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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會伸手幫她一把。 兩個人一起把飯館收拾好,關上門之后,女人就會揉著勞累一天酸痛的腰,拿過江軼的作業本,給她檢查作業。 江軼就會狗腿地繞道女人身后,舉著小拳頭給她捶背,十分殷勤地說:“mama我是不是很厲害,全部都做對了,mama快夸夸我?!?/br> 女人檢查完了,就會伸手揉揉她的臉笑著夸她一句:“小軼真棒,來mama親親?!?/br> 江軼就會笑彎了眼獻出自己的側臉,以便自己得到兩個獎賞的吻。 日子忙忙碌碌,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江軼一天比一天高,成績一天比一天好,在學校收到欺負一次比一次多。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身上開始出現傷痕。直到某一天,被mama發現。 mama沒有責問她,只是拉著她的手,唇聲問她疼不疼。江軼說不疼,mama就去給她拿藥。 上藥的時候,上著上著,女人垂眸,大滴大滴的眼淚低落在江軼的手背上。 江軼連忙去抱她,問:“mama怎么了?” 女人搖搖頭,勉強地笑了一下,和她說:“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會不會過得更加好?!?/br> 江軼抱住了她,緊緊不放手,和她說:“不會的,我只有是mama的孩子,才是幸福的。mama是這個世界給我的最好的禮物?!?/br> mama抱著她,說:“小軼也是我的禮物?!彼f著,嘆口氣,仰頭看著江軼,滿眼淚光:“小軼,我們去學散打吧。以后,不要再傷成這樣子了?!?/br> 她寧愿自己的孩子去欺負人,也不要自己的孩子傷痕累累的回家。江軼看著mama認真的眼神。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從那天起,她就跟著隔壁家的散打教練開始練習。 小孩子身體好,身高竄得高,很快就是小大人了。某次地痞流氓來店里鬧事的時候,江軼還舉著凳子,朝人打的稀巴爛。 由此,誰都知道江家有個學習成績好,但是脾氣不太好的惡霸孩子。 那一天,江軼很高興。她被mama保護了十三年,終于可以保護mama了。 她以為,她可以和mama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下來。不夠富裕的家庭會在她的努力下漸漸變好,母親的腰也不必因為勞累而耗損。 可是江軼似乎總是很倒霉,好運似乎從來不會降臨在她身上。 江軼依稀記得那一天,是個暴雨的天氣。老師告訴她mama在飯館暈倒,住進了醫院。江軼拔腿就跑,迎著雨上了公車,渾身濕透地來到醫院,并在不久之后得到了一個噩耗。 是腦癌,就算有手術機會,風險很高。 得知結果之后,mama放棄了手術打算,想把家里的錢全部留給江軼。 江軼得知這個消息后,在醫院抱著mama嚎啕大哭。 她說什么來著? 她說我要mama,我不要錢。 mama抱著她,哭到淚流滿面,并給出了自己的承諾:“小軼,我不會讓你沒有mama的?!?/br> 江軼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是中秋。全家團圓的日子,唯獨她的家,處在了風雨飄搖中。 江軼是在夢中哭醒的,她醒來的時候抬手擦臉,摸到了滿臉的淚水。 她在夢中哭得無聲無息,因此并沒有驚動到身旁的江似霰。江軼深吸了一口氣,翻身下床,走向了浴室。 她來到洗臉池前,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往自己的臉上潑。 幾次過后,江軼抬頭,看著鏡子里滿臉是水,眼眶通紅的自己,低低地喊了一句:“江軼……” 你到底是誰? 是十八歲時車禍死去的江軼,還是mama的江軼? 江軼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臉,一番洗漱后,從浴室出來,換了套衣服。 穿襯衫的時候,細微的動靜吵醒了江似霰。 江似霰抱著薄被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抬眸看向床邊正在換衣服的那個高挑人影,有些疑惑地問:“江軼,你怎么起來那么早?!?/br> 江軼聽到她的聲音扭頭,一邊扣扣子一邊和她解釋:“以前的戰友出了點事,我過去處理一下,所以今天請個假。今天的值班安排,我會告訴阿全的?!?/br> 江軼說著,俯身親了親江似霰的面頰,哄她說:“別擔心我會回來的,只是出去一個上午而已?!?/br> 在江似霰睡眼朦朧里,江軼穿好衣服,迅速走向門外,一邊走一邊和江似霰說:“我會開你之前給我指定的那輛車過去,手機一直開著,你有事直接打我電話不用擔心找不到我?!?/br> 她走的匆忙,江似霰著實好奇,就問了一句:“你怎么這么著急,你去哪里?” 江和她說:“去我應該去的地方?!?/br> 她模模糊糊想起mama墓地所在的墓園,不知道為什么,醒來的時候就想去看看。 她覺得,mama可能也很想她了。 第78章 已經入秋,早晨的天氣有點涼,江軼在外面套了一件薄款的軍綠色夾克,駕著車朝另一個區的墓園駛去。 去墓園的路上,江軼開車經過一家花店,把車子停了下來,要了一束香水百合。 她把花放在副駕駛座上,駕著車在前往郊外墓園的公路上行駛。窗外的風景 不斷流逝,太陽穿梭過濃郁的云層,探頭出來。很快,陰郁的天空被燦爛的陽光所取代,一派秋高氣爽。 江軼看著窗外亮起來的天空,偏頭看了眼迎著陽光開的很燦爛的香水百合,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