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帝鄉6(車內親密觸碰/小笨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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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出席哪場記者會? 陸思歸發完簡訊,咬一口三明治,眼睛緊盯著光腦投屏。 五分鐘過去了,周令沒回復。 陸思歸手舉著早餐,刷新了下聊天界面。 他繼續發一句。 —干嘛呢,故意不回我? 周令依然沒回復。 陸思歸連吃早餐的心情都沒了,他丟下手里的三明治,拿濕巾擦擦手。 陸思歸用手撐著下巴,開始琢磨。 不應該啊,周令雖然討厭他,但一般還是會敷衍一下的。 今天是怎么了,難道是周令沒起床? 陸思歸看一眼光腦,都已經八點半了,沒可能不起床。 也可能是在洗漱吧,又或者在換衣服。 難道生氣了? 陸思歸又發一句。 —真生氣啦?昨晚我是逗你的 陸思歸一直在等回復,看著光屏從明到暗。 忽然他的光腦響了一下,投影屏幕亮起。 陸思歸心里一喜,趕緊點開。 是某公司發來的垃圾簡訊。 陸思歸踹一腳桌腿,怒氣沖沖的刪掉垃圾簡訊,然后點開聊天界面。 還沒回復。 陸思歸煩躁的往后捋了一下頭發,他站起來,不停的在餐廳走來走去。 陸思歸捶了下桌子,關掉了聊天軟件。 過一會,陸思歸還是忍不住打開聊天軟件。 還是沒回復。 這讓他抓心撓肺的,周令到底在干嘛??? 陸思歸開始胡思亂想,昨晚是楚勛燃送周令回家的。 該死的,周令不會跟楚勛燃呆在一起吧? 還有可能呆了一晚上! 只要想到這個可能,陸思歸就氣的要命,他急沖沖的走到玄關處,隨手拿把車鑰匙就走。 他要去捉jian! 誰敢碰他的寶貝,誰就去死! 最好周令是一個人在家睡覺,不然他絕對會殺了楚勛燃! 周令確實是在睡覺,只不過睡不安穩,一直被熱醒,頭上脖子上都是汗,枕頭都被洇濕一塊。 昨晚宿舍門被夜氧鋸掉,周令只得開門睡覺,空調僅有的冷風被吹散,他差點被熱死。 周令坐起身來,不小心碰到床邊的珠簾。 外交官宿舍大概六十平,是個開間,為了隔出功能間,裝修師往床邊裝了一扇香檳色珠簾。 珠簾碰撞,發出叮當叮當的響聲。 樹上的知了鳴叫著,吵得周令越發煩悶,再加上昨晚沒睡好,他整個人都懶懶的,連窗簾都不想拉開。 周令在床上呆坐一會,才下地去拿身西裝,去浴室洗澡換衣服。 周令從浴室出來后,看到一個外星佬站在門口。 應該是鎳硌,對方昨晚說要親自監視他。并且給了他兩個選項,要么接受監控,要么死。 周令別無選擇。 今天外交部有例行記者會,周令要先去招待所拿光腦,再準備下今天的發言稿,時間很緊迫,只能趕著完成。 來不及去食堂吃早飯,周令從果盤里抓起一顆紫葡萄,含在嘴里,往地下車庫走。 鎳硌跟著周令走到地下車庫,不管是在電梯里還是樓道,鎳鉻始終跟周令保持兩米距離。 周令系上安全帶,正要啟動車輛。 智能駕駛系統發出滴滴警報聲,周令扭頭一看,是鎳硌沒系安全帶。 周令吸掉嘴里的葡萄,“麻煩你系一下安全帶?!?/br> 紫葡萄很甜,周令吃完青色果rou,又嘬著葡萄皮里的甜汁。 鎳硌一動沒動,像是沒聽到一般。 周令捅捅鎳硌的胳膊,等鎳硌轉過頭時,又揪了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示意鎳硌系安全帶。 鎳鉻依舊沒動。 其實鎳鉻看懂了周令的意思,只是他不想系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周令著急去招待所取光腦,沒工夫跟鎳鉻在這耗。 周令將右手撐在自動檔上,探身去抓副駕駛右側的安全帶。 