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游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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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齊修天不亮就來了,他也不敲門,徑直往行道的寢室內去。 可憐僧人迷蒙著眼,腰肢酸軟就被他鬧醒。 剛睜開眼只會抱著被子往床腳縮:“你。。施主怎么能進男子的寢室。。男女授受不親。阿彌陀佛,阿彌陀佛?!?/br> 齊修看他滿臉漲紅,急出一頭的汗,嘻嘻哈哈的去扯他被子:“你第一次來杭州,名劍大會還有些時日,我帶你出去逛逛?!?/br> “多謝。。多謝施主?!毙械啦桓宜墒?,可齊修動作越發放肆,都爬到床上來了。 和尚可以說是立刻落荒而逃的下床,扯下外袍就披上,整理好后才算找回了點從容。 義正言辭道:“雖然當世風氣寬容,可施主也該恪守男女大防——” 說教的車轱轆話還沒吐完,就被側臥在床榻上的粉裳“女子”一個動作打斷了。 齊修伸著手,輕薄的衣袖自然滑落掛在臂彎露出潔白的手肘:“要抱,行道?!?/br> 行道手忙腳亂的把齊修丟在門口的輪椅給推到床榻邊:“你,你快下來?!?/br> 齊修沒動,兩個人眼看就要僵持住。 忽然謝太絮的聲音漸漸近了起來:“行道大師還未起嗎?!?/br> 齊修勾著唇,身上清甜的香氣直撲進行道的口鼻:“謝道長可不知道我能站起來呢,好行道,幫幫我吧?!?/br> 和尚沒辦法,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明明雙腿健全,齊秀卻非要坐輪椅,可她那么善良美好的女子一定是有什么難言的苦衷。 謝太絮叩了叩大敞的門板,就看到和尚從自己的床上抱起秀坊的女兒小心安置在輪椅上。 許是道長表情匱乏的臉上連震驚都顯得那么直白,弄得和尚更是渾身僵硬。 齊修好心的解釋了一句:“我行動不便,麻煩大師了?!?/br> 謝太絮擰起了眉,似乎不太明白齊秀是怎么跑到行道床上去的。 “好了好了,你們都是第一次來杭州,跟著我出去逛逛,可別整日悶在藏劍山莊里只知道練武?!饼R修嬌笑一聲,招呼著他們一同上街。 這個點的藏劍山莊活動的只有數量龐大的仆役,還有那些勤耕不輟的各路少俠。 行道的院子偏僻,三人一路往出走也沒碰上幾個人。 清晨的空氣帶著濕意,呼吸起來感覺整個人都從內到外被清潔了一遍。 齊修說著自己的打算:“我知道一家片兒川做的極好,還是葉滄澗和他那個逃家的弟弟小時發現的,今天就帶你們嘗嘗鮮?!?/br> “然后去西湖,藏劍的畫舫有許多,游湖垂釣,讓老廚子做醋魚和莼菜湯。。?!?/br> 他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不遠處卻不重不輕的響起一聲哼笑。 來人身上沾滿霧氣,卻不見半點狼狽。只見他身著紫白色衣衫,上面是金線織就的玄妙花紋。 天已經亮了,他卻依然提著燈籠,看行道三人的目光轉了過來,施施然行了個江湖人初見時常用的禮節:“蕭言天,見過三位?!?/br> 蕭言天的打扮特點明顯,叫人一下就認出他師從何處。 “昨夜星辰告訴我今日相遇珍貴之人,果然不錯?!彼χ?,眉目如畫聲音溫和注視著齊修,“七秀坊的姑娘,是亂世之中最璀璨的珍寶?!?/br> 齊修不知自己該有什么反應,這人是衍天宗下一任宗主,比起李梓瑕半吊子的卜算,蕭言天的觀星之術可謂是江湖上都赫赫有名,傳聞連天子都時常召見其監測國運。 