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死心(產檢遇前女友夫婦,吸煙室隔門逼jian被發現)
一轉眼,翟洋已經懷孕七個月了。 “把手給我,慢點?!焙鈴⌒囊硪淼胤鲋匝笊狭塑?。 今天是產檢的日子,他們開的破奧拓在這家私人婦產醫院門口顯得格格不入,正如翟洋和其他孕婦一般迥然不同。 醫院的人很少,但路過的無一不用奇異的目光盯著挺著大肚子的翟洋──明明才十月份,他卻戴著口罩,圍著圍巾,頭上還戴著帽子,只有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睛露在外邊兒,清楚地寫著緊張和不安。 這是他第六次來這里產檢了,可是心情絲毫沒有比之前放松。 再怎么說,他也是個男人。 衡彥書熟練地向前臺出示VIP卡,對方翻查了一下,微笑道:“翟女士對吧?跟我往這里走?!?/br> 翟洋尷尬地垂下頭,一言不發地跟著前臺的護士走。 在經歷過查血、聽胎心等一系列常規檢查后,翟洋躺在病床上,醫生掀起他的上衣,在他的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擠了一灘透明冰涼的液體,拿起了探頭在他的腹部不斷按壓移動。 不遠處的顯示器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嬰兒的身型。 30周的胎兒已經基本成型,只見他蜷曲著雙腿,一只手塞在嘴巴里,一只手捂著胸口,像是抱著什么美食偷偷躲起來吃獨食似的,一旁的衡彥書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是他和翟洋的孩子。光是這個認知就令人激動無比,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顯示器,腦子里想象的都是一家三口未來生活的幸福藍圖。 “寶寶發育的很好,你們家孩子的手腳要比同期的其他孩子長很多啊,看來長大是個大長腿呢!”醫生微笑著將探頭往下移了些,“看看五官像爸爸還是像mama?!?/br> 屏幕上映出寶寶雙眼緊閉的臉。微微凸出的眉骨襯得眼睛的輪廓又圓又大,長長的睫毛在精密的儀器的投射下若隱若現;鼻梁高挺,rou乎乎的臉蛋邊緣呈現一道飽滿、圓潤的弧線,再往下便是尖尖的下巴。 “寶寶像爸爸比較多呢,真好看?!贬t生抬頭看了一下衡彥書那張混娛樂圈頂流般的精致臉龐,不禁感嘆道。 沒錯。 這不是翟洋第一次看到寶寶的模樣,可是每一次看都發覺這個孩子長得越來越像衡彥書,無論是輪廓還是五官,都不像是純粹的亞洲孩子長相。 可是他心里比明鏡還清楚,這個孩子是那個強jian犯留下的。那人是打破他平靜生活的罪魁禍首,是撕碎他男性自尊的魔鬼,是將他未來軌道徹底扭曲的劊子手。 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福祉,而是在心口重重劃下一刀后凝結成痂卻又遲遲不肯掉落的傷疤。 身旁的衡彥書臉色平靜喜悅,欣然接受了醫生的夸贊,在翟洋疑慮的眼神中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倒是希望多像小洋一點,這樣每次看到孩子都會想起他?!?/br> 驗血的報告要等兩個小時后才出,在這期間他們可以呆在醫院特設的VIP休息廳休憩片刻。 醫院的休息廳裝修得典雅素凈,兩兩挨著的孕婦躺椅排成一個圓弧形,每一組旁邊都放置了一套多普勒聽診器和耦合劑,可以隨時用來聽孩子的胎心。廳室中央有個投影儀,正播放著胎教相關的知識講座。 經過一上午的奔波,翟洋早就累得不行,剛沾到椅子就恨不得立即睡過去,偏偏這時候肚子里的孩子開始亂蹬亂踢,疼得他輾轉難眠,只能兩手撐著椅子把手,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小家伙又不乖了?”衡彥書將手覆上圓滾滾的肚皮,清晰地感受到了手心的部位有什么在往外頂。隔著肚皮和自己的孩子相互觸摸,兩人之間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著對方,又想是磁石般互相吸引。