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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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要請同事來家里吃飯?!崩钗『涂鬃铣奖緦ψ鵁o言,李巍卻突然冒出來一句。 倆人坐在出租屋里的餐桌上吃曹毅買來的佛跳墻,一種用各種山珍海味文火煨制而成的名菜,裝在紫砂盅里,鮮美可口,濃郁葷香,是李巍十分喜歡的美食,但是因為太過奢侈,李巍也只會在過年的時候親手燉上一罐。 “OK?!笨鬃铣竭€在發燒,聲音有些沙啞。 “我不想你在這?!?/br> 這回,孔紫辰愣住了,不過他以為自己喝醉是李巍在照顧他,這幾天對李巍脾氣好極了,想到自己過幾天要處理孔正濤去世帶來的一大堆事,于是說: “行,我不會打擾你們?!钡终f,“不過,抽空我們約個會吧?!?/br> 李巍沒有說話,放下勺子,擦了擦嘴,拿起紫砂盅進廚房洗了起來。這紫砂盅不錯,可以留著,李巍心想。 孔紫辰有些失落,卻也沒發作,只說:“我叫曹毅定個時間?!?/br> 孔紫辰吃完之后,紫砂盅卻被李巍扔進了垃圾桶,叫曹毅去樓下倒了。 到了周末,柏臣早早就到李巍家給李巍打下手。 “哇,不是吧頭兒,給那群小子吃這么好,小龍蝦點個外賣不就好了?!卑爻歼M廚房的時候,李巍正在水池里刷小龍蝦,一邊的桶里足足有十斤,另外一個桶里還有正在解凍的蝦、魷魚和螃蟹。 “他們喜歡吃這些,吃我做的總比吃外面的好?!?/br> “我先去個廁所?!?/br> “嘩啦——”柏臣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摸了摸鏡子的外輪廓,發現是安死在墻上的。接著,柏臣拿起放在一邊的擦手布裹在了右手上,一拳向鏡子揮去。 衛生間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李巍馬上停下手頭的事情向衛生間奔去。 “柏臣!怎么了······” 卻見衛生間里玻璃碎片掉了滿水池,鏡子碎裂后暴露出來的墻面上,赫然裝著一套完整的監控和竊聽裝置。 “頭兒,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了?!卑爻及蜒b置拆了下來,上面的小紅點還在閃動。 “別的地方肯定還有?!?/br> 李巍臉色不太好,沉默了一會兒,雙手氣得發抖,不想讓柏臣看到就背到了身后,過了一會兒,才說: “幫我找出來。其他的你先別管,我自己解決?!?/br> 然后他就轉身回到廚房,泄憤般的剁起了rou泥。 柏臣從李巍屋子里的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找出了不同的裝置,空調里、電視機里、插座后······李巍的屋子不大,幾乎是受到了全方位的監控。 “我可以找出監控者的IP地址?!?/br> “不,你別管,”李巍把柏臣搜出的物件都裝了起來,“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br> “頭兒······” 李巍卻只給了柏臣一個眼神,就把那一袋東西拿回了房間。 之后他們就再沒有談論過這件事,仿佛什么都沒發生,衛生間也被李巍收拾干凈了,只剩下殘缺的鏡框。中午李巍請一直跟著他的下屬們吃完了飯,等家里只剩下他一人時,他才又回到房間拿出了那袋東西。 他坐在地板上,掏出了其中一個攝像頭,攥在手里,思索著些什么,攝像頭竟生生被他攥散架了,鏡頭落下摔在了地板上,紅燈終于停止了閃爍。 李巍中午請下屬吃飯,晚上卻是叫了一幫當初在警校里玩得好的老同學到家里聚。餐廳里吵吵嚷嚷的,最后一道菜金湯酸菜魚已經端了出去,只差熱油一澆,菜就齊了。 李巍燒好了熱油,端著鍋快步走了出去,老同學們早已圍坐在了餐桌旁,一大盆酸菜魚放在正中間。這時,李巍卻看到陳子堯,坐在了自己的座位邊上,正和自己的同學們談笑風生。 李巍手抖了一下,熱油差點向一邊傾倒而出,還是陳子堯的手即使把住了李巍的手。 陳子堯的手白皙細長,有些冰冰的,他的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是私底下不會有的樣子,只有在待人接物時才戴上的假面。 “李警官,小心,我幫你?!标愖訄蜉p聲說道,那樣子斯文禮貌極了,接過李巍手中的鍋,把熱油倒在了酸菜魚里,隨著呲啦幾聲,氣泡升騰冒起,香味也四散開來,陳子堯轉身端著鍋放回了廚房里,留下李巍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警官,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剛才才到?!标愖訄虿亮瞬潦?,走回餐桌旁,攬著李巍坐了下來。 餐廳復又回到了一片歡聲笑語,只有李巍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是面上不顯,盡管陳子堯已經偽裝出了平易近人的氣質,李巍卻似乎還是能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陳子堯的存在總讓他想起那棟明明采光良好卻十分幽暗的別墅。 “看我找到了什么東西?!崩钗〉拇髮W室友衛卓群拿著一瓶從李巍家酒柜里找出的紅酒,李巍的這幾個同學都特別熟,進門就是直接找好東西,那酒柜是孔紫辰叫人新裝的。 眾人起哄起來,那紅酒看著就特別好,李巍只說是別人送的,孔紫辰的東西他不在乎,就叫衛卓群開了倒在醒酒器里。 一幫警察也看不出那紅酒的價值,只有陳子堯看出了那是孔紫辰常喝的牌子,一瓶就要二十來萬,他看了李巍一眼,若有所思。 夜漸漸深了,飲酒正酣,李巍漸漸上頭,也不再在意陳子堯,和老同學鬧成一片。陳子堯社交能力很強,幾杯酒間就和眾人混熟了,稱呼逐漸從“陳醫生”變成了“子堯”。 李巍是一幫人中第一個當上二級警監的,但他人緣很好,大家都發自內心為他感到高興,喝起酒來便沒了克制,醉倒了一大片。陳子堯酒量特別好,喝的也比較少,作為在場唯一比較清醒的人,幫李巍一個一個送走了同學,等他回到屋子里時,滿桌狼藉中,李巍已經醉得趴在了桌子上。 “李巍?!标愖訄蚺牧伺睦钗?,但李巍已不省人事??赡苁峭瑢W來了高興,也可能是不想面對陳子堯,李巍今晚喝得很狠。 陳子堯把李巍抱了起來,走進了浴室,看著破損的鏡子,默然。 陳子堯在浴缸里放好了水,就把李巍和自己的衣服都脫光了,抱著李巍進了浴缸。浴缸邊上放著一套精致的男士洗護和一瓶廉價的三合一沐浴露,早上李巍把孔紫辰的痕跡草草隱去了,卻忘了這套洗護和外面的酒柜。 陳子堯揉了揉李巍的臉,被舒適的溫水環繞,李巍已睡去了。他在水中緊緊抱住了李巍,仿佛害怕李巍如流水般從他手中溜走,將頭埋在李巍的脖頸間,閉上雙眼,饑渴地嗅著李巍身上那獨一無二的,令他感到平靜的,如陽光一般的氣息。 那感覺就像步入了夢境,在陳子堯的夢境中,是李巍將他絞死,將他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