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夢中人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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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吃完飯以后,孟昔林和猴子跟在楊箏的后面出了餐廳。 本來猴子沒必要一塊兒去的,但他們在一家新開的烤rou店吃飯,回學校沒有直達的公共交通,打車又太貴了,猴子想晚點跟他們一起拼車回去,也就跟著來了。 楊箏一路上都在賣關子,不肯告訴他們目的地在哪里。她獨自對著高德導航戳戳點點,期間還有好幾次都走岔了,三個人足足在街上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她計劃的地點。 “啊,就是這里了!”對著手機上的圖片比對了一番,楊箏終于確定這里就是終點。 他們面前是一棟老舊的商場,外觀看著挺破敗,也沒有陳設什么知名品牌的廣告,不像是年輕女孩會來逛的地方。從大門筆直往上看,灰色的樓面上鑲嵌著四個金色的題字,是這棟大樓的名字。 “白露尸場……?”猴子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四個字。仔細分辨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看錯了,“不對不對,是白露廣場?!?/br> 所有人看到這行字的第一反應,也許都是“白露尸場”。題字人在書寫“廣”字上頭那一點的時候,頓筆頓得過了頭,讓那個點顯得像是橫折,整個“廣”字也變成了“尸”字。 楊箏頗為興奮,抬手指向建筑上的題字:“對對對,看起來很像‘白露尸場’吧?據說到了午夜的時候,只要陽氣弱的人經過這里,就會看到‘廣’字那一撇向上封口,徹底變成‘尸場’哦!” “我以前也聽說過這個白露廣場,好像是什么A市十大靈異地點之類的……”孟昔林把疑問的目光投向楊箏。他實在不太明白,這個成天嘰嘰喳喳的女生為什么要帶他們來這里。 “沒錯!原來昔林也知道呀?!睏罟~雙眼放光地盯著面前的建筑物,“有人說這里以前是亂葬崗,也有說是A市鬼門關的,總之是個非常邪門的地方。根據傳聞所說,這棟樓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了八副空棺材,意味著要死八個人做替身。后來在修房子的過程中,項目換了很多個開發商,但是無一例外的,那些老總全都死在了這片工地附近!” 楊箏偷看了一眼孟昔林的反應,接著往下講:“最后是一個老板經過高人指點,在廣場兩側各修了四棟高樓,就像立起了八柱高香一樣,才把這里的陰氣給鎮住了。你們看,說的應該就是旁邊這八棟住宅樓了?!?/br> “感覺不太像真的?!泵衔袅终Z氣平淡地說道,“如果小小的一片工地,能在幾年內發生這么多起意外死亡事件,死的還全是企業老總,那在A市早就人人皆知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能作為靈異小故事流傳?!?/br> “但是,老孟啊,你不覺得很邪門兒嗎!”猴子驚恐萬分地盯著眼前的購物廣場,連聲音都在發著顫,顯然被楊箏的故事嚇得不輕,“你看看周圍,這條大街上人這么多,卻沒幾個走到白露廣場的大門里頭去,說明這兒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為好?!?/br> “猴子,你還是不是男人呀!來都來了,肯定要進去瞧瞧啊,快點兒,你要走在最前面?!睏罟~不輕不重地錘了猴子一拳,硬生生把他推進了大門里。她回頭朝孟昔林扮了個鬼臉,示意他也趕緊跟上。 孟昔林只好走了進去。白露廣場內部的建筑面積非常廣闊,也就越發顯出了其中的冷清。一層基本上都是出售玉器和珠寶的商鋪,卻幾乎見不到選購商品的顧客,只有一些商家無所事事地守著攤位。 明明外面就是行人如織的步行街,屬于A市最繁華的地段,很難想象臨街的購物中心會是這種無人問津的景象。 等到三人上了樓梯,才發現和上面的樓層相比,一層已經稱得上熱鬧了。從二樓開始,絕大部分商鋪都處在閉門歇業的狀態,卷簾門全都鎖得嚴絲合縫,有的還張貼著門面轉讓的告示。 越往上走,就越是一點人氣兒都見不到了。他們一口氣爬上了五樓,頭頂是商場的玻璃穹頂,但由于天氣陰沉,并沒有陽光透過玻璃折射進來。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的,即使現在還是白天,也有種透不過氣的壓抑感。 “大白天都這么陰森森的,到了晚上得可怕成啥樣兒啊?!焙镒硬煌-h顧著四周,擔心下一秒就會有鬼影從角落里飄出來。 楊箏完全不理睬急于離開的猴子,自顧自地拉開了自己的單肩包:“好了,現在終于可以干正事了?!?