血緣羈絆帶來的驚奇和欣喜讓他一時沒舍得把手拿開,寶寶便變本加厲地朝著他手掌的方向狂敲猛打,像是在和他熱情地擊掌。 “唔嗯...”翟洋眉頭緊皺,一時沒忍住,疼得哼出聲來。 衡彥書像是燙到一般迅速收回手,懊悔不已,抓著翟洋因懷孕腫脹的手,道:“我得說說他?!闭f罷,他竟掀開翟洋寬大的孕婦服,將腦袋埋了進去,把衣服頂出一個后腦勺的形狀。 翟洋的臉一下子紅了。他迅速掃視了一圈休息室,在確定只有他們兩個人之后便隨彥書去了。 “寶寶安靜點,讓mama睡覺好不好?”衡彥書故意放輕了聲音,細細的熱流噴灑在自己被撐得薄薄的肚皮上,癢得他扭了扭不太靈活的腰。 “別鬧了...”翟洋推著衡彥書的肩,對方非但沒有從他衣服里鉆出來的意思,還把兩只手也一起伸進來,像抱西瓜一樣摟著翟洋的肚子邊親邊哄道:“寶寶聽話...” “你才是別鬧了,這樣給人看到多丟人……”話音未落,翟洋竟真的感覺到孩子在他肚子里翻了個身,熟睡般的一動不動了。 腦海里又浮現出那張酷似彥書的小臉... 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還沒等翟洋想出個結果,休息廳的門就被護士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色孕婦裙的長發女孩在男人的攙扶下進了房間。 “如果需要點心我們這里可以準備,桌上有菜單,都是免費的?!闭f罷,護士指了指右手邊一個嵌著透明窗戶的小房間,道:“這里是吸煙室,男士抽煙的話可以進去,記得把門關好哦?!?/br> “哦哦我不抽煙的,謝謝你?!蹦腥擞行┚惺睦死N起的格子衫,客氣道。而那女孩則一直抿著嘴巴,看不出什么表情,一直等到護士走了才將滿滿的驚喜掛在臉上。她一把摟住男人的脖子,興奮道:“這兒壞境真好,你們老板還挺關心員工的,這家醫院的貴賓卡估計要不少錢吧?!?/br>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翟洋甚至忘了還藏在自己衣服里的衡彥書。 整個人就像是被套進了一只真空包裝袋,用嗡嗡作響地抽氣泵猛地吸走了所有的空氣,連呼吸都無法維持。他愣愣地望著那個女孩,眼里像是沙子,澀得發痛。 是姝姝…… 翟洋怎么也沒有想到兩人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相遇。姝姝已經結婚懷孕,而自己的身份也從一個男人轉變成了即將臨盆的孕婦。 明明只是短短幾個月,卻已相隔滄海桑田。 他匆匆抓起身邊的圍巾,在對方看向自己之前慌慌張張地遮住了臉。 衡彥書聽見動靜,從容不迫地從衣服里鉆出來,盯著翟洋驚慌失措地臉歪了歪頭,用在場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老婆,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把臉捂???” 視線紛紛朝他射來,一股血氣直往腦袋沖,連耳朵尖都急得通紅。翟洋故意捏著嗓子磕磕絆絆地回答道:“我…我聞到一股怪味……估計是垃圾桶太久沒倒了?!?/br> 說話間,他偷偷用余光瞥了眼劉姝姝,她竟一直盯著自己看。 “那個孕婦眼睛長得好像我以前的同事啊?!眲㈡低党煞蛐÷暤?。 “搞不好就是呢?!?/br> “不可能不可能。我那個同事是個男的,哈哈哈!” 兩人有說有笑的聊起來,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翟洋身上。翟洋稍稍緩過一口氣,可怎么想都覺得這事巧得有些過分。 難不成是彥書做的? 他的想法在對上衡彥書那雙沉靜卻帶著些許笑意的眼后得到了印證。 背后一陣惡寒,翟洋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顫聲道:“為什么要這樣?!” 衡彥書親昵地靠在他的肩上,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叫人毛骨悚然的話: “你上周睡覺做夢的時候叫了她的名字?!?/br> 骨節分明的手指隔著衣服覆上了他的肚子,輕輕拍了拍:“來吸煙室找我?!