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正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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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姬玄一早去了臨鎮出診,小魚兒正謀劃著白日宣yin,等阿布忙完已經到了中午,兩人吃完午飯,準備小小的閉門一會兒時,門外姞衙內帶著幾名衙役,抬著兩名重傷之人進入醫堂內。 姞衙內邊走邊問:“你師父在么?” “不在,出診了?!?/br> 阿布膽戰心驚地看著那兩名被放在地上的傷者,一個左臂血rou模糊,不似這副身體部件似的垂在一旁,應該是骨頭斷了,慘叫聲不絕于耳,另一名更嚇人,半邊臉都爛了,沒出聲兒,只吊著一口氣。 他問道:“這是怎么了?” 姞衙內斜了他一眼,涼涼道:“你大伯古圖神志不清,發癲發狂,在鬧市縱馬行兇,傷了不少人,估計是逍遙散吃多了,現在被下了大獄。這兩個是傷得最重的,也只有你師父能救了,既然你師父不在,就你來吧?!?/br> “我?”阿布一時還沒從古圖是罪魁禍首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又驚聞要他治這么重的傷。 “不是你還能是誰,”姞衙內顯得很不耐煩,“你不是你師父的徒弟么,趕緊救人,別耽誤我交差?!?/br> “哦哦……”阿布慌亂地轉了一圈,不知道自己此時要做什么,被小魚兒一把抓住肩膀,他連忙問:“小魚兒,我、我能行嗎?” 小魚兒看著他,眼里滿是信任,告訴他:“你能行?!?/br> 阿布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聽見已經出得門去的姞衙內在外面招呼道:“兄弟們,百花苑走著,晚點過來看看,死不了就行?!?/br> 阿布仔細查看了傷情,應該都是被馬蹄踩踏造成的,傷口里盡是沙土。手臂斷掉那位,骨頭已經被踩碎了,手臂保不住了,要盡快切掉,另一位臉也不可能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但至少能保住他們的命。 他從地窖里拿了兩壇酒出來,往其中一壇倒了一瓷瓶的麻沸散晃勻,然后遞給小魚兒,道:“一人一碗?!?/br> 在小魚兒給傷者喂酒的空隙,阿布拿著小刀在火上炙烤,然后用酒給傷者清洗傷口,剔除掉嵌在血rou里的沙土。溫熱的血沾了阿布滿手,他心是慌亂的,手上卻異常穩,全神貫注。 沙土挑干凈之后,又做了縫合,小魚兒那邊草藥已經搗好了,給傷口敷上藥,包扎好,才算處理完。 在麻藥的作用下,傷者已經昏睡過去了,阿布和小魚兒對視,小魚兒朝他豎起大拇指。 這一下阿布差點哭出來,誰也不知道其實他害怕極了,看著那條被切下來的小臂,他到現在已經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當時是怎么下刀的。 兩人在井邊洗手,小魚兒在木盆里握住阿布還在微顫的手,眼里盡是崇拜和愛意,輕聲道:“阿布,你已經是一個真正的郎中了,你好厲害?!?/br> 阿布立馬回握小魚兒的手,往前探了探身,道:“你親我一下好不好?” 小魚兒就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嘴角。 一直亂跳的心臟一下安靜下來。 傷口處理完也不能掉以輕心,傷者很大概率會發燒,因此阿布時刻關注著,果不其然,等到麻藥過去,傷者有意識時,身體就燒起來。