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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在下坡時,一個踉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摔去。 江軼和她雙手相牽,被她一帶,兩個人齊齊都摔在了地上。 隔著一層單薄的衣服,兩人的膝蓋摩擦著瀝青路面,擦出了大片的傷痕。 江軼忍著疼痛,連忙扶起江似霰,緊張地問:“怎么了?有沒有受傷?” 江似霰的膝蓋被擦破了,可她卻一無所覺。體內的情潮在翻涌,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江似霰已經開始發燒,腦袋慢慢地混沌不清。她貼著江軼的手,奶了奶頭:“沒……沒事……江軼……江軼你走吧……不要管我……” 她知道,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江軼心跳如雷,似乎已經聽到匪徒們迫近的腳步聲。她半捧著江似霰的臉,借著光隱約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跡把江似霰的臉弄臟。 江軼腦海中天人交戰,一時是江似霰在書里那個妖嬈的模樣,一時是眼前快要滿十八歲的江似霰那副清純的動人的模樣。 啊,瘋掉了 死了算了!不就是二十歲就死了嘛!至少比以前多活兩年了! 她撩起江似霰頸邊的長發,將手放在了她頸側的腺體上,壓抑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說:“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江似霰?!?/br> 江軼說著,傾身抱住了對方,將吐息灑在了江似霰的頸側上:“可能會有些疼,不要出聲,忍不住了就咬我?!?/br> 江似霰從她撩起頭發的時候,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沒辦法,她的信息素太濃郁了,要是沒有抑制劑或者是alpha的信息素,遲早會在情潮中失去理智。 江似霰攬住了江軼的肩膀,點了點下巴。 江軼用力地攬住了她,張口含住了江似霰的頸側的腺體,狠狠地咬了下去。 在那一刻,江似霰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被鋪天蓋地的雪松氣息所掩蓋。 啊,是她的alpha。 人生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極致歡愉的江似霰雙手攬住了江軼的肩膀,在顫抖中張口,咬住了江軼的肩膀。 江軼輕嘶了一聲,忍著疼痛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江似霰體內,完成了一個臨時標記。 在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之后,江軼發現自己奇跡般能控制江似霰的信息素。 那些原本撒歡一樣從腺體跑出來的信息素,在alpha的信息素的召喚下,停止了逸散。短短一瞬間,江似霰的發熱停止了。 guntang的熱潮褪去后,身體的知覺慢慢地恢復,江似霰忽然感覺到從腳踝和膝蓋處傳來了一股巨大的疼痛。 嘶……好疼…… 江似霰仰著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江軼。江軼忽略了自己已經流血的肩膀,把江似霰扶起來,問她:“怎么了?還是難受嗎?” 江似霰奶奶頭:“不是,江軼,我腳好像扭到了?!?/br> 江軼立馬俯身,伸手摸向江似霰的兩個腳踝。果然摸到了原先韌帶撕裂的那只腳,又一次腫了起來。 很多運動員在韌帶撕裂后,很容易就有受傷。江軼知道她不能再跑了,索性蹲在她面前,將她背了起來,朝前狂奔。 夜風很冷,江似霰趴在江軼的背上,眼淚控制不住地瘋狂涌出。她抱著江軼的脖子,低下頭將蜜落在江軼那被她咬破的肩上,哭著道歉:“對不起……江軼對不起……” 江軼跑得肺都要指了,她迎著有光的地方一直跑,氣喘吁吁地說:“對不起個屁……” 她們都被綁架了,又有誰對不起誰呢。難不成讓她眼睜睜地看著江似霰發情,最后被alpha糟蹋嗎? 江似霰的眼淚流了江軼一脖子,她嗅著周身包裹著她的雪松氣息,對自己的alpha輕聲說:“可是江軼……我好喜歡你?!?/br> 她忽如其來的表白讓江軼險些一踉蹌,她背著江似霰,咬著牙往前跑:“喜歡我……” “那回去之后,就給我生孩子??!” 凎!江軼覺得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早婚早戀,省得把一個小美人便宜了別人。 想到別人,江軼越想越氣,腳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江似霰在她背上劇烈地顛簸著,她勾著江軼的脖子,含著淚點了點頭。 江軼沒在意她的反應,徑直跑向了一個路口。 就在這時,面前響起了匪徒的聲音:“cao!老大,兔崽子在這里!” 江軼抬頭,驟然看到路口出現了一個匪徒的身影。江軼見狀,背著江似霰就朝著另一條上山的岔道走去。 山上茂林很多,江軼怕迷路,不敢帶著江似霰深入。 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到處都是奇怪的聲音。江軼在奔跑中,只聽到自己踩踏樹枝的聲音,還有劇烈的呼吸聲。 她一咬牙,背著江似霰折返,回到了原來有路燈亮著的那個路口。 她把江似霰放下,在叢林中藏好,壓低了聲音對她說:“兩個人在一起跑,很難跑掉的?!?/br> 江似霰的聲音一下就慌張了起來,眼里的淚水流得更加兇,她慌張地伸手抓住江軼,哭著說:“江軼,你要去哪里……我不要和你分開……” “我怕……” 江軼其實也怕的要命,但是帶著江似霰她真的沒法跑。她怕自己跑不動了,被她們捉到,江 似霰出事了怎么辦。 江軼心一橫,心想自己要死也是二十歲那天沒有的,絕對不會是今天。這么一想,她就擁有了無窮的勇氣。 她可以保護江似霰,絕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