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秋帝駕崩,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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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藏這家伙是真不打算活了,他把白榆登基的路鋪好,留下幾道遺詔,自己默默去了地下室,再也沒出來。 去之前,他找白榆,想要回那天系在他脖子上的項圈。 白榆沒給。 秋白藏沒再強求,他懷里抱著那晚白榆穿過的衣服,手上攥著自己一點一點雕刻而成的四角星,步履蹣跚地走進自己的墳墓。 秋帝駕崩了。 白榆執掌朝政走不開,就哄著夏長贏回去做好準備再來,他在這里等他。 夏長贏不愿意,冬元序這家伙找理由賴著不走,還整天借著所謂公事找白榆,他怕他一走,家就被偷了。 白榆覺得這些天簽下的協議差不多了,直接把兩人一起打包丟走。 抜xue無情,用完就丟。 夏長贏看著白榆頭都不回的背影,腦海閃過這幾個大字。 今兒個風大,隨從問他要不要進馬車,夏長贏冷哼一聲,調轉馬頭,“不用,馬車也不要帶了,累贅?!?/br> 與此同時。 秋白藏在一間昏暗房間內醒來,一長相和善謙卑的六旬老人正含著淚擔憂地看著他。 “……大伴?” 是自他出生就一直伺候于他左右的侍從,德貴,對他們一家忠心耿耿,是秋白藏可以信任的人之一。他登基后就將其任命為貼身內侍,但并未讓他去勢成為真的太監,那會兒德貴有妻有子,他后宮又空蕩蕩的,就沒管前朝那些破規矩,現在德貴的孫子都能打醬油了。 “你怎么在這里,我不是讓你去榆榆身邊伺候著嗎?” 德貴聽著自家陛下這嘶啞虛弱的嗓音,熱淚終于忍不住滾滾落下,他噗通一聲跪下,“陛下,攝政王無心無情,冷心冷肺,您如此真心待他,沒能真心換真心不說,還落得這般下場,您這、這何苦呢?” “不許這么說他!”秋白藏臉色一沉,拒絕了他遞過來的吃食,“我已經不是什么皇帝了,你注意你的言行,是誰讓你擅作主張把我救下來的?連你也敢忤逆我?” “不忠的奴才沒有活著的必要,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滾回去看好你的妻兒,不要逼我親自動手?!?/br> 老人跪在地上哀慟不已,他不清楚二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些什么,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為何情況突然陡轉直下,最終變成這般結局。 他對秋家人的忠心絕對天地可鑒,又熟知秋白藏的性情,就算是主子要尋死,他也會忍著心痛遞刀,等給主子收斂好尸骨,他也會毫不猶豫揮刀自刎,哪怕主子不許。這也是他唯一敢忤逆秋白藏的時候。 秋白藏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才覺得奇怪。 一定有幕后人指示。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來人逆著光看不清面容,可熟悉的身影他這輩子也忘不掉。他忍著被外頭的光亮刺痛眼睛的不適,努力睜開雙眼,看著白榆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大伴對陛下果然忠心耿耿?!卑子苓B連感慨,“距離本王登基還有一段時日,你的妻兒本王已經托人好生照看,本王希望登基那天,會有乖順聽話的好奴才為本王更衣?!?/br> 德貴眼淚嘩嘩的掉,他怎么敢怎么能教昔日的主子做奴才???!他不斷向白榆磕頭求饒,嘴里說著使不得使不得,希望白榆看著往日陛下對他的情分上能夠放過他們。 “閉嘴,有什么使不得?”秋白藏眼睛亮起來,“難不成你還想讓其他人來教我?” 一句話讓德貴噤聲。 他這邊還沒組織好措辭,秋白藏已經向白榆表了忠心,拍著胸脯連連保證他肯定很快就學好。 “如此甚好?!?/br> 白榆打掉抓住他衣擺的手,離開了木屋。 偶爾白榆會來看看進度,點評一番。 “怎么還瘦了吧唧的,跟餓死鬼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缺他那一口飯吃,多喂點吃的?!?/br> “縮肩弓腰一副死耗子樣,丑死了,本王帶這樣的奴才出去丟人嗎,讓他挺直了走路,” 秋白藏覺得這日子越來越有盼頭。 德貴的雙眼卻逐漸失去光芒。 主子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這整天傻樂數星星盼月亮希望白榆過來罵他兩句踹他幾腳的人,真的是那個自幼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小主人嗎,真的是那個臉色一冷聲音一沉群臣瑟縮伏尸百萬的帝王嗎? 