闭f罷他起身,閑庭信步般經過了劉姝姝夫婦,打開了吸煙室的門。 覆在圍巾下的臉像是一張白紙,絲毫沒有血色。 這是上周的事,然而這七天來從早上醒來端到自己嘴邊的第一口牛奶到睡前揉捏輕錘自己腫脹發麻的下肢,男人對他的關心絲毫不減,甚至兩人還做過幾次愛,衡彥書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異常。 可就在這無微不至的關愛另一頭,他卻在不動聲色為今日的到來悉心籌劃,等著將自己的丑態和狼狽盡收眼底。 腦子里浮現出一句以前在某個營銷公眾號上看到的句子——永遠不要小瞧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 他不知道衡彥書的目的,卻本能的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此時的他就像一只被捏住七寸的蛇,又或是帶著項圈的狗,被拿捏著要害牽著鼻子走,除了順從,別無選擇。 翟洋戴好帽子,顫巍巍地站起來,挺著大肚子往前走。 在經過劉姝姝身邊的時候,他又聞到了曾經在壓抑冰冷的辦公室里,在日復一日的繁重勞動中唯一能讓他對明天的到來產生一星半點渴望的香氣。 那是屬于暗戀的味道,苦澀又甘甜。 “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翟洋關上門,急急開口道。 吸煙室只有兩三平方,不過是一張床的大小,光是兩個人都顯得逼仄得透不過氣。天花板上墜著的吸煙燈光線冷冷的,照在衡彥書的臉上,將深凹的眼窩全部籠罩在一片黑暗中,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不該還想著她的?!?/br> 帽子、圍巾,所有遮擋物都被一一取下,露出一張警惕又驚慌的臉。大手像往常那樣揉了揉他的腦袋,順著后腦勺延伸到后頸,在發際邊緣微凸起的小痣上輕輕按了按,“你的姝姝已經結婚懷孕了,她的老公是個外地的程序員,不算有錢,但對她很好,自己有十塊就不會給她九塊。他們過得很幸福,你可以放心了?!?/br> 翟洋硬著頭皮爭辯道:“我已經不喜歡她了...你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讓我死心?!?/br> “騙人?!焙鈴闹車袷悄哿艘蝗淇諝?,凍得翟洋心底發寒,而那雙鋒利如刃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把他整個人看穿了,看透了。 “把衣服脫光,不然我就把門打開,讓你可愛天真的前女友看看你現在大著肚子的模樣,搞不好她還會向你請教些孕期經驗呢?!?/br> 翟洋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害怕來形容了。 之所以恐怖,是因為你不知道至親至信什么時候會將手中的斧頭對準你狠狠劈下,而他現在就像是一只砧板上的魚,眼睜睜看著那個曾經疼惜愛護自己的男人朝自己緩緩地舉起了菜刀。 面前的男人還是那么高大俊朗,可翟洋卻覺得他像是變了一個人,陌生到他快要認不出來。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衡彥書見對方遲遲沒有動作,失去耐心的他伸手覆上了門把,用力一押—— “不要!我脫!我脫!”孕期敏感的情緒就像一粒魯伯特之淚(注1),可以為了自己腹中的生命承受各個方面的壓力,無堅不摧,子彈都難以擊穿,可當你觸碰到它的尾巴,撫摸其軟肋,堅固的防御則會在頃刻間化為泡影,分崩離析。 而劉姝姝就是翟洋的軟肋。 他可以放棄對方,可以看著自己喜歡了三年的女孩嫁作他人,為人父母,可唯獨不想讓心中那一抹白月光看到自己毫無尊嚴的狼狽模樣。 翟洋嚇得眼圈通紅,抽著氣解開衣扣,褪下長褲,短短幾十秒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高聳的腹部碩大沉重,被撐壞的小腹上遍布著像是西瓜紋理般的妊娠紋,可就是這么個長在男人身上的、怪異丑陋的肚子,看得衡彥書卻是心頭一熱,性欲高漲。 “小洋,你都快做母親了,怎么還能想著別的女人?”