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口是心非(站街play/絲襪/失禁)
如果你打算在星期六的凌晨出去下流一把,可以到漁村附近的紅燈區逛一逛,也許有幸能看到這樣奇麗詭秘的事。 滿臉冷淡的美人穿著最廉價艷俗的情趣套裝,如待出售的動物一樣被拷在路燈旁。 “任何事,任何東西,是你說的?!毙踢h拽了一把手里的皮革鏈子,確認鏈條牢固,“我真好奇你你能堅持多久才發脾氣?!?/br> 高逢微是個食龍肝飲鳳髓的富家子弟,看著瘦削的,實際上皮rou充盈,黑色絲襪下透出rou感的雪膩,肌rou的線條在薄紗下影影若若。任何一個合格的嫖客——一個渴望被統治的男人,都會迷戀這樣的一雙腿。 在邢遠走開后,高逢微第三次煩躁地更換支點。他討厭久站,生育之后他的腰一直不大好,長時間的站立會讓他腰部酸痛。路過的男人們用貪婪下流的眼神舔著他幾乎算光裸的雙腿,因為除此以外,他身體的其他部分都籠罩在寬大的外套里。他用外套裹緊身體,像一只睡眠的鶴般一動不動,閉上眼盡可能地感覺著體內的跳蛋。 普通的跳蛋很難讓他真正興奮起來,但為了讓刑遠止步于此,他依然得裝出一副被跳蛋所折磨的樣子,時不時哆嗦哆嗦。他還沒有過假裝高潮的經歷,演技有些拙劣,希望距離可以彌補,很快他就發現,假裝快感并不比任何一種高強度工作更容易。 一只熱手靠近他的臉,溫度讓他睜開眼睛,冰涼的眼神讓意欲求歡的嫖客望而卻步,嘴里不干不凈罵了幾句,繞開他遠去。 他重新閉上眼,眼皮上的紅色向眉尾飛揚著,身體站得筆直。人們對于自己買不起的東西,總是格外愛幻想擁有之后要如何盡情享用。美人不屑解風情的樣子,讓男人們落空期望,滿漲欲望。又一個觀察許久的男人,大著膽子上前問價。 嫖客們盯著他冷淡的淺色眼睛,胡亂抹了紅色的嘴唇,他的鼻骨生得高貴端莊,那樣的端莊讓人更想下流地侵占。高逢微熟悉這種下流,沒有了權貴身份的光環,這種下流忽然顯得十分單純。 “多少錢?” 高逢微凝望著街對面蜷縮的一只貓,是玳瑁色的野貓,據說玳瑁貓有著極為良善的脾性,也許他也應該給薇薇弄只溫順的小動物來陪伴她。 “欸!問你話呢?”嫖客直接湊上來,嘴里噴著酒臭的口氣。 高逢微被打斷思考,不悅地皺了皺眉,揚手一個耳光擋出去,只說了一個字:“滾?!?/br> “cao——”嫖客捂住臉,惱羞成怒,“你他媽算——嗷!” 高逢微抬腿利落地踹向男人下體,而后抬高腿直接踢向肚子,男人像一個臃腫的羽毛球般飛到地上,高逢微用攏皮草大衣的手法攏了攏身上寬大的臟外套,而后抬起一根雪白的手指拂順自己亂了的發尾。 遠處車里,刑遠擺弄著指間的打火機,不時點燃又熄滅,毫不在意地袒露著腿間支起的帳篷。高寄遠是被高逢微調教得僅憑視覺就能發情的低等動物——他無時無刻不想著他,想cao他。刑遠也是。 盡管表現得云淡風輕,但刑遠知道高逢微正生著氣呢。只不過現在有把柄在自己手里,才會忍氣吞聲。 高逢微沒錢了,不是說破產那類的沒錢,是他需要的遠遠超出能合法獲取的。高家有錢,可錢是要運作才能源源不斷地存在的,高逢微忙著駕馭刑氏擴張版圖,而高家為他提供軍餉,但他沒空來運作。除此之外,高靳也并未立下長子多得的遺囑,高家叔伯們忌諱做哥哥的那個偏頗母家,極力維護著似是應當給弟弟的那一半。 那是一份足以讓高逢微暫時低頭的財富,那不完全屬于刑遠,也還不屬于高逢微。他以為他不知道這些,還裝模作樣地要施舍他碎骨頭渣子。 