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謝謝閣主
“閣主,你冷靜點?!睍r遇及時抓住白澤要脫衣服的手。 白澤疑惑地望向他,“所以,你是在為賀簡言守身如玉?” “不是!”時遇馬上回道,為賀簡言守身如玉,他腦子怕不是有病。 “那你這樣抗拒干嘛?” “呃……閣主,你不覺得別扭或者尷尬嗎?就……就……”時遇悶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白澤輕笑一聲,“哦,你是害羞了?” 白澤手微微一動,時遇便渾身動彈不得,接著,在時遇眼睜睜的目光注視下,白澤親自為兩人脫下了衣服。 白澤的手很寬厚,也很熱,白澤像是故意挑逗一般,非要若有似無地拂過他的身體,而后,他在一處地方停住了。 “……” 時遇很想后縮,可被白澤禁錮住,又哪是想后縮就后縮的?尚在沉睡的性器被白澤握在的手上,帶著繭子有些凹凸不平的手掌開始摩擦起性器。 “嗯哼……” 悶哼不可避免地溢出,本應該死死定住的性器卻在下一刻,猛地抬起了頭。 “……” 眾所周知,性器這個器官,是不受法術禁錮的。 “硬了?!卑诐奢p笑,抬頭望向時遇,“舒服嗎?” 連閉眼都不行的時遇只能四處轉動著眼珠子,不敢看向白澤。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白澤就突然不對勁了? 時遇細細回想著此前與白澤說話的場景,他明明只是不好意思面對白澤而已,白澤怎么就提起了賀簡言? 按理說,白澤一個大乘期的閣主,哪有什么閑工夫去關注一個剛入內門的弟子?且賀簡言雖然跟在他手下學習煉丹,但真正的師父卻是時昊,因此,白澤應該更不會注意才是。 所以,原因是…… 自己? 就目前而言,作為兩人之間的橋梁的人,的的確確,就是自己。 “……” 無了個大語了,總不可能是白澤吃醋了吧。 沒理由吧,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還對一個小輩吃醋,現在更是直接以強硬的手段讓另一個小輩與他發生關系。 如果打一炮就要愛上的話,那修真界道侶結成率就不會那么低了。 硬要給白澤的行為找一個解釋的話,不如說是占有欲,因為發生過一次關系,白澤將自己當成了自己私人的物品。 雖然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勁,但真的很燒腦了,本以為在修仙界只需要好好修仙就夠了,誰知道還要去處理令人頭疼的情愛一事? 果然,上輩子選擇做一只快樂的單身狗,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張嘴?!卑诐傻穆曇趄嚨仨懫?。 時遇尚在走神間,聞言便下意識地張開了嘴,而后嘴里便被塞進了一顆丹藥,待時遇發現自己已經恢復自由之際,丹藥已經吞了進去。 所以,“入口即化”這個功能能不能去掉??!好歹嚼一下,給人一點反應的時間吧! “你給我吃了什么?”時遇一臉復雜地望向白澤,別不會再給他來一點十轉大還丹吧。 白澤揉了揉時遇的頭,含笑說道:“幽月丹?!?/br> “你不是剛——”給了我嗎? 時遇沒有下去了,因為他想起煉丹師給別人煉丹,在成丹率很高的情況下,一般都會扣下一兩顆,來充實自己的納戒,他以為白澤是不屑于幽月丹這種低級丹藥的,可沒想到,白澤也自己拿了一顆。 很快,本就有些燥熱的身體一下子更不對勁了。 性器翹得很高,直指白澤的小腹,時遇想拿手蓋住,卻被白澤反握住,他的手覆蓋在時遇的手背上,帶著時遇一同摩擦起時遇的性器。 “這枚幽月丹,是其中品質最好的,我覺得將里面催情的藥性去掉,很是可惜,會影響整個藥效的,于是便自己留了下來,可沒想到,還是給你吃了?!?/br> “……你可以說的,我可以選擇不吃?!睍r遇說道。 白澤吃驚道,“是你自己吞下的?!?/br> 時遇憤憤,“這不是沒注意嗎?” 白澤失笑,“所以你是在說你剛剛走神了?” “……”時遇啞言,好像這個時候走神,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白澤一邊抓住時遇的手,和他一同擼動著時遇的性器,一邊緩聲道:“我就是有點生氣,賀簡言有什么資格惹你不開心,他連給你提鞋都不配?!?/br> “呃……我沒有生氣啦?!睍r遇連忙道。 白澤搖頭,眼神直直地望向時遇,“時遇,你是昊天宗的少宗主,在這個宗門里,沒幾個人能站在你的頭上,我很欣慰你現在有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不管是在修煉上還是感情上,但我更希望你能明白,你的身后,永遠不止你一個人?!?