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許是和主人僅有一墻之隔,睡前主人單獨為他演奏的晚安曲貫穿了嚴澤整個夢境。 他上半身蜷縮在鋼琴之下,兩個腳腕被極致拉開用麻繩固定在了鋼琴兩角,而興奮過度的yinjing和睪丸已然變成了這架鋼琴的三個踏板。 這樣的姿勢使得他看不到主人的任何動作,只聽到華麗悠揚的樂章從上方傾瀉而出。 他的靈魂仿佛從身體中抽離,靜立在主人身后,看那頎長的十指如何cao縱音符,看那锃亮的鞋尖如何踩踏他的身體,看那寬厚的肩膀,看那精瘦的腰身,看自己如何在主人的動作下露出yin蕩的深情,看曖昧的呻吟如何不受控制地從自己口中溢出。 嚴澤被邀請闔上雙眸與音符共舞,腳跟輕抬徹底漂浮在了這靜謐的夏夜。不可忽視的心跳聲成了晚安曲最優美的和弦,牽動著嚴澤的心不斷向這一切的締造者靠近。 “奴隸?!?/br> 隨著教皇一聲堅定的呼喚,耽溺于夢境中的嚴澤猛然轉醒。 他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比工作日起床時間還早。他躺了一會兒,本想著等晨勃退卻就起床,或許還能給他主人準備一份愛心早餐。卻不想因為被教皇的氣味全方位包裹,腦內又跟放電影似的循環上映昨晚的畫面,他這下身不但沒消停,反而越來越精神。 嚴澤認命般地起身,在客房衣柜里翻出一套運動服換上,活動著手腕腳腕準備下樓跑步。還是把無處安放的孽欲化作汗水揮發掉為好,免得下身動不動敬禮,在主人面前顯得他像個欲求不滿的變態。 只是嚴澤不知教皇常年淺眠,他房間門一開,教皇瞬間清醒。開門見對方穿著自己多年不曾上身的運動服,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滿意道:“這套衣服是之前在國外買的,回來才發現不合適,這么多年一直放在客房,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為你準備的?!?/br> 教皇向來會在言語上使甜頭,嚴澤卻知他主人可不僅是品鑒了他的身材與這套運動服的適配度。嚴澤欲蓋彌彰地松了松褲腰,面色一凜,反問:“隨郁先生怎么說,在之前有多少人我又不清楚?!?/br> 教皇聞言,爽朗一笑:“是昨晚還沒滿足你嗎,一大清早醋味這么重?!?/br> “那我斗膽留郁先生一個聯系方式,以后也好……” 嚴澤的話沒說完卻被教皇打斷:“等我換下衣服和你一起?!?/br> 行動暫告失敗,嚴澤也識趣兒地緘口不言。 - 清早花園里鍛煉的人不少,兩人只得一前一后。 一開始嚴澤在前,但他實在遭不住身后跟著人,呼吸離得那么近,他主人的視線又仿佛化成了實體在他脊背上逡巡游走……沒一會兒腳步就亂了節奏,幾次都差點把自己絆倒。 后來教皇體貼自己的奴隸,主動快跑兩步跑到嚴澤身前,路過嚴澤身邊時他捏了一把對方的手腕:“我帶著你?!?/br> 嚴澤這下徹底放松下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跟著主人的步伐調整步伐和呼吸節奏。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不近不遠,嚴澤能看到主人脊背的肌rou線條,教皇能感受到身后奴隸拍打在他身上的熱氣。 待兩人跑到花園后身隱蔽處,教皇猛地轉身,兩人面對著面。嚴澤擔心教皇不看路摔倒,連忙催促他主人轉過身去,教皇本人卻毫不在意,調笑地問:“是不是只要我帶著你,你就不怕摔著?” 這話里的意思,對于圈里兩個老炮兒來講早已不是什么暗號。嚴澤想也不想便深深頷首:“那是自然,跟著郁先生您,我還有什么擔心的呢?” “那要是把你眼睛蒙上呢?”教皇又問。 嚴澤深深看了他主人一眼,跑步節奏慢了下來,說:“那不如我們現在試試?主人?!?/br> 也是虧得方圓幾米內沒有其他人,否則嚴澤絕不敢這么大膽直呼教皇主人。后者滿意地笑道:“要真試的話你今晚也別想走了?!?/br> “您不想我留下?”嚴澤這話就有點咄咄逼人了,他也是說出口才發現。好在教皇不甚在意,反而做出討饒的姿態:“是我,我有事?!?/br> “既然打算回國定居,就有很多事都需要重新安排?!苯袒嗜鐚嵦寡?,“至于你我,要‘試’的東西還有很多,而且,來日方長,你也需要好好養精蓄銳?!?/br> 不知為何,嚴澤總覺得他主人在“精”字上加了重音,明明很正經的一個次,從他主人嘴里說出來就帶了一層別的意味。 嚴澤沒再提出異議,兩人最后跑了一圈便結束晨練?;氐郊依?,嚴澤鉆進浴室洗澡,趁著這個空檔,教皇已經把兩人的早餐準備妥當。 雖然只是最基礎的雞蛋面包牛奶,但經過兩人剛剛更進一步的推心置腹交談后,嚴澤胃口明顯變好了許多。 