該不會被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奪舍了吧? 他也就這么想想,秋白藏那狗腿謙卑的樣子只有在白榆面前才會出現,其他的大部分時候,還是他熟悉的主子。 傻樂什么的,也就那一兩次被他瞅見,說不定是他老眼昏花看錯了。 這晚,德貴顫巍巍從袖中掏出一瓶藥遞給秋白藏。 “這、這是陛下給的啞藥?!?/br> 秋白藏毫不猶豫地吞下。 啞藥只是好聽的稱呼,其實就是毒藥的一種,大部分吃下去都會讓人喉嚨如火燒刀割,痛不欲生,不僅會啞了嗓子,身體也會受到損傷。 秋白藏卻跟沒事人一樣,除了說不出話,其他一切正常。 德貴再三確認后,松了一口氣。 當晚,新鮮調教出爐的啞奴就被送進了皇宮。 翌日清晨。 啞奴一大早爬起來,將自己收拾妥當,踏著晨露迎著晨風一路小跑去往寢宮。 對于白榆的登基上位,朝中并非沒有反對之聲。 之前被秋白藏鎮壓時,他們還能老實幾分,秋帝一駕崩,這些人果斷聯合起來搞事。 白榆沒有將這些事放在心上,這些絆子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念在他們這番舉止只是出于對秋白藏的忠誠,而非心懷異心趁亂攪局,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登基這日是欽天監算好的黃道吉日。 大典進行之初,祭拜天地,求得天地授權。 原本風平浪靜的場地異象突現。 遮天蔽日的烏云籠罩住日光,天色一下昏暗下來,云層深處隱隱有雷光顯現,轟隆隆的雷聲隨后襲來。 狂風襲來,吹得場地上的旗幟獵獵作響。 烏云形成旋渦,似是有什么東西噴薄欲出。 這下那些支持白榆登基的人心里也開始打鼓了。 白榆眉頭緊縮,只覺的靈魂傳來撕扯感,一只足有小山大的手掌從旋渦中襲來,他本欲反抗,卻發現那黑漆漆的大手上帶著熟悉的氣息。 系統警報聲中,他聽見了董問的分析結果,「是審判世界的主人!」 白榆:“?” 什么鬼? 這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了。 白榆塞給它一小片分魂試圖糊弄過去。 黑手握著白色光團頓住動作,白榆身上的撕裂感也沒了,但是老老實實窩在精神海的金龍不樂意了。 它怒吼一聲就撲上去跟那個黑的滴墨的玩意打了起來。 這一系列事發生的又快又急。 在眾人眼中,他們只看到天上有什么東西向身著龍袍的白榆襲來,緊接著一條發著金光的巨龍的虛影從白榆身體里冒出來,揚天一聲震撼心靈的龍嘯,沖那不明來物襲去。 啞奴早在那黑手落下時就有了反應,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向白榆飛撲過去,白榆回抱住他,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看見龍影自白榆身上沖天而起,飛上去迎戰。 白榆拍拍他的背,“沒事,不慌?!?/br> 他看到了來自審判者的消息。 「任務者: 在對罪豸9748748號進行審判時出現意外,傷及了您的魂魄,很抱歉此次意外為您帶來的困擾,我們會盡快將您的分魂送回,積分與魂力的補償已到賬,請注意查收。 審判者留?!?/br> 董問補充,消息里的那個罪豸就是杜潭。 白榆:「……他怎么只說盡快?」不給個具體時間嘛。 董問也沒見過這cao作,不知如何回話。 白榆也沒深究,他很自信給出去的分魂絕對是純凈無垢、懵懂無辜的,完全不擔心會被賴賬什么的,畢竟哪怕是神,也要遵守自己定下的規則。 他叫回金龍。 懵懂的金龍不情不愿,嗚嗚噫噫地跟白榆說黑東西拿走了什么東西,他不清楚是什么,但是想奪回來。 白榆揪扯他龍須,強行把他拽回去。 金龍委屈死了,他氣哼哼地回到精神海,像條死蛇慢慢沉進海底,想默默掉會兒眼淚讓大海感到自己的傷心,可在暖呼呼的海水包裹下根本傷心不起來。 他們的交流不是凡人能聽懂的。 眾人在看到金龍現身時,就已經三觀震顫,膝蓋一軟齊齊朝白榆跪伏叩首,之后聽到白榆用‘神諭’與金龍交談時,心中愈發充滿敬畏。 登基大典后半場他們全程都是跪趴著參與,等白榆一步步走上階梯坐上龍椅,場上那一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實在是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白榆輕叩椅座把手,心道,皇位穩了。 封建迷信有的時候還是有點用處。 那就不消掉他們的記憶,下個禁言令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