長的也很有國師該有的樣子,滿天星辰好似盡落在他的眼眸之中,被他全然的看顧著,不論是怎樣的女子都會心動的吧。 可惜齊修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而且這輩子就打算吊死在行道身上。 許是知道自己表達的過于直白,蕭言天不再直勾勾的盯著齊修,反倒替他找補:“醋魚雖好,可這位大師應該不感興趣吧?!?/br> 行道感激他周全,注意到出家人不沾葷腥,可又把蕭言天對齊修的好感看在眼里。 在和尚看來,這兩人郎才女貌,門第相當,蕭言天盛名在外,于齊修而言是再好不過的夫婿人選。 如此也好。 行道勉強微笑著點頭:“是,施主說得對?!?/br> 齊修暗惱自己忘了這笨和尚滿腦子戒律清規,被蕭言天暗幫了一把也不記著他的好,反嫌他多嘴。 這三人暗潮涌動,謝太絮就跟個情緒屏蔽器似的,看他們你來我往的聊著,半晌看了看天色,又摸了摸肚子,開口道:“片兒川,還吃嗎?!?/br> 齊修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要做:“吃!再不抓緊些,連位置都沒有了?!?/br> 只是原先的三人行變作了四人,蕭言天實在主動,他欣賞齊修的艷麗活潑,如今大唐開放包容,男子發乎情止乎禮的追求心儀之人不會被詬病反而是一樁美談。 藏劍山莊有專門為客人準備的車架,容納四個人綽綽有余,除了車門,三邊都有座位。 齊修想同行道坐一起,可行道拉著謝太絮就坐到了正對著車門的那邊,齊修不好再過去和他們擠,靠著窗坐下。蕭言天最后上來,心有靈犀的對一僧一道說了聲多謝,施施然面對著齊修坐下。 這車夫顯然載過齊修許多次,輕車熟路都不用齊修再吩咐,駿馬拉著車架平穩的行駛起來。 車內的氛圍卻幾乎凝固,蕭言天試圖和齊修搭話,幾次都只得了不陰不陽的幾個單字,也不生氣,微笑著加入到謝太絮和行道的武學探討之中。 都是當世之才,對自己門派的的武學研究精深以至于觸類旁通。三人高談闊論各有見解,為彼此才學折服,也引得齊修心癢難耐忍不住開口。 武功這樣的話題很快讓幾人熱絡起來,等馬車到了地方,四人還有些意猶未盡。 蕭言天感慨這一次名劍大會臥虎藏龍,又更為齊修才貌雙全傾心。 他知道齊修似乎腿腳不便,率先下了車要扶她。 齊修雖然也對這衍天宗的男人有些改觀,可不代表要給他好臉色看。 當即扭了頭對行道說:“快下去,要你攙我?!?/br> 行道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保持個起身的動作僵在那里。 蕭言天爽朗一笑,伸給齊修的手一探,握住行道的:“那我幫一把大師吧?!?/br> 觀星之人光滑的手插入和尚粗糙的掌心,被磨的有些陌生的癢意,蕭言天被這觸感驚到,第一次仔細去看行道。 這不是個起眼的人,他站在那,你知道那里有這樣一個人卻不會過度的關注他,因為他太過于溫和無害,與他相處只有自在和放松。 可讓你真正去看他,卻又不得不被他吸引,沒有攻擊性的眉眼和天生下垂悲天憫人卻又愿意翹起對著每一個人的唇。 這樣看過之后,哪怕這人再次處于人群中,都不會再把他忽略,他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發著光。 行道順著他的力道下了車,對著蕭言天雙手合十道謝。 齊修耍著小性子要行道幫他,不然不下車。 和尚為難的看看不知在想什么有些走神的蕭言天和抱著臂的齊修。 謝太絮終于受不了了,他已經聞到食物的香氣了,卻得陪不靠譜的隊友在這邊挨餓:“快下車吧齊姑娘?!?