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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肥而不膩(雙性短篇)在線閱讀 - 第十四章 新年快樂(結局,彩蛋:寶寶視角看叭叭麻麻玩情趣秋千,rou)

第十四章 新年快樂(結局,彩蛋:寶寶視角看叭叭麻麻玩情趣秋千,rou)

    衡彥書趕到家的時候,翟洋已經失去意識了。

    他焦炙萬分,立即卸下他身上所有的器具,解開捆在床頭的雙手。露出一對在宮縮的疼痛中奮力掙扎而被磨破皮的通紅手腕。

    翟洋的嘴唇被自己生生咬出好幾個洞,鮮紅的血液順著下巴蜿蜒而下。臉上濕漉漉的,除了冷汗就是淚痕,而下身的xiaoxue還在汩汩往外流羊水。

    衡彥書死死地抱住翟洋,這一生中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懊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忍心把自己最愛的人折磨成這般模樣!

    屋漏偏逢連夜雨,開車去醫院的路上正逢下班高峰期,車堵得水泄不通。喇叭聲此起彼伏,衡彥書腦子卻回蕩著翟洋說得那一聲“我恨你?!?/br>
    后視鏡里的人越來越虛弱,命懸一線。衡彥書狠狠地錘了一下方向盤,抱起翟洋就往醫院跑。

    陰霾天空掉下稀疏的雨點,不偏不倚地落進衡彥書的眼里,模糊了懷里的男人。

    “小洋...你千萬撐住,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你和孩子都不能有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么對你的...我不該...”

    不該因為一己私欲去傷害你,不該費盡心思欺騙你禁錮你,不該把感情當做一場博弈,不該喜歡你。

    翟洋被推進了手術室后的二十分鐘。

    “病人的情況很不好,昏迷狀態沒辦法順產,只能剖宮。體內羊水流失嚴重,孩子呼吸窘迫,可能面臨窒息。這是病危通知書,需要家屬簽字?!?/br>
    衡彥書盯著醫生遞過來的一小張紙,一瞬間猶如雷擊,愣在原地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

    十年前母親去世前,也是他簽的這張單子,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被時間平息的刻骨疼痛再一次割裂開他的每一寸神經、血管,斬斷他的呼吸,攥住他的心跳。他母親的死是意外,可把翟洋害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

    他本以為自己決不能接受翟洋和任何女人在一起,可現在他才明白,沒有什么比翟洋幸福更重要的事。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寧愿手上抓著的是翟洋婚禮上,劉姝姝微笑著閉上雙眼向后拋起的捧花,而不是一張冰冷的病危通知書。

    小洋...求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只要你們健健康康的,讓我放手都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心里的祈禱起了作用,經過五個小時的搶救,母子均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孩子由于早產,體重只有三斤多,需要送進保溫箱看護。

    衡彥書偷偷看了一眼,寶寶渾身通紅,雙眼緊閉,甚至連哭都不會,小的就像是一只剛出生不久的貓崽子,連碰一下都怕碎了。

    緊繃了在僵硬皮囊下整整五個小時的情緒在一瞬間出現了裂紋,最后沖破了層層桎梏,泛濫成災。

    眼淚如同暴雨天落在車窗上的雨滴,任憑雨刮器左右搖晃也擦不干凈。

    這是他和小洋的孩子。

    翟洋恢復意識的時候,麻藥早就退了。

    “呃...唔...”腹部刀口的疼痛和zigong收縮的痛交織在一起,翟洋甚至還沒睜開眼,就眉頭緊蹙,被疼痛逼出虛弱的呻吟。

    “小洋...小洋...?”

    耳邊傳來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翟洋渾身一震,搖著頭哀求道:“不要...寶寶要生了...不要這樣對我...好疼...好疼啊...”

    插著針的雙手不住的擺動著,衡彥書心痛之余只好抓住他的手,防止針頭被他亂動得移了位。

    翟洋非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掙扎的更加劇烈:

    “不要把我綁起來...彥書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求你了...別綁我...好疼,好疼...”

