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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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神情專注,心無旁騖cao控冶煉爐里的火溫。 將高溫發紅的金屬器皿夾出來,用鉗子修正了一下形狀,再放進去繼續鍛化。他白皙的額頭早已浮上一層熱汗,順著眉骨眼窩淌下來,胸前衣襟也被汗打濕,勾勒出飽滿胸肌的形狀。 終于燒到一個度,嘉德快速戴上手套,把器皿夾出來后用刻刀刻下符文。他的手快得幾乎能看見殘影,不到五次呼吸,一個魔力陣已經刻成了。 器皿“咚”地入水,伴隨劇烈的滋啦聲和大量白汽。 將東西撈出來放一邊晾干,他結束了清晨的冶煉工作,去隔壁房間。 冶煉房和藏書室都在小屋的地下,桑倫當時想的是冶煉房的溫度能幫助隔壁的藏書室保持干燥,還能防止潮濕帶來的蟲豸,這樣可以省下維持一個抽濕陣所要消耗的魔法石。但他沒想到在地下的冶煉爐產生的溫度有多難降下去,在里面工作時間一長就是煉獄般的折磨,甚至不得不需要加濕陣和降溫陣……所以他把嘉德的煉金教學提前了五年左右,希望徒弟能早點接手他的這份衣缽,替他在里面揮灑熱汗。 當然現在嘉德完全不是他老師當年那鐵公雞一毛不拔的狀態,陣法和維持運轉的魔法石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大開銷。不過冶煉房待久了還是很熱。 嘉德在藏書室找出一本,翻到魅魔那一章。 ——所有魅魔都身具男女兩種器官……昨晚已經證實過了,確實。 ——雖然魅魔不靠生殖器區分男女,但是可以通過喉結和胸形辨別性別,女性魅魔的胸部會從很早就開始發育,沒有例外,成熟的女魅魔胸部很大,外觀比較具有沖擊力【這里是男女魅魔身體插圖】,男性魅魔則不會,有沒有胸肌就要看個魔的鍛煉程度了……小天使的喉結還算明顯,胸部也是平的,是男性魅魔沒錯。 唔……不過魅魔真是神奇,雖然看起來是平的……嘉德思考昨天他愛不釋手反復撫摸的那一小弧隆起的奶rou。 真的很軟。 晃了晃頭趕走心猿意馬,嘉德繼續往下看。 下一頁是一整張yin紋的圖案。yin紋有很多種,不同花紋有對應的不同含義,基本在魅魔身體成熟也就是第一次發情的時候會顯現,到底是哪一種則看那只魅魔的潛意識偏向。比如“奴隸”和“主人”紋,就分屬于兩種意識偏向完全相反的魅魔?!皔in欲”紋算是最多最大眾的一種,比較偏激的是“孕體”“雌獸”等紋,因為魅魔的發情期必須要滿足yin紋的含義才有結束的可能,也就是說“孕體”必須被做到懷孕、“雌獸”要被很多人上才能停止發情。 安里爾的是“想被中出”,所以昨晚那一次短暫的發情期在嘉德內射后就結束了。 還真是好滿足的安里爾啊……不過那孩子居然是想被中出,他本人可能連jingye是什么都不知道吧。這種潛意識偏向到底是怎么判斷出來的? 算了,既然都說是潛意識了。 之后就是婚契對魅魔的影響。簽訂婚契對魅魔來說其實是違反天性的事情,因為婚契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但魅魔很少會一輩子只有一個性伴侶,比方說“雌獸”紋路就是與之相悖的。不過魅魔除了重欲也確實重情,經常會陷入愛情的泥淖無法自拔,是很情緒化的一個物種,只要不與yin紋沖突產生嚴重后果,歷來訂下婚契的倒也不在少數。 高亮內容:婚契簽訂時魅魔會被催熟,無論離身體成熟還有多長時間。 原來如此。昨夜安里爾突然覺醒魅魔血統并且迎來第一次發情期的原因,應該就是婚契的催化,即使那還是一個半成品。 再往下查到如何照顧剛成熟的魅魔的一些資料后,嘉德合上書插回原位,轉頭就看到安里爾站在藏書室門口。 安里爾白金色的及腰長發挽在一邊,身上不是他從天界穿下來的任何一件,而是嘉德今早為他準備放在枕邊的一身絲綢睡袍,花了一點時間用魔法配合縫紉機一起改出來的。深藍色的絲綢和安里爾的眼眸相得益彰,是嘉德剛翻衣柜就想起的一件布料。 