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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忠犬受短篇合集在線閱讀 - 半生緣【正文】上 燉rou嘿嘿

半生緣【正文】上 燉rou嘿嘿

    文案:昨日種因,明日得果,該你得到的,就必然不會錯過。

    架空。(食用過程中都請放心,是忠犬受,不會逆的)雙向暗戀(沒錯,我這種俗人就是喜歡這種利用誤會欺負小忠犬的俗梗)

    楔子、

    “方未你玩真的?這么多年的聞丘閣,你全給他??你他娘這是修了佛準備普度眾生嗎你?大哥,你真想行善你看看我行不行?我比他窮好嗎?”

    “喂??!你到底聽我說什么沒有??你是不是讓奪舍了???”

    原以為是謠傳的消息被實錘,柳常心態崩得十分徹底。

    可惜方閣主不近人情慣了,抱劍坐得四平八穩,連眼神都沒給柳常一個,直到柳常氣到失智,上前想抓方未袖子,方未才冷冷一個眼神掃了過去。

    柳常被這個眼神嚇得整個人都一抖,這才回了神,飛快收回手,冷汗都出來了。

    娘的,差點忘了姓方的不許人近身了。

    方未見他安分了,視線又轉移到了窗外。

    找麻煩要說法最重氣勢,氣勢一泄,方未又這么一副視他為無物的樣子,柳常也嚷嚷不動了。

    在姓方的手下做事就這點好,跟這種悶葫蘆一般氣不起來。

    就是快愁禿了。

    柳常嘆著氣想坐到方未對面好好跟他談,步子剛邁出去,他突然反應過來這里不是大廳,是方未臥房,方未臥房窗邊的這套桌椅只有他能坐,對面的椅子空空放著別人也不能碰。

    這人看起來什么都不上心的樣子,不知道哪來這么多破習慣。柳常憋屈地收回腳,站著開始切入正題。

    “閣主,我知道您心里有數,所以平時不和我們說您的計劃我們也就認了,但這次這不一樣啊,這么大的事,您得讓我們有點兒底,我們到底怎么行動???是集體當臥底還是怎么的,這基本應對態度我們得知道啊?!?/br>
    柳常主要負責閣里的各類傳訊接洽,對內還好說,對外免不了扯皮套話,因此這套說辭說的順口又誠懇,奈何遇上方未這種異類,態度堪稱油鹽不進——還是不理他。

    柳常就換著說法來:“那您至少跟我說說您和章秋陰到底有點什么過節?咱們聞丘閣也這么些年了,要是章秋陰和您是不共戴天之仇,我好歹讓兄弟們都早做準備,免得什么都不知道讓姓章的陰了???”

    方未異類歸異類,對自己人還是可以的,聞言終于有了點反應:“跟你們沒關系?!?/br>
    “哈?”柳常心態又崩了,“不是,什么叫和我們沒關系??敢情我們都不是聞丘閣的人??你要把聞丘閣給他了,你說跟我們沒關系??大家都在一根繩上,他要報復我們誰能逃過怎么的??”

    方未垂眼,波瀾不驚,“我欠他的,跟你們沒關系?!?/br>
    一、

    這是他離開章秋陰的第幾年,又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方未已經記不清了。

    影衛做久了,早已不知怎樣當個正常人,在外這么多年,仍只能按照被棄那日主人所說的去做。

    主人說要他自由,他便自己建聞丘閣,做閣主,不受制于任何人;主人說要他交友,他就不一味沉默,學著與人相處;主人說要他別再見自己,他便不敢再去章家所在的玉苒城,將想念獨自壓下。

    主人即便想棄了他,也并未簡單地將他丟入刑堂刑殺,反而放他自由,但那是主人的仁慈罷了,畢竟是厭了,不愿見他是理所當然...他當然不敢不聽。

    影衛聽從主人的命令,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按照規矩,在主人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影衛可以違令的。

    方未看著桌上攤開的情報,一動不動,仿佛能從那些文字里看見毀于大火的章府在怎樣燃燒。

    如今這般情況,算得上是“生命之?!绷?,所以就算見主人應該也……

    “真的是這樣嗎?”

