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迷亂
程柏青抿緊嘴唇,腦海中全是那句背后的松柏樹。 警察作為公務員是不能有紋身的,大小都不行,可他哥怎么就在背后紋了一棵松柏樹?!他完全不知道! 但這時不是想這個時候,更重要的是讓他們都活下去。 程柏青按照半年前來學校找自己那人的話說:“我以前有一個哥哥,是鄰居家的,叫鐘英,后來……后來他失蹤了,過了一段時間被找到,死在一片小樹林里了。叔叔阿姨沒有和別人說,低調辦了喪事……別人……別人只以為他失蹤了,不知道他死了?!?/br> 他深吸一口氣,直視艷姐:“我是知道他也叫鐘英后,才……移情的。當時我在泰國,家里人管不著也不知道,我才突然想要紋身,而且又有人給我掏錢……但是我紋完就后悔了?!?/br> 艷姐呵呵笑出聲:“都叫鐘英,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鐘英是個很普通的名字吧?”程柏青逐漸習慣這種無聲的壓力,不像一開始那么緊張,“重名很正常吧?!?/br> 艷姐點頭:“有道理?!?/br> 這和她派人調查程柏青后得來的消息差不多,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她手里有照片。 她掏出手機打開相冊:“可是,怎么會有這么像的人呢?” 相冊里的人面部有些模糊,像是從背景里裁出來的,滿臉稚氣,穿著校服,正好是個轉頭看向鏡頭的正臉,雖和現在的長相有些差異,但看得出來,絕對是同一個人。 “這也是我移情的理由之一?!?/br> 程柏青說這句話的時候差點咬了舌頭,幸好他反應足夠快,才想了這么一個蹩腳的理由。 “可他考上了警校啊,你說我該不該警惕一下?程柏青?” 艷姐把玩著匕首,突然一刀插在程柏青大腿的紋身處,血立刻順著血槽流出,程柏青痛叫出聲,幾乎站立不住,被人攙著,疼得全身發抖。 鐘英一瞬間的力道掙脫了身后的人,但沒來及攻擊艷姐,就被再次按住,并且如法炮制,卸了右臂。 肌rou拉扯和骨頭錯位的疼痛在此時都比不上心里的疼,程柏青小時候摔一跤都要哭很久,長大后最重也不過是蹭破點皮,打球時摔倒這種小傷,怎么可能受過這種痛! 艷姐拔出匕首,鮮血順著傷口涌出:“我只是想讓你們說實話而已,這一刀很幸運,沒有劃破大動脈,否則你說,程柏青能活多久?” “我說了,別讓我把他剮成爛rou!” 艷姐語氣陡然嚴厲起來,第二刀深深割破程柏青的手腕,血滴滴答答掉落在地,在地上和大腿流出的血匯成一灘。 鐘英咆哮:“我說的都是實話,內鬼肯定另有其人!沒準他已經跟著條子回去了!” 不承認也許還能活下去,可如果說了自己是臥底,他和小樹今天別想死得完整! 警察永遠是毒販最痛恨的人,每次抓到警察,必定把對方折磨到死,而不是直接殺了泄憤! “放屁!”艷姐抬高聲音,第三刀扎在他腿上的舊傷上。 程柏青面如金紙,被人架著倒不下去,他明白他哥的意思,跟著斷斷續續說:“你……你不相信他,他說什么,都沒用……你,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警察……” 刺鼻的血腥味塞滿了包廂,密不透風,鐘英看著程柏青身上的鮮血,刺得他雙眼生疼:“艷姐,你不相信我?!?/br> 艷姐滿手是血,刀刃貼著程柏青的大腿劃下,留下一道長但淺的血痕:“我憑什么相信你們?我那么多貨,我那么多人,我經營了那么久的生意,我憑什么?!” 艷姐招手:“給我金沙?!?/br> 鐘英心里猛然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那手下沉默著上前,交給艷姐一小包金沙。 她拆開包裝,帶著血的手捻了粉末,掐開程柏青的嘴,硬往他嘴里抹:“給我吃!” 鐘英怒罵一聲臟話,可胳膊脫臼,用不上力,抬腳踹人的后果是被身后的毒販對著腿開了一槍。 程柏青全力掙扎,咬傷艷姐的手,艷姐怒極,反手抽了他一巴掌,力道之大,讓程柏青歪著頭好一會兒沒有反應。 “你他媽沖我來!沖我來!”鐘英心痛得無法呼吸,程柏青知道什么,懂什么,明明都是他的錯! 艷姐甩完一巴掌,急火下去一些,招手要來水杯和針管,溶了金沙,用針管攪拌:“我倒是冷靜了,你們誰都跑不了?!?/br> “你不是緝毒警嗎,也應該嘗嘗毒品是什么味道?!苯鹕橙芩俣确浅??,轉眼便成一杯帶著金黃色的水,像一杯果汁,絲毫看不出這是令人下地獄的毒品,“對不對?” 