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帝鄉23(孤獨的巨人/想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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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錳憋了一腔火氣,連帶著走路也發出“哐哐”的響聲,金屬大地被震出一陣轟鳴。偶爾還有呲拉呲拉的摩擦音,就差磨出幾道火星子。 該死的地球雜種,吃了狗膽妄想影響他! 該死的廢物研究院,竟敢搬出王來威脅他! 非得把那地球雜種撕碎! 再把狗屁研究室砸爛! 也叫研究院知道,他金錳不是好耍的! 金錳吼叫一聲,一拳砸爛鋼鐵門。 “地球雜種,給老子出來!” 研究室里傳來一陣機械音,“請試驗者前往三號實驗室,記住要從地面前往,三號實驗室容納不下試驗者?!?/br> 金錳冷哼一聲,“就不會建的高些嗎?一群狗雜種!” 熱應坐在投影室,憂心忡忡地看著立體投影,“長官,在外面能行嗎?” 白伏光手拿一瓶營養劑,仰頭喝下,“不然呢?我可不想儀器再被這瘋子砸壞,這次讓他在外面發瘋?!?/br> “反正這片大地都在投影檢測范圍,發生什么事我們都能看到呢,不用擔心實驗?!?/br> 熱應垂著頭沒說話,他不是擔心實驗,而是擔心周令,他怕周令被金錳給殺了。 金錳幾步走到三號實驗室,發現實驗室上方的透明頂不見了,他能將手伸進房間里。 先讓他來看看這個地球雜種! 金錳把臉湊上去,他身高六十米,臉有十米長,又沒有五官,覆在透明屋頂上,弄的整個房間里都黑漆漆的,乍一看像片夜空。 房間里的東西對金錳來說都太小了,他瞅了好一會兒,才瞅見一個小東西。 怎么這么??! 這小東西裹在寶藍色毛絨睡袋里,全身蜷縮著,白嫩嫩的,小小的一團,只露出一小半嫩臉,嫩臉挨著毛絨,看著柔軟極了,像是剛出生的幼獸,乖乖躺在蛋殼里,眼睛都沒睜開。 脆弱可憐的戳一下就死了。 這小東西睡的很香的樣子,鼻息輕輕拂過毛絨,呼吸聲也很輕,小身體跟著呼吸一起一伏,小東西還翻了個身,把睡袋撐起個鼓包來。 咋,有,有點可愛呢。 可愛的叫人想扒拉他,不讓他睡覺。 金錳很是疑惑,但隨即又想起自己的目的,他來是要撕碎這雜種的! 正當金錳抬起手掌,要拍碎整個房間時,周令動了動,迷糊地睜開眼睛,一張小臉完全露出來。 黑乎乎的一片。 原來伽馬星是有黑夜的嗎? 周令太想念地球,看到熟悉的黑夜,都能叫周令內心一陣激動。 周令仰趟著,用頭蹭了蹭睡袋,望著夜空笑。 他一笑,彎彎的眼睛微微瞇起,里面漾著溶溶的波水,都要流出來了。 金錳懵了一下,放下已經抬起的手。 他感受到一種不帶一絲害怕的、純粹的善意,感受到了接納,安全,還有一絲喜悅。 金錳誕生至今,別人看到他都是一副懼怕的樣子,部下對他也是尊敬畏懼居多。從沒有人真正接納他,也沒有人拿喜悅的視線注視他,仿佛看到他就很高興的樣子。 金錳腦源深處滋滋作響,忽地涌出一股暖流,好似有鋼水兜頭淋下,帶來輕微的燙感,軟乎乎暖洋洋的,整個身體都熱起來。 這種感覺讓他很新奇,打算繼續觀察這個小東西。 先看看,晚點再殺不遲。 周令望一會夜空,將睡袋拉開,慢慢浮上去。 金錳看著周令浮上來,竟有些期待。 周令抬手,仿佛要觸碰夜空。 想象中的虛空沒出現,周令碰到了“頂”,yingying的觸感。 他皺皺眉頭,不信邪地繼續摩挲。 周令橫飄在空中,沒有著力點,因此動作很輕。 他用粉嫩的指尖一下一下地觸碰,力道溫柔,指尖軟的像團水,帶著輕微的磨擦感,挑逗一般。 金錳腦源顫幾下,頭骨都被摸酥軟了,好像拿羽毛輕sao腦源帶來陣陣的酥抖,又好像泡在強酸溶液里,麻麻的感覺從頭骨延伸到腦后,放射性地酥了一片。 或許是鎳硌叫人給他安了個黑色屋頂吧。 意識到不是夜空,周令失落地飄回去,兩條長腿伸展,坐在睡袋上。 