阿布將早就備好的退燒藥喂下,小魚兒則一遍一遍用井水幫他們降溫,效果是有的,只是過不了多久就又會燒起來,一刻不能放松。 到日落西山時,用來退燒的草藥用完了,如果夜里病人再燒起來,就沒有藥能用。 小魚兒去工具房拿出竹簍子,道:“藥圃有,我現在去采些回來?!?/br> 阿布在后面亦步亦趨地跟著,擔心道:“天都黑了,你一個人好危險,我跟你一起去?!?/br> “你還要照看病人呢,我天天都去,不會有危險的?!?/br> 阿布想想也是,叮囑小魚兒要小心時,忽然聽到姬玄說話的聲音,他忙跑出后院,看到姬玄和姞衙內站在門口說話。 姬玄看到他,招招手讓他過去。 看到姬玄,阿布都快要熱淚盈眶了,帶著鼻音道:“師父,你可算回來了?!?/br> 姬玄點點頭,道:“姞衙內都跟我說了,現下你大伯在獄中清醒,對這次傷人供認不諱,但是他不想坐牢,想讓你出錢救他出來?!?/br> 當時的律法就是那樣,不管犯了多大的事兒,只要能出得起錢,就能免牢獄之災。 “他還說,治這些傷者的錢,都由你出?!眾犙脙燃恿诉@么一句。 “治傷者的錢我會出,但是……”阿布頓了下,他實在不想把古圖撈出來。 古圖自從發現小魚兒這顆搖錢樹之后,整個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在鎮上橫著走,日日醉生夢死,再也沒有半點憐憫之心,才會造成如今的悲劇,所以在獄中清醒清醒也沒什么不好。 “至于古圖,”姬玄道,“按律法判罰,該受什么刑罰就受什么刑罰?!?/br> 阿布道:“對?!?/br> 姞衙內一愣,當下皺了皺眉。因為古圖不止跟他說阿布會出錢撈他出去,還說只要在獄中好吃好喝的款待他,阿布還會給他大筆錢財作為感謝。 可見,這個古圖根本是在說大話,耍得他堂堂衙內團團轉,當下便冷了臉,手握著刀柄,道:“如此,我知曉了?!北戕D身而去。 姬玄檢查了傷者的情況,發現處理得都很妥當,心下寬慰,對跟在身后的阿布道:“很好,沒有出錯的地方?!?/br> 得了姬玄的肯定,阿布一顆心也安下來,臉上出現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道:“師父,佩蘭用完了,我和小魚兒去藥圃割些回來?!?/br> 姬玄道:“去吧,天黑小心些?!?/br> 兩人提著一盞微弱的燈籠,手拉著手往藥圃而去,路程不近,也不非常遠,走了大概一柱香時間。 藥圃不大,種了七八種草藥,都是姬玄自己培育種植的,很多草藥都受氣候季節的影響,一旦儲存不夠就很容易短缺,自己種植就方便很多。 找到佩蘭那一隴,小魚兒采藥手法又快又靈活。這片藥圃,古圖走之后就一直是他在打理,姬玄教了他不少種植方法,他也學得很認真。 阿布提著燈籠在一旁為他照明,時不時夸一句好厲害,小魚兒的表現欲蹭蹭蹭往上漲,直到阿布拉住他,“好啦好啦,夠了,已經滿滿一筐了?!?/br> 兩人往回走,小魚兒一手提著燈 一手拉著阿布,背上背著竹簍,突然笑起來。 阿布奇怪地問:“笑啥呀?” 小魚兒回頭看了他一眼,笑眼彎彎的,說:“結束了一天勞作的農夫,牽著他的新娘回家了?!?/br> 一直處在緊張情緒的阿布被這一下逗笑了,捏著小魚兒的手,嗔道:“胡說?!?/br> 小魚兒停下問:“哪里胡說了?” 月光下,阿布仰著臉,眼里似有星光,搖著小魚兒的手,“我們還沒成親呢,我不是你的新娘?!?/br> 小魚兒彎下腰,親了下阿布的眉眼,“很快就是了?!?/br> “那就還不是?!?/br> 小魚兒伸手一撈 將阿布的腰勾住貼上自己,在月光下,在黑暗的夜里,在田野間,身邊只有一盞微弱的燈籠,來了個深吻。 