    一句清晰的反問突兀地在心底響起,讓方未停頓了片刻,而后自嘲地嗤了一聲。

    他自己最清楚,這些都是借口。

    他不過是...大逆不道,又心生齷齪,既無法眼看著主人落難,又想借此機會滿足內心深處那些注定會被主人厭惡的貪念罷了...

    方未垂眸,終于在信紙上寫下命令,傳了出去。

    這么多年來,就算主人已不認自己是他的影衛,他卻其實依然是以影衛自居。這樣想來,如今自己做出這種事...大抵也稱得上一句自暴自棄吧。

    ……

    聞丘閣的勢力從不侵入玉苒城,但如今章家逢變,玉苒城再無足以與聞丘閣抗衡的勢力,何況章家剛剛大變,玉苒城內正亂,聞丘閣只進去找個人也遇不上什么阻力。

    于是,按照方未的命令,兩個時辰之后,章秋陰被請到了方未面前。

    時間緊任務嚴,聞丘閣的下屬不敢抗命傷到章秋陰,但態度也說不上多客氣,沒有命令更不可能和章秋陰解釋什么,因此直到章秋陰被半強迫著帶到方未面前,他尚不明所以。

    可看到方未時,他瞬間忘記了自己所有的疑問。

    “方未?”章秋陰幾乎不敢相信。

    方未已經本能地站起來,眼神定定地落在章秋陰身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您還是沒變?!?/br>
    他做好了主人反應過來以后,露出厭煩和戒備表情的準備,不想章秋陰沖他笑笑:“你也一樣?!?/br>
    方未一時竟接不下去。

    這么些年了,主人對情緒的控制越來越好,即使他已不是當年那個愚鈍又無知的影衛,竟然依然看不出主人到底不喜他什么地方。

    大抵是方未的沉默過于明顯,章秋陰也忽然沉默下來。過了片刻,他才道:“所以,你已經是聞丘閣的閣主了,忽然讓人帶我過來,是為了什么呢?”

    這便是明顯的疏離了。方未心下刺痛,原本有意將話說得溫和些,當下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了。他最終冷淡又簡潔地說:“章家毀了,你是長子,不可能不想辦法重建章家。你需要錢?!?/br>
    “我自有辦法,不需要你給?!闭虑镪幃敿窗櫭蓟亟^。

    這其實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主人連見他都不樂意了,更不可能就這樣接受他的幫助。方未心口悶痛,一句話脫口而出:“沒說直接給你,有條件,陪我睡一次一千兩?!?/br>
    二、

    曾經的影衛對著他的主人說,陪睡就給錢?

    在場的兩個人都懵了。

    眼看著章秋陰的臉上出現不可思議的表情,方未到底率先反應過來。即使這句話并不在他自己的意料之內,但內心的悸動和貪念依然催著他繼續說出了下一句:“這里是聞丘閣,由不得你?!?/br>
    說完這句話,方未就不敢再看章秋陰的表情,匆匆走出了房間,又讓人給章秋陰安排了最好的房間。

    方未無疑是了解他的主人的。

    章家的長子,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以家族為先。為了家族,在必要的時候,什么都不是不能舍棄的,包括他自己。

    先前的拒絕源于章秋陰自己的尊嚴,他無法接受這種施舍一般的贈予。但是方未太了解他,后續脫口而出的價碼,已經足夠讓章秋陰因為考慮到章家的現狀而將自己的感受置后。因此,如方未所料的,他的主人在房間里坐了很久,直到最后也沒有作出任何抵抗。

    這個場面分明是方未想要的,可不知為何,當傍晚方未走進房間,看著靠在床頭,明顯已經沐浴過的章秋陰,心里卻并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高興的情緒。

    章秋陰比他想象的更平靜,看著他的眼顯而易見地收斂了所有情緒,沒有留下一點厭惡的痕跡。

    只要有必要,主人總是會盡職做好任何一件事的。方未想。

    可是,不表露出厭惡,他們就都能當那些厭惡從來不曾存在過嗎?