刑遠摁開打火機,用一張紙鈔引燃煙卷。高逢微要想拿到他的那一半,要想那個孩子好好的,就得乖乖聽話,把他伺候舒坦。 因為剛才的鬧劇,一直快到天亮,也不再有哪個男人再接近高逢微。也許大家的酒都醒了,也許因為天空快明亮起來了,高逢微雙腿冰涼,他的皮膚很白,筆直得像一個窈窕的雪人。他一動不動,只有頭發輕輕地飄搖著,閉著眼假寐養神,一個勾著身子捂著胃的男人摟著濃妝艷抹的“同行”路過他身旁,嬉笑道:“玩得真大……真栓了一晚上……現在這叫什么?…哦,主人的任務……” 高逢微忽然睜開眼,質問道:“你說什么?” 男人大著舌頭得意洋洋說著自己早已看透的見解:“主人讓他出來發sao,又舍不得給別人cao,哪個婊子出來賣還披著件男人穿過的衣服?!?/br> 高逢微愣了愣,正要開口再問,才驚覺自己已經發呆好一陣,那兩人早已上車走遠。他安靜地站在原地,忽然抬手攥住脖子上的皮革鏈用力一拽。 皮革鏈的盡頭是合金制的鎖扣,小牛皮的鏈身對一只手來說已經足夠結實,他沒有達成解放自己的目的,還因為暴發的猛力而踉蹌兩三步,有些狼狽地扶住路燈。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低頭迅速找到半塊磚頭,撿起來顛了顛握緊,用力朝掛在燈桿上的鎖扣砸下去。 幾聲重響之后,刑遠搭在車門外的手指動了動,松開手指丟掉了煙卷。他看著高逢微拽著被砸開的皮革鏈,滿臉盛怒沖過來,那條系在脖子上的黑鏈被甩到身后,隨著步伐像女妖的蛇發一樣翻飛。 高逢微拽開車門一腳踩上副駕駛,抬手一耳光打在刑遠帶笑的臉上。 刑遠已經從哥哥盛怒的臉上讀出了一絲惱羞成怒的情緒,真稀奇,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兩個力道極重的耳光挨在臉上,而后他的衣領被猛揪起來,高逢微盯著他,咬牙切齒道:“有意思嗎?你高興了嗎?” “……”他望著哥哥因為憤怒而涌上薄淚的眼睛,嘴角一扯,笑了,“對——”不待說完,他攥住哥哥的后頸吻上去,“對,看著你不高興,我他媽就高興得不得了——” 高逢微猛烈掙扎著,直到車頭猛沖出去,慣性把他狠狠甩進弟弟懷里。刑遠吻著他,同時將油門踩到了底,路燈街景人色都呼嘯而去,溶成一片灰暗的五彩斑斕。高逢微原本不停推搡著邢遠,但幾分鐘后,當刑遠松開唇舌,抽空轉頭看一眼前方時,卻被他掰過臉,抱住腦袋繼續那個狂亂的吻。 漁村外的沙灘已經沒有人了,鐵灰色的沙子里埋著游人帶來的垃圾碎屑,在混合了油煙和海水的腥風中,刑遠掀開高逢微腰間那條短如擺設的裙子,手掌隔著絲襪用力握住其中冰冷的臀rou,長時間的吻讓兩人臉頰發麻,分開時嘴唇都情不自禁微微顫抖。 海風猛烈起來了,耳邊盡是呼嘯之聲,高逢微被風吹得亂舞的發梢拍得刑遠臉上的舊疤一陣刺癢。 凌晨四點半,正是晝夜將交替的時候,遠離霓虹燈牌鱗次櫛比的街巷,盡管是初夏,但開闊的海邊氣溫驟降,也夠讓人難受的。 高逢微手指冰涼,渾身都因寒冷而發抖。他喘息著呵出幾個寒噤,連垂到刑遠臉上的發絲都是冰涼。刑遠的手卻很熱,他的身體總是暖和的,就像小時候那樣,高逢微記得在國外念初中的那幾年,冬天走在路上,常把胳膊搭在弟弟肩上,將手指塞進弟弟的衣領里取暖。 此時,弟弟溫暖的手掌正握著他的臀部揉捏,那雙手把他的大腿根里揉出了汗。絲襪的中縫緊緊勒著他的陰阜,他能感覺到,刑遠用指甲輕輕刮著絲襪縫的那條硬梗。 “夠了?!备叻晡⒖谑切姆堑睾浅?,腰肢卻快意地抖了抖,完全興奮起來。 