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課程補完，齊佳嘉發現自己不僅胖了點，還長了蛀牙，想著去看看牙醫，又想起齊珩從來只讓他去看家庭醫生，便打電話給一直照顧他的那個醫生預約時間。

    以前齊佳嘉還總怨齊珩給他找了個女醫生檢查身體，每次脫衣服褲子檢查身體的時候都扭扭捏捏不樂意。雖然有一段時間他是被當做女孩養的，但齊佳嘉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是男的。

    現在大了，見過一些男人丑惡的嘴臉，才明白女醫生的好。而且這個醫生是看著他長大的，也清楚他和齊珩那些事情，這么多年對他還從來沒有過異樣的眼神。齊佳嘉打心底對她沒戒備，懂事后對她就像對乳母一樣親切。

    “那你吃了午飯來吧，齊先生正好也幫你安排了全身體檢?！笔Y醫生已經上了年紀，語速緩慢顯出一種特別的慈祥。

    午飯后，齊佳嘉打著一把遮陽傘出門。但是到私人診所的時候，小腿皮膚已經被曬得粉紅了，臉也紅紅的盡是汗。

    踏進房門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空調口，對著吹。

    這個診所不大，人員也不多，只有一個女前臺和他的私人醫生。這醫生專門接這些不能明著去醫院診斷的活兒，所以小小的診所里隨處可見價值六七位數的盆景和瓷器裝飾。

    齊佳嘉同前臺報了電話號碼，確認了預約后，被引到一間擺有口腔設備的房間。他回頭看見前臺jiejie和一個帶著口罩的男醫生小聲說著什么，然后那個男醫生拿著他的預約單子走了進來。

    前臺jiejie關上門的一刻，齊佳嘉感到這間房變得逼仄起來。他對帶著口罩，醫生裝扮的男人，打心底感到恐懼。他的身體在類似的環境下起了反應，一些yin穢的畫面浮現腦海。

    “呃，蔣醫生呢？”齊佳嘉保持著距離試圖移到門口，逃離這里。但男醫生就擋在門口，他根本不好去摸門把手。

    “蔣醫生有點事，還沒回來，”男醫生合上齊佳嘉的預約單，“我是他兒子，姓宋。我看您今天有兩個項目的預約，要不我先幫您檢查牙齒吧，做完差不多蔣醫生就回來了，也免得您在這干等著?！?/br>
    齊佳嘉飛速瞟過男醫生別在白褂子胸口口袋上的名牌，宋慕霖。他好像確實聽蔣姨提起過，她的先生姓宋。

    反復確認過這個人不是學校里那個惡心的家伙后，齊佳嘉才松了一口氣，被宋慕霖引到座椅上躺下。

    他聽話地跟著醫生的指令張開嘴抬起舌頭，鼻尖繞著一絲古龍水的香，清冽不刺鼻，讓他很安心的閉上眼。

    宋慕霖檢查完上下的牙齒，用溫柔的聲線夸了句齊佳嘉的虎牙可愛，并告知臼齒的情況還不是很嚴重，但之后要注意飲食，勤刷牙。

    接著他習慣性地順便檢查起齊佳嘉的口墻壁和喉嚨，光照進喉口可以看見一些細微的破損。

    宋慕霖的呼吸停了一下。那種破損他說不上陌生，但他剛剛看齊佳嘉的檔案，才十多歲的高中生，這種傷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

    這種一直深入到喉口的磨損傷……

    齊佳嘉的嘴里留有一些果香，是午飯后吃了一串葡萄的味道。

    宋慕霖稍微直起身子，看著閉著眼像已經熟睡的齊佳嘉。腦海里出現的不是他吃葡萄的樣子，而是埋在男人腿間，閉著眼賣力吞吐，眼角掛淚的畫面。

    雖然他知道，來這個診所的很多有錢人孩子都玩得很大。

    但齊佳嘉不應該這樣。

    這個每一根發絲都服順貼著他形狀完美的頭顱的男孩，這個只是穿著純白T恤和中長黑色短褲的男孩。他有著漂亮而干凈的眼睛，瞳孔在陽光下是淺褐色。明明是亞洲人，皮膚卻很白嫩，只是稍稍曬了一會兒，小腿和膝蓋就染上了粉紅。

    他被迷住了，不然也不會主動接手母親的活。

    可他又有點明白，為什么母親的很多工作都不讓他插手。

    這中間有太多的秘密。

    就像齊佳嘉的口腔看似柔軟嬌小，卻可以容納進男人粗而骯臟的性器一樣。

    會是誰的？是一個人，兩個人，還是更多？

    被那嘴含住又會是怎樣的美妙，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壞心眼的傷害到喉嚨，我一定不會讓他哭。宋慕霖想著，長袍下的欲望已經硬得有些難受。

    他收起器具，脫下膠質手套，說：“蔣醫生今天不回來了，要不我幫你把預約改到周日吧?！?/br>
    “周日診所不是不營業嗎？”

    “嗯，但是因為是耽誤了您的預約，所以周日特別招待您一位客人?！?/br>
    “好吧?！?/br>
    宋慕霖送走齊佳嘉，跟前臺說：“他取消后面項目的預約了，推到下個月或更久，等主動聯系再登記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