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晟欲成功的從蘇清寒那里拿到了言九的電話。 他發送了微信申請,對面沒通過,估計是沒看手機。 晟欲怕他出事,心中算計著時間,已經等不及讓司機來接,只好自己開車過去。 路上他給看管小酒窖的劉叔飆了個電話,讓他找找酒窖里Romai系列的紅酒。 等他拿到酒再開車抵達暖陽已經是快兩個小時后的事了。 晟欲將車停放在暖陽的街道對面,下車時還帶上了后備箱里的棒球棍。 兩個小時,足以讓事情發生太多變故,他不敢賭。 他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抱著酒盒,棒球棍被他夾在胳膊下。 一樓的酒吧不似往日那樣嘈雜,靜悄悄的除了有兩個服務生趴在吧臺上休息。前臺和卡座都沒有動靜,晟欲小心繞過吧臺,往后面的大廳去。 還沒進去倒先聽見道囂張跋扈的聲音,“要么你現在把酒拿出來,要么今晚你陪老子睡一覺?!?/br> 這話怎么品怎么刺耳,雖他也有那么點小心思,可人都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晟欲沒聽見言九的回答,不過依舊不妨礙他整張臉陰沉下來,似乎今晚沒有好好談話的必要了。 他揣好手機,推門而入,被廳門隔絕的明堂的燈光溢出照在晟欲身上。 像是聽見動靜,長桌前坐著的兩人紛紛轉頭。 言九眼尾泛紅臉上還帶著霞暈,眼神中夾雜著慌亂,急的像是快哭了。 面對投來的兩道視線,晟欲目標明確的走到坐在言九對面的男人面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男人似乎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好半天沒回神,晟欲拿著棒球棍抵在他腿間,“酒還你,快滾?!?/br> 酒盒被他重重地扔在桌上,金屬制品與木制品相碰撞發出沉悶地聲音,晟欲余光掃到坐立不安的言九,見其詫異望向自己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你算哪根蔥,敢打老子?” 挨打的男人從懵逼狀態緩過來,打臉的動作令他炸起,雙手握拳像下一秒就要掄在晟欲臉上。 晟欲讀書時可不少打架,此時面對惡徒的拳頭全然不怕,對付這種人,他兇,你要比他更兇。 更何況一般來說大半夜獨自上門鬧事兒的,都沒啥大背景,不然早招呼人來砸店了,哪能一個人在這調戲良家婦男,而他正好惹得起那些“小背景”的人。 晟欲抬著腿一腳踩在男人側面的桌子上,彎下腰,雙手壓在棒球棍頂端,他臉上有笑眼神卻兇神惡煞,湊近男人一字一句,“我是你晟爹?!?/br> 這話徹底激怒了男人,他憤恨的要起身被晟欲地橫踢壓住了,“別動?!?/br> 穿著運動鞋的腳懸在男人兩腿之間,晟欲意有所指的眼神往下看,露出個玩味的笑容,“你要是嚇到我了,我這腿不聽使喚做出點什么,可不能怪我?!?/br> 他的腳尖往下點了點,男人臉色一陣青紫交替,好半晌從鼻腔發出哼的調卻沒說話。 “酒在這,沒問題就滾?!?/br> 他保持著姿勢,沒回頭只是舉起手招招,示意言九將酒盒遞過來。 鐵制的酒盒冰涼,晟欲拎著它沒半點溫柔意味地甩在男人胸膛。 帶來沖擊力和疼痛又讓滋事者瞪目,可沒敢發作。 待男人拿著酒檢查一番后晟欲才收了腿腳。 他又不是真想打架。 目睹男人安分的離開后,晟欲就回頭勾上了言九的肩膀。 “九哥,來,咱們走?!?/br> 他對言九的態度就像是對待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熟悉熱絡,又保持著幾分自我空間。 身邊的男人很明顯不在狀態,晟欲也沒出聲打擾,他在暗中觀察著言九。 他眉宇間有化不去的憂愁,晟欲不知道言九想了什么,只是扶著他漫步。 直到被晟欲勾著走出暖陽好好一段路,言九才從神游中清醒來,肩頭上的手讓他隔著衣物就覺guntang,這離得也太近了。言九想。 “你怎么來了?” “你給清寒打電話那會兒我在他家呢,聽到你出事兒了,正好能幫上忙, 就來了?!?/br> 街道對面就是自己的車,晟欲也緩下了腳步,兩次見面,他對言九的好感不減反增,雖然這人有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兒子,可無論從臉蛋還是精神上看,都是很年輕的,他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在吸引人去注意到他,不然也不會勾的那起子人調戲。 晟欲沒從他臉上找到皺紋的痕跡,這會兒眼眶和鼻尖都還是紅潤的,不用上手就感覺軟乎極了,讓人不禁想象他在床上的樣子。 “咳咳…” 言九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有些不太自在的咳嗽兩聲,“謝謝你啊,今天麻煩你了?!?/br> “不麻煩不麻煩,九哥一個人經營暖陽嗎?” “嗯,店長在國外,就負責收錢和運些酒回來?!?/br> “那嫂子咋沒跟著你一起?” 縱然知道貿然的窺伺別人的生活不太好,晟欲依舊拋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言九沉默了好一陣子,就在晟欲準備開口賠不是的時候說,“已經離婚很久了?!?/br> 這下輪到晟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