衡彥書瞇起眼,借著燈光打量著這具看過無數遍的身子。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瓶放在休息廳桌上,聽胎心專用的耦合劑遞給翟洋,道:“把后面擴張一下?!?/br> 話已至此,翟洋再傻也知道對方想要做什么了。他看著覆在門把上的那只大手,竟是連一個“不”字也說不出口。 他接過耦合劑,打開了瓶蓋,和潤滑劑別無二致的透明冰涼液體緩緩淌落,心中一寒,好像這股濕粘的液體不是落在他的掌心,而是心口。 手指強硬地擠進后xue,疼得他只有扶住半人高的煙蒂集中桶才能勉強站穩,可對方還是沒有滿足:“轉過去,屁股撅起來?!?/br> 翟洋咬牙照做。 “撅高點?!?/br> “手指再進入深一點?!?/br> “再加一根?!?/br> “插快一點?!?/br> 翟洋的身體已經彎的大于九十度,小腹下沿已經緊貼在大腿間,頂在自己jiba上,再也沒有一點壓縮空間。他一手扶著墻,另一只手的四指并成錐形,全根沒入自己松軟的屁眼里,在耦合劑的潤滑下快速進出,發出咕嘰咕嘰的yin蕩聲響。頭頂的燈光直直打在他的肛門上,甚至可以窺見直腸里嫩紅的軟rou。 “看來這陣子的努力沒白費?!焙鈴鴿M意的點點頭。 其實懷孕的這幾個月,衡彥書總是怕用前面那個小洞會傷害孩子,做得時候也放不開,索性就盯著翟洋的屁眼玩兒,可是男人的屁眼終究不比yindao,不會自己出水,做之前不充分擴張還會受傷,于是他買了幾只震動肛塞,讓翟洋沒事的時候戴上,需要排泄的時候再取出來。 一開始翟洋并不愿意,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彥書的,愧疚感就像在心頭交匯穿插成一個的牢籠,把自己困在里面,心甘情愿地對他聽言計從。 衡彥書會在午休的時候打來視頻電話查崗,確定肛塞在他身體里后遠程遙控,大小檔調個遍,一直玩到翟洋高潮才罷休。 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翟洋的屁眼早已不像從前那般緊窄狹小,只需要涂點潤滑劑就能cao進去,干到后面還會自己出水。 衡彥書松開了門把,克制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解開了皮帶。 吸煙室的四周有一圈貼著墻的長凳,他故意坐在大門正對面的位置上,透過門上的小窗剛好可以看見外面的景象。 “背對著我,坐上來?!?/br> 翟洋的目光落在衡彥書胯間的猙獰的大驢rou上——無論是粗度還是長度都已經超過了正常的范疇,與其說那是性器,倒不如說是殺人不見血的兇器,在每一個本該熟睡的靜謐深夜折磨得他奄奄一息。 他岔開雙腿,像是蹲馬步一樣抱著大肚子緩緩下沉。當肛口接觸到guitou的一瞬間,自慰留在xue口的yin水像是頃刻間被煮沸了一般,燙得他想要抬起屁股。 可衡彥書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被胚胎撐寬的胯骨瘦的突出,和圓滾滾的大肚子和因水腫粗了一大圈的腿仿佛不是長在同一個人身上的。衡彥書握住嶙峋得有些硌手的胯,狠狠往下一按,筆直的rou器瞬間被擠壓包攬進熱烘烘、濕漉漉、軟綿綿的蜜道里。 “嗬呃??!”翟洋倒吸一口涼氣,淚水充盈了眼眶。被破開的地方只有熟悉的酸脹酥麻,沒有一絲疼痛──再也回不去了。 他寧愿疼,疼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這至少說明自己還是有作為男性的一面,排泄的地方被拿來做這種事是違和的,不合常理的??墒聦嵣弦磺卸及l生的順理成章。 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玩爛了,無論是即將產出孩子的屄xue,還是輕易就能容納下如此粗大yinjing的屁眼。 這份往日可以逃避不去想的悲哀在面對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面前無限放大,像是一灘幽黑骯臟的沼澤,從腳踏進那一刻起,它就會張開血盆大口,逐漸掉吞沒渺小的身軀,而自己只能感受到不可忽視下沉和最終沒過頭頂的窒息。 