    方未表情仍然平靜,腳步也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誰也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到底有多復雜。

    你會讓主人更加厭惡你的。這個念頭帶來的痛楚反反復復出現,試圖阻止他的動作,可太長久的妄念和眷戀早已讓他無路可退,他依然一步一步走到床邊。

    他坐下,自己脫了衣服,看著他的主人輕聲道:“交給你?”

    章秋陰沒想到他會把主導權給自己,有些意外地抬眼,隨即想到了什么,便笑道:“好?!?/br>
    方未便靠近,幫章秋陰解衣,章秋陰則伸手,慢慢撫上方未的胸口。

    對于習武之人來說,任何命脈都會更敏感,心口也不例外,更何況這般場面,章秋陰若用內力,當場便能讓方未喪命。

    然而方未恍若未覺,眼都不抬地脫凈章秋陰的上衣。章秋陰則輕輕捻住方未的rutou,一點一點地施力。

    他想試試,方未會給他主導權給到哪一步。

    “你喜歡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都可以?!狈轿创鬼?。

    這場景有些熟悉,章秋陰失笑著加重了力道,說:“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沒有變?”

    沒有變...仍然是讓您不喜的模樣嗎?方未默默想著,將章秋陰的里衣盡數扯下。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章秋陰多少感覺到方未的心情有些低落下去,便松手湊近過去,眼里仍帶著笑?!霸趺戳??不喜歡這樣?”

    這距離太近,方未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緊張,本能地冷著聲音道:“沒有?!?/br>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冷硬,有些心虛,立即低了視線,輕聲道:“沒什么不習慣,繼續吧?!?/br>
    章秋陰看著方未,哪里不知道他這是心虛了?一時幾乎要繃不住笑出來,又顧忌到兩人早已不是當初那般可以無所顧忌的關系,死命咬著內唇忍下,掩飾著咳了兩聲,扭頭去桌上取潤滑液。

    方未見狀,也半倚到床上,靜靜等著。

    章秋陰取了潤滑液,回頭看到方未,有些意外:“用這個姿勢?”

    正面是最常見的體位,有什么可意外的?方未只當主人是不喜歡能看到他臉的體位,垂眼道:“如果你不喜歡,也可以...”

    “沒有?!闭虑镪幜⒖痰?,“正好,我以前聽說過一個玩法?!?/br>
    主人對這類事不算感興趣,方未是知道的,而主人身邊有什么人會和主人談起這方面的“知識”方未也很清楚。

    那個叫沈有的家伙算是主人的朋友,在“興趣愛好”上卻與主人截然不同,并且經常會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和嘗試,而且那些嘗試,上面的人能有多爽不好說,承受者多半不會太舒服。

    損人還未必利己,方未至今都不理解沈有到底是個什么品種的神經病。

    不過主人要是想玩什么花樣,他自然沒有意見。

    見方未不反對,章秋陰就坐上床,將潤滑液倒進掌心,慢慢搓熱,然后抹到了方未的分身上。

    他動作緩慢又仔細,顯然并不怎么熟練,卻很認真。方未也幾乎沒有自己碰過,沒被觸碰幾下就完全勃起了。

    章秋陰又抹了一遍,便放下潤滑液,跪起身靠近方未,然后扶著方未的肩就要坐下去。

    方未本就有些迷惑,見了章秋陰的動作更是一驚,急忙伸手握住章秋陰的腰,皺眉問道:“你干什么?”

    “嗯?”章秋陰動作被阻,愣了一下,問道:“怎么了?沈有說這樣會更緊,你不喜歡?”

    章秋陰語氣自然,似乎這行為理所當然,反倒噎得方未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讓你在下面?