/br> 孟昔林看見她從包里拿出了一張A4大小的白紙和一枝鉛筆。他實在是有些厭倦這個女生的把戲了,強忍著不耐煩說道:“這些又是什么?” 楊箏把紙張翻轉了過來,孟昔林這才發現,那張紙的背面已經被她寫上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白紙的左上角和左下角分別畫了兩個圈,寫著“入口”和“出口”??拷戏降闹虚g位置,是“唐、宋、元、明、清”五個字。上半部分的左側,豎著寫上了“是”和“否”,右側則對稱地書寫著“男”和“女”。 紙張的下半部分,一半按順序寫著從1到50的阿拉伯數字,另一半是26個英文字母。除此之外,還有“善/惡”、“喜歡/不喜歡”、“妖/魔/鬼”等字樣。 字符雖然多,但是每個字之間都留有一定的空隙,在整張紙上的排列并不混亂,像是遵照什么格式寫成的。 “昔林,你不是想知道,你做的夢是怎么回事嗎?我們一起問問這里的筆仙吧?!睏罟~舉著那張紙,朝他粲然一笑。 5 “楊箏!楊大小姐!楊姑奶奶!”聽到這個提議,猴子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也不想想這是在哪里,居然要玩筆仙!你招來的哪里是仙,只會是慘死的孤魂野鬼??!” 聽到楊箏提起那個夢,孟昔林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鬼使神差地說道:“你先在那張紙上加兩個字?!?/br> 楊箏抿嘴一笑,直接席地坐在了走廊里,將那張白紙鋪在面前的地板磚上:“哪兩個字?” “賀城?!?/br> “賀城?是人名嗎?哪個賀,哪個城???” 其實孟昔林也從未見過這兩個字。但自從做過那樣的夢以后,“賀城”這個名字就像是早已烙印在他的心里,只是時至今日才被喚醒一般,一筆一畫都無比清晰。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帶半分猶豫地回答道:“慶賀的賀,城市的城?!?/br> “老孟,你是不是瘋了,你怎么也跟著楊箏一起折騰!請筆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特別是在這種陰氣重的地方!你們可能會生病、會中邪,甚至會折壽的??!”猴子在旁邊急得上躥下跳。 楊箏滿臉的不以為然:“玩筆仙,當然要在發生過靈異事件的地方玩啊,不然多沒意思!只有陰氣越重,附近的阿飄才越多,成功的幾率也就越大哦?!?/br> 在猴子的驚叫聲中,楊箏和孟昔林面對面地坐好,把白紙擺放在正中間。楊箏伸出了左手,孟昔林伸出了右手,兩人的肘部和腕部都保持懸空,用手背挨著手背,手指相互交叉,中間夾著那枝鉛筆。 他們齊聲念誦道:“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br> 念完一遍口訣,筆尖紋絲不動。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br>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br> “……” 如此重復了幾遍以后,孟昔林不由得在心里嘲笑起了自己。 他還在讀高中的時候,筆仙游戲一度非常流行,他也看到過女同學在教室里請筆仙。當時他對這個所謂的通靈游戲嗤之以鼻,覺得無非就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沒想到因為一場不斷重復的夢境,他也開始相信這種玄之又玄的迷信了。 只要一回想起夢里那個名叫賀城的男人,孟昔林就會有種汗毛倒豎的感受。 在夢中,賀城朝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刻,他很難形容胸腔中翻涌的復雜情緒,像是有人在他耳邊同時奏響了所有鋼琴鍵,他根本就分辨不出其中的主旋律或和弦,刺耳的雜音讓他只想逃跑。 “動了!筆動了!”楊箏突然小聲叫道。 孟昔林垂眸一看,果然鉛筆開始在紙上緩緩移動,留下了一小段歪歪扭扭的筆跡。 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因為自己的右手并沒有用力:“是你剛才動了嗎?” 楊箏搖搖頭:“沒有,我保證沒有!是筆自己動的?!?/br> 孟昔林從側面望過去,發現兩個人的手指都只是松松地捏在筆桿上,卻有一股莫名的氣力推動著筆身,使它不斷向前游走。 眼前的畫面充滿了不真實感。孟昔林咽了一口唾液,感覺到腎上腺素在急速分泌,他渾身肌rou都繃緊了,心臟也一下快似一下地搏動著,目光聚焦在那枝鉛筆上。 “昔林,可以開始提問了?!睏罟~提醒他,“一定要記住,不能詢問筆仙的死因,不能向筆仙問自己的壽命,也不能問對自己有利的問題?!?/br> 孟昔林點點頭,沉聲說道:“筆仙,請問您已經來了嗎?” 