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提安的手捂在神明一塌糊涂的下體，還在毫不留情地向自己的方向送著。

    夏初也挺翹著乳尖，后仰著把頭靠在他肩上，雙手反著抓住他兩邊的腰側。

    這樣頂得很深……

    sao水一直在流著，混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射入，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濃稠的白色jingye……

    一直在兩人交合廝磨得guntang的結合處滿溢著，流淌著。

    【我們可以不做神?！?/br>
    “我們……嗯啊……可以不做神……”

    亞提安把夏初抱得更緊了，不僅抽插著，還不滿足地把手探向正在被roubang撐得脹成圓形的saoxue口，撫摸著那處的yin水，好像在確認著什么。

    “不做神，你也可以有名字了，或許cao你的時候，我就可以叫你的名字了……”

    名字。

    夏初不禁想，自己還從沒想過，對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來說，名字竟然也可以是一種奢侈。

    【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br>
    “這什么臺詞……什么、什么孩子……”

    【你花了積分，照念就行了，有沒有孩子反正離開這個世界又不會帶走……】

    天，夏初完全沒想到還可以有這種cao作。

    “給我們、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

    他說的磕磕巴巴，但是顯然很奏效，亞提安甚至把他的身體翻轉了過來，不再是以他狼犬的習性，而是從前面，手托著夏初的臀，把他的腰拱成一座橋的形狀。

    然后幾乎是吼著把自己的jingye灌了進去。

    “我早就想好了……我是不是……很傻……但是這是真的嗎？你愿意做我的妻子，愿意和我有孩子？……神、神主？”

    【你知道怎么說?！?/br>
    “愿意。愿意的……”

    他已經被亞提安烙了一身的吻痕，狼犬的尖牙磨在柔軟的小腹上，頂出些淺淺的紅印子。

    “會是這里嗎……”

    “對……”

    “我明白了?！眮喬岚舱f，“我也愿意?！?/br>
    幸福竟是有形狀的。

    就是侍神者此刻眼中閃爍的光芒的樣子。

    他早已和神明心心相印，又怎么不懂這幸福需要用什么來交換……

    “你真的愿意嗎？亞提安?！?/br>
    “我愿意。我愿意接受審判?！?/br>
    【那就告訴我孩子的名字?！?/br>
    “那就告訴我孩子的名字……”

    亞提安溫柔地抽出了性器，附在神明的耳邊，“叫做……”

    孕育邪神的詛咒，在亞提安虔誠接受審判的一刻解除了。

    而對他的判決是，遺忘。

    ……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看清楚整件事的？】

    亞提安受審后，他的妻子，懷有身孕的神明，也就是此時的夏初，正坐在神殿里，俯瞰人間。

    “一定要說嗎？”

    【有什么不能說的？】

    “因為……怕你說我沒聽你的警告。我真正明白他們為什么說亞提安有罪，是我……是我對他動心的時候?！?/br>
    【……嗯?！?/br>
    夏初知道系統會沉默，換他他也會生氣。

    但是他仍覺得，在這個副本里動心是不可避免的。

    他在現實世界沒真正談過戀愛，所以除非“親身”經歷，他是不會知道所謂的心動、陷進去是什么感覺的。

    如果沒有那種感覺，他就不會在那個節點感受到，亞提安的執愛，到底有多深。深到寧愿把自己和愛人禁錮在循環里。

    他也就不會這么快發現，那是個重要節點。

    所以他還是接著說，“因為我動心了才知道他對神明那么執著。普通人相愛想在一起，也免不了會有橫在中間的阻礙。很多人會放棄，有些會堅持，但是像侍神者這么偏執的……哎，我形容不出來，要不你幫我說？”

    這次系統居然沒有反駁他。

    【……】

    【亞提安不認罪，是因為他沒有違反任何規則?！?/br>
    【眾靈叛亂本來就是埃斯特洛給他扣的帽子。而暗淵神獄的規則就是，任何人只要可以逃出暗淵，就不需要接受審判?！?/br>
    原來是這樣……

    那亞提安確實沒錯。

    也許那些神獄的管理者制定這條規則，就是自信滿滿覺得他們找的這個地方，蒼蠅都飛不出來。但是侍神者亞提安的神力強大到，仿佛這規矩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然而，亞提安這樣做的次數太多，他沒有錯，但是你也看見了，他一次次做到了別的圣靈做不到的事，引起了恐懼?！?/br>
    夏初點點頭，在心里給系統的總結默默的點了個贊。