    周圍的看護人員面面相覷,紛紛以同情的目光望向床上的病人,不敢想象他在生產前經歷了什么。

    衡彥書心如刀絞,卻沒有松開翟洋的手,“用鎮痛泵吧?!?/br>
    藥物緩緩輸入翟洋的身體,半夢半醒中的他逐漸蘇醒過來。

    鼻尖盡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連空氣都是冰涼的...自己這是在醫院嗎?

    翟洋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床邊憔悴的衡彥書,失去意識前自己被綁在床上的痛苦記憶涌上心頭,惺忪的雙眼被驚恐替代,只聽一陣細小的水流聲,尿袋都慢慢鼓脹起來,他自己卻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被嚇尿了。

    “小洋,現在還疼不疼?你生了個男孩,不過寶寶現在還在保溫箱里,等他情況穩定了就能見到了?!?/br>
    “哦...”他敷衍著回答道,心里卻一點也沒有想要見孩子的欲望。

    他只想逃,逃得遠遠的,讓衡彥書再也找不到自己。殊不知他的那點小心思被衡彥書一眼看到了底。

    “我知道你恨我,想離我遠遠的?!焙鈴瓜骂^,長長的睫毛把淺黃色的眼睛擋了個嚴嚴實實,“等你坐完月子我就放你走,保證以后不會再來煩你,孩子你想要就帶走,不想要就留給我,只要你能快樂...”

    翟洋像是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話,黯淡的眼神像是洗凈表面泥沙的珍珠,粲然發光:“真的嗎?”

    衡彥書心中一涼。他知道翟洋不想在自己身邊,可真當對方這么明明白白表現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難過傷心。

    “嗯。我說到做到,不會再騙你了?!?/br>
    寶寶一周后便出了保溫箱,需要母乳喂養,可翟洋每次都將喂奶當做一項艱苦卓絕的任務,每次一喂完就把孩子抱到一邊,任他大哭大鬧都不會多看一眼、多哄一聲,甚至每當衡彥書和他討論寶寶姓名的時候,他都只會回一句“隨便”。

    衡彥書將翟洋對孩子的厭惡和不上心看在眼里,卻沒有苛責一句——他想在有限的時間內拼盡全力對翟洋好,用自己的真心換他的回心轉意。

    可是該發生的事就像命運里的必經之路一樣,無論你怎么提醒吊膽,小心呵護,都抵不住時間的流轉,躲不開也逃不掉。

    本是稀疏平常的一個上午,衡彥書剛買了下奶的豬蹄回來,想給翟洋熬個湯。鍋剛煮上,就聽見房間里的寶寶大哭不止。

    “小洋,是不是寶寶拉便便了?”他沖著屋里喊了聲,沒有回應。

    他心一沉,匆匆趕到房間,里面除了哭鬧的寶寶空無一人,甚至連一張紙條都沒有留下。

    衡彥書顧不上寶寶,把房子的每個角落都找了個遍,甚至翟洋藏過的衣柜都沒有放過,就差把地板翹起來翻個底朝天,可是哪里都沒有翟洋的影子。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衡彥書癱坐在地上,身體的四周好像被一層看不見的玻璃籠罩,把所有的聲音都阻絕在外界。大腦里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空白,過了好久他才想起來,今天是寶寶滿月的日子,也是自己承諾翟洋離開的日子。

    他真的走了。

    “醒醒,到底站了,好下車了?!?/br>
    翟洋揉了揉眼睛,在看清大巴車司機不耐煩的神情后連聲道歉,吃力地拉下行李架上的箱子,匆匆下了車。

    這里是隔壁市底下的一個小縣城,他幾天前往縣上的一家待遇和之前差不多的小公司投了簡歷。之所以選擇這里,倒不是真的為了讓衡彥書找不著,而是這里物價水平低——在走之前,他把衡彥書給他的錢都轉回了他的賬戶,只給自己留了五百。