    方未說了一半就反應過來,這是一句廢話,就自己先前那個語氣和態度,是個人恐怕都要誤會。

    見章秋陰仍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方未抿了唇,發力將章秋陰按到床上,把兩人的位置顛倒過來。

    “閉眼?!狈轿瓷焓謸踝≌虑镪幍难?。

    章秋陰很配合地閉了眼,依然沒搞懂方未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未不是想讓他自己送上自己,以此來多添幾分折辱嗎,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是不是自己表現得太平靜,沒有屈辱的樣子,讓阿未覺得沒意思了?

    章秋陰一邊閉著眼等待方未的動作,一邊認真反思了一下自己。

    這樣好像也說得通?但他確實屈辱不起來啊。章秋陰難得有些苦惱。

    和喜歡的人zuoai怎么屈辱?何況阿未雖然是為了報復他才提了這個要求,但實際上并沒有對他做什么帶羞辱意味的事情,這樣子他要怎么無中生辱?他也很難辦啊。

    思考無果,章秋陰放棄思考,決定安靜躺平當條咸魚。

    潤滑液的蓋子又被打開了,阿未要補潤滑嗎?

    “抹兩次潤滑是效果最好的?!闭虑镪庨]著眼提醒,“沈有試了幾次才總結出來的,只抹一次你進來也會疼,抹得再多,潤滑效果就太充分了,稍微痛一點才會更緊?!?/br>
    “......”方未沒有回答,只默默繼續將潤滑液送入體內。

    早知道就在清洗的時候一并潤滑了。方未想。他原本想著主人可能會因為被強迫而不高興,自己不做潤滑,如果主人有意想讓他痛來報復,就正好可以直接進來,沒想到自己讓主人誤會了。

    他和主人還真是...沒有幾次能對得上腦回路。方未有點自暴自棄。

    也難怪他會被棄。

    三、

    沒有得到方未的回應,章秋陰便沒再出聲,又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方未俯身上來,臉埋到他頸邊,呼吸溫熱。

    下身多少有被蹭到,被呼出的氣流噴到的地方也隱隱發癢,章秋陰下意識地伸手抱住方未,呼吸間便已經硬了。

    太久不見了...章秋陰現在只希望方未不會介意被他抱著。

    介意也沒關系,反正只要他不放手,方未就算生氣也頂多諷刺幾句,或者動作更粗暴些。

    阿未看著冷硬,實際太容易心軟了,搞不好連粗暴都維持不了多久。

    正這樣想著,分身突然被溫熱包圍了。

    章秋陰錯愕,沒忍住睜開眼,就看見方未跪坐在他身上,因為被他抱著動作受限,而有些艱難地一點點吞入他的分身。距離太近,章秋陰幾乎能看到xue口被慢慢撐開的樣子。

    方未動作不算快,見章秋陰睜了眼也沒說什么,只在章秋陰驚訝的注視下慢慢地徹底坐下去,然后看著章秋陰的眼睛,冷淡問道:“這次理解了嗎?”

    這樣都不理解他還不如現在滾下去,章秋陰眨眨眼,到底笑了出來,甚至有了跟方未玩笑的心思?!爸懒?,你要不要試試這樣動?”

    方未便沉默了,章秋陰剛想說自己是開玩笑,方未便開口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動?”

    “唔…”章秋陰聽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想了想,從心地動腰頂了一下,“算了,那還是我動吧?!?/br>
    方未毫無防備,喉間泄出半聲嗚咽,心中因為這句話驀地悸動難安。

    主人這樣說,就好像是不想放開他一樣…就算實際是假的,以后他也可以用這件事騙一騙自己。

    其實影衛是最好養的,哪怕心口已經空了一塊,只要有一點真假不論的回憶支撐著,也能茍延殘喘著走下去。

    “介意換個方向嗎?”章秋陰忽然說,語氣里帶了點笑,“我不想松手,這個方向…好像不太方便?!?/br>
    是不想松手,還是不想看他呢…章秋陰的語氣太自然,方未分辨不清,也不敢多想。