新買的車,安全帶總是特別緊,拉力也很大,因為姿勢的原因,周令左手使不上力,只能一點一點往外扯。 車內本就狹小,周令這一探身,幾乎跟鎳鉻貼在一起。 伽馬星人是由腦源發育出來的,可以說腦源是他們最隱私最重要的器官。 他們沒有眼睛鼻子,頭部只有圓形頭骨撐著,頭骨里面是鏤空的,鏤空部位是腦源所在的地方,在腦源外面,是一層薄薄的深藍色皮膚,把手覆上去,就能感受到腦源在流動。 所以伽馬星人很注重距離感,最近的距離都是一米以上。 鎳鉻的社交距離是兩米,這在伽馬星球無人不曉。鎳鉻外號是“腦魔”,只要有人敢離他很近,他就會抓住對方的腦袋,砰地一下,生生將對方的腦源給,捏爆。 第一次,有人敢離他這么近。 還是最脆弱的人類。 只要他想,他能一秒鐘掐斷對方的脖頸,連著里面的筋一起拔出來。 實在是,離得太近。 周令挺翹的鼻尖抵在他臉上,有些涼,像是直接觸碰到他的腦源,牽扯到腦源里密密麻麻的微小神經。 皮膚下的腦源流動著,聚攏在周令鼻尖下。 周令輕柔的鼻息,灑在鎳鉻皮膚上,順著皮膚鉆進腦源里,癢癢的,熱熱的。忽然腦源像是被燙著一般,晃動一下,又跑開了。 脆弱的腦源被直接觸碰,鎳硌又癢又難受,難受又不難受。 很奇怪的感覺。 周令把安全帶扯出來一半,安全帶簌地一下從鎳鉻肩部劃過。 鎳硌手臂繃緊,反射性的變成六筒機械槍,直指周令后背。 周令有些茫然,安全帶已經拉了一半,被鎳硌用槍指著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只是扣個安全帶,又怎么惹到鎳硌了...... 周令思來想去,只能歸結為鎳硌精神不正常。 周令嘴巴里還嘬著紫葡萄皮,葡萄皮露一小部分在外面,被槍一指,可憐他連葡萄皮都吐不出來。 葡萄皮嘬久了,露在外面的葡萄皮干掉,沾在下唇上,難受的很。 他動動嘴唇,想把葡萄皮咽下去,嘬地一下,沒把葡萄皮咽下去不說,還嘬出一些葡萄汁來。 沒咽下去的葡萄汁順著嘴角,流到下巴上,聚成一滴紫色的小水珠。 這樣看著,周令嘴巴就是一個新鮮漿果,被人咬破皮,輕輕吸一下,酸甜的汁水就流出來了。 鎳硌忽然發出一陣聲波。 “聽不懂?!?/br> 周令說話的時候,嘴里熱氣灑在鎳硌臉上,是甜絲絲的紫葡萄味。 他下巴上凝聚的紫色葡萄汁,隨著他的動作,滴在鎳硌的白色宇航褲上,暈出一小塊紫紅色的水痕。 伽馬星沒水果,鎳硌不知道這是葡萄,他以為周令往他身上放了什么感染物。 鎳硌低頭去看,他一低頭,腦袋更加靠近周令。 簡直就是,把臉壓在周令鼻子上了,并且壓的很深,藍色皮膚都凹下去一塊。 周令頭皮發麻,他沒想到外星佬的腦袋里,是一團水樣的東西。 鎳硌看一會腿上的紫紅色水痕,確定沒有異變后,默默將機械槍變回手臂。 周令解脫一般的,立馬坐回主駕駛。 鎳硌掏出光屏,輸入幾個符號。 —腦袋,別碰,感染物,別滴。 周令都無語了,心想誰要碰你腦袋啊,誰給你滴感染物了。 他打了一大段話解釋。 —你誤會了,我沒想碰你腦袋,是你沒系安全帶,我只能幫你扣,還有那是葡萄汁,是能喝的,不是感染物。 帝國語句構造和伽馬星有很大出入,經過翻譯器,周令完整的一段話,在鎳硌眼里,也是一大推詞語,只能看出個大體意思。 鎳硌注意到,“能喝的”三個字。 原來周令是想讓他喝,所謂的葡萄汁。 就像帝國邀請他,品嘗人類的美酒。 鎳硌在光屏上輸入。 —武器,過了。 鎳硌是在挺過發情期后,才攻占地球,短時間內不會進入發情期。 周令身上攜帶的奇怪武器,對他沒用。 周令沒理解鎳硌的意思。 什么武器? 什么過了? 鎳硌到底在說什么??? 周令在光屏上輸入。 —什么意思? 鎳硌沒回,收起了光屏。 周令擰一下車鑰匙,點著火后,忍不住用罵了句,“有病?!?/br> 周令去招待所拿上光腦后,在路上準備好發言稿,趕往紅廳。 紅廳是外交廳的簡稱,用來召開例行記者會。 周令走進紅廳,閃光燈迎面而來。 