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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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么一折騰,商陸帶庭舟出發去某個庭舟不知道的地方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兩人衣著都很簡單,庭舟的衣服是商陸給他選的,白T恤灰色運動褲。 商陸開車來到郊區南,一棟小公寓出現在庭舟面前,外墻是白色,公寓前面有個小庭院,晚上開著路燈,黑影和燈光襯托下的公寓倒讓人覺得溫馨平靜不少。 按了兩下門鈴,里面的人開了門,笑著道:“來了,進屋坐?!?/br> 庭舟打量了一下這個人,看樣子這人是這屋子的主人,長相出眾,不能用簡單的帥字形容,皮膚很好,眼睛帶著溫柔,說話感覺十分有修養。身高大約有185,身材一看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屋子最右側還放著健身器材,房間收拾的很干凈,裝飾也很簡單,想必生活很有規律。 商陸和庭舟坐下,桌子上擺放著水,想來已經一早就知道他們會來。 梁珀笑著看了兩眼庭舟,商陸也不想多耽誤時間,直接進入正題。 “庭舟,他是梁珀。職業是醫生,今晚上,他會告訴你一些事情?!?/br> 庭舟愣了愣,不明就里。 梁珀低頭笑了笑,搖了搖頭,故作委屈:“本來想做自我介紹的,你主人連個機會都沒給我?!?/br> 庭舟發現,這人是認識自己的,而且,聽說話語氣和相處狀態,好像還是主人的朋友。 梁珀:“不過,商陸少說了一點,我還是‘鳶尾’其中之一的調教師?!?/br> 庭舟看了商陸一眼,落在梁珀眼里,梁珀挑挑眉,沒有等庭舟的回應,繼續道:“這些都還不算重點,有些事,是時候該讓你知道了?!?/br> ———— 時間指向十一點鐘的方向,庭舟也恍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然的話,怎么一切都這么令他難以相信呢? 他的腦子像被一根棍子砸了下,空蕩蕩卻又像被全部東西塞滿了,梁珀的話,讓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的生活原來這么假,他堅信的事,心懷怨念的人,都是錯的,是他自己蒙蔽了自己,他從來不是個不幸的人,有人替他擋下了麻煩,有人安排好了一切,他才是那個被蒙在鼓里的人,一直做著那可笑的、可悲的憂傷夢。 晨浮沉浮,好像注定了總是身不由己。 煙花綻放,喧鬧又寂寥。煙花和人不同,有些人,也許注定這一生都無法真正的活,背負他不該背的東西,寂寥無聲才是他的命。 那么,打破命呢? 路走到盡頭,月光消示,前路漆黑,信念是唯一支撐的東西。 庭岸呢,他的命,不該是這樣。 信念,會幫助人,也會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庭舟一動不動的坐了半個小時,很久才眨次眼睛,再次出生時,嗓音干澀:“庭岸呢?在哪?” 梁珀語氣平淡:“他和我打了個賭,他輸了,現在——我有權掌控他的一切,包括自由?!?/br> 庭岸眉頭皺起,這話中的意思太過明顯,“你讓他做你的奴隸?” 梁珀無辜的攤攤手:“愿賭服輸,何況他的身體,早就是我的了?!?/br> 這話說的庭舟想打他一頓。 庭舟又氣又急:“你把他怎么樣了?” 商陸抓住庭舟的手,“庭舟,冷靜點?!?/br> 梁珀背靠在沙發上,唇角微揚,笑起來像是一幅畫兒,“我不會把他怎么樣,只是暫時限制了他的自由而已,不然的話,指不定哪天又帶著一身傷回來,自己隨便包兩下糊弄過去?!闭f到最后,梁珀的臉色冷了下來。 庭舟深吸了兩口氣,他剛才有些急躁,聽到梁珀的話下意識以為梁珀想對庭岸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轉念一想,梁珀的做法,明明是在變相保護庭岸,庭岸不惜命,梁珀卻對庭岸的命惜的很。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庭岸的生活會安穩幸福吧。 梁珀站起來:“跟我來吧?!?/br> 這座房子的構造看起來和尋常的一樣,根本不會讓人產生懷疑。梁珀在墻上按了一個開關,墻面右移,一張紅木門出現在眼前,一般人永遠不會知道原來這兒還有一個的房間。 門上掛著鎖,梁珀拿出鑰匙開了鎖。 “進去吧?!?/br> 庭舟站在門口,蹙眉:“你不進去?” 