    五百塊錢,在大城市租間地下室都費勁,但是在這里已經可以租上一間正兒八經的一室一廳了。

    他打算在這里先待一段時間,等到自己攢夠了錢再去別的大城市找份體面工作,只是離開衡彥書的日子并不似想象中那么好過。

    每個月給父母打完錢依然那么窘迫,然而晚上不再會有香噴噴的飯菜等著他,交不出房租的時候也不會再也有人給他墊。

    最難受的是有次生病的時候,翟洋發燒燒得頭暈眼花,連去醫院的力氣都沒有,不得已給單位請了假,心里卻在為這個月失去了全勤獎而滴血。他躺在床上,昏昏醒醒,夢見的都是衡彥書守在床邊頂著黑眼圈照顧自己的模樣。

    自己是真的被他慣壞了。翟洋模模糊糊地想。

    時間轉瞬即逝,又到了春節。翟洋每年就回這么一次家,自然要挑身好行頭,至少得讓父母知道自己過得不錯。

    “小伙子,你穿這個真的太合適了,你看看,多筆挺,多帥氣!”導購大媽連連稱贊,說得翟洋耳根子都紅了,只能硬著頭皮買下。

    咬著牙付完賬,翟洋剛準備離開商場,卻被收銀臺旁邊的一家母嬰店吸引了目光。

    溫馨的燈光下,年輕的父母推著嬰兒車,給剛呱呱墜地的孩子悉心挑選日用品和過年的新衣服,夫妻間小聲地竊竊私語,嬰兒車里的孩子對著做鬼臉的店員笑得露出剛剛長出的乳牙...明明是很日常的畫面,落入翟洋眼里,卻像是被冰雪覆蓋的洪荒之中,一點遙不可及的火光。

    收銀臺正對著商場大門,幾個人推門進來,冷空氣從門縫間鉆進來,凍得翟洋渾身一激靈。

    或許是太渴望那一點溫度了,翟洋竟不自主地往那家母嬰店走去。

    “老公!你快看寶寶,好可愛哦!”一位新手mama興奮地抓著一頂毛茸茸的熊貓樣式的雷鋒帽在寶寶頭上比劃,還不等老公接話,一邊的店員就沖過來搶走了帽子。

    “哎呀,不買就不要碰,我們家東西不好亂試的,小孩口水淌淌鼻涕流流不衛生的?!钡陠T撣了撣帽子,對著燈光仔細檢查,好像真粘上了什么臟東西。

    “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搞得好像全世界就你們這一家店賣東西一樣,好笑?!迸送浦鴭雰很嚴瞎叱隽松痰?,還不忘回頭朝店員翻個白眼。

    “現在哦,沒素質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不買還瞎碰,萬一粘上什么細菌傳給別人家小孩怎么辦?!钡陠T剛準備把帽子掛回去,卻見身旁一個年輕男人一直盯著她手里的帽子,“怎么了,你也想試試?”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問下...這個帽子,三個月的小孩戴合適嗎?”

    “半歲差不多,三個月戴嫌大,不過你要喜歡先買回去就是了,總會用得上?!?/br>
    翟洋鬼使神差地付了錢,上一秒還刻薄霸道的店員立即變了臉色,笑道:“想不到你還蠻顧家的,平時來我這邊的都是當媽的,偶爾像剛才那一家三口過來的,當父親的也是一臉不耐煩,好像小孩不是他自己親生的一樣。你說我們女人生又要生小孩又要喂奶又要帶小孩還得做家務,男的連給自己孩子出來買個東西都覺得自己像是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

    店員滔滔不絕,翟洋不好意思打斷,硬是站在原地聽了半個小時,對方才像剛反應過來一樣,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小伙子耽誤你時間了,送你對小手套吧,跟帽子配套的?!彼龔呢浌窭锇抢鲆粚Ψ圪赓獾男⌒苷埔煌M紙袋里遞給翟洋,“下次再來哦,給你打折?!?/br>
    翟洋謝過店員,走出了商場,冷風呼呼作響,腦子也跟著清醒了——寶寶早就不在自己身邊了。