吻得阿布腿也軟了,只能靠在他身上喘氣。小魚兒揉了一把他的臀rou,磨牙道:“再說不是,我親死你?!?/br> 阿布喘著氣,聽到這句,雙手摟著小魚兒的腰,依然仰著臉,嘟著被親得濕潤艷紅的唇,“我不是?!?/br> “小狐貍精!” 小魚兒罵了一句,再次擒住阿布的唇瓣吸吮,把舌頭狠狠頂進他口里,快速進出的舌頭就像在cao他的嘴一樣。 感覺到小魚兒下身已經硬挺,完全動情了,阿布生怕他會在這田間地頭做出什么事來,只好在被親得死去活來的間隙道:“我是,我是你的新娘,快放開我,這里是野外?!?/br> 小魚兒不情不愿地放開他,抹去阿布唇角的津液,一股欲求不滿的樣子,“好壞的狐貍精,勾引我卻不給我?!?/br> 小魚兒總是輕易為他動情,這讓阿布有了一點當狐貍精的自覺,手指勾著他胸前的衣襟,眼中含著自己都不曾發覺的風情,“只要你乖乖的,我就給你?!?/br> 小魚兒連忙道:“我很乖?!?/br> 忽然,黑暗中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兩人一驚,尋著“哎喲”聲摸過去,發現不遠處的水溝里掉進去一個人。 小魚兒抬起燈籠一照,發現是住在街頭的漁夫蚩姚,之前去他家里拿珍珠他不在,之后他來醫堂找過姬玄幾次。 蚩姚見是他們,松了口氣,忍著疼痛道:“阿布小魚兒,搭把手?!?/br> 小魚兒把他撈上來坐地上,他身上都是泥水,蚩姚隨意拍了拍,道:“哎喲我這老身子骨,老眼昏花的,一不留神扭到腳掉溝里了,還好遇到你們?!?/br> 阿布上前,借著微光看了下蚩姚的腳腕,沒腫,不是很嚴重,便道:“還好,不嚴重,大晚上您怎么在這兒???” 蚩姚道:“剛回來?!彼砩线€掛著魚簍,只是里面裝的不是魚,而是用布包著的珍珠。 看到小魚兒身上背著的竹簍,他又道:“你們采完藥回去啊,順帶我吧,我這怕是走不了了?!?/br> 他腳受傷,走路很困難,小魚兒干脆把背簍卸下,把燈籠給了阿布,在他面前蹲下來,“我背你吧?!?/br> 蚩姚趕緊拒絕,“不至于不至于,你扶著我就好了,我這一身泥,別弄臟你的衣裳?!?/br> “沒關系的,”小魚兒說,“我背你走得快,你腳扭傷了,肯定很痛?!?/br> 在小魚兒一再勸說下,蚩姚也就沒堅持,況且他真是痛得厲害,但他才抬起胳膊,背上卻傳來一陣刺痛,他叫喚了一聲,阿布趕緊查看,發現他背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在往外冒血。 阿布便交代一聲,自己跑去不遠處的藥圃采了些千針草搗碎了給他敷上,兩人又合力將他送回家。 回去之后告訴了姬玄,姬玄面上不顯,拍了拍阿布的肩膀,點了點頭。 阿布能看出師父對他的滿意,心下自豪,又去看小魚兒,小魚兒又悄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那一刻,阿布感覺好幸福,他想要的,都有了。 兩位傷者在醫堂待了十來天,漸漸康復才回的家,姬玄還贈了補藥,又送了不少錢,說是替阿布給的。 盡心救治,還送錢送藥的,加上古圖也被下了大獄,傷者本人和親屬們便不會對身為古圖侄子的阿布再生出怨言,反而還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阿布將這些看在眼里,也真心感謝姬玄,姬玄是真的把他當自家孩子在護著,想說兩句感謝的話,剛張口還沒出聲兒,古圖朝他一招手,道:“藥箱背上,出診?!?/br> 從正式收阿布當徒弟,姬玄出診常會帶著阿布,當個背藥箱的小醫童,看著姬玄把脈,與家屬說明病情,分析病因,最后開藥方,顯得云淡風輕又舉重若輕。 