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遠和余存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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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存第一次來周向遠這兒時,被男人床頭的鐵鏈嚇了一大跳。 那冰冷粗硬,還帶著隱約血腥味兒的鐐銬讓他恍惚以為自己身處于監獄,而身后的男人高大結實,比他多出將近一頭的身高極其具有壓迫性,聲音低沉地問他:“怎么了?” 他戰戰兢兢回頭問:“那,那是什么???” 周向遠就笑了:“你猜?” 余存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一說話周向遠就總是笑。難道他很搞笑嗎?但以前從來沒人夸過他有幽默感,只說他古板又無趣,余存只能懷疑男人是在嘲笑自己。 但周向遠的眼神里又沒有那種輕蔑惡劣的感覺,就像大多數人那樣輕微勾起唇,很普通的表情,在他臉上卻顯得很有男人味兒。余存每次看到他笑都很喜歡,很羨慕,他也想像男人這樣高大強健,做什么事都果斷灑脫。 但他又矮又瘦,看著就十分軟弱,他也的確很軟弱。剛進入工作時他硬著頭皮上臺給學生講課,說話的聲音哆哆嗦嗦,腿也在講臺下打著顫,一節課講下來,他后背都是冷汗,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到現在和陌生人交流還會結巴。 在他臉色慘白,差點以為自己就要被不法囚禁割腰子時,周向遠才笑著回答他:“情趣用品,不用怕?!?/br> 男人走過去,將那沉重冰涼的鐐銬撿起來,問他:“你想試試嗎?” 余存立刻緊張地搖頭。 之前在店里,那個漂亮的男人也是這樣拿著鞭子問他,說會很舒服的,結果就把他抽得半死不活,如果不是周向遠那時進來,他恍惚以為自己會被那人玩死在床上。 他表示拒絕后,周向遠就把鐵鏈收了起來,那玩意看起來是嵌在墻壁里的,周向遠拿了兩個枕頭擋住。 余存這才松了口氣。他剛慢吞吞走過去,周向遠就抱住他,笑著說道:“害怕什么,你不愿意,我又不會強迫你?!?/br> 確實,兩人認識至今,周向遠從來沒強迫過他??赡苁锹殬I素養,男人比他以往認識的人都要更加溫和耐心,甚至都沒大聲對他說過話。周向遠后來不收他錢時,余存惶恐不安了好久。他又老又挫,男人卻年輕力壯,兩人zuoai明顯是他占便宜……他不知道周向遠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向遠向他告白時,他驚呆了,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即使清楚男人說的不是真心話,但他還是無恥地答應了,反正他現在沒有牽掛,身無分文,男人想騙他都騙不到什么。 明明自己才是年紀大的一方,他現在卻像個小孩一樣被男人摟到懷里,坐在男人大腿上,余存心里覺得羞恥,耷拉著腦袋道:“對不起……” “別總道歉,會讓人更想欺負你?!敝芟蜻h咬著他發燙的耳尖低啞道,又吻住他的唇,翻身將他壓在床上。 男人燥熱的大掌曖昧揉弄著他的臀瓣,余存的腰肢開始顫栗,臉頰燙熱地用手勾住周向遠脖頸,羞恥又主動地分開腿,承受即將到來的愉悅快感。 周向遠技術很好,余存嘗試過的人里,只有周向遠不會讓他痛,很照顧他感受。周向遠說第一次看見他就喜歡上他,傻子都知道是騙人的,而他才是第一次見到周向遠,就被男人吸引住了。 他喜歡向往男人的強健體魄和瀟灑性格,貪戀他的年輕和溫柔,能和男人多呆一天,就是他多賺了一天。 在他正式搬過來后,周向遠把床頭的鎖鏈給砸掉了。 他看著男人提著錘子,親手將那可怕的鐐銬一點一點敲碎。周向遠的動作又慢又鈍,每一錘都帶著明顯的遲疑,余存不知道那鎖鏈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只感覺男人的背影都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悲絕,好像敲碎的不是鐵鏈,而是他自己。 但等那鐵鏈真的被扯下來后,周向遠又回身對他笑了,輕松地將那堆破鐵隨意扔到一邊,說道:“放心,以后都不會再用這個了?!?/br> 余存怯怯地點頭,又往床頭擺了好幾個自己的抱枕,完全遮住墻上鎖鏈留下的斑駁痕跡,這張床看起來比以前溫暖舒適多了。他本意是晚上靠著看書方便,卻沒想那幾個抱枕天天輪流墊在他腰下,可愛的卡通絨面被他流出來的sao水浸透,白天怎么搓洗都仿佛還殘留著那種yin糜的味道。 年紀相差太大就是有這點不好,每次周向遠精力還很旺盛,余存就已經承受不住。