    他面上仍維持著平靜,默不作聲地扶著章秋陰的肩慢慢起身,轉為背對,還沒等他再動作,章秋陰已經抓著他的腰插了進去。

    這一下不算輕緩,方未被頂得不得不伸手撐住床。

    陌生的快感在體內冒出個頭,又因為章秋陰沒有后續動作而一點點弱化下去,方未略略喘息了一下,才重新坐直,任由章秋陰的手臂環住他的腰。

    這可真是…章秋陰舔了舔方未的肩,才慢條斯理地開始動作,順便揉上方未的雙乳。

    怎么還是不吱聲呢…好歹暗示一下怎么能讓你高興嘛。章秋陰有點無奈。

    他原本挺篤定阿未是為了報復才找他過來的,現在卻有點動搖了——主要是實在沒見過這么報復人的??墒侨绻皇菆髲?,阿未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章家毀的徹底,府邸都燒了,應該沒什么能利用的了;玉苒城如今屬于無主之地,能者得之,阿未想占了也用不著誰同意,更不需要借章家的名;至于自己,就像先前阿未說的,這里是聞丘閣,哪里由得了他?阿未就是不開價,也有的是辦法把他留在床上。

    章秋陰心思有所游離,手上便不太有輕重,捏上乳尖的力道已經讓方未身子緊繃,他還恍然未覺。

    傷方未受過不少,但當然不會在這種部位,體內的快感和胸前的痛楚交織,方未不確定這是不是主人故意的,輕吸著氣忍耐。

    可他忍得住聲音,卻控制不住身體本能的反應,后xue隨著身體的緊繃絞住章秋陰的分身,與方未本人的隱忍截然相反地柔軟著纏綿上去。

    這一下讓章秋陰回了神,他放緩了動作,改捏為揉,問道:“剛才是不是太重了點?”

    “…都可以?!狈轿创丝跉獾?。

    這個回答讓章秋陰微怔,愈發覺得古怪。

    這哪里是要別人服侍的態度?

    章秋陰若有所思,試探著用指尖快速撥弄方未乳尖,同時加快了身下頂弄的頻率。

    方未過往不沾情欲,受不住這樣突然的刺激,一時只得悶哼著攥緊了拳,強撐著維持住,任由章秋陰動作。

    見他全無反對或避開的意思,章秋陰變本加厲,一只手撫上方未的分身,借著先前的潤滑,毫無顧忌地撫玩。

    “哈!啊啊…”方未身體緊繃,不受控制地微微后仰,幾乎整個人倚靠到了章秋陰懷里,章秋陰順勢將他抱得更緊,讓他避無可避。

    方未的呻吟更加激烈,快感超出承受范圍,在這短短幾分鐘里就生生將他逼到了眼角泛紅的程度。

    求饒的話就在嘴邊,卻被他幾次強忍下去,只有呻吟中混入些微哭腔,使人得以窺得他的不堪承受。

    章秋陰當然知道他這是受不住了,卻不為所動地繼續施加著快感,問道:“這樣如何…既然沒有說不要,應是喜歡的了?”

    這樣過度激烈的快感,幾乎能令人生出恐懼,實在很難說得出喜歡或不喜歡…然而主人這樣問,顯然是欲折辱,何況主人給的,便是折磨他也愿受,因此他咬牙破碎著應:

    “是…??!嗚…喜歡…哈??!”

    聽到這強撐的回應,章秋陰便多了些把握,玩弄起方未敏感的頂端,又在方未啞聲驚呼時忽然停下了所有動作。

    “嗚…嗯…”從極動到極靜,驟然跌落讓方未痛苦至極,從骨骼顫栗到肌理,麻與癢不分前后地涌上來,讓他難過得絞緊。

    章秋陰本是為了試探,被這一下絞得差點射出來,也不由得緊繃,緩過了這一下,才道:“這樣呢,也喜歡?”

