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 我和我哥在酒店的房間又搞了幾次,我喜歡看他給我koujiao的模樣,有的時候會鼓勵地揉揉他的頭,他邊動作邊抬眼看我,像是挑釁又似乎只是寧靜地注視我,但我從月光下能看到他深處guntang的星火,腦子里炸開的火花便燒盡了所有正常與不正常的界限,他冷著臉越不出聲,忍地越厲害,我就越興奮,我們維持著這種病態關系當了兩條不通人事的野狗,不知道哪里會是終點,不知道會不會迎來終點。有的時候我哥看我的眼神總讓我錯覺他喜歡著老子。 他翻身把我壓在下面,皺著劍眉不吭聲,晃動著他的腰,得到一些主動權的他顯然臉色好看了些,也許這也能讓他的自尊好過些。 “哥,你騎得我爽?!?/br> 我吞咽著口水,手從他的腰開始往上沒入他的黑發,沉浸在情欲里的眉眼還能看出幾分本該有的冷厲,這種硬氣讓我更硬了,猙獰的陽具沒入我哥的后xue,那小小的地方卻在努力吞吃著這可怕的玩意,不時濺出水聲,我任由性愛的節奏完全掌握在我哥手里,隨著他的動作我重重地喘息著,并把他拉下來與我接吻。 如果能爽,我從來就不想做人,做人如果爽不到,那為什么還要做人呢。 在我這里,有一就得有二。 我還想再搞我哥。 而zuoai不需要理由。 你會跟你的下半身講道理嗎? 我也不可能認為顧銘被我搞了幾次后就能愛上被日的感覺,但我不需要他的愿意,他的想法和我有什么關系呢?我爽就夠了。 本來一直是這么想的,直到我和我哥出現在象征著彼此唯一的證明上。 “再重點好嗎,坐下來的時候?!蔽覝愒谒爝呡p聲督促,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喉結滾動,下面埋著的血管是決定了他生死的頸動脈。 我們之間的血緣是斷不開的,那是比毫無血緣的夫妻更緊密的聯系。 我哥親我,擁抱我,與我zuoai,陪我度過時間,但我也無法抹去"為什么"的疑問?!∫蓡柵c疑心相通。我一生都不在乎人們的話和行動背后的意圖和情感?!∵@是為了不讓任何人cao縱我。 直到我和我哥出現在象征著彼此唯一的證明上。 此時被幸福弄得沉默的敏感,象閑置已久的豎琴迫切地渴望有人來撥弄,哪怕是用粗暴的手將琴弦撥斷;漸漸的,難以排除障礙的現實,得不到縱情向往、縱情受苦的權利,恨不能把控制自己的韁繩甩給急轉直下的,甚至鮮血淋漓的事件去掌握。 于是這幸福漫上來就近乎是痛苦了。 心臟深處是子彈穿膛密密麻麻的疼痛,身體被春潮四起的火熱欲望所覆蓋,我實在忍不了吮吸按摩我yinjing的快感,開始不再配合他的律動節奏挺腰,抽插的幅度開始放肆,床上越來越燥熱,我哥被我的速度插地猝不及防。 “啊?!币驗楸豁數靥?,他腰一軟,撐在我身上被我帶著晃動,我猛地坐起來按著他的后背抽插起來,瘋狂的原始欲望在此刻脹滿了我的內心,我希望性愛能平復我沒來由的痛苦,讓無風無晴的漣漪化作無聲無息。 然后我聽到我哥在罵我,夾雜了各種臟話,我頂他一下,他罵一句。最后他都快崩潰了。 我凝視著他這張臉孔,陪我這么多年的臉孔,長輩的臉孔,兄長的臉孔,風雨中兼程依舊回頭顧我的臉孔,這張臉孔被我踐踏,由我給他染上情欲,他失了神的眼眸浮上水汽,在啪啪的rou體拍打聲中發出難耐的喘息。 我哥在我懷里顫抖,默許我把他揉碎,我很想知道他是否如我一樣為性愛激動不已。 我想知道我哥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他接受著我的生殖器貫穿他,把他當做女人按在身下cao,好像他真的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似的。 3 我光著腳踩在地上,隨便撿起腳邊一個用過的避孕套,嘖嘖里面全是爺的子子孫孫,我將它一彈,便彈進了垃圾桶。 我去了衛生間洗了個頭,出來就看到我哥靠在床頭抽煙,散開兩顆扣子的白襯衫勾勒出特別好看的鎖骨線條,我用毛巾擦著頭發走過去把他手里的煙摘了。 他任由我摘了他的煙,黑沉沉的眼眸盯住我。 “又是被姓羅的整,現在膽子大地闖進飯店找我麻煩?!彼麕е鵁熚兜淖笫执直┑仄也弊影盐页渡狭舜?。 “顧呈你光長歲數,不長心眼是吧?!?/br> 但我長jiba啊。 頭皮被他扯地發疼,我兩手撐在他兩側,一條膝蓋跪在床上,俯身壓上他咄咄逼人的嘴唇。 3 強jian我哥這件事讓我比較愉快,一個人爽叫強jian,兩個人爽叫和jian。 如果結論是一樣的,那么我可以停止這種想法和痛苦嗎? 