    本以為離開了衡彥書和孩子自己會獲得解脫,可是現實早卻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夢里常常出現寶寶吃奶時的臉,兩只完全繼承了衡彥書的淺黃色大眼睛像是玻璃珠子似的滴溜溜直轉,只要一看到自己,就會笑嘻嘻地瞇起起來,還沒來得及長出的眉毛都舒展開了。

    思念就像系在寶寶身上的一根有彈性的細繩,當他在身邊的時候,自己什么也感覺不到,可距離超過了彈性的最大限度,心就會時時刻刻繃著,被牽扯的生疼。想著念一念他的姓名來緩解這種牽扯感,卻發現自己連名字都沒有給他起。

    冰涼的空氣經過鼻腔被吸進肺里,整個呼吸道表面像是凝了一層霜,被體溫捂成水滴逆流進鼻淚管,眼睛都隨之酸脹、發澀。

    翟洋還是把帽子一同塞進行李箱里帶回家了,姑媽家添了個寶寶,不如當做新年禮物送給他們。

    春運期間,一票難求。他從黃牛那兒買來張五個小時的站票,又坐了兩小時大巴才到自己家所在的縣城。

    行李箱的車輪在雪地里留下兩道盤旋的軌跡,翟洋腳指頭都要凍掉了才找著自家半開著的大門——門口停了輛蘭博基尼,搞得他幾次經過以為是別人家。

    “誰這么的缺德,車都停別人家門口了!”翟洋暗道。然而這點牢sao很快就被門里傳出的飯菜香氣給蓋過了,長途跋涉后的轆轆饑腸登時應景兒的叫出聲來。

    “爸、媽,我回來了!”他收起行李箱長桿,拎著把手進了家門,只見母親正坐在中堂給中風的父親捏背,見著他也不像以往那樣激動高興,反而和父親對視了一眼,兩人眼里都是猶疑和為難。

    “怎么了,不歡迎我回來???”剛說完話,翟洋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問題:

    爹媽都在這兒,那在廚房做飯的是誰?

    翟洋見父母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于是撇下行李,掉臉就沖進院子,準備去廚房看個究竟。誰知雪積得很厚,他腳下一個趔趄,一路踉蹌著滑到廚房門口才堪堪停下腳步。

    額頭瞬間冒出一層薄汗,受到驚嚇后“砰砰”不止的心卻在他抬頭的一瞬間驟然停滯——

    廚房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抓著鏟子,熟練地在土灶里嵌著的大鍋翻炒撥弄。

    不是衡彥書還能有誰?

    “你來做什么...”翟洋開口道。

    高大的身影一頓,鏟子都掉進鍋里。他緩緩轉過身來,眼神在熱煙的籠罩下看不真切。

    “你不是保證過不會再來找我嗎...”

    “小洋!怎么說話的!”翟洋話音未落,身后就響起翟媽的怒叱:“你小子真是翅膀硬了,生了孩子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跟家里通知一聲,我看你心里也沒我們兩個老家伙了?!?/br>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得哪樣?你連自己生下的孩子都可以不要,幾個月不管不顧人影都見不著,要不是彥書攔著,我早就打電話罵你了!”

    翟洋臉色慘白,他垂著頭,盯著陷入雪地的腳尖,手緊緊地揪著衣角,強壓著內心的波動道:“衡彥書...你都跟我爸媽說什么了...你有什么都沖我來,別傷害我爸媽,他們年紀大了...”