    若先前激烈的快感還有喜歡的可能,這時這種臨近高潮卻戛然而止的感覺就完全是折磨了。方未連聲音中的顫抖都壓不住,卻仍順從著說了句“喜歡”,便閉了眼等待主人更多的折磨。

    章秋陰了然,看這樣子,阿未是隨自己高興,無論怎樣欺負都會說“喜歡”了。都到了這地步,如果還猜不出方未對他的真正態度,他這些年就白被家族教導了。

    心里驟然松懈,過往壓了多年的喜歡就涌上來,在此時的場景下反而讓他難得起了壞心,開始想逼方未承受不住求饒,于是他故意松開手,只環住他的腰,緩慢抽插著,下頜壓上方未的肩,用溫柔的聲音道:“那阿未自己摸一會兒好不好?不過既然喜歡,那就要像這樣及時停下,好好享受一會兒?!?/br>
    這樣的難耐滋味一次就夠受的了,單是忍耐都煎熬至極,要親手給自己施刑只會更容易崩潰。方未聞言一抖,卻說不出拒絕,只得咬牙伸手握上分身。

    脆弱的分身被晾了一會兒,更加敏感,只握住都讓方未顫了顫,哪里動作得了?

    章秋陰卻頂了一下,不緊不慢地催促起來:“怎么了,不是喜歡么,怎么不動?不會么?”

    那語氣中的笑意太過明顯,讓方未在難耐中也領會了章秋陰的意思,于是他即使明知會更難熬,還是順著這話點了點頭。

    乖成這樣子,可真的會被他欺負壞的啊…

    章秋陰舔舔唇,伸手覆上方未的手,輕輕動作起來。

    方未再次受這撩撥,喘息不由加重起來,毫無抵抗能力地在章秋陰的掌控下陷入欲望。

    “乖孩子…喜歡我快一點還是慢一點?”章秋陰仗著已經猜到了方未的心意,開始放飛自我,不再那么斟酌用詞。

    “慢、哈??!”

    方未剛剛吐出一個字,就在章秋陰握著自己的手蹭過頂端時一個哆嗦,幾乎又要射出來,只因著命令才強忍下來。

    “什么?我沒聽清?!闭虑镪幘徚藙幼?,笑得惡劣。

    方未閉閉眼,順著他的意思啞聲改口:“喜歡…快一點…”

    “那你的動作怎么總快不起來?”章秋陰笑著將方未的手推到頂端,又引著他用手指壓在頂端,“來,自己堵住?!?/br>
    方未這么點時間里兩次從高潮落下,已然受不住碰觸,粗糙的指尖剛一抵住頂端,便嗚咽著再度痙攣起來,竟又到了高潮。

    怎么敏感成這樣?章秋陰本還想欺負一下,見方未難受到指節攥得發白也沒松手,大大分開的雙腿已開始微微痙攣,還是心軟了。

    算了,還有機會呢,用不著一次把人欺負怕了。

    他便將有些體力不支的方未放倒在床上,不再反復撩撥方未的敏感部位,只單純抽插起來。

    僅是如此,快感也叫方未幾度嗚咽著高潮,又不敢松開手,到后來已經是死咬著唇,生怕一開口就忍不住求饒。

    作為受過熬刑訓練的影衛,方未真的要忍,忍耐力還是很過關的,以至于前期章秋陰甚至沒發現他的異樣,直到發覺身下人抖得厲害,他才哭笑不得地拉開方未的手,一遍遍將他cao射了出來。

    四、

    第二日,章秋陰醒來以后,方未已不在身邊了。昨夜清洗完后章秋陰就抱著方未入眠了,難為方未早上能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離開。

    昨夜情事太過盡興,清晨醒來回憶起幾乎覺得恍如隔世,章秋陰簡單洗漱了一下,思及昨夜,才覺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過,難免擔心方未是否會有不適。

    章秋陰昨天沒有出房門,是因為以為方未對他有怨,行動難免就有所顧忌,不想讓方未誤會,現在自然沒了這層顧慮,便推門而出,果然并無人阻攔,只有幾個侍女在門外待著,見他出來,神色恭敬地上前問他有何吩咐。

    “你們閣主現在在何處?”