臨別時,教皇又一次把車鑰匙交到嚴澤手中,后者卻搖頭拒絕:“您出辦事不能沒有代步工具,我出去坐地鐵就行?!?/br> 回家的路程已經過了大半,興奮過頭的嚴澤才終于想起被自己拋棄在公司樓下的座駕。他又換乘地鐵到公司。 嚴澤進了公司發現他那位老友兼上司正兢兢業業地在公司加班。他敲了敲門,聽到對方應允后才推門進入:“容總,需要幫忙嗎?” 誰知伏案工作的容石頭也不抬便道:“夜不歸宿的日子過得挺舒服?” 作為老友,容石自然清楚崇尚享樂主義的花孔雀嚴澤在沒有項目的時候是萬不可能主動出現在公司的。結合昨晚他去酒吧給項目組團建結賬時發現嚴澤不在,隨便一猜便能猜到對方的去向。 “自然很爽?!眹罎梢膊辉谌菔媲岸思茏恿?,大喇喇往沙發上一坐,“所以我才來抽空關心關心你這個有rou吃不著還得來公司加班的苦逼孤寡老人?!?/br> “苦逼嗎?”容石強忍住笑意,合上筆蓋靠上椅背,“也還行吧,情場和職場有一個得意就不算苦?!?/br> 沒人看到容石合上筆蓋的一瞬間,鋼筆順著他的力道滾下桌面,卻沒聽到筆桿掉落地面的聲音。 嚴澤更不會在意剛剛發生了什么,他忙著感嘆之前做容石的奴隸時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如今在教皇身邊卻絲毫不會因此困擾。 容石不以為意,他最知道嚴澤的痛處在哪里,隨便一問便噎得對方不得不收起花孔雀的尾巴。 “我的確有教皇的微信?!比菔?,“不過要等他愿意的時候才能給你看?!?/br> 嚴澤了然。 大家都是成年人,社交分寸這事已經不再需要任何提點。在游戲中他有不能拍照露臉的原則,而他的主人教皇,想也有自己的原則。 兩人至今沒有交換聯系方式的根本原因,無非是出于沒有建立足夠信任的自我保護罷了。 嚴澤待了沒多長時間便起身離開,辦公室重回寧靜。 容石靠在椅背上,施施然看著跪伏在辦公桌底下,嘴里叼著自己剛剛撥下去的鋼筆的奴隸。 剛剛他怎么說來著——職場和情場有一個得意就不算苦,而如今他怎么也算得上情場職場雙得意了。他勾了勾腳下奴隸的下巴,把鋼筆從奴隸嘴里拿走,繼續伏案工作。 同時他對奴隸說了一句:“做你該做的事?!?/br> 容石腳下的奴隸不是別人,正是他肖想多年不得的堂弟容玉。 也正是因為這位珠玉在前,加之容石和嚴澤相遇時的境況特殊,兩人的調教關系根本無法維持長久。 早在兩人締結契約之前就已經說清,不論是嚴澤主動退出,還是容石有朝一日得償所愿,兩人的關系必須無條件結束。 也正因此,嚴澤才得此機會遇見了他現在的主人,教皇。 - 嚴澤和教皇再一次相遇,依舊是在周五,嚴澤公司樓下。不過這一次教皇按響喇叭時嚴澤已經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好巧不巧,鉑金灰色的寶馬X5和黑色的大G停在了并排兩個車位上。嚴澤根本無法隱藏自己周五不限號的事實。 教皇卻沒有拆穿,探出車窗問:“一會兒有安排嗎?” 正想著去附近酒吧放松一下的嚴澤想也沒想便應了他主人的邀約:“沒有,我隨時恭候郁先生的召喚?!?/br> 這一次嚴澤的座駕沒有被甩在公司,反倒是教皇的大G成了累贅。教皇代替嚴澤坐上駕駛座,開著嚴澤的車帶著奴隸回了自己家。 進小區大門時順便為嚴澤的車牌號做了登記,這意味著未來嚴澤可以開著這輛車隨意進出他主人的小區,不會受到物業的阻攔。 嚴澤欺瞞主人周五限號的隱雷一直到他進入調教室之前都沒有發作。而他主人一連兩次殺他個措手不及,誠意和驚喜哪里來得及準備。 他只得按照要求赤裸身體端跪在調教室中央,任由暖黃色的燈光將他的身體包裹。 他的主人終于緩慢走近。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高幫黑色長靴和一雙黑色軟皮手套。 教皇站定在嚴澤身前的一剎那,他背在身后的雙手緊緊握拳,將身體打得更開,將自己身體的全部展露在主人面前。 “說明你的身份?!?/br> “主人,我是您的奴隸?!?/br> “奴隸都需要做什么?”他主人問。 “服從主人命令,滿足主人需求?!眹罎芍幸幹芯氐鼗卮鹜戤?,停了約半秒鐘,繼續道,“讓您滿意,讓您爽?!?/br> 若說前兩句是標準答案,那后兩句便是嚴澤為教皇準備的誠意。奴隸可以服從任何主人,而嚴澤只服從與面前這位郁先生,這位教皇。 教皇明顯是被討好到了,他淺笑了一下:“你的安全詞是什么?” “‘教皇’,賤奴的安全詞是‘教皇’?!眹罎烧諏嵒卮?,“您就是賤奴的安全詞?!?/br> “好?!蹦_下奴隸的表現足以讓主人滿意。 教皇也可以正式開啟今天的游戲,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按摩床,示意嚴澤跪到那上面去。 “現在,我需要一支花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