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天真的迷途
11. 宗爾瑾吃驚地看他:“寶貝,你想跟我make love嗎?”他伸出手做了個圈,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圈子里來回戳。他一點都不忌諱這種親密的事,可以像吃飯喝水一樣跟人交談討論。 但吳天野驚恐地看他:“我就是現在跳樓,也不想跟你沾關系?!?/br> 宗爾瑾挑起了眉頭,不太滿意:“別這樣說,make love又不會死。跟我做,是你賺好不好?!?/br> “打??!”吳天野于是強忍逃的欲望,硬著頭皮跟他的富豪房東討論:“喜歡男人這件事情,你一般怎么處理?” 宗爾瑾毫不遲疑:“cao他!”又補充道“不過有些人喜歡挨cao,那就被cao唄?!?/br> 吳天野被他滿嘴cao來cao去的臟話扎得心要穿孔,還要繼續請教。 “我真的不想……有任何rou體接觸,有沒有可能我跟對方說,我們就普普通通處對象……之類的?”在對方堪稱震驚的視線下,吳天野堅強地表達完了自己的觀點,“畢竟我三十年都是直男,我覺得我現在依然也是?!?/br> “你陽痿?”宗爾瑾神情嚴肅,伸手就要抓他下體。 吳天野:“?!”躲閃的極其靈敏。 “你別挨我,我對你有陰影!”他差一點沖著叫宗爾瑾的人咆哮:“還有,我很正常?!?/br> 宗爾瑾聳聳肩:“你剛才說你是直男,又說你有他媽的喜歡的男人了,薛定諤的直男?” “我看你……的朋友們……”吳天野用看似一言難盡的表情,但又十分正經地向他表達,“在你……的時候好像很痛苦?萬一……怎么避免痛苦?” 對面男人抿嘴打算去死的模樣取悅了宗爾瑾,他的很想不笑,“他們挨cao要是痛苦,還上趕著找我cao?”他努力了但他忍不住,開始躍躍欲試,“室友說真的,我要不給你試試,我鳥大活好,插你第一頓你也不虧,你總要走這一遭的!” 吳天野憋出一句話:“為什么不是我cao人,我也是男的!” 宗爾瑾繼續笑,“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但我怕你對著我cao他媽的不敢硬??!” 宗爾瑾吹了記口哨:“說真的我一般不喜歡cao一個人太久,不過你這反應很有意思,要不要考慮跟我一段?我包教包會,剛才笑死人的話你就再也不會說了!”他上下打量帶著薄怒的人,語氣開始邪惡,“教會你之后,你就可以好好‘喜歡’你對象了。我向我媽保證?!?/br> 吳天野:“不用,你給我點資料,我……研究一陣?!?/br> 宗爾瑾于是打開自己手機的某個APP,調出里面的各色男人,全世界帥哥都在他的界面里任他挑選。 吳天野從嘴里蹦出字:“約炮軟件?” “你隨便挑一個,我約出來……”宗爾瑾劃著手機讓他挑,停頓了一下,又說,“今天不行,明天我還有大會,所以明天晚上你可以提前在客廳等我,我做個全套給你隨便研究?!?/br> 吳天野的三觀就像那連綿的冰川遇到紀元性的全球變暖,碎成渣來形容都是低級的。 “我沒有偷窺癖,我希望你也能有節cao一點?!彼驅Ψ浇ㄗh。對方當然不會采納。 臨睡前,宗爾瑾在門口叫住他又問他:“你真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吳天野認真地想了這個回答,選擇誠實回答:“老實說,男人是感官性動物,我也不例外。但精神跟生理是兩碼事,生理反應有時候會背叛一個人的想法,但我不想成為被生理掌控的人?!?/br> 宗爾瑾是另一層的理解:“精神跟rou體當然是兩碼事啊,寶貝。不過,你顯然是想把它們變成一碼事?!?/br> 宗爾瑾在第二天開大會前,在自己的另一家企業的樓下倚在自己的跑車頹廢地抽煙,這是商業中心地帶。路過的靚哥美女看他。一個軟軟糯糯拿著奶茶的甜美男孩子拒絕了其它人的搭訕,上前與他搭訕:“哥,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嗎?” 他漫不經心地心想,這才像話嘛,“可以啊?!彼粗荒樒诖拿篮媚泻?,掂量著這個男孩子他可以玩多久就廢。 上了辦公室,來荀帶著自己的團隊在里面等他。他們一個有政府深不可測的關系,另一個被安排在某間跨國企業。兩人都在國外留過學,在回國前是狼狽為jian的性Party愛好者,還有個內部小圈子。兩個人除了沒搞過對方,但對方交往過男女朋友基本都對方被搞過。 來荀表面上看起來風度翩翩,真炮制人的時候非常帶感。他上一個男朋友是一個沒畢業的舞蹈演員,跳古典舞,他硬是把他捧上了國際頂級的舞蹈殿堂,結果對方眼界變高,認為自己是一個純粹的藝術家,把他甩了。宗爾瑾當時笑得腸子都快斷了,然后快樂地接盤搞了藝術家一陣子。不得不說,藝術家的rou體確實很耐開發,他在他身上很是痛快了一段時間。 后來來荀撤掉了他背后所有的資源,舞蹈家沒多久被打回原型,還染上毒癮跟性癮,哭著說他到最后才發現,他真正愛的人是他,愿意為他去死。 招惹了個神經病,說愛人家一生一世,轉頭就說愛上了別人,最后又說最愛的人是你。 早干什么去了? 但吳天野是一個不屬于他們狩獵范疇的對象。 所以開完大會,宗爾瑾問起吳天野,“你哪兒找的這個小可愛?他昨天竟然問我怎么跟他喜歡的男人搞柏拉圖?!?/br> 來荀理所當然地回答:“我之前從來沒相信過一見鐘情,他讓我信了?!?/br> 宗爾瑾嘴都要憋禿嚕,還是沒憋住笑:“狗逼,所以你拿他來跟我打賭?還要他跟我上床?” 來荀還是理所當然:“他不是還沒有嗎?” “他本來就不喜歡男人,剛發現自己喜歡了個男人,天都塌了,緊接著你就讓他跟男人上床,他沒瘋都還是好的?!弊跔栬f。 來荀停下手里正在寫的外文郵件,開始回味昨天的吻。他總是習慣在覺得某件事情值得的時候停下來重新審視這件事情,大部分事情不值得他審視,來回地咀嚼兩次就索然無味。但昨天那個吻反復地讓他回味,他在開著車回家的時候還一直在微笑。 這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 對方光是看著他,眼神就讓他動情動欲,又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他隱忍。 “我們的賭約繼續?!眮碥饔纸又f,“用不著擔心我反悔。他如果想得到我,那他才哪兒到哪兒呢!” “他真夠膽?!弊跔栬涣b地下了定義,“那隨便玩吧?!?/br> 來荀加了一句:“對了,我給他新找了一份工作,安排在你環境部門那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