那時阿布就常常羨慕,自己何時也能像師父這樣厲害。 今天他們去的是鎮上最富有的姜老爺家,姜老爺良田千畝,長工短工加一起上百,家里還有十多個丫鬟伺候。 他們到時,姜老爺已經在大門口迎接,看到姬玄來了,連忙上前迎了幾步,握住姬玄的手,急切道:“神醫,你圣手回春,一定要救救我夫人吶?!?/br> 姬玄回握他,似注入了一股安定劑,道:“放心,我一定盡力救治,先去看看夫人的病情,” 來到姜夫人臥房,床邊站著一溜服侍的丫鬟,個個愁云慘淡,見到姬玄進來,紛紛讓出一條道。 姬玄站在床邊,見姜夫人眉心緊促,冒著熱汗,雖閉目但不安寧,臉色慘白,唇色更白。 看了片刻之后,他往旁邊挪了挪,對站在身后的阿布道:“你來?!?/br> 阿布愣了一下,直直盯著姬玄,手不安地在藥箱的帶子上磨搓,諾諾道:“師父,我行么?” 不止他自己懷疑,姜老爺也著急,阿布只是一個還未出師的弟子,論醫術,他只相信姬玄。 但他也沒說話,而是同樣看著姬玄。 姬玄微微笑了下,接過阿布身上的藥箱,道:“你行,試試?!?/br> 如此,阿布便鼓足勇氣,從藥箱里拿出脈枕放在姜夫人腕下,搓了搓手,手指搭上了她的脈搏。 他沉心靜氣,專心把脈,片刻后收回手,看向姬玄。 姬玄點點頭,示意他說結果。 “姜夫人脈象細,脈勢滯澀不暢,至數較緩而不勻,脈力大小亦不均勻,是為澀脈。平日里會有胸悶,肩背疼痛,渾身無力,心情郁結等癥狀,入睡時偶有抽搐……”阿布一點一點說出自己的結論。 姬玄還沒說話,姜老爺就在旁邊點頭,“是是,我早說讓她找郎中來看看,她偏不在意?!?/br> “如何開方呢?”姬玄從藥箱里拿出紙筆遞給阿布。 阿布接過,稍作沉思,便在藥箋上寫下方子,遞給姬玄過目。 姬玄看了一眼,執筆將上面的“羌活一錢”改為“二錢”,“蒼術一錢”改為“三錢”,并道:“用藥太過小心謹慎。謹慎沒錯,但要視實際情況而定,該下重藥時,不可為不想出錯而手軟?!?/br> 阿布潛心受教,點點頭,道了聲:“是?!?/br> 姬玄把藥方給了姜老爺,又讓阿布給他說病情誘因和注意事項,阿布心中早有對策,因此說得頭頭是道。 姬玄點點頭,對姜老爺道:“夫人的病并無大礙,只是表象看著嚇人,按照阿布所說的,不久便會痊愈?!?/br> 有了姬玄的坐鎮,姜老爺就不會再懷疑,只是還有所擔心,向阿布問道:“可否請小郎中每日都來看看,好叫我安心?!?/br> 阿布看向姬玄,姬玄笑道:“問你呢,看我做什么?” 阿布這才對姜老爺道:“好的,在夫人好起來之前,我每日都來?!?/br> 姜老爺付了不菲的診金,又差人將二人恭恭敬敬送回醫堂,在進入醫堂之前,姬玄回頭看了阿布一眼,道:“做得很好?!?/br> 此時,阿布已經沒了初次被姬玄夸贊的激動,只感覺到壓在肩上的重量,這重量他背負得心甘情愿,也更加虔誠鄭重,他點點頭,沉聲道:“謝謝師父?!?/br> 此后,阿布一心撲在姜夫人身上,每天問診,盯著喝藥,一點點脈象上的變化都要記在手札上。他專門為姜夫人記了一本手札,一點一滴都不放過,畢竟這是他第一個病人,說全服心思都在上面也不為過。 這就苦了小魚兒,晚上做得正激烈的時候,阿布突然想起什么,就掙扎著要起來,開始小魚兒還依他,硬著快要爆掉的大roubang等他記好了再繼續,可現實是,阿布想記的越來越多,最后就把小魚兒晾在一邊。 所以時間一長,小魚兒便不再依他,他要再想中途起來,要不就按著一頓狠cao,cao得他忘了自己要記什么,要是這樣阿布還堅持,小魚兒也好說話,走一步cao一下,寫一筆cao一下,反而多了一種玩法,cao得阿布死去活來,慢慢就改了這壞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