筆尖慢悠悠地在紙面上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最后停留在了“可以”和“是”之間。兩人俱是一驚,在他們身邊旁觀的猴子更是嚇得快跳起來了。 “筆仙……”孟昔林再度開了口,聲音中帶上了幾分猶豫,“請問我夢里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這一次,鉛筆卻沒有如同他所想的,朝著“賀城”這個名字移動過去。鉛芯在紙上畫出了一團不知所云的軌跡,最后在空白處停了下來。 孟昔林接著問道:“那請問,他是人還是鬼?” 這個問題剛一問出口,他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畫面像是虛焦的相機鏡頭,開始變得模糊。肺部似乎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擠壓著,連喘口氣都很困難,他甩了甩頭,仍然無法驅散那種憋悶的感覺,只能痛苦地彎下了腰。 “昔林,昔林!你沒事吧!”楊箏的聲音朦朦朧朧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快看看……筆、筆又開始動了!” 孟昔林勉強地抬起了眼皮,發現手中的鉛筆越動越快,接著瘋狂地打起了轉,在紙面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詭異的大圓圈,力道大得把紙張都劃破了。 楊箏焦急萬分地喊著:“可能是你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惹他生氣了!你快換一個問問!” “……筆、筆仙,咳……”孟昔林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吐出斷斷續續的音節,“請問……我,還會再……夢到他么?” “嗒、嗒?!?/br> 隨著他問出這個問題,鼻尖慢慢滲出了一縷濕意,幾滴液體砸在白紙上,暈染出層層疊疊的鮮紅色,模糊了紙上的字跡。 猴子聲嘶力竭地咆哮著:“cao,老孟都流鼻血了!你們還問什么??!趕快把這尊大仙請走吧!”他想過來幫忙,又怕自己一不小心觸犯到這個通靈游戲的哪處禁忌,只能在旁邊干著急。 楊箏嚇得徹底慌了神,臉色地煞白地呢喃道:“對、對,把它請走……筆仙,筆仙,今天就到這里吧,請您離開……” “筆仙,筆仙,請您離開……” 她將口訣來來回回地念了幾分鐘,鉛筆終于來到白紙的邊緣,最后從“出口”那一角移了出去。 楊箏如釋重負地松開了手,孟昔林無力的指尖根本抓不住東西,鉛筆“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順著地磚滾到了幾米以外。她跑過去拾起鉛筆,將筆身用力折斷了,然后又回過身來,用打火機點燃了那張紙。 孟昔林滿頭滿臉都是汗水,靠在圍欄上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他面頰上沒有半點血色,人中處還沾著一些鼻血,不過神情看起來倒是緩和了一些。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問?他究竟是什么人?”他仰頭望著玻璃天窗,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質問空氣中的靈體。 6 從白露廣場回去以后,孟昔林連續好幾天都覺得身體不舒服。到了周末,他從猴子那里聽說了楊箏辦理休學的事情。 “她休學了?是突然生病了嗎?”孟昔林的眼睛盯著掌機,連頭都沒抬一下。 “她父母是這么跟學校說的。不過嘛,我總覺得這件事里有蹊蹺。跟她同宿舍的女生告訴我,警察把她們叫去問過話,都是一些關于楊箏的問題?!焙镒诱f道。 “哦?!泵衔袅址笱艿卮饝艘宦?,顯然對此并不關心。 猴子見狀,用特別奇怪的眼神望著孟昔林:“你怎么對她的事情這么冷漠???難道你看不出來,楊箏喜歡你?” 孟昔林繼續cao縱著游戲手柄,主角正在屏幕上擊殺白銀人馬:“看得出來啊。但是她喜歡我,跟我也沒什么關系吧?!?/br> “cao!”猴子罵了一聲,他被孟昔林的態度氣得不輕,“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老孟你就是個對女孩兒薄情寡義的人。幸虧我不是女的,要不然你這么對我,我非得拿刀捅死你不可?!?/br> 孟昔林不置可否地偏了偏腦袋:“那你覺得這件事里有什么蹊蹺?難道是因為我們前幾天在白露廣場玩了筆仙,把楊箏嚇出毛病來了?” 猴子點點頭,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看上去很滑稽:“畢竟那天的經歷那么詭異?!?/br> “拜托?!泵衔袅制擦藥紫伦旖?,扯出一個無奈又嘲諷的笑容,“楊箏當時什么事兒都沒有,看她的表情也不像太害怕的樣子。