/br> 行道看無辜的道長肚子都快打鼓了,心一橫把齊修帶了下來。 這下得償所愿的齊修高興了,看非跟著他們的蕭言天都順眼了不少,熟門熟路的要了四碗片兒川:“一碗不要rou絲!” 瞧,他也記得行道不吃葷。 這家店開了幾十年,老板實誠,四碗片兒川端上來,沒要rou絲的那碗份量格外的大。 好吃是真的好吃,哪怕是御膳都吃過不少的蕭言天也贊不絕口。 可再好吃的東西人的胃口也有個度。 行道珍惜糧食,只是吃的撐著了還留下了小半碗。 其他三個人都拿出帕子擦著嘴,還沒放下碗筷的和尚有些不好意思,耳后漸漸泛起尷尬的紅。 齊修看著好笑卻給他臺階下:“要不算了吧,你吃了這么多,夠給老板面子了。 行道確實不能再吃了,可又心疼米糧。 這時一雙手伸了過來,奪了碗筷就把他剩下的面往嘴里扒拉。 “正巧老子剛剛沒吃飽呢?!睋屚氲氖莻€衣著破爛的少年人,活像是在身上罩了幾層開了口的麻袋就出門了。 他呼哧呼哧吃的香,及肩長的亂發蓬松在頭上,碗底朝天一扣,連湯水都沒剩下。 干凈的和被洗過沒什么兩樣的碗放回桌上,少年人朝氣俊朗的容顏露了出來,他笑起來還有虎牙頗為可愛:“謝謝大師的面?!?/br> 這樣的少年人誰不是見之心喜,行道趕忙搖頭:“是我該謝謝施主?!?/br> 少年人也不和他爭這個,反倒蹬鼻子上臉,嘻嘻哈哈的湊到行道面前:“那大師怎么謝我?!?/br> 這可把和尚問住了,少年人眼里有這個光頭的和尚,語調雖然還是玩世不恭,可又似乎十分認真:“我雖然不富裕,可也什么都不缺,大師便給我做媳婦吧?!?/br> “郭忋玤?!?/br> 行道還沒來得及拒絕,蕭言天先出聲了,他叫了少年的名字喝止他正經些。 郭忋玤切了一聲,要不是早逝的娘叫他聽這裝神弄鬼的裝逼犯,他早跑了。 也不知道明明都趁著這半夜不睡覺的蕭言天不在跑來吃點好的,怎么還能遇上,還讓他和大師湊一塊了。 少年眷戀的眼神癡纏著和尚,三年了,楓華谷一別之后,他找過他,可哪怕是遍布天下的丐幫弟子也沒能帶來任何一點他的消息,只知道那好心的和尚叫行道,從少林寺來。 行道正巧對上他的眼睛,郭忋玤熾熱又純粹的眼神燙的他心頭一軟,不由得似兄長般替他耙了耙蓬亂的發:“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br> 郭忋玤霎時眼睛亮了起來:“你記得我,楓華谷?!?/br> 從記憶里翻出那個被狼牙兵攆著走的孩子,行道恍然大悟:“是你,你長這么大了?!?/br> “我記得,你身邊的女施主說。。你家在杭州?”僧人單純的為他高興,“是找到回家的路了?!?/br> 少年面露不屑:“家?我家在君山?!?/br> “葉忋玤,在外面浪了三年終于知道回家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不大的面點攤來了一個又一個青年才俊。 葉滄澗也是帶著隊友來盡地主之誼的,他同柳八刀和李天惻都算是世家子,來這里嘗鮮改改口味。 一切都很順利,三個人聊聊江湖局勢,聊聊狼牙和正邪。 直到不遠處另一個小桌上的sao動引起他們的注意。 原先只是不經意的一瞥,誰知葉滄澗一看過去又是齊修又是行道,還有個說走就走的混賬弟弟。 三年前葉滄澗母親過世,誰都知道是葉三少那邊的人動的手腳卻沒有證據。父親問葉滄澗想好了要爭這個權利,卷入其中嗎。 葉滄澗披麻戴孝,哽咽著點頭,他要護著弟弟,只有權利才能讓他得償所愿。 “我會是下一任莊主,把忋玤送走吧,”葉滄澗不想讓葉忋玤同他一樣擔驚受怕,與父親商量著把弟弟送去母親出身的君山。 