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
陳亦書一整晚都注意著張懷清,奇怪的是,從第一波情潮后他就沒有在發情了,倉促的發情期就這么過去,陳亦書又是一晚沒睡,現在看著張懷清熟睡的模樣,又弄不清楚Omega的身體了。 今天要去上課了,早八不能請假,陳亦書捏著張懷清耳朵叫他,“清清…起床了?!?/br> 張懷清耳尖有點疼,抖動著收了進去?,F在七點,他還不想起床,翻過身背對著陳亦書不理他了。 陳亦書逗他,“我抱著你去?” 他說的是昨天,雖然能睡舒服,但是太羞恥了。張懷清皺眉蹬了陳亦書一腿,一臉不爽地撐起身,然后又馬上面朝下倒在陳亦書腿上。 他腰有點疼,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好像自己還發情了…… ??! 張懷清猛抬頭,緊張兮兮地看著陳亦書,“你是不是……射里面了?” 陳亦書苦笑,沒說話。張懷清知道玩大了,一想到自己還意亂情迷的發情了,他就更崩潰了,他小聲嘟囔著:“可是我明明沒到發情期……” 陳亦書摸著他的頭安慰:“反正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沈丘來了也沒用,別想了?!?/br> 清書也醒了,家政抱著他敲門進來。 “呀!”清書看到他們很高興,陳亦書接過清書抱在懷里。清書去抓張懷清的頭發,餓了哭唧唧的樣子。 張懷清抱過他,拿臉頰去蹭清書軟乎乎的臉蛋子,“你又重了,長的好快哦~” 清書被蹭的“咯咯”笑著,又去扒張懷清的衣服。想喝奶了。 張懷清解開扣子,熟練地把胸脯給清書。陳亦書摟著張懷清,親昵地吻了他的額角。 為期一個月的軍訓因為正值雨季所以推遲一個月再統一進行,所以這一個月就直接上課。 張懷清坐在教室里人還是懵的,手里拿著陳亦書給他的早餐,人就已經撲在桌子上快睡著了。 旁邊坐著一個男beta,聞不到張懷清身上的味道,以為他也是個beta,就湊過來和張懷清聊天。 “哇,你這第一天上課就困成這樣,那以后還得了?!?/br> 張懷清坐直身子看了男生一眼,胡亂點著頭又靠著椅背瞌上了眼睛。男生沒想到他長這樣,怔愣半響轉過身不再說話。 輔導員帶著副教進門,張懷清坐在后排吃起了早餐。 “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然后大家再上臺介紹一下你們?!陛o導員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和藹可親,“我姓方,叫方言舟,大家可以叫我方老師?,F在該大家了?!?/br> 從前排依次開始,大家的性別都是beta,到張懷清時,他才剛剛把早飯吃完。 “我叫張懷清,omega,平時沒什么興趣愛好,謝謝大家?!?/br> 鞠躬坐下一氣呵成,張懷清迎著周圍的目光坦然自若,在看了今天輔導員的第一眼后,馬上就看到了旁邊的肖陽,那個把自己送到失物招領處的學長。學長見他終于注意到了自己,沖張懷清頷首一笑,張懷清回以微笑,想的卻是“他媽的下課快點跑,別撞見他,不然陳亦書又要瘋?!?/br> 輔導員講了些事宜,把課表發給了他們。張懷清發信息問陳亦書,讓他把他的課表發給他。 [我今天下午沒課] 陳亦書撐著頭,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嗯~怎么?] [我跟你一起去唄] 陳亦書小聲笑著,手指打字。 [好啊,求之不得呢] 中午,張懷清吃完飯就犯困,又想著陪陳亦書去上課,干脆直接讓陳亦書挎著貓包把自己背著去,只要自己不亂跑就沒事。 陳亦書摸了把張懷清的耳朵,抱著貓裝進自己前面的口袋里。福福也吃完了飯,喵喵叫著去蹭陳亦書褲腳,清書睡著了,和張懷清一個作息。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陳亦書收拾東西的聲音,他拿好書出門,低頭看了眼睡著的張懷清。 等他刷臉進階梯教室時,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和胸前的貓包。陳亦書挺意外,挑眉走到最后排沒人的地方坐好,大家小聲議論著,時不時轉過來看他。 “是他吧?那個結了婚的Alpha,他帶著貓來上課?” “那天報名的時候我也看見他帶著貓來的,那個貓好像就是那天跑丟的白色布偶?!?/br> “就是他的啊?!?/br> “不過上課怎么能帶著貓來呢……” 陳亦書把張懷清抱出來放腿上,長軟的白色毛發在上面鋪開,他伸了個懶腰,大張著嘴打了個哈欠,尖牙伸展著。陳亦書一只手在他仰躺著露出來的肚子上揉弄著,另一只手打開書等著做筆記。 張懷清一雙天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陳亦書的下巴,他翻個身爬了起來,前面兩只腳在陳亦書腿上踩踏著,等一會兒他又要站起來看教室,前爪搭在桌沿上好奇地打量這里的人,沒想到的是,等他放眼望去,全都是別人在打量他。 ?? 他回過頭看陳亦書,但他好像也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看他們,只是摸著張懷清的頭逗他玩兒。 “喵~”張懷清躲下去,鉆到陳亦書衣服外套里。 聽不懂的課容易犯困,張懷清睡不著又沒精神,衣服里悶,他伸出腦袋想跳到桌面上,覺得還是變回來更好,至少不用被奇怪的看著。 陳亦書出門給他穿了件灰白色的衛衣,張懷清悄悄跳到座位上變了回來,陳亦書做著筆記,空出手來把他亂掉的頭發整理好。等大家回過神時,陳亦書的貓已經不見了,旁邊卻多出來一個長相出眾的男生。 大家又開始議論紛紛,說這是陳亦書的未婚夫,他們已經訂婚了等等。 張懷清沒什么精神,鼻子有些癢,低下頭小聲打了個噴嚏,陳亦書湊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燙。 “發燒了不知道?”他聲音小,卻也嚴肅。 張懷清稀奇地看了眼陳亦書,自己又摸了摸,然后沒了底氣說道:“我哪知道,我就是覺得有點冷……” 這是實話,他就是覺得衣服穿少了,頭也不痛,哪知道是發燒了,就算發燒了這只是低燒,沒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張懷清在陳亦書提出去醫務室看看時拒絕了。 “低燒而已,下課再去吧?!?/br> 離下課還有半個小時,陳亦書只能作罷。 導師在上面講課,張懷清把頭枕在陳亦書手臂上,看起來睡著了,沒等陳亦書轉過臉寫幾個字,他余光看到張懷清的耳朵突然冒出來了,頭發和睫毛隨之也變成白色。 這個顏色太打眼了,陳亦書趕緊把張懷清衛衣帽子給他扣上,又在帽子里摸著張懷清的耳朵,他說:“睡迷糊了?耳朵都跑出來了?!?/br> 沒想到張懷清嘟囔著說:“不是……”他想收回去的,不過現在好像做不到。 “收不回去了…”應該是發燒的緣故吧,陳聽給他戴好帽子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