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
隔天季塵走的時候特地裝了些之前沒吃完的糖,畢竟是自己把人惹哭的,得哄一下。 臨近八點陸陸續續的學生都進了學校,不巧他們兩個沒遇見。 季塵拿了書發著呆等待上課,他心想只能等到午飯的時候去堵人了,不然又得通過嚇到小傻子才行。 上課鈴聲響起第一節他們是數學,雖然這位老師講的不錯,但是這些內容他都聽過了,無奈又只好再聽一遍。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從外面打開,全班大多數人的目光看向了門外,“還是你是吧,可以啊很好,給我站出去寫檢討!下星期升旗我要看到你念!” 方華作為班主任最頭疼的就是這個顧枕,學習學習不cao心,打架遲到第一名。 課堂上重新安靜下來老師又開始講,雖然中間有點不幸運的季塵被抽到回答問題,但是意外的老師聽到答案后有點吃驚。 高二和高三雖然只差一年,這其中的知識可是不一樣的,就拿今天方華聽到的答案,她十分確定那是已經把高三學過一遍的人。 時間過得很快,第一節下了課季塵就有點犯困,他揉著酸痛的脖子在心里把故淵罵了一千遍。 突然一個女的站到了他旁邊。 “那個,可以加一下咱們同學群嗎?這樣方便大家聯系?!?/br> 季塵下意識的就想拒絕,他輕笑著感到抱歉的說:“不好意思,社交軟件我不使用,只有電話?!?/br> 尷尬的氣氛讓大家都注意到了這邊,不巧的是顧枕也剛好進來,他一把拉開季塵旁邊的座位坐下了。 翹著二郎腿的混混模樣多少有點痞帥,“冉冉啊,不要總是被別人當槍使?!?,話落又徑直把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劉奇。 不歡而散后顧枕就開始躺平了,他一雙長腿憋屈的窩在課桌地下,但是好奇心驅使著他問出了季塵的名字。 “你轉過來的???” “嗯,你呢?” 顧枕摸著腦袋有點做作的說:“我是來找我未婚妻的,失敗的話就只能繼承家產了?!?/br> 季塵實在是覺得有意思,“那祝你好運?!?,話落兩人又回到了各自的狀態該睡的睡該想人的想人。 一直到午飯時間許澤雨才出現在食堂,他看上去不是很舒服的戴了一個口罩。 季塵打了飯就坐到了人對面,“怎么戴口罩了今天?”,他摸著兜里的糖打算開口。 “你到底想干嘛,不要再開玩笑了可以嗎季塵?” 許澤雨拿了飯團就想走,因為他今天真的很難受,昏昏沉沉的腦袋都要抬不起來了。 于是一個人在前面走著,一個人在后面跟著,毫無違和感。 到了天臺許澤雨就撐不住了,他通紅的臉頰是熱的,甚至呼出的每一口氣體都是guntang的。 瘦削的靠著墻許久都沒有動作。 季塵摸到人額頭時才發現這是發燒了,頓時火氣也就莫名其妙的竄上來了。 “發燒了為什么來上課?回答我許澤雨!” 已經陷入昏迷的人沒說一個字,眉宇間都是難受。 醫務室里平常沒人,但是好像自從昨天開始這里就變得非常忙了。 許易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但是口腔里卻被不屬于自己的舌頭弄的一團糟,他輕喘著求饒:“哈啊……放開…………受不住了?!?/br> 聞聲顧枕才堪堪的打算停下,不過結束時又把人嘴里的吃了個遍。 “未婚妻玩夠了嗎?” 許易的臉頰染上紅色,因為沒有回答問題耳朵又被人含在了嘴里,他被壓在床上玩弄的喘息不斷。 而作惡的人卻低聲道:“晚點我要給你開苞的,到時候你哭著我也要放進去?!?/br> 顧枕把人的衣服整理好又親了親那紅通通的眼角,仿佛剛剛威脅的不是他。 另一邊季塵抱著人來的時候許易正在整理被弄亂的紗布。他聽聲音回頭又看到了昨天來醫務室的兩人。 季塵把人放在床上到窗戶邊發呆去了,他需要調節自己的情緒。 床上的人因為發燒仿佛連身體都在散發熱氣,許易拿了酒精開始物理降溫,但是來回弄了兩次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了。 他握著體溫計有點頭疼,“我給你開請假條,你馬上帶他去醫院?!?,拿過請假條時隔間里的人調皮的笑了笑。 縣城里的醫院離一中并不遠,季塵把校服披在人的頭上跑著往后門跑。 好在來來往往的車輛比較多,沒過多久一輛出租車就載著兩人到了醫院。 掛號、打針、處理完一切季塵才勉強喘了口氣,他摸著兜里的糖煩躁的吃了一顆。 請假請了一下午自然林因沒有接到電話。 許澤雨醒來時還打著點滴,因為打完針他燒不退,最后只能輸液了。 落日的黃昏總是把人照得模模糊糊的,不然他怎么看到季塵那張冷艷的臉逆著光。 昨天那個莫名其妙的吻,還有今天帶自己來醫院,不知不覺間關系就連了起來。 季塵見人醒了也沒說話,因為他有點生氣,說不上為什么。 “謝謝,但是你昨天為什么要親我?” 許澤雨抱著雙腿呆呆地看向他,那雙眼睛真的要引人犯罪,“許澤雨,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轉過來啊?!?/br> 不出意料的他搖了搖頭,因為那天季塵跟他說話時他只知道季塵是新來的,而且對這個人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