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大人最近好像很少露面,每天都待在樓上……” “聽說是在那場大火中受了傷?!?/br> “不但受了傷,還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和周少爺吵了一架,兩個人還動了手……現在大人嚴令禁止周少爺踏進這里了?!?/br> 下人竊竊私語,被路過的管家狠狠瞪了一眼。 “妄議主人家的私事,小心被拔掉舌頭?!惫芗也恢朗裁磿r候出現,背著手呵斥。 女仆們一哄而散,管家望著樓上方向,臉上神色陰沉,一言不發。 自那場大火過去已經快一周了,火災后的殘垣斷壁已經初步打掃完畢,按理來說主人應當搬到其他宅邸去居住,這里先進行火災后的修繕和事故溯源,但主人一反常態,非常冷淡地擺擺手拒絕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主人現在閉門不出,一反常態,整日同那只寵物廝混。那只寵物也是有本事,挑得周少爺和關家主為了爭他打了一架,斯文盡毀,最后關家主把周少爺強行拎回周家禁足,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傷。 他算是看著關奢延長大的,關奢延從小到大,受到過最好的教育,能力出類拔萃,可以說,整個世界的名譽、金錢和事物,只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不能要的。 這種環境鑄就了關奢延看起來溫和的性格,畢竟如果命運將整個世界捧到你面前任你挑選,你的性格也會變得溫潤平順,與世無爭,永遠帶點目下無塵的傲氣。 只是現在,被一只低賤的生物一次次戲弄,他失控了。 林酒眠吐出一口苦膽水,懨懨地趴在地毯上。 皮rou上的傷口好的很快,在昂貴的修復儀的照射下,新生的粉色新皮膚迅速長了出來,覆蓋了先前那些可怖的燒傷,很快就能完全掩飾那一處的痕跡。 而在那之下,烙印已經深深地打進了他的心臟里,心臟每一次跳動都在向他的四肢泵入新鮮的血液,夾雜著濃烈的alpha信息素的氣息。 烙印讓他徹底變成了屬于關奢延的東西。 關奢延冷淡地掃了地毯上的嘔吐物一眼,嫌惡地將那根連接寵物脖子上項圈的鎖鏈吊起,強行將他拎到與自己平齊的位置。 “不是很能耐么?”關奢延戲謔道:“做出這種要死要活的嘴臉給誰看?還指望能騙到誰?” “別指望周池了?!标P奢延挑起寵物那張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頭低了下去,貼在omega的無力的脖頸間:“我不會允許他再見你,收起你的那些小伎倆,就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br> alpha舔了舔牙齒,一口咬在了omega脖頸間淡青色的血管上! 溫熱甜膩的血液浸染上關奢延鋒利的犬齒,腥味在他的唇舌間蕩開,alpha像只不得饕足的吸血鬼,吮吸著寵物的血液,就像是在品嘗什么至高的美味。 林酒眠不知死活拼了命在他胸口上按下的那一處傷口早已在治療儀的作用下愈合,只是他像是被打開了什么關竅,開始覺得這只寵物身上升騰著某種讓他難以自抑的香氣,從淚水到血液,都能讓他深深地上癮。 關奢延把這歸結為omega在面臨死亡時不得不討好他的自我保護機制,和被打下了屬于他的烙印后對他的吸引力。軟綿綿的寵物cao起來也很舒服,故意吊著不射給他的時候,寵物會哭得像是犯了癮頭,上午把寵物手腳全都栓死在桌角,把他的嘴用專用的鐵架固定住無法閉合,然后隨心所欲地cao弄寵物的喉嚨,最后在寵物渴求到快要發瘋的時候,施施然地拔了出來,射在了他的臉上。 濃白的jingye打在omega的額發和鼻梁上,情色至極。林酒眠雙眼發紅,被羞辱得全身發抖,卻一點都吃不到有著關奢延濃烈信息素氣味的jingye。 他感覺自己每根血管都在灼燒,渴望著來自關奢延的信息素體液,幾乎到了昏了頭的地步。 林酒眠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關奢延的戲弄讓他的低燒一直持續不止,心口時時刻刻傳來不斷撕扯的疼痛,從精神到身體都處在很不穩定的狀態,就連被打過烙印后最初的那波情熱都一直沒有得到滿足,手腳發軟,頭腦昏沉,沒有一絲氣力。 關奢延始終覺得林酒眠在給他擺臉色。 他現在已經看清寵物的嘴臉了,短短數月,就已經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周池勾勾搭搭,惹得周池半點不把他放在眼里,能為了個寵物和他翻臉。那天他在刑室教訓林酒眠,周池能直接沖進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然后抱著半昏迷的omega就要往外走去叫醫生。 關奢延當時處在最暴怒上頭的時刻,alpha爭搶起omega,爭著把omega叼回自己窩里的時候,是從來都不管什么兄弟情分的。 更何況林酒眠本該是他的東西! 他把omega和周池分享,是在顯擺他對這個物件的獨占權和控制權,換句話說只是讓周池嘗嘗鮮,不是讓這個白癡弟弟以為這東西他也有份的! 關奢延被一圈打在側臉上,周池留了力,畢竟是自家兄弟,不可能全力招呼著太陽xue那種位置下死力氣打。短暫的眩暈過去后,關奢延一肘敲在周池的膝窩上,趁著周池毫無防備膝蓋一軟的時候,撲上去就要搶他懷里的omega。 關奢延雖然不擅長街頭械斗這種極不體面的事情,但他自小接受精英教育,所謂精英就應該全方位無短板地發展——所以他也接受了大量的體能訓練,并順帶獲得了一個高端的格斗水平認證證書,和周池也算能來回過上幾招。 最后是以林酒眠被混亂中摔在地上,捂著血淋淋的胸口急劇嘔血倒氣結束的。周池也急得快要發瘋,關奢延強逼他離開,才把半死不活的寵物按進維生艙里。 是我的東西,總歸該是我的。 關奢延用毫不掩飾的貪婪目光,描摹著omega的濺著血點的虛弱眉眼。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他想要,卻無法被滿足的東西。 看,這只虛偽狡猾的獵物,現在也一樣被他永遠拿捏在手心里了。 深夜。 關奢延已經在床上入睡,他最近的睡眠質量非常差勁,今天咬著omega的脖子飲下了他的鮮血,才覺得胸中郁結著的地方暢快了些,稍稍有了睡意。 omega被他拴在床邊的地毯上,沒有上床的資格。 等月上中梢時,林酒眠微微睜開了雙眼。 那雙深綠色的眼眸,在透過窗格照射進房間的月光下顯得極度通透明亮。 他張開嘴,吐出了一個小小的鉛紙包裹。 那里面包著之前在關奢延房間里偷出來的鈾云母,現在只剩下了半塊。 另外半塊,已經被他偷偷磨成碎屑,倒進了房間的薰香小爐里。 昏昏沉沉是真的,因為他也吸入了大量帶有毒性物質的薰香,而他的體質比alpha差上不少,所以這幾日一直看起來極度虛弱,時常嘔吐。 但這對他來說,也是唯一的機會。 如果他再因為自己的愚蠢錯過逃走的機會,就真的會永遠綁在關奢延的身邊,成為一條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即使是死,他也不想死在這種人的身邊。 只是還有最后一個麻煩需要解決。 林酒眠搖搖晃晃從地毯上爬起,靠近了月光流溢著的窗前,將從天花板垂到地面的白紗一扯—— “晚上好?!眔mega微笑著,目光有點渙散,他向著眼前的人影放低聲音,仿佛情人間的密語:“你是來帶我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