誰知道葉忋玤沒聽到前因后果,只當母親因為爭權死后,父親和哥哥仍舊野心勃勃,還把自己當做絆腳石。 小少年帶著侍女阿玉逃家溜了出去,被狼牙抓走,所幸遇上了行道順利到達君山。 葉滄澗發現弟弟不見了派了人去找,只得了個被狼牙所擒的消息,幾天幾夜睡不好覺,后來君山來了飛鴿傳書一顆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郭忋玤可不知其中的繞繞彎彎,他去君山后并沒有因為已經過世的母親得到任何的優待,金尊玉貴的小少爺同那些乞兒一樣,從沿街乞討開始學著自己活下來,一點一點成了最被器重的丐幫弟子。 面對葉滄澗的質問郭忋玤連眼神都沒給一個,繼續和小狗似的圍著行道打轉:“我已經在君山有自己的竹屋了,你來好不好,我和你一起住?!?/br> 葉滄澗眉頭直跳,繞到郭忋玤面前:“我在同你說話?!?/br> 少年這才正眼看了看自己的兄長:“哦,我也是藏劍山莊的少爺,葉大少,可別把玄晶輸給了我,當不成莊主了?!?/br> 葉滄澗被他氣的幾乎七竅生煙,這里又不是什么能解釋舊事的地方,好好一個世家子差點連話都說不利索。 “葉兄,這位是?”背著三把形狀不同的刀,身披貂毛的另一位少年有些好奇。 不知不覺行道他們的小桌邊已經聚了九個人,赫然是這次名劍大會三支極有實力的隊伍。 葉滄澗把那點失態收好,他畢竟是久經歷練的大少爺,很自然的介紹起眾人。 “柳八刀?!比~滄澗身邊的帶刀男子點了點頭。 “霸刀山莊?!绷说渡暮苁怯⑽?,說話做事都豪氣一片,“我是家中最小的男丁,上面還有七個哥哥,見過諸位?!?/br> 李天惻不用葉滄澗說:“李天惻,天策府少將軍?!彼院喴赓W,站的卻離行道很近,不著痕跡的伸手摸了摸行道的耳垂,雖然沒說什么,但動作親昵。 葉滄澗指著郭忋玤:“葉忋玤——” “是郭忋玤?!惫鶑惬g打斷了兄長:“此次是代表丐幫來的?!?/br> 少年人對著葉滄澗齜了齜牙:“當然也是為了玄晶,我就兩件事,碎了葉滄澗當莊主的白日夢,還有娶行道回君山當媳婦!” 他口號喊的響亮,在場齊修和李天惻卻不著痕跡的剜了他一眼。 郭玘忋手臂一展,勾住身邊一個重甲男人:“長孫蒼允,蒼云軍少統領,我好兄弟?!?/br> 長孫蒼允點了點頭,看葉滄澗的眼神有些敵意,顯然是因為好兄弟的遭遇不太喜歡這個藏劍山莊大少爺。 同為軍人出身的李天惻和長孫蒼允目光撞到一起,彼此都有些警惕。 郭玘忋有些不情不愿的指了指姿態端方的蕭言天:“搶了純陽風頭的蕭半仙,你們都認識?!?/br> 蕭言天大大方方行禮:“衍天宗蕭言天,有幸結實諸位?!?/br> 到了行道他們仨,葉滄澗總算搶過話頭:“齊秀,七秀坊的坐蓮仙子?!?/br> 齊修翹著蘭花指福了福身:“綺秀門下,見過諸位英杰?!?/br> 在場目前性向還正常(?)的俠士們都贊嘆其美貌。 葉滄澗看柳八刀等人眼中難掩的驚艷,為自己好竹馬當女人的功力嘖嘖贊嘆,然后指向謝太絮:“劍宗謝太絮?!?/br> 謝太絮也不是個話多的,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把頭轉了個角度算是給點反應。他覺得自己在這面點攤坐的夠久了,有這功夫不論是按照計劃那般游杭州或是回去練劍都好。 最后是行道,和尚執著佛禮,一邊的耳朵在李天惻不著痕跡的揉捏里變得通紅,可面上他卻強忍著羞怯依舊從容:“少林行道,見過諸位施主,阿彌陀佛?!?/br> 有逛逛杭州城想法的人不止齊修一人,早餐過后郭忋玤被葉滄澗拖走,蕭言天因故人所托不得不跟著防止這小子鬧出點捅破天的大事。 李天惻走在最后,在和行道三人分開前湊到和尚耳邊:“我問了葉大少你的住所,晚上等我?!