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身不由己
“去發牌”火狼抬抬下巴,示意小弟。 一堆一堆的籌碼被喬勝放在桌子上,看起來,他倒是很輕松。幾番博弈下來,最先輸掉的竟然是耿野?!霸賮怼惫⒁懊摰敉馓?,笑得坦然。 火狼輕嗤一聲,卻不想,下一個是自己?;鹄谴┑纳?,脫了背心就剩下一身有力的肌rou,帶著細密的汗珠,蜿蜒的傷疤附在上面,是他縱橫東區最好的象征。 喬勝看著手里的牌,仿佛知道了什么叫做風水輪流轉。眾人見他不動,紛紛看向他,喬勝指了指凳子上的衣服,示意自己脫完了。 “這可不能算數的”含笑的眼睛透過面具看著喬勝。 “行”喬勝利落地脫下襯衫,動作時弄亂了頭發,散落在白皙的臉頰上,有幾分凄美的感覺,當然那一雙凌厲的眼睛,永遠帶著刀子,讓人不得不甘愿死在他的目光下。 屋子里很熱,所以裸著上身并不會感覺到冷。暴露在空氣中的rutou微微顫動,淡淡的顏色點綴著喬勝胸膛上的肌rou。 又是一輪新開始,還是那個老結局?!懊摪伞惫⒁皳沃?,饒有興致的看著喬勝,就連火狼也直直地盯著他看。頭頂上是炙熱的呼吸,齊然的眼神仿佛要將他燒出一個洞來。 拉鏈解開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里顯得格外明顯,喬勝吸了口氣。眼前浮現出那張欠揍的臉,等他回去,不給他扒一層皮,他就不姓喬。 修長的身軀隨著動作展示在眾人的眼前,火狼如同視jian一樣的眼神在喬勝的身上游移。 沒想到,這個長著一臉欠揍樣的人倒是有副好身體。 “愿賭服輸的道理,我想你該知道” “害,我倒是無所謂。脫就脫了,正好涼快,繼續” 喬勝恍然間想起,齊然不像是莽撞的人。為什么會在這么重要的場合如此莽撞,看著耿野面露微笑的樣子,他明白了。他們,合起伙來坑他。 可,現在似乎知道的有些晚了?;鹄禽p笑“愿賭服輸吧” 愿賭服輸個屁啊,他現在可真的輸得就剩底褲了。耳邊是凳子上的木頭因受力過大而發出的吱吱聲,他知道,齊然要爆發了。 “慢著,那位的手里,拿著什么?”眾人紛紛轉頭看向黑衣服的方向,果不其然,手下面是一張牌,那就意味著,喬勝贏了。 “一時疏忽,果真是太吸引人了”青色的面具,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詭異的色彩,低沉的聲音挑逗著喬勝緊繃的神經。 終于,結束了。 “去,接人” “是” 喬勝穿好衣服,站在窗邊等得不耐,想抽煙卻發現沒有帶火。耿野低下頭,用自己的煙去引燃喬勝的。 “看樣子,你混的還不錯” “還行,過得去” 煙霧繚繞間,那段未完的回憶,再次浮現。 那雙眼睛,警惕的注視著周圍,臉上卻帶著玩世不恭的表情。當真是有趣極了,可能是因為沒由來的喜歡吧,他救下了這個孩子。 果然,還沒有成年。不然,或許還有點別的用處,畢竟,能引起他征服欲的人不多。 如果非要形容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話,那便只有性格乖張,為人不羈。 耿野心里知道,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東西的,不過沒關系,以后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 喬勝不知道眼前的老男人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成熟和穩重才是他最好的偽裝。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這是他一步步拿命賭出來的。 會怕嗎?其實,怕也不怕。孑身一人,除了命以外,也沒什么重要的了。但是命嘛,也不過是一眨眼就沒了的東西。 “老大,我錯了”惹禍的源頭終于出現了,喬勝看著眼前這個低眉順眼的小子,怒氣早就隨著煙霧散得差不多了。 “滾回去等著” 立白,從他開始往上爬的時候就跟著他,除了有時候腦子不算太好,但還算忠心。到底是陪了他很多年的兄弟,他不忍心。 到處都是難聞的血腥氣,粘膩的觸感讓喬勝皺了皺眉“行了” “大哥,咳咳......”立白想說些什么,出來的只有猩紅的血沫子。 “怎么不叫人找我?” “這是我應受的” “腦子不行,腿腳不行,嘴還不行”喬勝一臉無奈的看著地上的男人,揮揮手示意手下抬人去醫院。 齊然踩著喬勝剛剛走過的地方走進來,看著喬勝的背影出神。就是這樣看似單薄的背影撐起了整個北區。今天的事,讓齊然憤怒的不能自已,但那個偏白的身軀卻深深地烙印在了齊然的心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自己當時可以打趴下所有人,然后帶喬勝走,再找機會闖進東區救人。 那種隱隱地悸動充斥著他的心,那個一向敬重的老大在他眼里變了樣子。 “你也是,怎么不看著點” “立白又不是三歲”言外之意就是,他自己做的事,自己擔著沒人管得了他。 喬勝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向齊然招手。齊然掏出火機為他點上了煙,喬勝疲倦地抽了口,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走吧,送我回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