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借病討巧愈親昵,諾桑王城見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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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桑竟在初秋時節下起了小雨,青青似小草,擾得人心漸柔。 王應桀比雙兒坐月子還要癱軟,此刻正倚在床邊張嘴等吃。坐在一旁的夏醇,從皇城奔波至諾桑,只休息了片刻,便處處為王應桀所累,將中毒的王爺從風流場帶回,又怕這任性不肯看大夫的人有什么閃失,而在床邊守了一夜,此刻還要服侍無賴吃飯喝粥。 夏醇并未有怨言,面上卻已難掩疲憊,一夜未梳洗,青絲半垂,正端著熱粥給王爺喝。 王應桀掛著自己也未察覺的喜歡,魂魄幾乎欲從專注的眼睛中被勾出,隨著夏醇而動。 “喝粥吧,涼好了?!?/br> “舌頭疼得厲害,你喂我?!?/br> 王應桀又開始滿嘴謊話,他昨日咬破的是內壁,何曾破了舌尖,況且舌尖痛與別人喂有什么干系。 “你休得裝病討巧?!弊焐险f著責備的話,夏醇卻還是坐到了床邊,吹涼了熱粥又喂到嘴邊。 小王爺面有春風,目光籠罩著眼前人的身影,想著昨日這人用清涼的手不斷撫摸著自己臉上的紅痕,心中的愛意漸漸綻放,化作了數不盡的欲望、占有、愛護。王應桀伸手將夏醇垂落的發絲別于耳后,動作親昵而不自知,夏醇微微低頭,卻并沒有躲開。 “cao勞了許久,你也累了?!?/br> “王爺若聽話些,我便不累?!?/br> 王應桀笑道:“阿醇把我當做你家貓狗嗎?” “倒真有幾分像?!毕拇疾慌峦鯌钌鷼?,二人談話時皆有孩童趣味,便聽得他道,“那小貓小狗,胯下惹火,回暖發情,自以為風流不羈,卻不知被人捉住了,不是宰殺便是閹割,活該?!?/br> 說話是指桑罵槐,有股子文人的酸溜,只因夏醇語氣可愛,聽得人只覺有趣而不會動怒。說罷,夏醇還不忘輕輕瞪了王應桀一眼,二人皆笑。 “只與阿醇閑聊時,覺得輕松?!?/br> “王爺癱軟在床,夠松啦?!毕拇紝⑺奶鹧悦壅Z拒之門外,抬眼時,見王應桀笑意中含著幾分惆悵,卻轉瞬即逝,似是幻覺。 夏醇猶豫了片刻,緩緩道:“輕松也有輕松的好,cao勞之人氣血不足,活得也并不快活?!?/br> 王應桀笑容中愈發溫柔:“阿醇在安慰我?!?/br> “安慰你做什么,我只怕叫你話柄我欺負病人?!?/br> “阿醇這樣好,我怎舍得叫別人瞧見?!蓖鯌钤捳f得自然,卻令夏醇心中一陣,手上發顫差點弄灑熱粥,卻被一雙大手托住,抬頭時面上紅霞,又有幾分生氣:“給你幾分顏色就得意,再胡說我便讓你餓死在屋里?!?/br> 一個連他受些皮外傷都舍不得的人,怎會讓他餓死。王應桀癟嘴點頭:“好害怕?!?/br> 夏醇笑了出來:“慣會逗人開心?!?/br> 吃過早飯,夏醇便回自己房間梳洗更衣,他們今日要拜見諾桑王。王應桀早就活蹦亂跳的,自然要同他一起。 邊陲王城位于皇城南部,擁兵十萬,卻并不富饒,不足同皇城比肩,王應桀服飾華貴,恥高氣昂地走在身著官服禮部侍郎夏醇的身旁,像極了一只斗雞。 仆人引二人進入正廳,只見一五十歲上下的蓄胡壯漢坐于椅上,想必便是諾桑王。 王應桀行禮敷衍,目光四飛,見諾桑王左側侍奉的少年俊美可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再見右側,頓時覺得左側少年并無趣味。 那人面帶笑容望著他,面如白玉眼眸似水,嫵媚卻不失英氣,正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不足。 王應桀震驚地看著少年,如雨對他比了個“噓聲”的手勢,隨即一臉肅穆地立于一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怎么?”