艷姐捏起程柏青的手臂,找到他的靜脈,緩緩插入針管:“小孩這么乖,肯定是第一次,為了不死那么快,還是靜脈注射吧,你說呢?” “你他媽……”鐘英全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畜生……” 艷姐手非常穩, 慢慢推完一管金沙,開始吸第二管:“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多留你們一段時間,直到你們徹底離不開毒品?!?/br> 她在鐘英難以置信的目光里,拿起他的胳膊,找到靜脈,為他注射:“緝毒警染上毒品,這一輩子就完了??!” 老板不寒而栗,十分敬佩艷姐的手段,比了個大拇指:“還得是你??!” 艷姐一丟針管,坐回椅子上,給自己和老板倒上酒:“干一杯!” 老板受寵若驚,哎呦呦著和艷姐干杯。 程柏青起反應的速度比鐘英快,臉色逐漸漲紅,呼吸急促,身上冒出虛汗,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幾乎昏厥過去的他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低喃著“哥”,不知道看見了什么,只穿著內褲的他性器有勃起的趨勢,支起一個小帳篷,分外明顯。 老板對著艷姐擠眼睛:“妮子,我還沒玩過男的,但是我不介意試試?!?/br> 艷姐點起一支煙,想到一個好主意:“算了吧,讓你看點別的,等鐘英起反應?!?/br> 老板秒懂艷姐,猥瑣地笑了:“好!” 鐘英對所有的事情都無能為力,他見過吸食金沙后的反應,卻不知道具體的感受,也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有機會體驗。 心跳聲變得清晰有力,呼吸越來越快,氧氣似乎總是不夠用,耳邊的聲音卻逐漸遠去,身體逐漸發熱,輕飄飄的,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扭曲,看不真切,唯有那些獻血越發刺目。 小樹……小樹…… 身后的毒販接到艷姐的眼神示意,咔嚓一聲,把鐘英脫臼的手臂接回正位,架著程柏青的人也松開手,讓他跌在地上。 鐘英毫無所覺,痛覺離他而去,腦海里和程柏青的過往變得清晰,讓他全身上下都渴望這個就在身邊的人。 不行……不行……這樣不對……程柏青……他的小樹……不能…… 鐘英跪在地上,憑借本能靠近程柏青,扶起他:“小樹……醒醒……別睡……” 大腦昏昏沉沉,周圍有人說著什么,上前拉扯程柏青的衣服,鐘英爆喝一聲,把所有人都揮開了。 可程柏青的腰還是露出來了,一年過去,原本帶著小贅rou的腰變得緊實,有著無比清晰的腰線,鐘英著了魔一樣順著腰線撫摸,撩起他的衣擺,直到把衣服脫掉。 白皙的身體出現在燈光下,鐘英著迷地看著,帶著神圣的意味親吻上去,引起程柏青細微的呻吟。 任何響動都在不斷刺激鐘英,他尋著微不可查的聲音,找到程柏青不斷呢喃的雙唇,用力吻上去。 “哥……” 程柏青嘗到熟悉的味道,張開嘴回應,被麻痹的痛覺影響不到他,他分開雙腿,纏上鐘英:“哥……cao我……” 鐘英想,他的小樹太好看了,好像周圍還有別的人……這不對……這是不對的…… 大腦不斷發出警告,但沒有半點用處,鐘英揉捏著程柏青勃起的性器,反復摸著他沒有受傷的那條腿,挑開內褲,探到后xue,輕輕試探著。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鐘英挪動身體,想要擋住眾人的目光,卻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發瘋,圍在他們身邊,甚至在艷姐的授意下拿出手機錄像。 鐘英雙手發抖,解開腰帶,拿出勃起的性器,抵在程柏青的后xue上,緩慢但堅定地插入。 程柏青四肢死死纏著鐘英,隨著鐘英的動作淺淺呻吟,過短的前戲讓他感到后xue發脹,可似乎又比平時敏感,并不疼。 “哥……你慢點……太大了……嗯……” 鐘英大腦越發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動作,不斷在柔軟緊致的腸道里抽插,直到高潮。 程柏青眷戀地吻著鐘英,后xue調皮地夾了他一下,高潮后聲音帶著一股甜膩:“哥……還做嗎?” 他第一次接觸毒品,身體沒有任何抵抗力和適應力,高潮過后,他徹底迷失在幻覺里。 幻覺中只有他和鐘英,好像回到很多年前,兩個人趁著寒暑假時睡在一起,關上房門,悄悄在床上zuoai,第二天一早又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去他家,或者鐘英家吃早飯,隨后是普通又無聊的一天,寫寫作業,打打游戲,追追番劇,消磨掉時間。 鐘英雙眼沒有焦距,但手揉搓著程柏青的頭發:“不做了?!?/br>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