金錳盯住周令的腿,褲襠里涌出一股銀液,他夾緊雙腿,忽地有些饞,臉上緊抿的縫隙張開。 一大片水流從上方流下,飄在睡袋上方。 液體透明黏膩,看著不像雨水,倒像是...... 周令反射性往上看,忽地看到一個血盆大口,有鯨魚的嘴那樣大,占據他半個“天花板”。 這哪里是屋頂,是一個怪物的臉??! 怪物流著長長的口水,還有巨大的咕咚咕咚吞咽聲,仿佛餓極的野獸看到食物,饞的不行的樣子。 周令心跳的飛快,頭皮都要炸了! 他慌慌張張的從睡袋出來,逃也似地往下飛,周令想到鎳硌給他的珠子,當時怕睡覺時把珠子壓破,就放在飲水機旁邊。 周令控制身體,往飲水機方向飄。 看這小東西害怕的逃跑,金錳沒由來的憤怒,他怒吼一聲,把頭抬起來,伸出足有五米大的爪子,去抓周令。 周令正在撈珠子,被震耳欲聾的吼聲嚇得一哆嗦,眼看著珠子被怪物咆哮的氣流吹走。 金錳伸出兩根手指,捉住周令的襯衫領子,輕松將周令拎起來。 周令覺得自己像抓娃娃機里的娃娃,被人用金屬夾子夾起來,吊在空中。 襯衫領子勒著他脖子了! 周令難受的“嗚”一聲,兩腿胡亂踢蹬著。 金錳將周令拎到面前,放到另一只手心里。 看到這個龐然大物,周令有些窒息。 他身高一米八,在地球也算大高個,怎么在金錳面前,他像只剛出生的小貓。 周令坐在金錳手心里,左右環顧。 他仿佛坐在一個藍色“高臺”中間,“高臺”有五米寬,前面豎著五根大柱子,像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周令屈起腿,小心翼翼地挪到藍色“高臺”邊緣,往下一望,瞬間有些眩暈。 這高度,純屬跳傘視覺。 他聽著周圍呼嘯的風聲,強裝鎮定,“你是誰?抓我干什么?伽馬人不是不吃東西嗎?” 金錳粗聲粗氣道,“聽好了,老子是金錳,全伽馬最兇猛的戰士!” 金錳一說話,周令連忙捂耳朵,在他聽來,這聲音純屬惡龍咆哮,震的他耳朵發疼。 “所以你是最兇猛的戰士,跟抓我有什么關系?”周令聲線顫抖,那絲顫抖被風聲蓋住了。 “老子想抓就抓了!你剛才跑什么,老子又不會吃了你!”金錳很是不滿,伸手另一只手戳戳周令,戳完還摸周令大腿。 在周令的視角,是一根大柱子朝他倒下來。 周令用了全身力氣掙扎,語氣很不好,“干什么干什么?” 小東西還挺兇的。 兇的他想親一口。 金錳咧了咧嘴,戲謔道,“你太厲害了,老子好怕哦!” 周令知道金錳在說反話,一時也找不到什么話嗆對方,干脆不理會金錳,頭抵在膝蓋上抱腿坐著。 剛剛逃跑時飛的太快,再加上高空氣壓大,周令有些憋悶,小臉粉嫩欲滴,渾身都泛著薔薇一般的粉。 金錳盯住手心的小東西,看上了癮。 怎么這么小啊,還這么美。 雖然伽馬星所有東西在他眼里都很小,但小的這么可愛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小東西縮在他手心,一動不敢動,怪可憐的。 可愛可憐就算了,還這么可口。 奧,小可憐快哭了。 不知道哭泣的小可憐,吃起來是個什么味。 金錳低頭張大嘴,將嘴覆在手掌心,一口把周令上半身含嘴里,差點給吃了。 周令被一片濕熱的黑暗籠罩,手臂也在口腔里,只能踢蹬著腿,拼命的掙扎。 金錳含一會,等嘴里都是周令的味道,他才合上嘴,放過周令。 周令頭發衣服上都是金錳的口水,上半身都被金錳含麻了,一點力氣使不上,只可憐的縮在金錳手心里,委屈又無助。 來到伽馬星,周令每天都提心吊膽,又很想家,但他時刻記著自己是帝國外交官,每天愛端著自己,不叫自己露出一絲軟弱來。 可他差點被怪物吃掉,現在真是忍不住了,嗚地一下哭出來。 怕引起怪物注意,周令哭的很小聲。 金錳咽咽口水。 嗷嗷嗷,小可憐哭了!哭了! 連哭的聲音都好可愛! 再哭!再哭!再哭老子吃了你! 周令的眼淚流下來,一部分淚珠兒掛在腮邊,一部分滴到金錳手心里。 金錳低頭把幾顆眼淚吸到嘴里,咂巴咂巴嘴。 好吃!香! 金錳愛不釋手地捧著周令,怎么瞧也瞧不夠,怕周令掉下去,他還特意攏攏掌心。 