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悠,別走! / 路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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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的身影決絕而冷漠,衣擺滑過一道凌冽的痕跡,轉瞬間消失在眼前。 路悠一動不動的伸著手,既不出聲挽留,也不放下。 半響,他自嘲的揮了揮手,想什么呢,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嗎? 既能合理的擺脫黎揚,又不至于讓雙方鬧得太難看,再合適不過了。以后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也算相忘于江湖了。 只是這心里怎么就不舒服了呢,路悠盡力忽視這略微的不適。 那時候的路悠還太年少,他不知道這世間最不能欠的就是情債,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就像他不知道這場淺薄的感情能在黎揚心里橫跨這么久,久到再次相見時對方一眼就將他認出。 往事如夢沉沉浮浮,路悠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地疼,哪怕隔了這么久,那天的事情也記憶如新。 他想著反正也跟對方鬧掰了,干脆就直接走人算了。京師大報名那天他沒去,黎揚也在那個學校,兩個人以這種情況待在同一個地方也別扭的慌。 他想著干脆找個別的高中再復讀一年算了,說不定成績還能更上一層樓,只要別在這兒,他都行。說實話,就路悠這性格,讓他放棄一個唾手可得的升學好機會,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偏偏他就這樣做了。 算了,就當我做回好事,放過黎揚這個狗東西吧!路悠恨恨的想到。 本來只是想找個保鏢安心度過高中三年,誰知道惹上了這貨,不僅覬覦他的身體,還想跟他走心。 老實人路悠表示:......惹不起。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事實證明我還真不行。 路悠都上火車了,黎揚一個電話打過來了,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吼道,“你要走!你居然要走?我都讓步到這種田地了,你還想怎樣?” “你一副迫不及待地要遠離我的樣子,我不是都由著你了嗎,這幾天我可有一次去打擾你過?啊,路悠,你捫心自問,我可有對你半分不好?” “你要轉校我無話可說,可你竟然要離開帝都?你一個人身無分文的能去哪里,你能照顧好你自己嗎?” “路悠.......你趕緊停下!我錯了不行嗎,你別離開帝都!呼呼........”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有些急促,像是在奔跑一樣。 路悠轉過頭一看,果然看見黎揚從車站口跑過來,好像是沒買票正被攔在門口,對方面色是前所未有的著急與憤怒,路悠毫不懷疑對方要是追上來了,絕對會想要打斷他的腿的心都有了。 說時遲那時快,路悠飛快地上了車,此時列車員開始檢票,車門緩緩關上,就算對方有滔天之能也不可能追上了,路悠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可還沒等他松口氣,只聽見車窗被猛烈的拍打,一張憤怒的臉出現在視線里。 “路悠,下來!別走!我不糾纏你了行吧!” “快下來,開門!你別想走!” 男人往日帥氣的發型難得有些凌亂,那雙盛氣凌人的眼里罕見的出現哀求的情緒,他扒著車窗,眼睛通紅,“你別走,我以后都不找你了,留下來吧!” 很快后面的安保人員追了上來,很快的抓住了黎揚想要將他拖出去,可那雙通紅的眸子一直出現在路悠的腦海里,揮之不去,遺忘不了。 他想喝口水冷靜一下,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早已經顫抖個不停。 心動嗎?不舍嗎? 這樣一個男人為你做到如此地步,愛你至此,無論是誰都要動容的吧? 可每當他想要伸出手去回應對方,總會被一些話一瞬間刺得清醒: “像他們那種大少爺,過不了多久就會玩膩了你!到時候,你就是個被人玩壞了的破爛玩意兒!” “哈哈哈.......臭婊子,你以為他對你是真心的嗎?咳咳.......人家就是玩玩而已!” “你早晚會被拋棄的!” “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富二代,祖上可是......那個,說出來嚇死你,姓路的攀上了那位,簡直就是走了大運?!?/br> “哈!他們可不會長久,那位大少以后可是要出國的,遲早要分!” ....... 表哥惡毒的詛咒還在腦海里回蕩,還有學校里同學們意味深長的眼神,私下里滿懷惡意的指指點點,像是老舊的屋檐上一捧陳年的雪,永遠會在他動搖的時候將他冰醒。 路悠簡直厭惡極了被人拋棄的感覺,讓他一想起就生理性的泛嘔。 面對這種情況,他又該拿什么去賭呢? 是他那一窮二白的家境,還是他貧瘠荒蕪的半生? 你讓一個乞丐拿他的全部身家去賭一場空蕩飄渺的虛無,說實話,他不敢。 他窮怕了,只會索取,哪怕只是拿出一小部分東西,他都吝嗇的要死。 因此,路悠神色冷漠的收回眼。 中途轉站的時候,黎揚的人追了上來,路悠給他打電話說要談談,黎揚以為他又會像以前任何一次一樣服軟,因此在電話里很是別扭的傲嬌了一下,表示這次他很生氣,如果不好好哄他,吃不了兜著走! 路悠笑了笑,轉頭就聯系了黎揚的仇家,一個曾經跟他表過白的混混。 “記得多帶點人?!甭酚坡唤浶牡牡?。 他紅唇微動,“被打死了我可不管?!?/br>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調笑,像是愛極了他這副蛇蝎美艷的樣子。 * “??!路悠,你又騙我!” 是誰在聲音嘶啞的吼叫,像是杜鵑啼血,滿含不甘與怨恨。 那人倒下時,眼睛通紅像是哭了一般,可那慢慢的恨意隔著層層水霧像是刀鋒一般刺了過來,好想要殺了他一樣。 這是對方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他,路悠蹲下來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么,那人猛地抬頭,眼含恨意。 “路悠!” * 路悠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這幾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反復復的夢見以前高中那些cao蛋的事,害他睡也睡不好,一整天神色懨懨,無精打采的。 路悠撓了撓頭,套了件T恤朝外面走去,池敏這個二十四孝好少年正挽著袖子在陽臺上洗衣服。 哦,對了,這幾天他都是睡的池敏他們寢室。 秦辛那家伙被他刺激的不輕,每次見了他目光躲閃不說還硬是要隔他三米遠,像是他身上長了病毒一樣,生怕被傳染了。 路悠剛開始還覺得有趣,看得久了就厭煩了,你躲我?我還懶得看見你呢!剛好池敏他們寢室有人轉學了,寢室空出了一間,路悠二話沒說轉頭就搬走了。 反正他和池敏才是一個班的,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也好通知。 “你醒了?”池敏抬起頭來擦了一下額頭,看見路悠松松垮垮的衣領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咧著嘴笑道,“桌子上有早餐,快去吃吧!” “嗯,我先洗漱?!甭酚拼蛄藗€哈欠,嘴里含糊的應道。 說著他繞開池敏走到洗漱臺邊,先是用冷水沖了下臉,然后開始漱牙。這個寢室的另外兩個人都是學霸,天還沒亮就起來背書了,現在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圖書館學習,因此現在寢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路悠倒還放松。 剛搬進來那幾天,池敏還小心翼翼地問他住的習不習慣,畢竟有兩個人起那么早讀書,會不會吵到他? 路悠揉了一把惺忪的睡眼,滿不在乎的說到,不會啊。 不僅不會,還挺助眠呢。 路悠清理完后,一邊吃早餐,一邊坐在床上刷手機,班群顯示未讀消息99+,打開后粗略地掃了掃,發現是一周后有個文藝晚會的活動? 班長好像還私信他,問他想演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