他柔軟敏感的腸壁被徹底cao開,溫順緊熱地包裹吮吸男人碩大yinjing,前列腺被男人反復碾磨頂弄,無論多少回,余存都會被這種怪異的洶涌快感逼得羞恥哭出來。有次他被cao得太過了,口不擇言地向周向遠求饒,讓他去到店里找人發泄欲望,不要再弄他了,放過他。結果被周向遠說他身為老師卻不守師德,敗壞風氣,把他按在床上硬生生做了半夜,余存被干得不斷高潮,射空了精,尿液也不受控制地流出來,滴滴答答漏了一床,哭得昏厥過去。 再醒來時,身體和床鋪都十分干爽,洗完床單的周向遠回來看見他醒了,抱起他喂蜂蜜水,又拿凍好的冰袋給他敷哭腫的眼:“抱歉,我剛才做得太過分了,好點兒了嗎?” 余存本來就瘦,在周向遠面前更顯得小小一團,窩在男人胸膛前,顫抖地點頭。 周向遠頭一次語氣微帶了些責備,輕輕問:“你昨天說的是認真的嗎?” 余存又羞恥又愧疚,后悔地哭出來,搖頭說不是。 男人不作聲地盯著他看,看得余存心里發慌。他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冰敷了還是疼,只能瞇成一道縫,這樣子肯定很丑。 他哽咽地說完對不起,就又低下頭無措地躲閃男人投過來的視線,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來挽救兩人的關系。 正當他以為兩人就要這樣完蛋時,周向遠卻又捏住他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男人親吻他的眼睛,舔舐他顫動的眼瞼,把他的淚水都吮干凈,又讓他睜開眼看自己。 余存膽怯地睜開通紅濕潤的眸,同男人對上視線。 周向遠又看了他幾秒,最后還是垂頭吻了吻他的唇,嘆氣道:“以后別再說那種話了?!?/br> 除此之外,兩人就再沒別的摩擦。余存本來就是個軟性子,而周向遠雖然外表看著有點兇,壓迫性強,實際上也不怎么會生氣。 男人年紀比他輕,但兩人住在一起,卻是周向遠更照顧他一些。周向遠除了工作沒有別的愛好,每天的路線也很三點一線,下班到超市買完菜就回家做飯,家里的衛生打掃也都是男人來做。余存只知道周向遠會抽煙,但被他撞到幾次,男人聽見他咳嗽后,就再也沒在家里抽過。 以前他一個人住,過得混混沌沌,放學回到出租屋后就隨便自己做點飯,有時嗓子痛吃也不想吃,就喝點茶水然后上床看書休息,所以才營養不良?,F在他回來就能吃上熱飯,臟衣服剛脫下來,周向遠就熟稔地隨手收起來一塊給洗了。次數多了,余存都有些不好意思,等到休息日時也趕忙自己做做飯,整理一下房間。 他還記得周向遠說過缺錢,終于又等到發工資,余存默默把工資卡交給了周向遠,周向遠看著他笑:“這是干嘛?” “……你總是買菜,給你用?!庇啻嫘唪龅?。 “買菜又花不了幾個錢?!?/br> 余存也不好說想跟男人一直過日子,臉都憋紅了,只又低低道:“你拿著吧……” “好?!敝芟蜻h笑著收起來。 當晚,兩人做完愛后周向遠突然問他,想不想和他結婚。余存本來都累得昏昏欲睡,又被男人一句話給驚清醒了,一晚上都沒睡著。 他們這時同性已經可以結婚,但因為性質特殊,并沒有公開宣傳,只有少部分人通過層層申請審查才能拿到同性親屬證,過程十分復雜繁瑣。 他不知道周向遠是如何通過那些繁瑣的程序,但周向遠確實為他們拿到了證書,從此他們的姓名就在同一個戶口本上,他和周向遠的的確確成為了家人。兩人的相處模式并沒有因此產生什么變化,仍舊平平淡淡,毫無爭吵地過。 一天下午,周向遠突然來他工作的補習班接他,說晚上帶他見人吃個飯。 昨天剛過大寒,天氣正冷,空中洋洋灑灑飄著小雪,余存一出門臉頰和耳朵都被凍得紅通通的,周向遠笑著摘了手套和耳罩給他戴上,幫他揩去眼睫上的雪花,知道他怕羞,等走到人少的地方才牽住他手,垂頭快速親了一下他。 余存臉頰更紅,躲閃著眼神問他要見誰。 男人今天看上去心情格外好,笑著對他說到了就知道了。 他們要去的私房菜館離他工作的地方沒多遠,散步十幾分鐘也就到了。男人拉著他來到包廂門口,剛推開一道門縫,余存就聽到里面兩人吵吵嚷嚷的聲音。 “憑什么不讓我點,周向遠都說今天是他請客,我要吃冰激凌!” “你要是拉肚子我找誰cao去,再逼逼,敢吃我抽死你?!?/br> 周向遠牽著他的手推門進去,余存又看見那個漂亮卻可怖的男人,還有一個年輕俊帥的男孩。 聽到開門的聲響,正在爭奪菜單的兩人一同向他們這邊望過來,余存被看得有些慌亂,朝身旁的周向遠望去。 “沒事,都是朋友?!蹦腥税参克?,為他介紹,“他叫謝隨歌,你見過的。那邊是傅宴安,安安?!?/br> 這是周向遠第一次帶他認識自己的好友。 男人手指溫柔地攏住他指縫,握緊他的手,而后笑著朝那兩人說:“這是我的愛人,余存?!?/br>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