    “小洋!你亂說什么呀!”膀大腰圓的翟媽重重扯了一下翟洋的胳膊,把他整個人往旁邊一拽,指著衡彥書道:“人家三不五時就來看看我們,幫我們買菜做飯打掃衛生。你呢?一年也就回來這么一趟,一張嘴就只會吃喝。你看看人家,”翟媽指著門口堆成小山的禮品盒,“多孝敬老人,你再看看你,我都懶得說?!?/br>
    “阿姨,別這么說小洋,他一直很關心你們的,就是工作忙,沒時間回來?!焙鈴床坏玫詪屵@般粗暴地拉扯翟洋,忍不住開口解釋:“小洋,我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我父親去國外了,就想著來你家幫忙做頓年夜飯,做完就走,沒想到你提前回來,正好撞見了...”

    “走什么走!都是一家人,留這兒一塊吃!”翟媽一聽他要走,頓時急了,“小洋你快勸勸吶?!?/br>
    翟洋從小就怕他媽,這身軟弱怕事的個性也離不開他媽的“諄諄教誨”,不管他心里再委屈,翟媽說的話都像是圣旨一般不可忤逆的存在,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那你今晚..吃完再走吧?!?/br>
    “哎?!焙鈴狡降卮饝艘宦?,嘴角卻在翟洋看不見的陰影里狡黠地揚了揚。

    這頓年夜飯吃得翟洋是食不知味,尷尬地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全程就聽著自己爹媽夸衡彥書怎么怎么好,孫子長得怎么怎么好看,幸好長得像爸爸,要是像自家的丑兒子可就完蛋了。

    “哪有,小洋長得挺可愛的?!焙鈴炔患按貫樽约赫?,只是一個男人被夸可愛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只能訕訕地咬住筷子尖。

    “就是瘦了好多。我不在你肯定又沒有好好吃飯?!焙鈴脑捓飵е唤z自己都意識不到的親昵。他捧起翟洋的碗,盛了幾勺鯽魚豆腐湯,道:“先喝點魚湯,暖暖胃?!?/br>
    一桌子人期待地盯著翟洋,他連個“不”字都說不出口,端起碗就往肚子里灌。

    衡彥書見他喝了湯,更是變本加厲地往他碗里夾涼拌萵苣、紅燒黃鱔、黃豆燒豬蹄等等,一直把翟洋塞得肚子都鼓起來才作罷。

    吃完飯,一家人縮在房間炕上看春晚,對著尷尬的小品哈哈大笑,唯獨翟洋笑不出來?,F在已經是晚上九點,衡彥書要是再不走,今晚就得睡他們家里了。

    更令人心煩的是,吃完晚飯后,自己早就回奶的胸突然漲得發疼,乳尖也濕漉漉的一片,把最里面那層秋衣都濡濕了。

    他趁爹媽完全被小品吸引的間隙偷偷用胳膊肘捅了捅衡彥書,想讓他早點離開,殊不知自己輕輕一推搡,竟把毫無防備的衡彥書推得身子一歪,懷里的熟睡的寶寶登時張開了圓溜溜的大眼睛,以疾雷不暇掩耳之勢蓄了一眼眶淚水,嘴巴一張就開始尖叫著哭起來。

    尖銳的哭叫沒過了電視的聲響,翟洋此時的感覺就像在電梯里面放了個響屁,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和衡彥書兩人輪流哄著娃,寶寶卻依舊沒有停止哭泣的趨勢,吵得人耳朵嗡嗡發疼。

    “洋洋可能是餓了,我本打算來做個飯就走的,奶瓶都沒帶,這下可糟了?!焙鈴D頭朝翟媽問道:“縣上有沒有賣奶粉奶瓶的超市,我馬上去一趟?!?/br>
    “哎呀,大年三十的,店早關門啦,再說了這黑燈瞎火的,全是雪,走出去估計連回來的路都找不著了?!钡詪岊┝艘谎圩约沂肿銦o措的兒子,下巴往前抻了抻:“再說了,孩子媽不在這兒嗎,還花什么冤枉錢?!?/br>
    “我...我那個...很久沒有喂了,已經沒有奶水了?!钡匝鬄殡y地解釋道。