衡彥書的雙手覆上漲奶的rufang,肆意地揉圓壓扁,下面從緩慢的淺插轉為狂猛的cao干,他被頂得整個屁股都離開衡彥書的大腿,懸在空中;yinjing退得只剩個guitou,等著下一秒被自己一坐到底,重新擠進溫暖的rouxue。 翟洋只覺得自己像是坐在一匹未被馴服的、鬃毛黑亮的馬的背上,規整而在黑暗的泥沼中奔跑。耳邊似是傳來了“踢踏踢踏”的馬蹄聲和泥濘被用力踩踏而溢出四濺的狂浪水聲!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頭顱難耐的昂起,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微長的劉海被汗水粘在額頭,雙眼透過發絲麻木地注視著上下顛動的世界,卻在一次猛頂后倏地睜大了—— 門上的小窗可以清晰的看見外部的休息廳,醫院之所以這樣設計吸煙室也是為了讓丈夫時時刻刻能看到自己正處在脆弱期的妻子。而隨著衡彥書的頂弄,翟洋看見的卻是劉姝姝和老公相互依偎的背影,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他挨cao的模樣! “不要...不要...彥書,??!不要這樣!”翟洋痛苦地叫出聲來。 “看見了?別人琴瑟和鳴、如膠似漆,哪里有你的份兒?!焙鈴鵁o情地諷刺道。 眼淚從眼眶里溢出,翟洋搖著頭斷斷續續道:“彥書...你不是愛我的嗎..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身后的男人停下動作,鉗住他的臉朝后面轉去。他盯著翟洋恐慌哭泣的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就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以為得到你的身體,和你一直在一起就會滿足,可現在才發現不是這樣?!?/br> 臉頰上的淚痕被輕輕舔掉,翟洋注視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只聽對方道:“我想要你的心?!?/br> “想要你只愛我一個,而不是睡在我身邊,嘴里叫得卻是別的女人的名字?!?/br> 話說到后面,已經帶上了慍怒地氣息。 翟洋察覺不妙,卻沒有能力閃躲。身后的衡彥書“騰”地站起來,性器像是捅入他身體的一把軍刀,將他輕易挑起,隨著男人的步伐被迫向前。 衡彥書將翟洋整個人壓在門上,透過那扇玻璃,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劉姝姝的頭頂,相對的,只要對方回過頭,也能看見他這張失魂落魄、瀕臨崩潰的臉龐。 “不要...不要,會被看見的!啊啊啊?。。?!”身后的男人挺著腰大力聳動起來,他必須兩手直直地撐著門,高高撅起屁股,凸起的肚子才能免于被門碾壓的命運。 rouxue被插得響徹不停,腸道自覺地分泌著腸液,被刺激到的yindao也汩汩流水,翟洋的下身就像一只關不攏的水龍頭,地面不一會兒就積攢出一個小小的水洼,散發著微甜的腥臊。 “聽說過厭惡療法嗎?看著你喜歡的東西,逼迫做你不喜歡的事,這樣以后在想起這種東西,你體會到的就只有厭惡感?!焙鈴[起眼睛,“看見才好,這樣你以后再回憶起劉姝姝,就只剩下在她面前失掉自尊的痛苦,再也不會喜歡她了?!?/br> “不不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猛烈地聳動快要把翟洋的呼吸都戳穿,他不敢再抬頭看那枚小窗,眼淚掉在地上,被水洼吞噬,融為一體。 就在衡彥書干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休息室的門開了。 護士手上拿著翟洋的驗血報告走進來,卻不見這對夫婦的身影,只好問劉姝姝夫婦:“請問剛剛在這里的一對小夫妻,老公是個很帥的混血,你們有看到嗎?” “啊,我們剛剛還在說!”劉姝姝睜大了眼,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那個孕婦居然跟他老公一起進吸煙室抽煙了,到現在都沒出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對孩子也太不負責任了...” 