    的確實是的吧……

    有的人沒有破壞規矩，還是會招致嫉妒。

    因為規矩制定出來就是為了限制力量吧……但是有的人的強大，恰恰是通過“遵守規矩”來體現的。

    就像亞提安。

    即使他什么都沒做錯，逃獄的次數多了，他的強大明明白白擺在眾圣靈眼前，極端的強者，引發恐懼。

    從此天上，人間，都害怕那個侍神者亞提安。

    若有人告訴他們，亞提安是眾靈叛亂的首領，他們只會覺得，這太合理了。

    這種恐懼在滋生，天下總有一天會亂套。

    所以說亞提安他沒錯，也錯了。

    如果神明沒有靠孕育生命的代價來和他交換，這無限的循環，他始終都不會打破。

    【而這一切，都是源于……】

    “都是源于他對神明的執愛吧……”

    【夏初，你……】

    “怎么了，我就不能說句有水平的話？”

    【沒有，你……感覺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成熟了，是吧？”

    動過心確實會不一樣，不可避免地變得細膩。

    他超出計劃外的對副本的攻略主角投入感情，雖然暫時是壞事，對系統，對夏初自己。這將會直接影響到下一個副本，這個信息，夏初從頭到尾都是不知道的。

    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最后的一個積分，你可以選擇帶著離開，也可以選擇揭曉這個世界的后事?！?/br>
    “我……我不知道我想不想知道?！?/br>
    【套娃有意思嗎？】

    “這里發生的一切，按理說都與我無關吧，甚至還不如……”

    還不如跟我一起經歷過每個世界的，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你。

    【決定不了，就拋硬幣吧?！?/br>
    “……神明不需要用錢的吧，這里哪有硬幣?！?/br>
    【……我自帶的小程序，給你跑一個吧?！?/br>
    【正面朝上：扣除1積分，揭曉該世界副本后續】

    “喂喂喂我還沒答應——”

    夏初總覺得僅剩的1個積分換這個世界一個有頭有尾的結局，是不是太奢侈了點。他不知道的是，這是系統干預的結果。實際上在夏初投入感情的那一剎那，這個世界的積分就注定清零……

    因為夏初動了心，系統自己的任務就失敗了。

    一瞬間，夏初的眼前像戴著VR眼鏡，靈魂出竅一樣看到亞提安就在眼前，一個貌似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人……不對，是神。那是真正的神明，在亞提安情愿受審之后，赤裸著身體，在和他對話。

    那個神明的小腹，是錯覺嗎？好像是有一點微微隆起的。但是馬上他就側過了身去，夏初看不清了。

    他只看到亞提安單膝下跪，親吻了神明的小腹，然后低下了頭，由腰間延伸的符文，逐漸遍滿了他全身，竟然真的像在人間看到的那座雕塑一樣……

    神明緩緩開口了，很奇怪，祂的語氣，就好像一個第三方，在對著畫面中的二人說話一樣，仿佛這一切是與祂無關的。

    “愛是光明，而恐懼是黑暗，無法共生?！?/br>
    “亞提安，你錯就錯在，你對祂的愛，讓世人害怕?！?/br>
    “你以身侍神，而神佑世人?！?/br>
    “你與你弟弟埃斯特洛所做的，誰是誰非，不應由你自己來審判?！?/br>
    “亞提安，侍神者……”

    “你心愿已了。神明將清除你的記憶，以神之血凈化，在暗淵神獄，化為原身。你的雙翼，將隨你的兄弟，一起去到人間。從此……行你侍神之責，予人心定，予天下安?！?/br>
    “沉睡吧，等待吧，亞提安。等待你與神明的孩子長大，那萬人歌頌的春天之神，他將去到淵底，尋找他的賜名者，他的父親?！?/br>
    【怎么哭了？】

    “我沒——欸，是啊，我怎么哭了?！?/br>
    夏初自己都不知道，眼淚怎么會滑落的，那個真正的神明口中所說的那些句子，神叨叨的，他明明不能完全聽懂的。他只知道，遺忘，就是亞提安的審判結果，這個結果對于他自己來說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結局嗎？這樣他離開這個世界也可以釋懷了。

    夏初心情復雜地看著自己指尖上的眼淚。

    終章，第23節：

    ……

    人蛇埃斯特洛腳踏土地，替神明執掌人間。

    在此后的數千年中，人們追求財富、美貌、名氣……

    埃斯特洛令他們相信這是正確的，是可以給他們自身以及他們所愛之人帶來幸福的。人們深信。人們孜孜以求。

    這追求一日不止，埃斯特洛異母的兄長，侍神者亞提安，就在寒冷的暗淵沉睡。

    埃斯特洛將亞提安的雙翼帶入人間，在半空中舒展，籠住那些滋生的欲念，使世人的追求，不至于滿溢過頭。

    兩片羽翼一片象征著忠誠，一片象征平等。

    春天之神正被孕育。終有一天祂將駕著父親的羽翼，飛入淵底。

    侍神者將睜開他黑曜石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