反正也不會道歉,根本不想得到原諒。 我討厭“寬恕”。我不想把我對他做出的事情定義為“錯誤”,“罪過”,又或是其他相似的東西。 即便那本來就應該是。 4 我在我哥旁邊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看見我哥正在筆記本電腦上敲字,屏幕藍藍的光氤氳著他的側臉。 我昏了頭。 腦海里是古典酒吧燈光下西裝革履的顧銘,左手夾煙,手腕一圈刺青,眼神目光都是無窮無盡的陰郁冷硬和暴戾乖張。 那些聲音好像都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是,又好像不是。好像是對著我的低聲訴說著不可聲張的話,眨眼,眨眼。閉上眼睛,再睜開,閉眼,再睜開,無法擺脫的才是最想反抗。 我恍惚間開口:“我對你說哪天陪你環游世界,忘掉一場接一場的會議和觥籌交錯的酒宴,兩個人一張摩托,在荒野上不要命地狂奔。你說你會永遠是992這個數字,我當時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現在也是,所以那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說過?!彼D過臉看我,筆記本電腦也關了,冷冷的目光沒有一絲笑意,“你也沒有對我說過哪天陪我環游世界的話。從來沒有?!彼难凵耖_始逐漸向上輩子衍生,開始逐漸陰郁暴怒。 他揪著我的頭發:“你他媽是跟誰有過這種對話?” 我回過神。被扯地嘶了一聲。我看他是恨不能把我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啊,那是我記錯了?!?/br> 5 “哥,給你聽個好東西?!?/br> 我把一只耳機插在他耳朵里,一只插在我耳朵里。 高潮部分有男人的喘息和呻吟,混合在旋律里添加了色情的意味,我觀察我哥的反應,他一開始沒聽出來,還面容淡定,忽然就臉色大變扯了耳機。 他冷著臉要來搶,我笑瞇瞇地把手機高高舉起,拔了耳機讓它外放,我做的旋律里有我哥的喘息,到現在還在耳邊回轉不停。 不僅如此屏幕上還有我和我哥zuoai的視頻, 他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氣地發抖,“你他媽瘋了嗎?” “我確實瘋了。"他怎么會覺得我瘋了呢,他生氣這些東西嗎?可我喜歡怎么辦。 我就是喜歡激怒他。 "如果真的想看到我真的瘋了的樣子,可以嘗試一下?!蔽液粗腋珞@怒暴躁的神情。 他可能不會知道瘋是什么,瘋是我把這些東西公之于眾,是我發給顧雪晴,然后得償所愿看到我們的姑姑被冰冷金錢固化的臉上出現有意思的表情,而不是將之做成一首旋律,說不定我葬禮上會讓人放著給我送殯,葬我的土地便燃起野火。 其實就算不是那樣也會因為痛苦而瘋掉?!∵@是一場快樂和痛苦的拔河比賽?!∥也坏貌蝗タ纯吹降讜ㄍ睦??!∪绻唤Y束的話,我真的會瘋掉的。 如果結束的話,我不止會瘋掉。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怎樣,又究竟想讓我哥怎樣,究竟要讓這段關系通向哪里,我好像是慣性地想把這個問題的解答模式扔給我哥,又好像是固執地勒令他不準解答一個字,更像是想將所有題目連同答案一起都一把火燒掉,不留一點灰燼,那么就可以在荒蕪人間裝瘋賣傻跟他同生共死。 我果然瘋了吧,同生共死? 以前光是想想就惡心的四個字如今居然輕而易舉煽動了我。 6 我和我哥都有病,病的盡頭是死,我死過一次,倒是不怕再死第二次。 7 他在怒火過后對我既失望又卸了氣,疲憊地揉著自己的眉心,像是終于對我一籌莫展地投了降。 我哥是一個肆無忌憚的使力氣的人。不管對象是誰,我哥的力量行不通的情況很少見,只要有一個理由就很容易揮動力量。即使說那是暴力。罵人、打人、踢人、踩人。這些對我哥來說都是熟悉的事情。這是消除他不快感最快最簡單的方法。 我眨眨眼。他在難過,好像他在我這里只有難過。 與他近地四目相對,他的手摸上我被他扇了耳光的臉。 “是不是被我打得很疼?” 我點頭, “真的超疼?!碧肿ブ麚崦夷橆a的手緩慢移到我唇角。 “那你以后還敢不敢惹哥生氣?” “哥別生氣,我最重要的就是你?!蔽矣H了親他的掌心。 “……你最好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