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行李箱 水手服
026 【H市最近發生多起行李箱拋尸案,警方立刻成立專案組進行調查,事件發生地多為監控死角,犯罪嫌疑人不明,在此提醒廣大市民,注意自身安全,居家檢查門窗,安全出行,不走偏僻小路……】 【副本加載完畢,主線劇情傳送中——】 【主線劇情傳送完畢,玩家‘裴知宴’進入游戲?!?/br> 【系統1009為您服務,正在獲取本次副本內容——】 【副本開啟,本次副本開啟時間為20天?!?/br> 【發布任務——成功存活(0/1)】 【祝您游戲順利,成功通關?!?/br> H市一號線地鐵站是客流量最大的地鐵站,恰逢晚高峰,來來往往的多是一些剛下班的上班族,神色萎靡不振,也就沒人注意到角落處突然出現的一只大號行李箱。 十幾分鐘后,一位工作人員注意到了這只行李箱。 誰這么粗心,東西都掉了?工作人員皺著眉,準備告知廣播站的同事幫忙聯系失主,他慢慢靠近行李箱,在看到行李箱上用紅色油漆畫的玫瑰圖案時,臉色頓時變了。 …… 最近H市發生多起惡性殺人事件,影響極其惡劣,拋尸地點變化多樣,有時在垃圾場,有時在不出名的小巷,有的在某座橋洞底下……而他們的尸體無一例外都被塞進了行李箱里。 兇手在行李箱上留下了一個統一的記號——玫瑰花。 用劣質油漆在黑色布料行李箱上手繪出一朵鮮艷欲滴的玫瑰花,放在平時是普通人對生活的一點小浪漫。 可當這些畫作出在了一個裝有尸體的行李箱上,浪漫也就變成了驚悚駭人。 一號線地鐵站已經被警方封鎖,現場的群眾全都被分散,專案組負責人梁越和法醫青柯幾乎是同一時間達到現場。 “梁隊?!币慌缘男∶窬瘺_梁越點頭,邊介紹現場:“第一時間保護了現場,已經去調監控了,沒人碰過,就等你來開了?!?/br> 梁越長相微微點頭,“嗯”了一聲,穿戴好裝備,和青柯一起走到行李箱前,蹲下身子近距離觀察著行李箱。 戴著手套的手指停留在金屬拉鏈上,刺啦一聲,行李箱被打開了。 黑色的行李箱內躺著一個彎著身體的少年,他面色蒼白,雙眼緊閉,出色的長相令人第一眼看到就不由地發出驚嘆。 他的身上穿著一套基礎款的水手服,尺寸大了,有些不合身,上衣卷折,露出了一點腰間的白嫩軟rou,下身的百褶裙長度堪堪到大腿根部的位置,又因為他現在的姿勢,短裙卷邊翻折,儼然難以遮住裙下的身體。 明明是男生,穿著女性學生制服卻不覺得突兀和有違和感,也不會跟偽娘一樣完全是女性的柔美,而是偏中性的少年感。 原本有些rou感的臉頰已經完全消瘦,嬰兒肥不見了蹤影,雪白昳麗的小臉,微抿著的唇,像是某種孱弱無力的小動物,周身充斥著易碎感。 然而最令法醫青柯震驚的還是—— “沒死?” 少年躺在行李箱里,起伏波動的胸脯和微顫的睫毛,無一不是昭示著他還有生命跡象。 青柯下意識轉頭看向同樣全副武裝的梁越,試圖透過護目鏡和口罩查探到梁越此時的表情:“怎么說,梁隊?” 梁越掃視著行李箱的少年,聲音低啞:“救護車?!?/br> 按照慣例,這種案件警方出動的時候,救護車也會在一齊出動,在梁越發話以后,立刻有警員去叫了醫生前來。 裴知宴是因為刺鼻的消毒水氣味而醒過來的。 回到現實的時候他一睜眼就在醫院,沒想到進了副本睜開眼也是在醫院。 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腦袋昏昏沉沉得要命。 “你醒了?” 察覺到病床上的人醒來,李景和一臉驚喜,囑咐道:“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去叫醫生?!?/br> 穿著警服的李景和跑出去,沒多久醫生就進來了,裴知宴乖乖配合他們。他身上還穿著那套水手服,睡太久了頭發有些亂,凌亂的碎發遮住眉毛,看著又乖又奶。 醫生看了一眼,只當小年輕有特別愛好,沒多說什么,又是一頓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了,他之所以昏睡那么久是被人注射了鎮定藥物,其他的一切正常?!?/br>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聽診器戴好沖李景和點點頭。 全程陪同的李景和忙不迭點頭,道:“麻煩您了醫生?!?/br> 等醫生出門,李景和坐到旁邊的凳子上,雙手交叉,微微向前傾身體靠近裴知宴。 年輕的警官俊朗帥氣,他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笑,說:“你好,我是H市刑偵大隊的李景和,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 …… “不記得了?” 年輕的警官音量陡然拔高,那張正氣凌然的臉上滿是不解,凌厲的眉峰微微蹙著,李景和生得很好,劍眉星目,很容易給人一種安全感,何況他現在還穿著警服。 坐在病床上的裴知宴抿著嘴唇,他剛進來這個副本,一睜眼就是醫生過來檢查,接著就是李景和給他說什么連環殺人犯,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希望他給警方提供線索。 可他的記憶里一點印象都沒有。 裴知宴搖頭,頗為鄭重地說道:“我真的不記得了?!?/br> “你真的不記得了?” 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進來好幾位警察,為首的就是剛剛發問的男人,那人身高一米九幾,身材健碩,站在病床前,漆黑的眼眸安靜地注視著裴知宴,猶如一頭猛獸。 最重要的是他的那張臉和上一個副本中的狗一模一樣。裴知宴驚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狗……” 裴知宴說出口的瞬間意識到不對,他立刻停止說話。而在場的幾位無一不是聽力過人,輕而易舉地聽到了他說的那個詞。 狗?在場的幾位警察皺了皺眉頭,微不可查地互相對視一眼,但都沒有說話。 “裴知宴,18歲,大一休學,從事的職業是便利店收銀員?!睘槭椎哪腥顺领o念出有關于裴知宴的資料。 “三天前,你沒有按時上班,便利店店主報的警,警方調查后發現,你是從家中消失的,今天你出現在一號線地鐵……”男人頓了頓,眸光沉了沉,補充說道:“以塞在行李箱里面的方式出現?!?/br> “在你消失的這三天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了?” 面對警察的追問,裴知宴也很想回答,可他的記憶壓根沒有這一段,他只能搖頭,如實地說:“我真的不記得了……我醒過來就在醫院里了?!?/br> 男人審視般地掃過裴知宴的臉,似乎在思考他說的是真是假,是否值得信任。 氣氛變得焦灼起來,在場無人發出聲響。 只有裴知宴白著一張小臉,瞪圓了眼睛安靜地看著他,似乎在接受對方的審判。 沉默了半晌,男人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局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