夏醇覺察到了王應桀的異樣,悄聲問他,目光隨至,也瞧見了諾桑王身旁的如雨,他雖不知道姓名,卻對妓院中美艷無雙的少年印象深刻,此時也是微微一愣。 結親之事雙方早已互通,夏醇此次不過是來走個禮節,諾桑王言語客氣,神態卻高傲非常,并不將二人放在眼里,想必那位將要嫁入宮中的王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應桀心不在婚事,時不時看向如雨,此刻少年劍客打扮,相比二人初見時的濃妝艷抹,多了幾分男子氣概。王爺只顧盯著人家看,如雨雖不曾回望,卻漸漸紅透了耳根,王應桀瞧著他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忽聽得一怒聲道:“本王的話如何叫人如此輕蔑?” 王應桀這才發現諾桑王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但他并未仔細聽諾桑王與夏醇之間的談話,此刻縱是要狡辯也無從說起。好在王應桀有天大的膽子,面對重兵之主而毫無懼色,更是一手叉腰滿不在乎:“諾桑王不知我為何笑?” 諾桑見他氣勢不見,一時間竟拿捏不住對方的手腕,片刻后才收起了怒意,道:“我諾桑雖非大國,子民卻驍勇忠貞,若你們的圣上強硬逼迫,諾桑子民萬萬不從!” 這都說得是什么?說到了哪里?王應桀眉角抽搐,干咳一聲,剛要繼續胡言亂語,就聽夏醇接口道:“若云王子傾城容貌,知書識禮,又為長子,禮數自然要做到周全,但封地之事,全憑圣上恩澤,諾桑王怎可借此兵戎相見?” 王應桀這才明白,原來諾桑借嫁兒子的由頭想索要封地。 二人還要爭辯,便聽得王應桀又是一笑,諾桑徹底被激怒,手掌重重拍于桌上,茶盞翻滾。 “我要笑,諾桑王還要問我為何笑,更是可笑?!蓖鯌畹脑捳f得在座皆皺起眉頭,不知其所云。 小王爺在冷漠的視線注視下,緩緩扶起打翻的茶杯,這才開口道:“若云王子是您的愛子,皇上向來看重諾桑,諾桑王只索要一塊封地,我笑您太過性急?!?/br> 夏醇大駭,封地之事豈是兒戲,哪里由得王應桀隨口做主,剛要阻止他繼續胡說,便見王應桀回頭望了他一眼,似是意味深長,夏醇微微一怔,閉口靜觀其變。 此刻的王應桀頑劣中竟有著說不出的沉穩,叫人不知他到底是裝模作樣,還是當真有什么辦法。 “你是說,諾桑不僅僅可以得到封地?” “那是自然?!蓖鯌钫f罷,便不再繼續解釋,吊足了諾桑王的胃口,不過諾桑王也為王國君主,欣喜與疑惑轉瞬間藏于心底,當真不再追問其細節,而是與王應桀碰杯飲茶,仿佛剛才的一切并未發生。 飲罷,諾桑起身不再待客,而是將站在身旁的如雨介紹給二人:“小兒如雨,可替我帶兩位貴客在王城中參觀一下,恕我不能奉陪?!?/br> 如雨行禮時模樣端莊,與妓院中的妖媚判若兩人,王應桀知他裝樣,雖覺得好笑卻并不揭穿,也學著他的模樣過分夸張客氣的行了個禮,抬頭時,如雨白了他一眼。 房中終于只剩三人。 如雨將手背在身后,望向王應桀時已難掩歡喜:“多謝你在父王面前未揭穿我?!?/br> “如雨王子說得什么話,我們并未見過,況且,尊貴的王子怎么會出現在妓院之中,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br> “哼,就你機靈?!?/br> 夏醇于一旁見二人親熱姿態,頓時明白那日在風月場中,并不是簡單的暗算,而是他王應桀又一身的風流債。他倒也不生氣,不過他向來一板一眼,見不得王應桀處處留情又花言巧語的模樣,難免面露冷淡,對這位行事同樣荒唐的王子也無好感。 如雨與王應桀亂扯完,便見夏醇面色不善,當他拈酸吃醋,偏要故意逗他,也不同夏醇打招呼,挽起王應桀的手臂便要與他同游王城,不料夏醇并未發怒也未借口離去,行禮之后,規規矩矩地跟在兩人身后。 一路上,如雨總時不時偷偷回望夏醇,王應桀豈會沒有發現,附在耳邊輕笑道:“你這頑童,又要做什么?” 如雨回以壞笑:“你這心上人可愛得緊,我要逗他一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