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暗中調戲
楚單怒而開門,卻不見人影,視線不經意下移就被999朵七彩玫瑰刺瞎了雙目,好比甲方打翻了調色板,提議要五彩斑斕的丑。 嚴多余!楚單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花是誰送的。他不過贈人一枝玫瑰,需要拿花盆相報嗎? 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從花盆下鉆了出來,兩顆葡萄似的黑甜大眼靈動地望著他,裹了奶油的嘴巴甜蜜地喊道,“楚單叔叔,春天快樂!” 楚單覺得心口像被太陽烤得蓬松的棉花糖,焦甜地融化了。他揉了揉嚴仰軟軟的小卷毛,驚喜道,“牛牛,你怎么來了?” “小叔叔帶我來的?!?/br> 奶音剛落,嚴斯嶼款款走來,耀眼的白金發又長了許多,三分黑七分白松懶地披在肩側,華麗獨特得像一名動漫反派。他彎腰拾起999朵玫瑰,cao著一身頭像我本人的自信遞向楚單,“喜歡嗎?” “不……” “牛牛選的?!眹浪箮Z追加道。 “不愧是牛牛,眼光太好了!”楚單接過玫瑰,裝模作樣地聞了聞,“好香呀?!毖劬χ惫吹氐芍媲靶乃夹皭旱膭勇磁?。崽種。 嚴仰不懂大人的虛偽,高興得抱住楚單,“楚單叔叔,我好想你呀!你怎么都不來找我玩?” 對不起,叔叔最近忙著當你后媽。楚單歉疚地想,嘴巴卻立馬甩鍋,“牛牛,今天不用去幼兒園嗎?” “嗯,剛從幼兒園偷出來的?!眹浪箮Z笑容燦爛地回答。 歪,妖妖靈嗎,這里有人偷小孩。 楚單心有所槽,下一刻嚴斯嶼還真接到了電話。 “爸爸!”嚴仰穿過大門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屁顛屁顛地奔進屋內,在玄關脫好鞋子后才跑到男人身前,“爸爸,我好想你!你好久沒來看我了?!?/br> 對不起,你爹最近忙于干活和干我。楚單歉疚地想,隨手把花遞給嚴斯行,對方嫌丑,低下頭假裝撫摸兒子腦袋。 “爸爸,楚單叔叔說他喜歡我挑的花,你喜歡我挑的花嗎?”嚴仰抬起臉,期待地仰望父親。楚單也很期待嚴斯行的反應。 對方卻沒采取正面答復,“你把花帶回家,奶奶看到一定會很高心的?!?/br> 難道家人是用來傷害的嗎?嚴總,你做的真是……太棒了! 楚單坐上餐桌,借著大簇捧花掩飾親上嚴斯行雙唇,他伸出舌尖,膝蓋不動聲色地抵住對方胯部,輕輕打轉。嚴斯行呼吸一沉,抬手罩住楚單后頸,加深了吻。 桌前兩人難舍難分時,嚴仰在底下左右為難,“可是,我已經把花送給楚單叔叔了?!?/br> 嚴斯行松了手,楚單微微喘氣,眼眶泛著潮濕,唇上也沾了一絲津液,他勾起拇指抹了下唇,“?!币宦?,含進嘴里。膝蓋抵著guntang慢慢磨,男人性器半硬,撐得褲襠鼓鼓囊囊。 “哥,孩子還在呢,收斂點?!背畏吹箰喝讼雀鏍?,見男人不語,又善良地將花施舍給他遮羞。 嚴斯行上身淺色絲綢襯衣,領口微敞,依稀可見結實鼓脹的胸膛,透著慵懶法式風情的寬松睡褲勾勒兩條筆直有型的長腿,隨性擁著的大捧鮮花擋在腰前,美好而靜謐,像一幅定格的電影畫面,以至于那不堪入目的花色都變得浪漫起來。 楚單傾身靠向男人,輕聲道,“哥,你一定猜不到我現在想做什么?!?/br> 嚴斯行垂眼看他,知道對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卻也沒開口駁回。楚單蹬鼻子上臉,手指探到捧花背后迷戀地揉了一把rou,嘴唇悄然貼上對方耳側。 “我想把玫瑰一枝一枝插進你的內褲縫,你硬了,玫瑰刺便不斷扎著你的jiba,讓你欲仙欲死?!?/br> 嚴斯行拂開他的手,面色依舊沉著,唇角隱隱上挑,“是個好主意?!?/br> 楚單沒由來感到毛骨悚然。這老狗批不會想對他這么干吧?他連忙撿起地上的孩子道,“牛牛,謝謝你送的花,我很喜歡,可叔叔我不會養花,沒幾日就枯萎了多可惜,還是送給你奶奶吧?!?/br> 嚴仰皺起小眉頭,糾結極了,便聽到父親嗓音溫和地提議,“我們有這么多花,為什么不一人分一半?這樣奶奶高興,你的楚單叔叔也不會傷心?!?/br> “爸爸你好聰明!”男孩望著父親的雙眼一閃一閃亮晶晶。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楚單郁悶,十分鐘前咒罵的崽種像逛自家后花園一般大搖大擺地踱了進來,驚訝地看著嚴斯行。 “二哥,你居然在家?我每次找你,前臺都說你不在,我還以為你移民了呢?!?/br> 論嚴三少究竟被打發了多次…… 等等,這不就是“得不到他的人,我就偷走他兒子”的節奏嗎? 楚單頓悟,看向嚴斯嶼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敬佩。是個狠人,不顧踩縫紉機的危機也要偷他的兒,真愛無疑了。 “你又來做什么?”嚴斯行神情未動,僅語氣透露些許嫌棄。 嚴斯嶼順著話往下說,“我打算帶牛牛去游樂園,牛牛想帶他的楚單叔叔過去,于是我來了。二哥你呢,你想加入我們,還是,拆散我們?” 崽種,耍得一手好牛牛。楚單蹲下身,卷了卷嚴仰的頭發,“牛牛想去游樂園玩嗎?” “嗯!”男孩點了下頭,“我好久好久沒去過游樂園了,上一次去還是我小的時候?!?/br> 你現在也還是小孩子呀。楚單忍俊不禁,“真好,我還沒去過游樂園呢?!?/br> 男孩睜大了眼睛,在他小小的世界里尚且沒遇見還沒去過游樂園的小朋友,他鄭重其事道,“那我們多去幾次,去很多很多次,去一百次!” 楚單笑彎了眼睛,“好?!?/br> “爸爸,你也來加入我們吧?!蹦泻⒛搪暷虤獾?。 爸爸不說話。 楚單抬起頭,從他的角度隱約能看見小嚴總可觀的弧度,他忍住笑說,“爸爸等會兒要工作,做一個很厲害的項目呢,我們不該打擾他,對不對?” “對!”嚴仰響亮回答。 楚單屁股被輕輕踹了一腳,抬眼對上嚴斯行深如海底的目光,不由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