    “晚上吃了這么多下奶的還沒奶水???追也該追回來了。以前我生你的時候想給你斷奶,結果你個不爭氣的吃不到就哭,搞得你老娘我回了追、追了又回,來來回回墨跡了半年才讓你完全斷掉,你這才兩個月,有什么不能喂的?嘬一嘬就有了?!钡詪尦鈴沽藗€眼色,打了個哈欠道:“彥書,今晚就住這兒,明個兒再走好了。雪大,開車危險?!?/br>
    “哎?!焙鈴饝?。

    “好了,我跟你爹也要睡了,你們小兩口慢慢琢磨去吧?!闭f罷推著他們出了屋子,“砰”地關上了門。

    翟洋楞在門口,小品的臺詞伴隨著一陣殺豬般的笑聲傳來,哪里有要睡覺的樣子。

    “要不我還是先回去吧,不給你添麻煩了?!焙鈴е琅f大哭不止的寶寶,臉上盡是愧疚。

    翟洋倒真希望這樣,只是翟媽都開口要衡彥書住下了,自己這時候要是趕他走,明天媽要是看到衡彥書不在,大年初一都免不了一頓臭罵。

    他搖了搖頭,領著衡彥書進了自己那屋。

    屋子不大,一鋪土炕緊貼著一張書桌,炕上放著一面柜子放了些燒水壺之類的雜物。

    “寶寶給我,然后背過去,不準看?!?/br>
    衡彥書照做。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響,聽得衡彥書口干舌燥。正對著他的窗戶貼著的深藍色遮光膜早已發黃斑駁,平時早就起不到什么用處,此刻卻完整地映出了翟洋掀起衣服奶孩子的身影。

    自己果真是漲奶了,產后愈發深紅的乳暈上糊著大片乳白色的奶汁,懷里的寶寶像是嗅到了食物的氣味,登時就止住了哭泣,小嘴一張含住了淌著奶的rutou。堅硬的牙尖兒狠狠磕在軟rou上,疼得他不禁悶哼出聲。

    “小洋,你沒事吧?!”

    “沒事!你別轉過來!”翟洋急道。

    “好...我不動,你慢慢喂?!?/br>
    “晚上你給我夾得那些菜都是下奶的,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

    衡彥書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語氣里暗藏的一絲慍怒,連忙解釋道:“不是的...你都不要我和孩子了,我就算再怎么挖空心思,你也不會再給我機會了,我知道的?!?/br>
    話里除了被誤會的焦急外還夾雜的委屈和失落,把一個被拋棄的單親父親的卑微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翟洋一聽,心軟了一大半,懷里的孩子抱得緊了兩分,把之前受的罪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好像是自己對不起衡彥書和孩子一樣。

    “剛剛聽你喊寶寶‘洋洋’,他起了名字了嗎?”他主動開口關心起來。

    “嗯。叫衡念洋?!?/br>
    顧名思義,不用再多解釋什么。

    翟洋抿著嘴巴,沒有再吱聲。懷里的念洋已經比自己離開時重了不少,卻還是和沒滿月那會兒一樣,吃奶的時候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臉,一直到干澀地睜不動了才快速眨一下,好像一秒看不到自己,就會擔心自己離開一樣。

    而自己確實是離開了,就在寶寶最離不開自己的時候。

    窗戶誠實地映照出翟洋臉上的愧疚和心疼,即使念洋喝飽了,他也沒舍得松開緊抱著孩子的手。

    “念洋...念洋...”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無聲地念著寶寶的名字,而衡念洋卻似是聽懂了一般,高興地將小手覆上了翟洋的臉頰,“嗷嗷”直叫喚。

    衡彥書再也忍不住了。他轉過身子,還不等翟洋拉下衣服就一把抱住了他和寶寶。

    翟洋剛想出聲抗議,卻清晰地感到一股熱流順著自己的頸脖流進毛衣領子里,耳際摻雜著隱忍的哽咽和呼吸間帶動的水聲。想要拉下衣服的手僵在原地,明明是熱烘烘的懷抱卻讓他心底陣陣發酸。