    侍女們看了看天色,應道:“回公子,今日是月中,現在的時間閣主應當還在議事,您若是有事,奴婢們去替您通報?!?/br>
    在忙正事啊。

    “那倒不必,沒什么大事。他…議事之后通常是去哪里?”

    “閣主處理事務多是在臥房,議事之后,多半也是回臥房?!?/br>
    “唔,那如果方便,麻煩帶我去一趟他的臥房吧?!闭虑镪幭肓讼?,還是決定試探一下。

    不知該不該說是意料之中,那些侍女顯然是都被吩咐過,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當即帶他去了方未的臥房。

    章秋陰進了房間,四處打量。

    簡單來說只能用兩個字評價:眼熟。

    廢話,整個房間的布置基本上是他在章家臥房的翻版,能不眼熟嗎?

    章秋陰失笑,踱步進房間,慢慢打量起來。

    ……

    即使章秋陰本著不干擾方未干正事的原則,并沒有要求侍女們去告訴方未自己來找他了,但是方未還是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并且將原本會開一整個早上的會壓縮掉了一半,然后立刻返回了臥房。

    他推開門,方未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因為無聊而隨便從書桌上拿了本冊子翻看。

    見方未回來,他有些驚訝地挑挑眉:“這么快?”

    章家每次有什么要商議的事,可是通常都要磨磨唧唧地扯個大半天的,聞丘閣在這方面效率這么高的嗎?

    “今天的事不多...”方未解釋,下意識微別過眼。

    章秋陰注意到這個小動作,放下手中的冊子,挑眉笑道:“是事不多,還是怕我等所以提前回來了?”

    聞丘閣干的是情報工作,偶爾也借情報便利當當中介,搞搞刺殺什么的,信息量繁雜,且最怕出錯,一個月才開一次的例會怎么可能事不多?方未沒有說話,走到章秋陰對面的位置坐下。

    章秋陰了然,道:“一說謊就不敢看我,嗯?我這兒又沒什么急事,你不用專門停掉會來見我。聞丘閣是你的地方,難道你還怕我跑了?”

    方未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垂下了眼。

    很久之后,章秋陰才知道,那時口口聲聲說著“這里是聞丘閣,由不得你”的方閣主,給下人的吩咐是如果他要走,就派閣里侍衛暗中送他到能確保安全的地方。

    他想留他,卻其實隨時做好了他走的準備。

    ……

    方未的視線向下,落到桌上的冊子上。那是記了聞丘閣發展計劃的記錄冊。但方未沒有不讓章秋陰進他的房間,本來也就是不介意主人看這些的,他只當沒看到,低聲道:“你...有什么事?”

    “啊,其實確實沒什么大事?!闭虑镪帨惤轿?,壓低的聲音讓他的聲調顯得曖昧不明:“就是覺得昨天似乎做得有點過,想來看看你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br>
    “...沒有?!狈轿炊怏E紅。

    章秋陰越發覺得有意思,起身到方未面前,手撐著桌角俯身:“真的沒有?腰不會酸嗎?”

    他越說靠得越近,另一只手慢慢撫上方未后腰:“其他地方也沒有不舒服?待會兒讓我檢查一下?”

    方未被他圈進角落,一動不動,脊背挺直,整個人都有點僵,耳尖也紅得更厲害,在章秋陰的一句句追問下小聲道:“不是...沒有,做得過...”

    章秋陰本一心調戲人,聞言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頓時感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怎么他娘的人沒調戲到自己反而被撩到了呢???

    他忍不住上手捏起方未的臉,眼神變得危險起來:“這么說,下次還可以玩得更多一點?”

    方未見主人忽然沒了笑意,心底一涼,不知自己哪一句說錯了,只能順從地點頭。

    真是要命。章秋陰深吸口氣,收回了手。再這樣下去到底是在為難誰可就不好說了。

    “好了,先不欺負你了。你沒有什么公務需要處理嗎?”

    方未終于抬頭,看他一眼,又點點頭,走向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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