梁珀笑了笑,但笑的看起來有些勉強,“你們兩兄弟的主場,我湊什么熱鬧?!碧_離開剛邁出步子,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有點像小孩子得了第一然后提要求的那種帶著稚氣道:“對了,我一般要求岸哥11點前睡覺,你自己注意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抓緊哦,超過時間,我都會在岸哥身上討回來?!闭f完眨了眨純潔無害的眼睛沖人笑了笑然后走了。 庭舟:“……” 庭岸是怎么認識這個人的?跟個小孩似的。 庭舟打開門,看見床上的人閉著眼睛倚著枕頭靠在床頭。 輕輕的關上門,庭舟走到床邊停住,這才發現,床上的人手腕被銬在一起放在身前,不用想,就知道是梁珀的作風。 床上的人依舊沒睜開眼睛,淡淡道:“今天想玩什么?” 這是把他當成梁珀了... “晨浮...還是該叫你庭岸呢?”庭舟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如梗在咽。 床上的人下一瞬間睜開了眼睛,看清人后身體動了動,手銬發出了幾聲脆響,庭舟看著人眼里從開始的都是震驚、喜悅,最后又變成了凄傷和愧疚。 庭舟在人身邊坐下,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想到梁珀限制的時間,庭舟看著面前這個弟弟,明明有很多話,可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知道該怎么說,“相比較來說,庭岸這個名字比晨浮要好得多?!钡?,也并沒有好多少。后面這話,庭舟沒有說。 庭岸這兩個字,這個姓,這個名,從一開始就和自己脫不了干系,如果這個名字不能存留在陽光下,那他承擔的痛苦負擔也沒有人了解知曉。 也許有一個人知道——梁珀。 如果不是梁珀告訴他,他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庭岸的存在。 * 二十多年前,庭家產業發展勢頭正旺,庭楓站在產房門口,聽到了孩子落地的哭聲,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夫妻兩人十分高興,關懷備至,取名庭舟。 幾個小時后,另一個產房里,也有一個孕婦奮力生產,生下了一個男孩,不過,產房外空無一人。生下孩子不到六個小時,那位母親或許僅僅看了孩子一眼,出血過多搶救無效沒了氣息。 母親死了,父親是誰不知道,那個孩子便被送到了孤兒院。 七歲那年,有個中年男人出現,收養了他,中年男人蹲下身子,對著長相清秀,因缺乏營養而瘦弱的男孩兒道:“以后,你就是庭家的孩子了?!?/br> 中年男人給男孩兒起了個名字,叫庭岸。 男人把庭岸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并不讓他出現在庭家的任何一個人的視野當中,甚至連自己的妻子都沒有告訴。 男人給男孩兒安排好了一切,讓他寫字讀書,讓他學習拳擊,教給他看家本領,給了他嶄新的生活,看到了除孤兒院之外,外面的世界。 “庭岸,你要保護一個人,他是你的哥哥,雖然你們沒有見過,但你必須記住,他是你最親的人,必要時候,你要頂替他的身份,替他應付一切?!边@是中年男人摸著訓練得全身是汗的庭岸的頭,對人所說的話。 庭岸目光注視著地面,汗水在陽光下閃熠,“父親,我明白?!?/br> 庭楓收養了庭岸,將他培養打造成了最好的一把刀,這把刀,是為庭舟準備的。 庭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弟弟,是因為庭楓不允許庭岸用真實身份在庭舟面前出現。其實在庭楓收養庭岸的第二年,父親讓兩人在一次準備的族會中見過一次面,不過當時人那么多,庭舟早已經不記得他是誰了。 直到十六歲那年,庭家出現危機,庭岸的存在,有了發揮的價值。 這也是庭楓收養他的目的。 這些,庭岸一早就知道。 他接受這一切。 可是老天似乎總是在戲弄那些未雨綢繆、心懷希冀的人,庭岸在竊取國外某家涉毒證據中被發現,子彈穿過胸腔,庭岸昏迷了五天。 計劃好身份替換全部泡湯,最終還是庭舟被送到了商陸手中。 庭岸醒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所以這些年,他在等一個機會。 許繼需要一個奴隸,而這個奴隸是要被送到商陸手中的,這是絕佳的時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