反倒是我,請筆仙的時候頭暈腦脹,感覺自己都喘不上氣了,后來又流了好幾分鐘的鼻血,要出事也應該是我先出事吧?” “出事兒?什么事兒???”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了,是他們另外一個室友。這人腦袋圓頭發少,眼睛比乒乓球還大,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會以為旺仔從仙貝包裝上蹦出來了。 屋里兩個人都沒搭理他。旺仔納悶地撓撓頭頂,接著說道:‘對了,老孟,你上次不是說最近總做噩夢嗎。有個人能幫你看看怎么回事兒,要不要加一下她的微信?” “是誰???旺仔,你還認識這種人?”孟昔林把NS擱到一邊兒,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鐺鐺——!”旺仔把一個二維碼展示在他眼前,還用嘴巴配上了音效,“就是我女朋友啦,她現在開始在微信上算塔羅牌了。女生可以免費測試,不過你是男的,只能發個朋友圈減十塊?!?/br> 孟昔林和猴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既失望又無語的表情。旺仔的女朋友他們都見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身上毫無神秘氣質。當今的大學生普遍很無聊,在朋友圈里算塔羅牌的一抓一大把,大多數都是想掙點外快。 既然旺仔如此積極地替她女朋友招徠生意,孟昔林只好賣他個面子,把微信加上了。 這幾天以來,那個名叫賀城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在他的夢中出現。但他不再夢到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他對夢境的記憶開始變得連貫而明晰。 每一晚,他都會發現自己置身在四面都是金屬的走廊里,往前走一小段路,就會見到鋪滿整個地面的尸塊和殘肢。然后他開始絕望地奔跑,在這條仿佛沒有盡頭的長廊里,經過一個轉角之后,那個男人的背影就在不遠處—— “昔林,我是賀城啊?!?/br> “我會一直等待你?!?/br> 身材高大的男人朝他轉過頭來,笑著開口說道。 這兩句話如同施加在孟昔林身上的咒語,賀城每念出一個字,他就心驚rou跳一分。 男人的聲音低沉,語氣平和,卻像是在他心里點燃了一個炸彈,讓他感受到雷霆萬鈞的震撼。 夢里的他選擇掉頭就跑。他寧愿面對著遍地的尸骸,也不愿意見到這個讓他惶恐萬分的男人。 然而,他往反方向跑了很長一段距離,周圍的環境卻沒有任何變化。當他終于跑得筋疲力竭,氣喘吁吁地撐著膝蓋休息時,前方又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人身高接近一米九,短短的發茬支棱著,光從背影就能看出他體態強健…… 孟昔林好像墮入了一個無盡的循環里,無論往哪個方向逃竄,最后都會遇見賀城,直到他徹底從夢中醒來。 「大概就是這樣?!姑衔袅职讶缟系那闆r發送給了旺仔的女朋友,也就是那位新晉的塔羅師,但是隱去了自己的心理活動。 那邊沉默了半晌,才發過來一段語音:「孟同學,從你這種情況來看,可能是遇到靈異事件了??!你是旺仔的室友,我也不蒙你,我就是個在微信上騙騙小女生錢的,沒辦法幫你。不如你去找我三外婆看看?她是我們這邊有名的神婆?!?/br> 這段語音被孟昔林功放出來,旺仔剛才還在吹噓他女朋友算塔羅牌如何如何準,這下頓時不吱聲兒了。 倒是猴子感嘆道:“cao,神棍世家,牛逼呀?!?/br> 他女朋友還在繼續給孟昔林發語音:「我三外婆可靈驗了,附近的人都知道她,還有B省的人大老遠地跑過來,就為了找她助運。明天我可以帶你們去,讓我三外婆給你們打八折哦?!?/br> 旺仔又重振旗鼓,接著推銷他女朋友的三外婆:“她三外婆真的挺厲害的!她說她小時候發燒到40度,燒了幾天幾夜都沒退,去醫院打吊針也降不下來體溫。后來就是她三外婆給她喊魂,硬生生地喊回一條命來。還有去年我長麥粒腫,眼睛又疼又癢的,醫院說必須要開刀,也是她帶我去找三外婆,給我喝了符紙化的水,第二天起來就消腫了?!?/br> 孟昔林忍不住笑了:“照你這么說,她三外婆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婆,是救死扶傷的鄉村醫生???” “老孟,甭管靈不靈驗,我們還是去看看吧。上次在白露廣場那事兒,我一想起來就心慌,現在楊箏都休學了,我老是想著,萬一我們也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怎么辦?明天去見神婆一面,怎么說也能換個安心不是!最重要的,你還要打聽關于做夢的事情?!焙镒訁s是一臉的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