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酒后發瘋,毫無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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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家時已經凌晨三點了,圓圓居然還沒睡,姜漓一打開門就撞進了它滿是哀怨的眼睛里,生動形象到姜漓差點以為它下一秒就要開口說話道:“餓不餓?我去給你下碗面?!?/br> 或者:“死鬼,你還知道回來!” 姜漓和郁安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心虛至極的笑聲,圓圓這才把路讓開,一邊搖尾巴一邊盯著兩人彎腰換鞋。 “主人先去洗澡吧?!庇舭灿忻刻煜丛璧牧晳T,姜漓就好說多了,畢竟以前在地鐵衛生間住的時候也沒條件讓他天天洗澡:“貓貓先給圓圓弄點夜宵吃?!?/br> 短短一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更別提明天,準確來說是今天上午,他還要打起精神去處理郁睢今晚在酒吧造成的遺留問題,郁安略顯疲憊地應了一聲,扭頭進了浴室。 結果他剛把沐浴乳抹到身上,浴室門外就傳來了圓圓焦急中帶著驚恐的叫聲。 他們家圓圓雖然是方圓幾里出了名的傻狗,但其實關鍵時刻是很靠得住的,這叫聲一聽就不對勁,郁安的心跳瞬間漏跳了一拍,連忙關上淋浴,喊道:“胖圓?” 回應他的是圓圓愈發焦急的大叫,與此同時,貌似是客廳的位置突然傳來一聲很明顯的重物墜地聲。 “小漓?!”郁安的心頭毫無征兆地涌上nongnong的不安,他一邊喊著姜漓的名字一邊匆匆把重要部位用毛巾一遮,順手拿起掛毛巾的不銹鋼棍,想也不想地沖了出去。 那一剎,所有他自以為傲的冷靜、自持與謀劃通通被郁安拋到了腦后。心臟正在劇烈地跳動著,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恐怖的畫面,姜漓可能會出事的恐懼隨著血液在一瞬涌遍了全身,直到他滿身狼藉的沖到客廳,一切的一切又忽的盡數歸于平靜。 沒有破門而入的歹徒,也沒有想象中鮮紅的血液與殘破的身體,小貓依舊好端端地呆在那兒,手里還高舉著…… 圓圓的狗窩?? 郁安的臉上難得地泛上了一絲迷茫與無助,他緊接著自欺欺人般地閉了閉眼睛,然而再睜開時,依舊什么都沒有發生。 這樣說或許有些不準確,準確來說,是他想象中的那些恐怖畫面一個也沒有發生,因為姜漓忽的大叫一聲,然后將圓圓的狗窩高舉過頭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一剎,郁安手中的不銹鋼棍應聲而落,打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咕嚕咕嚕地滾到了姜漓的腳下。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去拾,因為姜漓又猛地大喊一聲,突然撲過去,將圓圓的狗窩撕成了一條條的破布。 呆立在原地的一人一狗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圓圓甚至已經在極端的恐懼中啞了聲。 “小、小漓?”郁安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你干嘛呢?” 姜漓卻沒有回應,而是突然撅著屁股探身到沙發底下,非常吃力的從下面掏出一摞雜志,不等郁安阻止就動作飛快地從里面挑出幾本來,大喊大叫著把雜志撕成了碎片。 原本被小貓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客廳頓時像是挨了炮彈一樣,到處都是碎紙屑和碎布條,一人一狗又齊刷刷地后退一步,胖圓緊緊地夾著尾巴,眼睛里滿是非常擬人化的驚恐,而郁安居然也沒有比它好多少。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要不是郁安自詡是個還算堅定地唯物主義者,他一定會以為姜漓馬上就要變異成喪尸了。 但他畢竟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郁安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并把問題的根源迅速地集中到了姜漓在酒吧里喝的東西上。 是什么新型毒品嗎?郁安的臉色慢慢地陰沉了下去。 那晚,Z城平靜的水面下波濤洶涌,也是那晚,姜漓…… 睡得非常香。 他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再醒過來時只感覺神清氣爽,然而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些許不對勁。 “主、主人?”郁安正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眼底下有兩團很明顯的烏青,看上去氣色差極了。 