/br> “沒有這么嚴重……”時遇小聲地說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他占理來著,怎么就莫名其妙心虛起來了。 “賀簡言不對勁?!卑诐奢p描淡寫地說道:“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妖氣,那股妖氣,掩藏得很深,如果不是那日他主動來我這里請辭,我又有些疑慮的話,是不會發現的?!?/br> “本來嘛,發現了也沒什么,畢竟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機遇,只要不做出危害昊天宗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多加干預的?!?/br> “那是玄……!” 時遇剛想解釋,但白澤驀地抓緊了他手中的性器,時遇頓時卡住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等到白澤松手,他才喘了一口氣。 “不要在我面前解釋?!卑诐烧f道,“我不想知道什么前因后果,我只知道,他不對勁,如果他和你走得近的話,有可能對你不利?!?/br> “沒有吧……”時遇還想說幾句,可白澤的臉色卻越來越平靜,眼神也淡漠了許多,時遇頓了頓,覺得還是不要撞他槍口了。 本來這些長輩,對自己人,就有些保護過度,昊天宗護犢子的行徑,更是在東州出了名的。 聽說,只是聽說,他那沒見過幾面的哥哥時際,在元嬰期出門歷練,而后與大夏皇朝的一個化神期的修士杠上了,若不是時際憑借后手僥幸逃脫,那時遇怕是連時際一面,都看不到了。 之后,時昊他們知道了,由張退帶隊,把宗門所有的化神期弟子帶上,跑到大夏皇朝找場子去了。 化神期對化神期,比起一個化神期的老不死欺負一個剛入元嬰的小娃娃來說,是不是很公平? 有膽子就一對一,我們這里一波化神,還怕沒有一個干不過的? 最后么,大夏皇朝也不想為了一個不知哪個疙瘩冒出來的化神期去與昊天宗交惡,只好將人找了出來,丟到了張退等人面前。 張退在瞧出對方的實力后,派了個實力與之相差無幾的弟子,最后兩方激戰,順利將其擊殺,而后拿著對方修士的頭,去找時昊復命去了。 聽說,這個化神期弟子后面得了一大堆資源,如今已經進階合體,在沖刺大乘了。 至于那顆化神老鬼的頭顱,當年還在劉長老那里上課的時候,有幸見識過幾番。 總而言之,如果說時遇在宗門內部還要受欺負的話,那他的一些長輩們,真是白活了。 可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些長輩,一個個的,都很喜歡逗時遇,時遇當年能在皓月譚待那么久都不出來,未嘗不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好了,你瞧你,我不說他就是了?!卑诐梢姇r遇又不說話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后又拿出一顆丹藥,喂給時遇。 吃一顆也是吃,吃兩顆也沒差了,反正也打不過白澤。 見時遇乖乖地吃下,白澤臉上這才恢復了幾絲笑意。 吃下丹藥后,時遇便感覺下腹那種燥熱的感覺消失,甚至還涌出了一絲情況,而雙腿,也驀地便得輕盈。 忍住想要飛遁幾下的想法,時遇哼了一聲,問道:“你給我吃了什么?” 白澤眉頭一挑,“你不是感受到了嗎?清心丹,用來解春藥的?!?/br> “你不跟我雙修了?” “你不是不愿意嗎?我還能強迫你不成?我就是有點生氣罷了?!闭f著,白澤便刮了刮時遇的鼻子,“以后出了什么事,都要告訴我?!?/br> 時遇臉上一熱,打掉白澤的手,“我都這么大人了,我知道怎么做的,別總把我當成小孩子?!?/br> 白澤聞言,眼神有意無意地瞄向時遇下腹,時遇見此,連忙抓住白澤的下頜,將他掰正,“你別看?!?/br> 白澤聞言,覺得有些好笑,“你哪里我沒看過,我沒見識過?” “……” 就是說,白澤是如何在教育晚輩和開黃腔之間飛快轉換的? 時遇想要松開白澤,卻被白澤用臉蹭了蹭手心,“我將他調到暗澤谷為我摘草藥去了,你不會生氣吧?!?/br> “暗澤谷?”時遇眉頭微皺,“不是元嬰期才能讓弟子出宗歷練的嗎?他才金丹后期?!?/br> 白澤:“金丹后期,可離元嬰期也不遠了?!?/br> “可——” “所以,你這是生氣了?” “……沒有?!