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
書迷正在閱讀:奶油霜、不如林中烏與鵲、被逼婚后,遇到了我的壯漢老婆、抑制劑與春山礦難gl(骨科abo)、強jian犯、劍三:一個和尚下山了、rou/蒲/團(男女通吃)、陳涯、MoonlightFarewell、我用美貌賺了一個億[穿書甜N·P]
在發現我爸的那間刑房之后,我胸中突然燃起了一把火,熊熊的、熾熱的火,灼燒著我的心臟。 雖然我的性向已經注定小眾,但我看片的品味很博愛,什么都看,所以我很清楚那間屋子代表了什么。 當晚,我看著他身穿灰色網格圍裙給我炸雞排的樣子,實在無法想象他舉起鞭子的模樣。 也許這就是反差萌吧。 “我要撒孜然粉的?!蔽易诳蛷d遙遙朝他喊話。 “知道了?!彼张f笑著答我。 我止不住地雀躍起來,幾乎是蹦跳著到了廚房,在他身后繞來繞去。 “做什么呢,看油濺著你?!?/br> 我嘻嘻笑道:“看你帥?!?/br> 他低頭看火沒有言語,但我聽見他的鼻息,知道他在笑。 我爸確實很帥,不看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只看身材就已經足夠突出,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他常年鍛煉,肌rou飽滿緊實又有型,別人的爸爸大都隨著年歲褪去了光環,但我的爸爸沒有,他一直是我向往的目標。 他是我的大英雄。 可惜我不是他的美人。 到了晚上,我看好時間,抱著枕頭打開我倆臥室之間的門,去找他睡覺。 初中之前我們一直是一起睡的,直到我第一次遺精,他終于下定決心要和我分房睡,任我再怎樣撒潑打滾都不管用,那是他第一次堅決地拒絕我。 然而在我萎靡了一個星期之后,他還是找來工人,在我們的臥室之間開了一個門出來。 他總是舍不得我的。 我進去的時候他正準備躺下,衣服脫到一半,緊實的肩背在襯衫下面將露未露,十分誘人。 他見我進來,脫衣服的手一頓,隨后又旁若無人地繼續,邊脫邊對我說:“這么大了還和爸爸睡覺?” “裝什么正經人”,我徑直把枕頭放好,一點都不客氣地躺進去,掀開一半的被子伸手拍拍床單,“來嘛大爺,一起玩兒?!?/br> 他對我的無賴樣向來沒辦法,轉身去衣柜里抱出另一床被子來,我在他身后大聲嗶嗶:“哎呀,爸爸嫌棄我了,不要和我一起蓋被被了!” 他笑著過來敲我的頭,眼睛彎起來,眼角有好看的紋路,他說:“又在胡言亂語?!?/br> 我的確是胡言亂語,自分房之后,我們再也沒有蓋過一床被子,他是為我好,男孩子長得手長腳長了,還和爸爸一張床,傳出去多么奇怪。 我不在乎,可他會替我在乎。 我們躺在一起,我轉身抱著被子把一條腿壓在他身上。 關燈以后他似乎更愿意遷就我了,就那樣隨我壓著,在我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他伸手拍拍我的腿,說:“昨天是不是不開心?” 我不確定他在問什么,假裝迷糊地搪塞:“嗯?什么啊,昨天就是玩得忘了時間?!?/br> 他沒有再問,我閉著眼,聽著他的呼吸聲慢慢睡了過去,做了一晚紛亂的夢。 第二天是周末,但他依舊很忙,我們一起吃過早飯,他就匆匆出了門。 我控制不住地又走向那間刑房,可這一次門上了鎖,看來昨天只是他偶爾一次的疏忽。他一定想不到,一次不小心就已經被我勘破了隱秘。 入侵失敗,我拖著步子準備上樓睡個回籠覺,走到樓梯口時卻突然福至心靈,說不定鑰匙在他的書房里,我決定過去看看。 段霄可能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家長,他從來不會隨便進出我的臥室和書房,但他的臥室和書房卻隨我任意出入。 昨天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毫無秘密,或者說,以為他在我面前毫無保留,沒想到秘密不但有,還一個賽一個的勁爆。 我在心里暗暗比較,感覺還是我的這個更爆一些。 畢竟喜歡SM的人也許有很多,但喜歡自己爸爸的——怎么想都是鳳毛麟角了。 他的書房在二樓最左邊的房間,是個套間,里面還有小會客廳,偶爾會有人來家里和他談公事。 外間書房看起來普普通通,歐式的木制家具,書柜、沙發、辦公桌和椅子,還有一個保險柜,除此之外就是些陳設和玩器。 我爸對這些裝飾沒什么特殊的喜好,這間書房自我記事起一直是這個樣子,也許中間換過些家具,但都是大同小異實用至上。 我環視一圈,決定還是從保險柜開始。 柜子的密碼是我的生日。 家里所有和密碼有關的數字都被設置成了我的生日,譬如門鎖,譬如手機,當然還有保險柜。 我打開柜子,里面分了三層,第一層里放著些紙質文件,我隨意翻了翻,都是些公司里的東西,還有家里的財務表和不動產什么的,我沒興趣。 第二層里就雜亂起來了,有我二年級時候的語文佳作,手工課上做的四不像泥人,我自己都已經忘記當初捏的是什么了,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和幾個盒子,我一個個打開,發現里面居然是一套一套的珠寶首飾。 我不懂什么寶石鉆戒,但這些東西看上去就很貴很華麗,其中有一套祖母綠鑲嵌的首飾,我喜歡里頭的戒指。也不知它們是什么時候被放在這里的,我猜可能是我爸參加什么拍賣會的時候買回來的藏品。 把第二層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翻出什么來,我看向最下面一層——那里只有一把鑰匙和一個被鎖上的實木方盒。 我拿起鑰匙,再去看盒上的鎖,發現它們毫無關系。 鑰匙是古銅的鎖鑰,上面還刻著花體的數字——“319”,鎖卻是密碼鎖,根本沒有鑰匙孔。 我把鑰匙先放一邊,去開密碼鎖,這一次我居然沒能打開它。 我愣了愣,又試了我爸的生日,還是不對。 雖然我數學不怎么樣,但也知道六位數的密碼隨便猜是要猜到明年去的,于是我只能果斷放棄。 我坐在書房地板上嘆了口氣。 保險柜里一無所獲,我又看向辦公桌,桌面上干干凈凈,但下面有六個抽屜。 我活動活動肩膀,向前挪動到了抽屜前,一個一個的打開看。 文件、文件、文件……我爸的生活好無聊。 我不抱希望地打開最后一個抽屜,這一次終于不是文件了,而是一打一打的卡。 我逐個翻看過去,發現大多是各個會所酒店的VIP,居然還有一張是國外農場的,倒是很有些意思,一通翻看,在一眾國內外紙醉金迷的場合里我發現一個另類。 那是一張全黑的卡片,上面有磨砂的金字,這種配色很常見,很多會所都喜歡用,不足為奇,但我看見了它右下角凸起的ID,燙金的花體數字——“319”,和保險柜里鑰匙上的一模一樣! 我看著手里的東西有些激動,又有些不知所措,它們似乎昭示著某個隱秘即將在我眼前展開,可我不知道該不該去看它。 “midnight”——午夜,這名字讀起來就透著一股子曖昧。 我在那幾個燙金的字母上摩挲了片刻,把一切都歸位,離開了段霄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