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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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隨歌沒有隔壁套房的門卡,按門鈴等了兩分鐘,傅朔才過來給他開門。 “會議結束了?”謝隨歌倚在門框上問。 “嗯?!泵α艘惶斓母邓房雌饋碛行┢v,垂眸淡淡在他脖頸上新鮮濃重的青紫勒痕上瞟了一眼,之后便挪開眼神,轉身解開領帶,對他道:“進來吧?!?/br> 謝隨歌走進去,兩人的房間裝飾布置相差無幾,只是傅朔這個房間是長期套房,男人工作太忙了就會直接住在這里,感覺上比他那間要有生活氣息一些。 因為剛結束會議,傅朔的筆記本電腦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各種文件散落在桌臺上。 謝隨歌看傅朔整理東西,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好像也算個有錢人了,不應該再像之前那樣破破爛爛的,于是走到洗手間洗了洗手,順便整理了一下儀容,讓自己干凈體面一些。 可鏡子里的人天生一張狐媚瓜子臉,細長漂亮的眉眼浸著春意,加之脖頸那艷麗曖昧的痕跡,怎么看都不像正經人。 謝隨歌學著傅朔那樣作出嚴肅冷漠的神情,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又揉了揉臉,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 等他出來,傅朔已經把東西都歸置好了,說道:“想吃什么?” 謝隨歌笑了:“還真吃???” 傅朔撥通樓下餐廳的訂餐電話,和擺在房間的菜單一起遞給他:“點吧?!?/br> 謝隨歌笑瞇瞇地接過來,他嗓子還有點不舒服,說話啞啞的,亂七八糟的點了一堆。 他點得差不多后把菜單和電話還給傅朔,傅朔沒再繼續,和客服說了聲謝謝后把電話掛斷了。 兩人在一起生活也有兩三個月了,除了必要的話,幾乎沒什么其他交流。 謝隨歌今天也沒再干什么不識趣的事,點完就去開套房的電視,準備挑部電影等會兒下飯的時候看。 傅朔緩慢開口:“我昨天情緒不太好?!?/br> “我知道,你新的體檢報告出來了嘛?!?/br> 謝隨歌躺到沙發上,往懷里揣了個抱枕,漫不經心地挑電影:“還有多久時間?” “大概兩個月。但能可以正?;顒拥臅r間,應該只剩兩周了?!备邓肥制届o地回答。 最初接觸病痛的恐懼感已經過去,傅朔現在對此已經沒有什么避諱,只是想到再看不到尚還年輕的小兒子的成長,胸口還是會浮出無能為力的痛苦。 謝隨歌笑也不裝了,撐著腦袋看屏幕,哦了一聲。 說到底他們也只是勉強相熟的陌生人,要說他這么短時間內久對傅朔生出了什么兄弟或者夫妻感情,那是真的沒可能。 看到有著相同血脈的男人可以輕而易舉地享受到如此優渥富貴的條件,而他卻為了活下去,僅僅活下去,做過不知多少屈辱麻木的事。 想到這些,謝隨歌覺得自己能保持現在這種態度已經夠好了。 傅朔當然也沒期望能從他這里得到什么回應,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傅朔和謝隨歌的感覺并不太一樣。 這是他混賬爹造出的孽,報應卻好像全都反噬回饋在他身上。 自從得了絕癥后,他的心態突然變得平和許多,很多執念,甚至妄念,現在好像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他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傅晏安。 因此也隱約有些明白父親的想法。 “下周小安生日,我準備帶他去海島住上一個禮拜,你想一起嗎?”傅朔問道。 “哪兒?”謝隨歌正在調聲音,有點沒聽清。 “南鄰那邊剛開發的一座海島,沒什么人,適合度假?!?/br> 謝隨歌長這么大從未看過海,眼睛亮起來:“我也要去!” 這樣男人看起來居然也有點小孩期待玩耍似的模樣,傅朔嗯了一聲:“我會讓秘書訂票?!?/br> 酒店的服務員很快將餐品送上來,謝隨歌雖然在傅朔問的時候那么回了一句,但真看見這么多吃的,還是非常不客氣地什么都嘗了個遍,撐得打嗝,還要再拿個冰激凌球,窩在沙發上看著電影慢慢吃。 他食欲這么好,傅朔知道這人應該沒有再復吸。 吃完夜宵后時間很晚了,傅朔到臥室的浴室沖了個澡,出來時謝隨歌已經在沙發上歪著身子睡著了。 熟睡中的男人合上了那雙嫵媚細長的鳳眸,纖長的睫毛柔軟地垂下來,臉蛋紅潤白皙,看起來就像個剛從大學出來的年輕學生,很孩子氣地要緊緊抱著懷里的抱枕,蜷縮成小小一團。 傅朔取了張絨毯給他蓋上。 而后他從桌上的一眾文件中拿出一張紙,看看上面男人女人的面容,又對了對謝隨歌的臉,確定后,把紙又放回了文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