睍r遇無奈,他只是就事論事罷了,賀簡言怎樣,與他有什么關系,而白澤更是因為想幫他出氣才這樣的,他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不過是一株五階靈草罷了,在暗澤谷外圍,他還是沒問題的?!卑诐烧f道:“他也不會有問題的,時昊是他的師父,給了他不少寶貝,你不需要擔心他的安危?!?/br> “……”都這么說了,時遇還能說什么。只是暗澤谷乃是一處險地,是眾多妖修的棲息地,在暗澤谷外圍,更是有一座城池——暗澤城,是妖修與人類修士為了互通資源,各取所需而建立的一個交易場所地,里面魚龍混雜,賀簡言一個常年待在宗門,基本沒有出去過,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吃虧或者得罪人。 不過賀簡言為人圓滑,應該是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不知道白澤要賀簡言摘采的靈草是什么,但只能在暗澤谷摘采的,怕是只有暗澤谷特產的暗澤草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暗澤草是煉制隱身丹的主要材料,白澤需要的五階暗澤草,已經具備了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周圍環境中的能力,如果不依靠特別的探索靈寶的話,很難捕捉到。但是暗澤草在暗澤城應該還是有買賣的,如果他聰明點,就不用特地進谷摘采了。 倒是沒什么大問題。 時遇暗嘆了一口氣,他也該吃點苦頭了。 “其實,我……沒事?!睍r遇很想說他的問題,可以自己解決,可以他如今的實力,在白澤眼中,不過還是一個隨時需要保護的小家伙了,所以,說與不說,都不會改變什么,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變強。 只有強過白澤,強過時昊,他們才不會用他們自己的想法來思考自己的路,時遇很感激他們對他的保護,可他并不想他們借此影響他。 “謝謝閣主?!睍r遇抱住了白澤,“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的?!?/br> 白澤身體一僵,很顯然,他沒有料到時遇會突然抱住他,他覺得,時遇不因為賀簡言的事,對他心生怨氣,他就謝天謝地了,可沒想,他卻反而安慰起了自己。 “但是……” 時遇又說話了,白澤剛緩過來的身體又僵住了。 “但是,以后不用這樣了,如果我有了無法解決的問題,不用閣主說,我也會主動來尋求閣主的幫助的,到時候閣主可別不耐煩就好?!?/br> “我開心還——” 時遇一指抵在了白澤唇部,他的指腹輕輕滑過白澤柔軟的嘴唇,輕聲說道:“賀簡言跟我是同輩,按理說,同輩之間的事,應該由我們自行解決,閣主這樣,別人會笑話我的,覺得我只是個出了問題就叫家長的熊孩子?!?/br> “我……”白澤想說些什么,可看著時遇輕柔的目光,卻又一下說不出來了。 對他而言,不過三月未見,一個彈指變過的時間罷了,可對于時遇而言,他卻已經過兩年,接近三年,所以,有哪能沒什么變化呢。 看來時遇,真的長大了呢。 賀簡言當時來這里,是想告訴他,他想要轉去金長老那里學習陣法,而他在聽說了一些事情外,卻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情緒,對賀簡言很是不滿的情緒。 他也沒有仔細分析過這種情緒,他個人是認為,自己的小孩被欺負了,不為他找回點場子,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于是,他便讓賀簡言去了暗澤谷,只要他能帶回靈草,那他去哪,他都沒意見。 畢竟,青沐峰,豈是他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 而現在,他卻對當時所認為的想法,有些不確定了。 到底是長輩對晚輩的護犢行為呢,還是一種,連自己都沒發覺的,嫉妒行為呢? 嫉妒賀簡言? 這可真另人笑掉大牙,他一個八品煉丹師,大乘巔峰修士,青沐峰閣主,會嫉妒一個區區金丹期,剛入內門的弟子? 這要是說出去,誰會信? 可似乎就是這種心情呢,他討厭、與時遇靠得很近的人。 “時遇……”白澤說道,“我……我知道了?!?/br> 他其實想說——我好像,真的喜歡你。 但感情這事,他活了一千多年,都沒注意過,所以還是在沒真正弄清楚之前,不要輕易出口得好。 “謝謝閣主,你真的很好?!睍r遇笑了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