闭f罷咬了咬行道被他揉紅的耳垂,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就抬步離開。 齊修規劃的杭州一日游終于又回到了三個人,刨去糟心的早上,西湖的美景足以讓人流連忘返不負此行。 連謝太絮都從眼睛里透出來滿意。 暮色低垂的時候就該返航了,西湖離藏劍很近,精致的畫舫慢慢悠悠的穿過許多文人墨客和歌舞伶人,往岸上靠去。 碼頭到藏劍山莊的那點路程步行也用不了多久,齊修癡癡的看著行道的容顏映在萬家燈火之中。 謝太絮回味著這一天,像是終于消化完畢,十分震驚:“蕭言天是不是喜歡上齊姑娘了?!?/br> 美好的氛圍散了個一干二凈,齊修瞪了茫然的謝太絮一眼,趕緊對著行道表忠心:“我才不喜歡那個衍天宗,行道~” 和尚剛剛也在偷偷的用余光看少女美麗的臉,可這樣可愛的女孩子終究是與自己無緣的。 行道苦笑:“蕭施主堪為良配,齊施主不如試試?!?/br> 齊修拉著行道的手,生氣:“我說了我只喜歡你——” “施主慎言?!毙械来驍嗔怂?,苦笑隱去抽出自己的手,“貧僧先告辭了,今日多謝施主費心?!?/br> 和尚走的像是背后有老虎在追,齊修氣憤的錘了錘輪椅把手。 謝太絮眨了眨眼:“我送齊姑娘回去?!?/br> “不用你!”齊修對這個破壞氣氛的呆道長恨得牙癢癢,自己轉著輪子就走。 留下謝太絮原地思考:“我是不是被討厭了?!?/br> 行道心中苦澀,步履匆匆的念著阿彌陀佛好叫自己在不該有的情愫之中好受些。 他剛拐進院中正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背后的門就跟著掩住且被拴上。 “誰?!”行道心情不好,語氣也重了些。 來人從背后抱住他,身上的輕甲有些硌人卻并不難以忍受,輕柔的吻一下一下落在行道耳廓:“怎么出去玩還生氣了?!?/br> 行道防備的姿態松了松,側著腦袋避開他:“阿惻,別這樣?!?/br> 李天惻看他把脖子送到自己嘴邊果斷換了目標,舔吮著微微泛著汗水咸味的皮膚。 行道到底顧及著這人不會內功,下手不敢過重,可不下狠手根本推不開癡纏的男人。 “阿惻,這是不對的?!焙蜕性诶钐鞇艖牙飹暝?,把兩個人都弄得氣喘吁吁。 李天惻一聲冷哼,親吻變作狠狠地一口咬下,犬齒嵌入行道的肩頸,鮮血順著牙印溢出。 少將軍聽到他吃痛的悶哼,才松口再次用舌頭抿走行道的血:“那你出家人對著姑娘動心便是對的嗎?!?/br> “蕭言天喜歡齊秀,柳八刀和長孫蒼允也是一眼便看上了她的臉?!崩钐鞇虐驯淮林辛诵氖路路甬旑^一擊不知該如何反應的行道轉了過來,面對面。 “你要爭嗎?你該爭嗎?”領兵作戰多年的少將軍哪怕沉默寡言,骨子里也是嗜血的狼性,伴隨著撕拉一聲,和尚洗到褪色的僧袍就此報廢。 李天惻一只手固定住行道的脖頸,一只手順著褻褲摸到股縫,毫不留情的探了進去。 異物入侵讓和尚如夢初醒般反抗起來,李天惻叼著行道的舌頭,異常鋒利的牙齒劃破他的舌尖,讓行道差點沒疼哭出來。 沒有潤滑的甬道干澀而不配合,李天惻動作并不溫柔,粗糙的指節只進了一個便難以動作。 他嘖了一聲,抽出手指把自己的腰帶解下,反綁住行道。 行道自然不肯,可李天惻唇邊沾著他的血低聲威脅:“你想我一會兒敞著衣衫離開嗎?!?/br> 和尚又被捏住了軟肋,他不敢,不敢叫人發現天策府的少將軍和他糾纏,也不敢面對自己的佛祖。 舌尖的疼痛,無疾而終的愛戀,還有被裹挾的身不由己,這個似乎什么都能承受的僧人終于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李天惻正品嘗著行道一身皮rou,忽然發現和尚細細的打著顫,抬頭一看,他正安靜的掉著眼淚。 