刑遠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勃起多時的性器抵著濕透的絲網磨蹭,絲襪的質感又滑又涼,他用手指摸索到yindao的位置,而后用力地一拽,將絲網扯開個大洞 插入時高逢微偏開了臉,刑遠緩慢地插到深處,抬手握住對方抓緊自己肩膀的手腕。陰阜的rou被絲襪小口擠出最肥嫩的兩片,緊緊咬著男人的jiba,邢遠舒服極了,抬手掰過高逢微的下巴,命令他面對自己。 “看著我?!?/br> 高逢微掙扎開,卻被拽住脖頸間的皮革鏈拉過,他怒目而視,發紅的鼻頭和嘴唇呼出情欲的熱氣,刑遠把皮革鏈在自己脖子上繞了一圈,而后猛地拽緊,將兩人栓在一處,在那張因喘息而顫抖著的嘴唇上啄了一口:“別想跑,死你也得跟我死在一起?!?/br> 然而,高逢微平靜地任他親了,一眨眼,光亮下的那只眼睛掉出來半顆眼淚。刑遠心尖一麻,唇線不動聲色地繃緊,但高逢微很快抬手用小指蹭去眼角,似乎只是被發絲和風刮傷了眼睛,并惡聲詛咒道:“那你一定比我先去死?!?/br> “我倒也想,可惜再不是事事都有人替你如愿的時候了?!毙踢h回擊道,雙手一把將高逢微抱起,扭轉位置壓進座椅里。 他的右手還攥著那條皮革鏈,于是高逢微也不得不緊貼著他。他挺腰貼著哥哥下身頂了頂,絲襪的破口把陰阜擠成了一朵閉合的花,他分出一只手摸索著,尋找插入的契機 高逢微讓他亂戳得發疼,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手伸下去和他的手指打架,兩根細長冰涼的手指夾住了冠狀溝,牽引到正確的位置。刑遠如魚得水,拋了禮義忠孝地cao,高逢微的兩根手指依然虛攏在相接的性器處,快速進出的yinjing擦著他的手指摩擦,讓他冰涼的手終于暖和起來。 “哥,我cao得你shuangma?”刑遠啃著他的嘴唇問,“是不是很爽?你逼里都爽得在叫喚,我都聽見了,叫我cao死你?!?/br> 高逢微的聲帶顫得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努力咽下嘴角溢出的唾液,罵道:“滾——” 他的眼睛半合著,時不時綿長地閉上一會兒,隱忍地享受著愉悅如毒品的快感。刑遠狠狠撞了幾下,迫使他睜開眼睛,并命令道:“閉著眼睛想你哪個見不得人的野男人呢?看清楚我是誰,我是你弟弟,高逢微,被自己的親弟弟cao得shuangma?你跟許知彥上床的時候有這么多水嗎?他讓你高潮過嗎?” 高逢微被他聒噪得心煩意亂,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吻上去。刑遠像一條戴上口枷的惡犬,終于止了吠叫,舌頭卷過哥哥的舌尖吮咬,雙頰因為用力的接吻動作而深凹下去。高逢微的手指插進她后腦勺的短發里,喉嚨里隨著cao弄的頻率不時發出輕哼。 高逢微喜歡和他的兄弟接吻,他的兄弟熟悉他的身體和習慣。刑遠離開他時,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毛頭小子,現在卻已經完全長成一個猛獸般的男人。刑遠深深吻著他,cao著他,松開嘴唇時,心有靈犀地悄聲道:“哥,我十五歲就開始cao你,沒人比我更清楚你喜歡什么?!?/br> 他睜開眼睛,刑遠撈起他的右腿架在肩上,緩而重地抽送著,手指眷戀地摩挲他的臉龐,而后耳垂和脖頸:“你喜歡我吻你?!?