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少爺 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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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十歲出頭的時候就到了地主家,那時候小少爺剛周歲,地主家只有農戶年齡比較小,農夫的工作從種地變成了帶娃,小娃娃很可愛,不淘氣很是乖巧,就是粘人,離開一時就要找,但孩子總是要長大的,不能一直這樣,日常帶娃的生活持續了將近兩年,地主家給小少爺找了個老師,開始識字學習。開始小少爺哭鬧,要農夫陪,往常農夫聽到哭聲很快就會跑過來抱他,安慰他,但慢慢發現哭鬧也不頂用,農夫沒有再出現了,他就默默將那個陪他玩兒的大哥哥放在了心上。剛開始離開小少爺的日子農夫也不好過,長期不鍛煉體能跟不上,干農活的一些技術也因為時間長而生疏了,因此經常被地主嫌棄,他也不在意,反正自己一個人有口飯吃有地方睡就足夠了,不過后來時間長了,也就重新適應了干活的節奏。兩人走上了兩條平行的路,很長時間再無碰面與交集,只是農夫會偶爾在伙伴言談間,聽到小少爺的一些事情。 地主一家住在大院內,后院是下人的住所和一些堆放雜物和糧食的倉庫。這天少爺從私塾回來,自己打算去后院倉庫找件趁手的物件送給要過生辰的同窗作為禮物,路過下人們的住處時,迎面撞上了一個體型健碩的漢子,那漢子眼疾手快,拉住了被撞得趔趄的少爺。少爺匆忙站定,穩了穩心神,輕咳兩聲環節尷尬,而后緩慢抬起頭,遇上了那漢子關切的眼神。兩人都愣住了,原因卻不一樣,少爺認出了這就是小時候消失了的哥哥,雖然與少時有所差異,但眼角的小痣讓他確定這就是那個哥哥;農夫愣住的原因就顯得簡單很多,滿腦子都是這個人好美啊……但很快就回了神,看衣著知道是內院的人,就趕忙道了歉,小美人似是陷入了沉思,沒有搭理他,他內心有些慌了,不會是要被解雇了吧?正要行大禮求放過,小美人開口說:沒事,我先走了。說完轉頭跑開了,農夫慶幸,也干活兒去了。 最近農夫在后院四處游蕩的時候,總是覺得被人盯著,但又從來找不到視線的來源,也怪少爺的房間位置太好,后窗直沖著后院,自從認出哥哥之后,他散學后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觀察哥哥。哥哥長高了也長壯實了,還是看起來黑黑的但健康的小麥色,少爺有點懊惱,自己都快成年了,為什么還是這么羸弱,上次還差點讓哥哥撞倒,他對自己有點失望。 少爺成年了,卻并不快樂,因為成年這天父親帶回來一對母子,并告訴他這是繼母和兄長。少年本想母親過世多年了,父親另娶也沒有什么不對,但接風筵席結束后,他卻被告知兄長和自己是同父異母,他瞬間覺得自己的母親被背叛了。消息也在下人們之間傳開,他們的關注點更多在家產的繼承上,老爺這幾年的身體狀況并不好,這時候帶回來一個長子,家產可要如何分配,農夫聽后覺得自己曾經看顧的小孩兒還挺可憐的。 老爺帶回來的長子展現出了優秀的管理和經商天賦,這讓老爺很是欣慰,少爺則依舊對家里的產業沒有什么興趣,一心只讀圣賢書。少爺在繼母和兄長面前表現的很冷淡,但每次兄長卻始終對他笑臉相迎,或許是出于血緣關系所產生的保護欲,亦或許是少爺的美艷的樣貌和儒雅的風范讓人產生那種自家人如此優秀的驕傲,兄長在心里始終喜愛著這個橫空出世的弟弟。少爺能感受到繼母和兄長的善意,加上父親一直撮合,少爺的心結雖然還在,但對人的態度卻也慢慢緩和了,一家人又其樂融融。 同窗在少爺十九歲生辰那天送了個禮物,并囑咐一定要晚上確保房間里面沒有人偷偷看。