” “他傷心關你什么事!”喬依洋胸膛起伏,眼眶發紅道,“傅宴安,現在是我們在一起了??!你為什么總提謝隨歌謝隨歌,難道你還喜歡他嗎?那你為什么還說愛我,同意和我結婚?” “我現在當然愛你了!我從來沒有后悔和你結婚!”傅宴安慌張安撫著自己氣得要落淚的愛人,他抱住喬依洋,臉頰靠著愛人肩頭說道,“喬子,我和他早就過去了。但,但是……” 傅宴安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現在是愛著喬依洋,但人的感情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嗎?他不得不承認,男人悄然無聲的離開的確在他心里掀起了波瀾。他這陣子在夢里一直反反復復回想他和謝隨歌在大學時一起度過的日子。那時候他們都很年輕,整天都嘻嘻哈哈地在一起吵嘴打鬧,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晚飯吃什么。 即使后面的發展并不完美,那依舊是他記憶里很美好的一段歲月,承載著他青春最熱烈赤誠的愛意。 他放不下對謝隨歌的在意。 喬依洋聽見他說“但是”心口就又燒起火。他真的很介意傅宴安和謝隨歌的事。傅宴安曾經和他交往時就出軌過,他一直對此心有芥蒂。不過傅宴安和他結婚后倒是表現得很正常,那個一臉狐媚相的男人也很安靜,幾乎不打擾他們的生活,他才慢慢放下心結。 可是最近,他敏感地感覺到傅宴安的心思變了。自從那個男人給他打電話,他沒立刻回去,傅宴安就變得異常不安。那個謝隨歌到底算什么東西啊,為什么總是橫叉在他和安仔中間。 “你到底要我還是要他?”喬依洋頭一次推開懷里的傅宴安,冷下臉道,“我不能接受我的愛人心里還裝著其他男人,選一個吧?!?/br> “……喬子你?!?/br> 傅宴安原本是想向喬依洋傾訴這些的,他自己一個人很難想通這些事,他心里很亂??蓡桃姥笤谥x隨歌這件事上表現出的強硬態度讓他覺得他現在最好閉嘴。 他無奈道:“我說了,我現在最愛你?!?/br> “寶貝,”喬依洋漂亮的瞳仁盈著淚光,重新摟住他,“我也愛你?!?/br> 是,可你還愛你的家人。 傅宴安靠在男人溫暖的懷抱,想:可我沒有家人了。 他只有一個勉強稱得上是他繼父的謝隨歌,但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們的關系。連他和謝隨歌自己也不理解。 傅宴安把那只小貓送給了公司里一個下屬,喬依洋是不可能允許他養這只貓的,他自己也不想再養了。當初養小花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不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完全是憑借著當時對謝隨歌的一腔愛意才對小花愛屋及烏。 說實話,謝隨歌能堅持養小花這么久,也是他沒想到的。男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個富有同情同理心的人。 謝隨歌就這樣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傅宴安沒有去找他。就像周向遠說的,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家,他沒有謝隨歌也能活得好好的,他不想再因為男人的事和喬依洋吵架。 又過了四年,他和喬依洋妥協,從福利院里領養了一個孩子。 是個五歲的小姑娘,小臉蛋圓圓鼓鼓的,院長說她的小名就叫圓圓。 圓圓的耳朵有一點毛病,右耳聽不清楚聲音。他們把她從福利院領回來后,傅宴安帶她跑了很多地方看病,想讓她成為一個身體健康的小女孩。 大概是小時候生活環境所致,圓圓性格有點內向,乖得讓人心疼,傅宴安在帶她到處治療的同時,也會和她一起逛逛周圍好玩的地方。 他就在這種情況下碰見了謝隨歌。 正是花朵盛開的季節,玫瑰園里的旅客很多,傅宴安怕圓圓走丟,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低頭看著她,卻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對不起,我沒看……”他著急拉住興奮亂跑的圓圓,道歉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就笑了,說話的聲音熟悉而溫柔:“安安,真的是你啊?!?/br> 傅宴安的身子霎時僵在那里,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血管里涌動的血液都停滯了。他怔愣地抬頭,在一簇簇鮮艷似血的紅玫瑰作為背景的情況下,入目的那張臉龐仍然足夠驚艷奪目。 這么多年過去,歲月卻仿佛沒有在謝隨歌的臉龐留下什么痕跡,他看起來依舊美麗動人,漂亮嫵媚的眉眼,冷白纖細的脖頸,所有神態都能輕而易舉地撩起人愛憐的欲望。 “……謝隨歌?!备笛绨草p聲道。 “嗯?!蹦腥诵χ鴳寺?,又垂頭看正朝他好奇張望的圓圓,“這是誰?” “我女兒?!备笛绨怖o圓圓的小手,嗓音莫名有些啞,“喬依心?!?/br> “哦……”謝隨歌聽到他的回答也愣了一下,“你現在都有孩子了啊,真快?!?/br> 男人蹲下身和圓圓打招呼:“你好啊,小姑娘?!?/br> “你好!”圓圓因為最近總跟傅宴安東奔西跑,性格開朗了不少,但當驀得見到這個陌生的漂亮叔叔,還是不由抱緊爸爸的大腿,害羞地小聲道,“你也可以叫我圓圓?!?/br> “那你可以問我叫謝叔叔?!敝x隨歌用手輕輕捏了一下她圓鼓鼓的臉頰,笑道,“好乖?!?/br> 傅宴安看著男人現在蹲在地上笑著和女兒說話的樣子,想他當初最后見到男人時的場景是什么。 好像是他在拿逗貓棒逗小花,謝隨歌趴在沙發上看著,然后他們又因為什么隨便吵了兩句嘴,他就和來接他的喬依洋走了。 那以后他們又是兩三個月都沒聯系,再之后,男人因為小花的事給他打電話又掛斷,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面。 傅宴安滾了滾喉結:“你怎么在這里?” “聽說這里的花很漂亮,就過來看看?!?/br> “哦……” 謝隨歌抬起臉看他:“你呢?這兒不是離你家很遠嗎?” “我帶圓圓來這里看病,順便逛逛?!备笛绨哺砂桶突氐?。 “???什么???” “圓圓的耳朵有點小問題,不過已經快治好了?!?/br> “哦哦,那就好?!?/br> 謝隨歌一直在垂眸看圓圓,也不知道腦子里想些什么。他總是猜不透男人的心思。傅宴安感覺又尷尬又無措,在女兒面前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就隨便和男人又聊了幾句,便拉著圓圓打算離開這兒。 他沒想到謝隨歌會又追上來。 那時他們已經走了一段路,男人從后面跑著追上他們,從手里攥著的一個什么東西塞給圓圓:“送給你,小姑娘?!?/br> 之后就笑著朝他們擺手:“再見?!?/br> 等謝隨歌走后,傅宴安就立刻問女兒要那個小東西看。 是枚漂亮的小玫瑰徽章,背面還粘了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號碼。 傅宴安心情復雜地把紙條從上面撕下來,而后把徽章還給眼巴巴等著他歸還的女兒。 他看著那串號碼,又回頭看了看已經消失在人群里的男人,最終還是把紙揉皺,塞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