更重要的是,姜漓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在醫院。 “我、我們不是在家嗎?”直到此刻姜漓才后知后覺地有了“斷片”的感覺,他用力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道:“我記得我在給圓圓拿羊奶來著……” “小漓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郁安突然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嘴。 姜漓呆呆地看著他,過了一小會才小聲問道:“什、什么……” “沒什么?!庇舭矃s不肯再說了,他忽的長嘆一聲,然后雙手捂住臉,過了好一會才聲音悶悶地憋出一句話:“小漓?!?/br> “嗯?”姜漓還在懵逼中。 “你以后還是不要喝酒了?!?/br> “為、為什么?”姜漓呆呆地問道,突然注意到了郁安的胳膊上有幾道很明顯的紅痕,于是連忙掀開被子,手腳并用地爬過去,語氣很是擔憂地道:“主人的胳膊怎么了?” 郁安掛著一副“看破紅塵”的表情,由著小貓將他的袖子完全地擼上去,然后發出了驚訝又憤怒的叫聲:“這是誰抓的?” 到底是誰下手這么狠?!姜漓憤怒了,好好的一條胳膊都被撓成絲瓜絡了! “沒事?!庇舭灿质且宦曢L嘆,過了好久才欲言又止地道:“總之小漓以后還是不要沾酒了?!?/br> 他的嘴角抽了抽:“對身體不好?!?/br> 主要是對他的身體不怎么好。 當然后來姜漓還是知道了,畢竟這事鬧得實在是人盡皆知了,就連宋喬都特地打電話來問了一嘴,據說是周榆凌晨被郁安喊出了門,他四點多起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那么大個主人沒了,“驚嚇”之余差點把房子都拆了。 “學理上來說,小漓屬于病理性醉酒,這是比較罕見的疾病,但也不需要太擔心,以后注意別碰酒精就好了?!彼{城抱著一杯熱茶,眼底下的烏青同樣很明顯,在不遠處,他的dom沈飛沈二爺正在眉飛色舞地向姜漓形容著當初的場景。 “我認識郁安快十年了,從來、從來沒見過他這么狼狽的模樣!”沈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藍城很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溫柔地安慰道:“小漓別往心里去,他胡說的?!?/br> “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哈哈哈!”沈飛完全忽視了自己老婆的暗示,把自己的大腿拍得“啪啪”作響:“他的頭發上還掛著泡沫,只腰這邊圍了個浴巾,我當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還湊過去聞了聞——” “你猜怎么著,檸檬味兒的!”他說著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用肢體和語言同時聲情并茂地還原起了當初的景象。 準確來說,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 當郁安在藍城的好意提醒下把衣服穿戴整齊后,一行人看著仍蹲在那兒撕雜志的姜漓,突然意識到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 沒有人能靠近姜漓,就連郁安也不能。 最后當然還是郁安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冒著差點被姜漓撓破相的危險,英勇無比地把正在呲牙咧嘴大喊大叫的小貓死死地控制住了——還贏得了滿堂喝彩,沈飛帶頭鼓的掌。 后面就是該抽血抽血,該化驗化驗,郁安順回來的半瓶牛奶被當成了關鍵物證,就差沒配個保鏢供起來了。 姜漓在車上就睡死了過去,也幸好如此,否則他這副模樣到了醫院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眾人聲勢浩大,一臉凝重地忙到天蒙蒙亮,姜漓的血檢報告終于出來了。 病理性醉酒幾個大字好像魯迅的狂人日記,橫豎都寫著“打臉”二字,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郁安當時那個臉色啊……”沈飛大笑道:“太精彩了,這件事我絕對能笑一輩子!” 姜漓:“……” 十分鐘后,姜漓小臉慘白地離開了藍醫生的辦公室。郁安已經連軸轉地去處理郁睢遺留問題了,走時笑瞇瞇地留了話讓姜漓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其他事等他晚上回家再“說”。 姜漓拖著步子走出醫院的大門,今天是個難得的艷陽天,他慢吞吞地抬起頭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然后忽的長長的嘆了口氣。 喵生艱難!喵生灰暗!他姜漓的屁屁怕是要遭殃了!喵了個窩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