    “小洋,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不守承諾過來打擾你,只是我和寶寶都太想你了?!?/br>
    “你剛走的時候,我抱著他喂奶粉他都哭著不肯吃,怎么哄也哄不好。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不可以...再...”嘴邊的話像是說不下去般生生頓住,衡念洋像是被悲傷的氛圍感染了,小嘴一撇也開始個跟著爸爸一起哭。

    一大一小的哭聲高低錯落,饒翟洋再冷靜自持,也被這前所未有的場景逼得亂了陣腳。他晃著懷里的寶寶,還要騰出手去拍拍衡彥書寬闊的后背,嘴上念著“不哭了”,心里卻第一次嘗到了被人需要的滋味——他的孩子不能沒有他,衡彥書也不能離開他。

    “回來好不好...拜托了...”

    guntang的熱淚一直流到了翟洋的心口,從毛孔滲透進薄薄的一層皮膚,混進充盈的心室,隨著迸射的血液把這一點苦澀的咸帶進身體的每個角落。

    面對衡彥書這般低聲下氣的請求,拒絕的話就像是卡在喉嚨里似的,怎么也說不出口。

    半晌,他才在衡彥書近乎于哀求地目光中微微地點了點頭。

    衡彥書躺在床上,終于理解了什么叫做“老婆孩子熱炕頭”。盡管他只是躺在床上,和身邊的翟洋手牽著手,再無逾矩的舉動,心卻是還是要從胸口蹦出來一般狂跳不止。

    他從來沒有那一刻這么慶幸,慶幸喜歡上的不是別人,而是翟洋。

    “咚——咚——咚——”

    新年的鐘聲敲響,窗外白瑩瑩的雪地里傳來幾聲歡呼,隨著直沖云霄的煙花在空中“砰”地一聲在無垠的黑夜里炸開,斑斕的色彩曇花一現般驟然亮起又熄滅,衡彥書卻借著這點光偷偷望著翟洋的側臉。

    記憶又回到了高中的青蔥歲月。當時自己坐在翟洋后座,也總是在上課時盯著他雪白后頸上的一課小痣想入非非。

    而那時候的翟洋總是會聽見腳下響起一連串清脆的碰撞聲,不需要等后面的男生開口,他就會彎下腰撿起筆蓋回頭還給后座的人,殊不知對方是為了引他回頭故意丟下的。

    估計這個世界上就只有翟洋會每天彎腰十幾次也沒有一句抱怨的話,他的脾氣就像澹澹的流水,隨意你怎么揮霍潑灑,都改不了他本來的流勢。

    后來這個男孩和自己成為了朋友,兩人之間開始會說一些調侃的話。比如有次去吃飯的路上,衡彥書被一個送情書的學妹攔住,少女一聲嬌俏的“彥書哥哥”被翟洋做作地模仿了多年,而自己每一次聽他這么叫的時候,下面都硬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對方按到在床上好好教訓一番。

    十年前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像現在這樣,一家三口躺在暖烘烘的炕上,牽著手跨進兩人相識的第十一個念頭。

    “大半夜的,你笑什么啊...”翟洋被衡彥書癡癡地笑聲吵醒了,揉著眼睛不滿道。

    “小洋,我們明年也回來過年好不好?”

    “???”

    “帶著洋洋一起?!?/br>
    “哦...”

    “那我現在可以親你一下嗎?”

    “...唔!”

    最后一響煙火無聲地迸濺四射,剎那間時間像是停滯了,漆黑的夜空亮如白晝,照映著兩人交疊的面孔。

    呼吸難掩心底熱忱,無關情欲,只有滿腔的愛似涓涓流水般緩緩傾瀉,在重歸于陰晦的天空中謄寫著柔軟心中的一句永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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