少將軍心里一軟,少年慕艾是常事,行道喜歡便喜歡了,左右他只能干看著,他的小皇子啊,從小就這樣乖。 陛下的命令,森嚴的等級,嚴苛的規矩,行道活在這樣的種種壓迫之下,他是最聽話和循規蹈矩的。 李天惻嘬了一口和尚的奶頭,溫熱的唇移到他臉上,舔走那些淚珠:“多大了,哭的時候還不會出聲,只有我能發現?!?/br> 行道撇過頭不給他看,被李天惻好笑的掰回來:“小時候我也會想,你是不是故意哭給我看的,好叫我心疼?!?/br> “好叫我,只哄你?!庇⒖〉纳賹④姏]給他松開,卻把人用跪姿放在正廳雕花的黃梨木椅子上趴著。 稀碎的吻從后頸一路向下,順著脊柱到股縫。 那地方被唇瓣若有似無的觸碰著,行道哭都哭不利索了:“不,不行?!?/br> 李天惻嗤笑,用指頭戳了戳那不肯開的rou花:“你前頭這輩子別想用了,我給你舔舔這洞,會舒服的,一會兒挨cao也就不掉金豆子?!?/br> 行道搖著頭抗拒,可被壓制的姿勢根本由不得他。 少將軍高挺的鼻子抵在股縫,張開嘴把整朵rou花包住親了幾口。 行道哭泣著呻吟,可粗糙的舌苔舔過洞口,摩擦帶來陌生的快感。 濕熱的舌探了探尋找角度,兩只有力的手把住和尚的臀瓣向外掰開。 在行道的尖叫聲里,李天惻的舌頭刺了進去。 唾液讓腸道對舌頭的反應更慢了些了,本就不算什么大件的東西被那roudong接受良好。 舌頭能進到的深度有限,但抽插伴隨著大力的吸舔,李天惻隨著心意勾起舌尖撩撥著腸rou。 行道抽噎著說不要,可下半身的xue卻在入侵者的挑逗下逐漸配合了起來。 粘膩的汁水漸漸涌出,xue口跟著李天惻的動作一松一緊。 少將軍松開把著臀rou的手,用手指把xuerou撐開,配合著舌頭擴張。 很快咕啾咕啾的水聲四溢,李天惻最后嘬了一口開始泛紅的rou花,插了四根指頭進去,動作已然順暢。 他在行道屁股上咬了一口,留下牙印,自己脫了褲子坐到椅子上,把行道端了起來抱在懷里。 和尚還在抖,這次卻不再是因為哭泣。 李天惻把期待著被貫穿的rou花對準自己昂揚的怒龍,巨大的guitou抵在xue口,聲音沙啞又低沉:“我松手了?!?/br> 自身的重量加上重力,粗壯的性器一插到底。 行道連叫都叫不出來。 李天惻扶著他的腰動作幾百下覺得不過癮,把行道的腿分開掛在兩邊的扶手上。 和尚的屁股懸了空,半截幾把沒被吃進去露在空氣里。 xiaoxue和主人一樣沒安全感的縮著。 李天惻一手箍著行道的腰,一手去揉他形狀飽滿的胸,叼著他耳朵喘:“別怕,相公腰好得很?!?/br> 公狗腰挺動起來,自下而上,一下一下鑿著和尚的屁眼。 行道啊啊的叫著,身體受力的地方只有腿彎和被使用的rouxue。 腸rou被快速的分開又合攏,xiaoxue不想要那燙人的rou棍,又貪戀著被支撐的感覺。 縮的緊緊的屁眼爽的李天惻直嘆氣,行道腸道里的吸力像是要把他魂都吸走。 “舒不舒服,小皇子?!崩钐鞇與ao著行道的屁眼,一邊叫他的俗家姓名,“???李何殤。。。我的幾把被你的洞吸的快飛了?!?/br> 行道搖著頭,嗚嗚的哭:“嗯。。。別。。別喊我。?!?/br> 李天惻擰著他的奶頭外拽,一口一口咬在他的背上:“你沒想過當皇帝嗎。。。我肯定支持你啊。。。你收買我。。。用這張嘴。?!?/br> 啪啪的聲音在空曠的正廳的連續不停,行道哭喘著:“我不要。。啊。。。好。。好燙。。別撞了。?!?/br> “你要的。?!崩钐鞇庞脦装讶ゲ湫械赖膕ao點,頂的他不住的扭,“你要是當皇帝,我就在龍床上干你。。。是不是,君臣佳話啊。。?!?