/br> “所以,你怎么可以讓別人吻你?”刑遠慢慢收緊手指,窒息讓高逢微痛苦地張開了嘴唇,卻發不出一個音節,渾身緊繃,連yindao也跟著收縮得很金,刑遠贊嘆地狠頂幾記。稀薄的天光下,高逢微的臉色逐漸灰敗,雙手無力地抓住弟弟肌rou緊虬的胳膊,微開的嘴唇間擠出破碎的格格聲。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刑遠的語氣里充滿哀傷與癲狂:“我cao別人,你不在乎,我愛誰,你也不在乎,你永遠不在乎我……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高逢微的臉已經快變成青色,指甲深深掐進邢遠的胳膊,可他的眼神卻十分幽靜。刑遠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輕蔑和怨毒,高逢微張開的嘴唇合了合,扯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 一股熱流順著相接的性器滴落下來,高逢微失禁了。刑遠猛地松開手,高逢微像破布娃娃般瞬間失去支撐垂下頭,虛弱而劇烈地咳嗽起來。刑遠揪起他的頭發,抓開他的大腿發泄地猛cao,他的身體一下咬得很緊了,高熱的yindao抽搐著,顫抖著,更多的尿液噴出來,濺在刑遠胸口,顯然已經高潮到極致。 高逢微沒骨頭似的靠著頭枕,雙手捂著脖子,抬起腰迎合著yinjing的進出,臉上的笑容極盡癲狂:“cao得好啊,弟弟,你cao得我……真他媽的爽?!?/br> 五雷轟頂的麻木感從刑遠胸中彌散開,他的雙手再一次扼住哥哥的脖子:“賤人……賤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高逢微嗤笑一聲,繼而發出猙獰破碎的笑聲。那雙美麗的眼睛,含情脈脈緊盯著面前的男人,好像在說:你逃不掉,你永遠逃不掉,永遠被我抓在手里玩弄,如貓吃老鼠般被我蹂躪至絕望。 “我愛你……可是你,”刑遠的聲音低下去,變得冰冷如鐵,字字如錐,恨不得將眼前人咬碎成rou醬吞下去,“你,背叛了我,背叛是要付出代價的?!?/br> “背叛要付出代價……咳咳,聽聽,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高逢微笑得停不下來,他捧住刑遠的臉,輕撫上男人臉上的傷疤,每一次咳嗽都將他眼眶中震出更多碎光,他的聲音啞而輕:“那你呢?” 刑遠一愣,手上松開些許力道。高逢微一把拽開喉間的那雙手,揪住男人的衣領猛拽起來,嘶吼著質問:“你沒有背叛我嗎?” “我從昏迷里醒來的時候,你在哪兒?我快死在產床上的時候,你又在哪兒?你他媽的現在說愛我,你愛我?可笑!你跟我談背叛,談孩子,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殺人犯、強jian犯,如果薇薇真是你的女兒,你敢告訴她你都做了什么嗎?你有臉告訴她,你做這一切,全是因為你愛我?” 刑遠僵在原地,高逢微甩開他,坐在原地喘息了許久,突然如釋重負地苦笑了一下。 “我唯一慶幸的,就是薇薇跟你沒有一點關系,她的父親不是你這種強jian殺人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