周令眼淚一落,他就吸干凈。 此時他完全忘記來時說的“撕碎地球雜種”的話,只覺著,研究所總算找著個好東西。 周令越哭越厲害,要把這些天受的委屈都哭出來,哭得一抽一抽的,都要哭斷氣了。 金錳看小東西哭的快斷氣,將手掌舉到頭前,用巨大的腦袋輕輕地碰了碰周令,粗聲粗氣哄道,“哭啥?又沒吃了你,也沒打你,別哭了?!?/br> 周令依然抽噎著,整張小臉都哭紅了。 “別哭了,我不吃人,剛剛是嚇你的,看你那點小膽子!” “還哭?有什么哭頭?” “再哭吃了你!別哭了,唉你別哭了......不吃你?!?/br> 金錳徹底沒轍了,他拿另一只手搔搔后腦勺,笨拙地組織語句,“大不了一會,一會把你放回去?!?/br> 聽到“放回去”,周令耳朵動了動,他已經哭不出眼淚了,繼續假裝干嚎。 “再哭,再哭就不放你回去!” 周令停止干嚎,乖乖坐好,在巨大手掌襯托下,像只等奶喝的小奶貓。 金錳又想扒拉他了! 他后悔了,不想把小東西放回去了,想把小東西揣走。 金錳收緊手掌心,凝視著周令,褲襠里的銀液忽地像水一樣涌出來。 他腦源針扎般地痛,渾身又痛又癢,從頭到腳,從皮膚到骨頭,都奇痛無比,像有毒蟻鉆進皮rou里,在里面啃噬撕咬!快咬死他了! 在疼痛之余,還有種強烈的不甘涌上來。 該死的!該死的發情期! 他怎么現在發情了!他還沒吸夠小東西呢! 金錳嚎叫幾聲,猛地蹲下身,他還記得小東西,強撐著將手掌放在金屬地面。 周令看怪物發瘋了,拼了命的從怪物手掌里往地面飛。 他剛剛飛出去,怪物就發出比剛才強烈百倍的怒吼聲,整個金屬大地都在震動。 金錳雙手握拳,在地面狠砸幾下! 所有的毒蟻,都給老子死! 死死死死死! 看到周令往研究所方向飛來,熱應顧不上看白伏光的反應,急切地飛出去。 熱應迎面撞上慌不擇路的周令。 周令趴在他懷里,很害怕的樣子,“有怪物,有怪物??!” 金錳扛過發情反應后,回到訓練場,慶功宴仍在繼續。 他體積太大,找不到合適的場地,因此每次慶功宴都在訓練場舉辦。 伽馬士兵在他視線里也很小,可為什么一點也不可愛,反而很讓他嫌棄。 伽馬人發出一陣歡呼,“老大回來了?!?/br> “怎么樣老大,那地球狗雜碎有沒有慘叫?” 金錳忽然發了火,“一天天的把狗雜碎掛在嘴邊,你殺了幾個樹人就敢在這胡咧咧?我看你像個狗雜碎!以后不許在老子面前提狗雜碎!” 那人很是莫名,默默想到,這不是你帶頭喊的狗雜碎嗎? 金錳坐下來,金屬地面被震的哐當一聲響,他隨手指個伽馬士兵。 “你,去給我在物種庫里搜尋地球種的......”金錳想想還是改了稱呼,“去找人類的資料,拿給我看?!?/br> “好的,老大?!彪m然他很奇怪為什么金錳要看人類資料,不過他也不敢問就是了。 研究院有資料處,負責觀察記錄不同物種習性,再錄進資料庫里,全體公民都有權利查看。 伽馬士兵很快找到人類資料,將四維立體屏幕投射在金錳面前。 金錳視線上下一掃,上面的內容就印在他腦源里。 這時兩個伽馬士兵合力抬起一個長達三米的器皿,獻到金錳面前。 “老大,這個是樹人獨有的漿液,說是喝了能長生?!?/br> 說到長生,原本喧鬧的場地瞬間安靜。 長生又能怎么樣,還不是要忍受痛不欲生的發情期。 如果在漫長生命中,要一直忍受該死的發情期,他們寧愿早點去死! 金錳沒想那么多,只接過器皿,仔細端詳著。 巨大的器皿被他一拿,變得袖珍起來。 器皿是圓筒形狀,類似設了重力裝置的透明試管,里面盛滿了淺綠色液體,一轉動,在光線下流光溢彩。 倒是十分美麗,可還是沒有小東西一半美。 想到小東西,金錳莫名煩躁。 那小東西那樣瘦弱,講不好就是剛出生的。白伏光那賤狗他是知道的,肯定不給小東西吃飽,估計小東西現在餓的嗷嗷叫,之前坐他手心里一直哭,肯定是被餓哭的。 金錳呼啦一下站起來,帶起的氣流形成一陣風,巨大的身影遮住訓練場大半個天空。 有人問,“怎么了老大?” “出去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