外交部有明確分工,他和楚勛燃是新聞司的,主要負責外交部新聞發言。 今天的例行記者會有兩場,他狀態不好,跟楚勛燃調換了場次,變成下午場。 周令站在外交臺上,看著臺下各國記者。 地球五大洲合并后,演變成四大國,分別是帝國,圖靈,聯邦和諾亞。 伽馬星最先攻下聯邦和圖靈,而后是帝國,下一個,就是諾亞了。 他剛站上來,就有記者舉手示意。 周令伸出左手,小臂打直,“請講?!?/br> 舉手的記者站起來,胸前戴著聯邦的小國旗。 “帝國和伽馬星簽目的是什么?” 周令覺得很好笑,聯邦戰敗,跟伽馬星簽條約就是緩兵之計,輪到帝國,就變成有什么目的了? 他反問道,“聯邦和伽馬星簽目的是什么?” 那記者答不上來了,訕訕坐下。 “現在帝國聯邦接連投降,如果我們諾亞和伽馬星開戰,帝國會給什么支持?” 周令輕飄飄一句話帶過,“在力所能及范圍內,帝國會給予支持?!?/br> 聯邦時報記者又舉手。 “聯邦遭受迫害,實在撐不住了才簽條約,既然帝國還有武器,為什么不抗爭到最后一刻?” 周令垂下眼睛,再緩緩抬眼,“帝國也是抗爭到最后一刻,直到帝都失守,伽馬星連發三次催告。實際上,帝國在反抗伽馬星的侵略時,遇上了恐怖分子的襲擊?!?/br> 周令口中的恐怖分子,代指聯邦,聯邦軍隊確實趁亂襲擊過帝國。 紅廳內一片嘩然,有很多記者舉手示意。 周令做了個肅靜的手勢,“關于,我想說,這是帝國人民的選擇,帝國人民將自主決定他們的政治未來,再者,相信各位來時,已經看到了帝都的慘況,我們將進行戰后重建?!?/br> 陸思歸到紅廳時,例行記者會已經快結束了。 他幾乎找了周令一天,去對方宿舍,沒看到人。去食堂找,撲了個空。去紅廳等對方,被告知周令楚熏燃調換了場次順序。 得知周令去了招待所,他趕過去,還是撲了個空! 該死的,天知道他就是想見對方一面,發瘋的想,也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 陸思歸臉色陰沉,站在紅廳右側的空曠場地上。 相比楚勛燃,周令的外交風格較為溫和,溫文爾雅,說話不緊不慢,這并不代表對方脾氣好,只是用溫柔的方式表達強硬姿態。 但很奇怪,在這樣正式的場合,周令已經這樣正經了,卻還是給人一種欲欲的感覺。 不管周令在哪,在干什么,只要看到周令,就只能想到一個詞, 愛欲。 十九歲的身體,骨rou勻亭,腰肢纖細,又白的泠冽,泠冽的白應當是高不可攀的,但長在周令身上,就是有熱感的冰肌雪膚,叫人多看一眼,就身體發熱。 臉蛋兒嫩的能掐出汁水來,腮邊有一點rou感,卻rou而不贅,下巴尖尖,越發顯得他欲欲的,右嘴角有個小梨渦,輕輕笑一下,就橫生一股媚氣。 就算將其他地方都忽略掉,單看周令的露出的一截手腕骨,都覺得欲的很,仿佛愛欲是流淌在周令骨子里的。 如果哪天周令死了,只剩下個骨架,也能叫人神魂顛倒。 陸思歸閑來無聊,最近都在看古代黃色話本,話本搞黃色前奏十分單調,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 瞧你身上一股狐媚子勁兒,快來與我爽利一翻。 他看這話放在周令身上很合適,他跟周令對口型,“男狐貍精,身上一股狐媚子勁兒?!?/br> 陸思歸說的太快,周令沒看懂對方在說什么,但直覺不是什么好話。 周令皺起眉頭,趁著記者不注意,瞪了陸思歸一眼。 陸思歸覺得很有趣,他挑挑眉,沖周令笑了一下。 哦呦,看這兇的嘞,到了床上,還不是委委屈屈的。 昨晚在招待所,陸思歸從周令襯衫鉆出來時,看了周令一眼,對方的表情,真像只委屈貓貓頭。 陸思歸打開光腦,搜索出許多委屈貓貓頭表情。 他挑了張最可愛的,發到朋友圈里。 朋友圈配的文字是。 小笨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