不過沒留背部翅膀的出口,昨天zuoai的時候嘉德就發現那兩對小小的翅膀已經徹底消失了,只在肩胛上留下四道紅線。 睡袍的領口很低,脖頸和鎖骨處原本雪白無暇的肌膚上遍布紅痕,安里爾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 ——嘉德,你的情色幻想太不尊重他了。 他默默警告自己,走了過去。 安里爾看著他走到身前,瑟縮了一下,視線飄忽。 “那個……” “抱歉?!奔蔚麓驍嗨?,輕聲說,“雖然我昨晚說過希望你不要后悔,但對今早清醒的你而言可能太苛刻了。本就是提出訂立婚契的我的過失……” 安里爾的眼睛頓時瞪得圓溜溜。 誒?! ** 今早起床時,安里爾確實是很難受的。 躺在不算柔軟的床上,安里爾稍微翻身都覺得四肢發出不堪承受的聲響。他費勁地把枕頭推到墻角,挪動身軀倚靠上去后,便抱著被子,被身體深處熱熱辣辣的疼痛弄得一陣一陣哆嗦。 他疑惑地感到那個他從不關注的器官好像腫了,小腹也在疼,不是昨晚訂下婚契后的那種鈍刀子磨著神經一樣的痛,而是一種酸脹的疼,像被什么東西撐開過很多次一樣。 于是他做了一個決定,把被子鋪平后墊了一個枕頭,自己趴上去,屁股高高撅起,雙腿分開,手試探著往下摸。 剛一觸碰就是渾身一顫,嗚,為什么……貌似破皮了。 好像大了一倍不止,腫了嗎? 安里爾白皙纖細的手指撥開自己的大yinchun,在xue口摸摸索索。 天……天,怎么濕成這樣,還滑膩得不行…… 摸了一手汁水的安里爾觸電般縮回手,鼓起勇氣低頭察看。 液體很黏膩,隨著手指張開還糊在指縫里拉出絲,透明的,咦?他記得應該是透明的……為什么會摻雜白中帶灰的顏色? 安里爾身體反射性酥了下,像被這奇怪的液體撥動了體內某根隱秘的弦,他咬了咬唇,趕緊拿過床頭掛的一塊布拭凈手。 他跪著慢慢起身,立馬感到yindao一陣溫熱,xue縫流出一些東西,很洶涌地沾濕了大腿根。安里爾茫然地注視下體流出的液體打濕床單,張了張嘴:“啊……” 原諒嘉德,他昨晚射得實在是太深了。 安里爾又困得迷迷糊糊,被嘉德清潔的時候一直垂著頭往水里栽,嘉德給他洗了一會兒,感覺應該沒了就把人抱出來了。 他還真是低估了自己射的量。 安里爾凝視著自己的腿間,像被觸發了某個記憶開關,沒過多久就稍稍回想起了昨晚的事。 安里爾臉頰迅速浮上一片嫣紅,雙眼亮晶晶的,盛著怒氣。 嘉德居然對他做了這種事情,他想殺掉他!但是大天使長說不能犯下殺人的罪過,所以要狠狠懲罰他! 還沒想到等逮住嘉德要怎么把人揍一頓,安里爾的大腦涌入了更多昨晚的情景碎片。 【誰來、摸摸我……】 【現在我好熱好煩躁好難受讓你摸摸我,你也不愿意!你混蛋……】 【給我……嘉德……】 “……” 他的頭頓時冒出“嗶——”的類似水開了的聲音,全身血液瘋狂上涌,臉紅得滴血,所有記憶“砰!”地在腦內炸開了一朵蘑菇云。 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這個不是他一定不是他,這個趴在嘉德那個位置給他舔、纏著嘉德求他摸自己、一直說好舒服再深點的人怎么會是他安里爾啊啊啊啊?。。?! “不要再想起了,嗚你快點忘掉,忘掉啊——” 安里爾兩手食指按著自己的太陽xue崩潰地下令。但是沒有用,他學藝不精,他沒學會遺忘咒,書到用時方恨少! 安里爾被殘酷的事實打擊得恍恍惚惚一陣搖晃,像棵孤零零見風就倒的可憐小草。 “原來是……我的錯……” 他喃喃道。 嘉德是、是個拗不過自己,被無端指責了,還幫了自己的好人…… 嘉德很聽話……昨天也很照顧他的感受。 安里爾二度崩潰地捂住自己的臉。 他放開手后,看見了枕邊疊得整整齊齊的新睡袍。 安里爾換上深藍色的睡袍慢慢下了床,腳尖點上有暖意的地板,又發現擺在床邊的一雙合腳的新鞋。 “去……去道歉吧……” “去找嘉德道歉……” 安里爾哆哆嗦嗦站起來,深藍睡袍下的雪白小腿不斷打著抖,但他仍堅持地扶著墻,一點一點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