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19年的朋友就這么去了啊!
我看著鏡子中那個渾身赤裸的男人。 男人渾身赤裸地被幾條黏膩又粗壯的觸手纏住四肢,被迫擺出雙腿大開且臀部上翹的姿勢。 粗重的呼吸聲中,讓人比起此時羞恥的姿勢更為在意的是他腰上被狠狠一腳踢出的大片淤青與臉頰邊一絲淺而細長的傷痕,這說明男人就在不久前輸掉了他堵上自己一生的比賽。 面臨的是死亡還是更糟的事?他茫然地望著木屋上方懸掛著的鈴鐺,那聲音叮叮當當地仿佛那些喧鬧的喝彩聲一樣讓他心煩,同時也使他全身無力。就在那時,男人的下體還曾經有過一根尺寸傲人(自認)的yinjing,四周淺色的絨毛將其根部蓋住,被一個胡子長得可以即將入土的老頭捏起來翻來覆去地看。 他本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士為家族帶來榮光,并且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亨德里克狠狠踩在腳下嘲笑,但男人輸掉了比賽,在他滿心得意能夠取勝的劍術比賽中,他還是輸給了以魔藥法術聞名的奧貝利亞家族的次子,亨德里克。 這個淪為所有人恥笑的家伙就是陶斯·歐文,正是在下。 比賽結束后,我立刻在名義成為了可以被亨德里克任意擺布的生育工具,說好聽點就是妻子。我的身體會被強制改造成適合生育的狀態,刻上專屬于丈夫的紋路(那不就是豬嗎)。無論亨德里克想不想跟我結婚生孩子,這都是一個必須的過程,輸了的一方需要受到這種懲罰來讓其他參賽者能夠更加專心地相互廝殺,更何況在八百米開外我就能聽到那家伙討人厭的嘲笑聲,一如既往。 最開始被觸手進入的感覺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我記得自己疼得不停地慘叫,緊接著就被黏膩的巨物堵住了嘴,一些說不清楚是湯藥還是觸手本身粘液的東西被強行灌進了我的腹腔,直到我感覺到它們甚至從我的鼻子里流出來,那個臭老頭還在不停地念啊念他該死的咒語,我真的恨死巫師了! 那段時間過得昏天黑地,只覺得下身和口腔都要被這通常用來祭祀的怪物撕裂。觸手們一遍遍地試圖往我的嘴里灌味道奇怪的湯藥,下體的撕裂感已經疼得讓我好幾次差點去另一個世界,這些都可以忍受,不能忍也要忍,但那時的我還尚未發覺那根還能讓我起碼能夠保持男人最后尊嚴的東西正在慢慢消失。 也許是過了五天,又或者是一個月(亨德里克說是四天,去死吧),我的yinjing徹底消失,轉而原處變成了一條見也沒見過的rou縫。當老頭把頭頂的鈴鐺拆下來后,我一口咬住準備快樂下崗的某條觸手試圖把它啃成碎塊。巨大到未可知的恐怖生物在魔法陣后面疼得吱吱亂叫,幾個中年男人和女人連忙進來把累得要死的我拖去洗漱沐浴,而浸泡溫熱的水池中稍感愜意的我不經意間又看到自己的下體空無一物時發出了激烈又哀慟的慘叫。 亨德里克來找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窗外陽光明媚,白云飄飄。我剛剛才被送到奧貝利亞莊園中某間豪華房間的大床上,那家伙隔著被子啪地一巴掌拍在了我正嗚嗚直叫的腦袋上,我則撲上去和這個既定成事實的丈夫掐在了一起。 “陪伴了我19年的朋友!因為你死掉了!”我濕潤著眼眶咆哮著。亨德里克被迫倒在枕頭上,睜大著紫色的眼睛看著我。這個從12歲就和我成為玩伴兼競爭對手的男人有一頭深紅色的短發,身材高大,白皙的皮膚襯托出一張英俊又裝模作樣的臉,如果不笑起來的話尤為冷酷,所以他總是告訴我他得時常保持笑容,笑容會帶來好心情。 “去你媽的你還笑!你這個惡心的紅毛怪!你把我珍貴的朋友還給我??!” “誰讓你剛才說自己活了19年才這么一個朋友呢?”亨德里克語氣輕快地說著極為欠揍的話,他這段時間看起來過得不錯,又或者說這家伙在家里一直是穿得這么光鮮亮麗的。他盯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臉觀察了半天,這才想起來什么似地做出投降的手勢。 “哎喲,可別傷害我,求你了?!彼龀隹蓱z巴巴的表情看著我。 就是說,即使經過那幾天的折磨讓我的身體素質大不如前,我好歹曾經還是劍術班數一數二的優等生! 曾經。 我當然可以不斷重復地告訴自己這份威懾力和實力依舊存在,可輸給亨德里克的挫敗感依然浮現眼前。 “你這個王八蛋,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練習劍術的?你說??!”我抓著他的領子用力地搖晃,這時身上的被子也順勢滑了下來,亨德里克看到我幾乎一絲不掛的身體后發出了如同吃多了打嗝一般的笑聲。 “你穿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他抱著即將被我掐死的威脅發出爆笑,而我終于在意識到乳尖沉甸甸又敏感瘙癢的東西時漲紅了臉。那是一對閃著金光、做工細膩的乳釘,上頭細小到幾乎看不見的文字則是亨德里克的全名,真他媽的該死,在這種地方搞什么狗屁細節。 我連忙低下頭去,rutou被針刺穿時的疼痛并不算什么,只是那時的我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了身體的變化。 隨著我的‘朋友’悲慘地離我而去,身體的其他部位也多多少少發生了一些改變,最明顯的就是我那原本堅硬到爆炸的胸肌和腹肌。 雖然腹部沒有贅rou,仔細摸也能感受到肌rou線條,但凹凸有致的質感煙消云散,胸口這兩坨小小的rou塊更是離譜到極點,導致我一路上根本沒敢伸手碰它們。 “行了,你先披好被子,我去拿我的衣服給你穿?!焙嗟吕锟讼肷焓峙呐奈业募绨?,但手只舉到半空中就放下了。也許是我用手捂著胸部和下體的樣子太過明顯,畢竟除了手臂和腰臀上用金環和金鏈掛著的可有可無的薄紗外,我幾乎等于什么都沒穿。于是我安靜又迅速地從亨德里克身上下來,老老實實地將自己團進軟綿綿的被窩里,他則下床在對面的衣柜里挑了些襯衣和褲子。 “雖然你比我稍微矮一點,不過應該差不了多少的?!彼岩路旁谖遗赃?,然后背對著我繼續坐在床上,“你穿好了叫我一聲,我可不大習慣用后背對著人太久?!?/br> “用得著你廢話?!蔽覐谋蛔永锩俺瞿X袋,抓住襯衣的一角后連忙蓋在了身上。在扣紐扣的時候我格外當心,生怕布料蹭到會讓自己難受,但越是害怕就越是會出錯,擦到rutou的那一刻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發出的怪聲果不其然讓這家伙轉過了頭。 “怎么了?”他詫異地看著我,仿佛我才是那個大驚小怪的人。這時我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腦中隨即冒出這樣一個天真到愚蠢的想法:原來即使我沒了19年老伴還多增了兩坨肥rou,亨德里克還是把我當一個男人在看的,感天動地,謝天謝地。 這種欣慰的心理狀態維持了不過幾秒,我便想道他之前是怎么裝作柔弱請我在比賽中手下留情。 “我真該一劍戳死你?!蔽亦粥止竟灸闷鹧澴?,他也適時地將頭轉了回去。 “看起來你腹部上的傷都被治好了,”他頓了頓后又問道,“那時你真的放水了嗎?” “當然……”我沒底氣地低著頭找著對齊的扣子,見他不說話后我想了想,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實話實說后索性心一橫,一并穿好了他挑的鞋子下床站直。 “沒有。我是真的準備打敗你然后看你在我家掃地打水穿著裙子做早飯?!?/br> 亨德里克哈哈大笑起來,他似乎真的很難忍受讓自己的后背朝向對方,在我落地的一刻他也跟著起身,遠遠地打量了我一番后又拉起我的手腕看了看袖口,“稍微有點長,不過穿上外套看不出來,今天時間來不及,之后再叫裁縫給你做幾件吧?!?/br> “我自己有衣服?!蔽宜﹂_他的手說道,“不過可能已經被燒光了?!?/br> “你父親不會這么做的?!?/br> 我沒有回答他,要換作是其他人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肯定是先要吵著回家,但比起現在和亨德里克相處,回去會面臨的責罵和白眼讓我更為恐懼。 亨德里克看著我的樣子嘆了口氣,“陶斯大劍士的新裝是空氣,你是想這么告訴我嗎?” “我要揍你了?!?/br> “先見了我哥哥再說?!彼χ蛭疑斐鍪?,我下意識地往邊上一躲,他還是無所謂地繼續把手移過來順順我亂糟糟的頭發,“啊,還有拉法葉先生,我想你一定很愿意見他的?!?/br> 拉法葉先生!我的眼睛一定在此刻露出了異樣的光芒。他曾是城國中心最好的一批弓箭手中的領隊,在外獵殺過無數兇猛的魔獸和惡魔,而敵人的入侵戰爭被平息后,他不愿對新國王俯首稱臣的舉動引起了教皇的不滿,于是強行安排了一場他與一名天才魔法師的對決。 “雖然不知道拉法葉先生怎么會輸給你哥哥的,但肯定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黑魔法,所以我說魔法師們都心腸歹毒,而且會裝可憐?!蔽冶梢牡乜粗呛堑暮嗟吕锟?,他則像是全然沒聽到我說什么一樣地拉著我的手走出門外。一些還在工作的女仆和仆人們仿佛當我是空氣一般不存在,只和他們的亨德里克少爺問好。害,反正我才不在乎這種無聊的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