說話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吸煙室,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三個都驚在原地—— 門框像是地震般驟然狂震,“砰砰”作響,玻璃上覆著一只臃腫得像是長了凍瘡的手,手心像是受到什么強勁的壓力,褪去了血色,呈現出皮膚本身的淡黃。透過那只手,隱隱可以看見一張人臉,哭紅的眼睛對上了眾人驚異的目光,他死死地盯著劉姝姝,眼神絕望而空洞。 被密封門隔絕在內的尖銳哭叫傳到外面,像是疊了無數層毛玻璃濾鏡,悶悶地,若有若無,不甚清晰。 護士是最先回過神來的。他尷尬地朝劉姝姝夫婦笑了笑,道:“那我待會再來?!闭f罷迅速離開了休息廳。 劉姝姝夫婦面面相覷,隨即在震驚中隨著護士一同離開了休息廳。 還是被看見了... 做了三年的夢終于在這一刻徹底清醒。 翟洋閉上眼,在男人迅猛的沖刺中高昂的呻吟著,抖著雙腿射出來幾泡稀釋的jingye... 時間又過去一個半月,到了十一月下旬,離翟洋的預產期只有短短六周時間了。 秋風轉涼,肚子也越來越大,大得連起身都不太方便,走路都得扶著墻借力。 “老婆,我上班去了,在家好好休息,午飯我準備好了,熱一熱就能吃。晚上有幾個月嫂會來我們家,到時候挑個合眼緣的留下照顧你?!焙鈴┫律?,在翟洋的嘴唇上親了一下,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說實話,他是不愿意任何人來干擾他和翟洋的二人世界的,奈何公司新接下一個項目,未來幾周會非常忙碌,一不小心就會疏于對翟洋的照顧,如今只能犧牲兩人獨處的時間,換取老婆的和孩子的健康。 一切都被衡彥書安排的井井有條,翟洋早已習慣了對方的照顧和關愛,可唯獨那日去產檢的發生的事,就像一根頭發絲般粗細的刺兒扎在心口,不想則已,一回憶起就有種喘不過氣的不安。 他總覺得,衡彥書那天表現出的陰鷙狠辣、心機深重并非偶然,倒像是平靜海面上浮起的冰山一角... 翟洋搖了搖頭,逼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孩子就要生了,一切都已成定局,更何況彥書無論如何都是愛自己的,絕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這就夠了。 待產孕婦的一天無聊又冗長。就在他想要做點什么打發時間的時候,忽然想起前幾天衡彥書一直在收拾的次臥。他打開房間,之前撲鼻的灰塵味道已經不復存在,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就是這間房的窗戶開得又高又窄,樣式有些像牢房的天窗,采光也比隔壁差不少,明明是個大晴天,房間里卻陰暗得像是拉上了窗簾。 翟洋看了眼床上的空蕩蕩的席夢思,心想著今晚月嫂就要住下了,床還沒來得及鋪。 自己雖然干不了什么重活,但這點忙還是幫得上的。 他哼著小曲地踮起腳尖,打開了衣柜最頂端、專門放床上用品的那一隔柜子。手扒著底面探了探,終于摸到了被子的邊緣。他拽住一個角,用力緩緩往外拉扯。 折疊整齊的被子被拽得散了形,重重落在翟洋提前彎起的手臂上。 翟洋接了個準兒的同時,好像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迅速劃過視野掉落在的身后,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響。 他回頭看向地面,口中的曲子戛然而止,手中的被子像是液體般流淌了一地—— 地面上靜靜的躺著一只黑色的鴨舌帽,彎成一道弧線的帽檐像是一張微笑著的嘴巴,無聲地嘲笑著翟洋的天真。 注1:魯伯特之淚「Rupert,s drop」,是將玻璃融化后滴進冰水里,然后撈出來的蝌蚪形玻璃。頭部堅固,尾巴卻可以輕輕捏碎,集脆弱和剛硬于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