/br> 行道扭的厲害,腸液被打成白沫堆在屁眼和幾把交接的地方,李天惻也到了關鍵時刻,揣起行道把他抬起又放下。 性器越漲越大,行道再說不出成句的話,李天惻也咬著后槽牙在顫抖著收縮的腸rou里把濃精射到最里面。 也不知道他多久沒開葷了,jingye量大的行道小腹鼓了起來。 李天惻拔出幾把,看自己的子子孫孫從行道合不攏的屁眼里流出來十分礙眼,隨手把行道的褻褲扯成了布條塞了進去堵住。 行道嗯嗯了兩聲躲閃不開,腸rou夾著料子一般的碎布又是一陣瑟縮。 “我抱你去休息?”李天惻爽完了把衣服一穿,輕甲咔噠一扣,去摟行道。 和尚渾身酸軟卻不肯被他讓他碰,臉上的淚痕還不干就色厲內荏的兇他:“你!你走!” “乖。。聽話?!崩钐鞇趴此麏A著碎布,光著屁股在地上扭,就是不肯屈服。 “我。。我不要皇位!”和尚瞪他,滿臉潮紅卻神情嚴肅,“陛下圣明,千秋萬歲,盛世終會海晏河清,李天惻你大逆不道!” 少將軍知道行道是為了朝堂與江湖的平衡出家的,也以報效國家為父分憂為己任,他沉溺欲望口不擇言,正戳著笨和尚的死xue,叫他得不到半點好臉色。 “好好好,我錯了?!崩钐鞇跑浿?,“你罵我,我先帶你把小洞里的東西弄出來?!?/br> 行道更生氣了,推拒著他:“你走!我自己會弄!” 李天惻怕這樣僵持下去他會傷寒,只得先離開,一步三回頭的:“洗個熱水澡,別留著過夜?!?/br> 可他不動,行道就不動,李天惻在門口站了一會,聽到里面的響動,和尚往寢室去了,才安心離開。 但他沒想到,僧人未著片縷,就屁眼里塞了些爛布回到寢室,正對上端坐著飲茶的高官。 楊悵戈下身已經把衣袍頂起個帳篷,神色卻倨傲,他目光滑過和尚潮紅的臉,脖子上的牙印,腫起來的rutou,最后是漲著卻沒泄的陽具。 “少將軍思慮不周,沒讓你的小幾把爽啊?!睏畲笕朔畔率种械牟璞?,昂貴的青瓷杯底磕在桌面上,杯中茶水晃了晃卻沒撒出來。 行道轉身想逃,可被磋磨后的身體動起來都有些費勁。 楊悵戈不緊不慢就追上了,他把行道逼到墻角,手摸進高熱濕軟的rou花,把碎布一點一點扣了出來。 這個動作讓李天惻伸進去的jingye沾了他滿手,楊悵戈慢條斯理的掐住行道的下巴。 帶著白濁的手捉住他的舌頭,在被李天惻咬傷的舌尖反復按揉,疼得行道今天似乎格外發達的淚腺再次活躍了起來。 楊悵戈嘆了口氣:“別哭,怪心疼人的?!笨墒稚系膭幼鞑煌?,纖長的指幾乎要把jingye送到行道喉嚨里。 行道被他弄得不住干嘔,卻還是把帶著石楠花味道的jingye吞下去不少。 等到楊悵戈覺得自己的手干凈了,他才把濕漉漉的手指從行道嘴里拿了出來。 順著和尚的下巴到喉結,再落在行道被揪的又紅又腫的奶頭上點了點。 就在行道覺得這人要玩一玩自己的胸的時候楊悵戈繼續往下滑,最終握住了行道的性器。 楊大人的身體往前壓,衣袍下擺被行道的腺液弄濕,留下深色的水?。骸袄钐鞇磐闶桥f識?我倒不知道宮中有你這么一位皇子?!?/br> 行道命根子被握在這人手里,楊悵戈的力道不重,有一下沒一下的滑動著:“沒。。。阿惻瞎說的。?!?/br> “呵?!睏類澑旰鋈痪o了緊力道,看和尚拱起了身,又松開安撫似的去揉guitou上的小孔。 行道自己都沒摸過自己的性器,哪里抵抗得了這樣的手法,身體在狹小的角落無助的蹭了蹭。 楊悵戈看他又舒服又害怕,低頭親了親他:“我沒生氣,畢竟從我選了你開始,我就知道,你的小屁眼里,總會有別人的jingye?!?/br> 他動作起來,靈活的手指taonong著:“只是我沒想到,會這么快,就要cao你剛被別人cao過的xu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