晚上回到房間,少爺打開了禮物,赫然是一整本帶著詳細批注的春宮圖,看了一眼,少爺嚇得立馬扔了出去,但好奇心還是驅使著他撿起來繼續拜讀,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上面交纏的男女仿佛交纏的蛇,看著毫無美感(只能說畫的人技術不行),不一會兒就厭惡的放下了,找個隱秘的地方收了起來。過了幾天,少爺做了噩夢,夢到了哥哥在床上與人癡纏,畫面與春宮圖別無二致,但哥哥的眼睛是迷蒙的,小麥色的身軀包裹著冷白色的軀體,畫面沒有圖畫那么讓人厭惡,手臂肌rou在起伏間緊繃著,就像平時哥哥洗澡時端起水盆那樣,但下一刻他就懵了,兩人 結合處不是一根性器,而是兩根,這有些超出少爺的知識范疇,一下子被嚇醒了。 少年這幾天魂不守舍,同窗實在看不下去,采用“暴力”手段撬開了少爺的嘴。在同窗一番科普之下,少爺了解了斷袖。少爺的青春期來的有點晚,又或許是情愛知識剛剛開化,隔天少爺第一次夢遺了,對象是哥哥。仿佛是上回夢境的延續,只是角度發生了改變,他意識到自己正是哥哥身下被攻伐的人。哥哥情迷的樣子讓人血脈賁張,即使是沉浸在性愛的快感中眉頭也略微皺著,他想撫平那眉頭卻怎么樣都不行,最后氣急想用頭撞,結果撞了床沿的柱子,疼醒了。從那以后,他再也不悄悄觀察哥哥了,農戶那被監視的感覺也消失了。 農夫舒坦地生活著,少爺卻十分糾結。自了解斷袖以來,他逐漸清晰了自己的取向,卻又對自己的感情黯然神傷起來。曾經的哥哥現在已然不認識自己了,在階級鴻溝的面前,自己單方面的喜愛如何能善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的農夫帶給他歡愉與暢快,夢醒后卻越來越加重了少爺的負擔感。少爺的身體越發消瘦,地主老爺請了當地最好的郎中,只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少爺知曉自己的心結所在,但卻不能與旁的任何人傾訴。 不久前,老爺給兄長覓了門好親事,兄長也很是滿意那家的小姐,兩人既是順從家里的期待,又是你情我愿的自由戀愛。老爺歲數大了,年前生了場大病,現雖有好轉但不知何時便會突然反復,因此也就越發掛念孩子們的歸屬,也想在生前享一享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葱鹤舆@般虛弱情況,地主便與大兒子商量,可否提前婚期,給沖沖喜,當兄長的聽到父親的謀劃當即給了肯定的答案。 兄長選擇了最近的吉日成親,在家中大擺筵席。地主家的大少爺是個善心之人,從不輕看家中的仆役,這大喜的日子單獨給仆役們擺了張桌子,得以一起慶祝助興。今天的少爺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開心地看著兄長忙碌于宴席的各處,敬酒、閑聊意氣風發。將近兩年的相處,少爺打心眼里感謝這個橫空出世的兄長,從開始時候用善意捂熱自己抗拒的心,到后來自己科舉失利時哥哥以性命為擔保,讓他不要有后顧之憂大不了養他一輩子,兄長的行為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安穩,即使是父親也不曾給予過的。他很開心,家中還有兄長,現在又有了嫂嫂,男女主人一起可以撐起父親辛苦掙下的家業,他又很迷茫,自己往后的路該如何走,每日在圣賢書里泡著卻仍舊考不出個功名,有心愛之人卻沒法相知相守……猛然間他想到,哥哥比兄長年紀還要長些,是不是也已經娶妻,自己的單相思就像笑話。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手中的酒不自覺的一杯一杯入口,意識模糊間,他忽然盯緊了一個人,眼神也驟然變得清明,但腦子卻是混沌,在喜愛他與他已娶妻之間反復掙扎。少爺思考了許久,像是突然想開了,亦或者是破罐子破摔,他支著桌子緩緩站起,搖搖晃晃走近眼中唯一在意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