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考慮考慮
書迷正在閱讀:【蟲族】廢柴雄蟲的廢柴系統、不見神、無惡不作、性癮小男妓(雙/純rou)、[吸血鬼/np]折骨玫瑰、和吸血鬼的戀愛【雙性】、點燈人、這婚離不成了【快穿/雙】、低迷夜色、《野性殘缺》Cake&Fork兩攻一受
“東湖這塊地也就你看上了?!鳖櫺桥R覺得這個項目風險太大,都沒有幾家愿意去做,最近政府招標,就林序興致勃勃的,還沒開始就好像已經賺了幾個億似的。 他當然不是質疑林序的眼光,人與人都是不同的,他現在站的位置起點太高,輸了就是輸了。 但顧星臨不同,他身邊有一群人虎視眈眈,如果輸了會是萬劫不復,高風險高回報。 “我不信你們沒心動過?!绷中蛭⑽⑻裘?,只是身份不同而已,白録顧星臨還是少爺,而自己算得上是當家人,家里也沒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狗血劇本,現在的林序在家里的地位,稱得上一言堂。 主要林序本身,說是天縱英才也不為過,也是干出實績來的,長輩們都放心他。 “這里山明水秀倒是真的,要真的開發了,也是可惜?!卑族h說的話其實他們都認同。 快春節了,這段時間林序忙得很,忙著考駕照,國內的公司又剛起步,本來其實HW來開個分公司起點會高很多,也沒有那么的麻煩。 是林序說,他現在開的公司不要外資,你們愿意入股就入,不愿意我一個人也能開起來,說他眼界窄吧,也不是。 所謂的跨國企業,等到真的兩國矛盾了,看它還是不是跨國企業,經濟貿易和國家政治只在和平的時候才看起來不掛鉤而已。 但凡有腦子的,也會清楚的道理。 “我家柚子第一次離我這么遠,他過年要是不回來怎么辦?看這天是不是要下雪了?好想抱著我家柚柚看雪看月亮啊?!鳖櫺桥R的畫風奇特,一臉悵然若失,他怎么就突然有事業心了呢?跑那么遠去拍戲,還學表演課。 林序倒是好奇,他在白釉面前也這樣的畫風?顧星臨這個人,千人千面,如果不是認識太久,他還真不會和這樣的人交朋友:“閣下可曾聽過,山不就我我就山?” 人家不回來,你就過去唄。 “我才不去?!鳖櫺桥R說的倔強,現在的白釉已經這樣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怕他恃寵而驕,忘記自己的身份。 “你呢?你今年過年,和你金主過?” “金主?什么金主?” “江家二少爺吧?!?/br> “什么?你讓我查的江槐是你金主?我是說那天,你們之間這么古怪??次业难凵褚埠芄殴??!?/br> “人家玩的情趣,你懂什么?這世上誰配包養林序啊?!?/br> …… 這兩個人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就離譜,要說情趣,顧星臨不是更有情趣? “他知道你的身份嗎?”白録最后好奇地問了一嘴。 “他猜到了?!绷中蚧卮鹑?,或許沒猜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他那么聰明,一定清楚自己不是牛郎且家世不凡。 江槐沒有下手查自己,也或許查了,他們都很會藏,江槐或許只是在跟自己玩,上演著金主和牛郎的游戲。 他們都清楚,一旦揭穿坦白,或許一切就不一樣了,進一步或者退一步,是他們不得不作出的選擇。 理智告訴林序,他不該不信任江槐的感情,可實際上他會退縮,他渴望有一段愛情,但他缺乏邁出去那一步的勇氣。 他那樣的人,在生意場上像是天生的帝王,在學校里也是風云人物,可他就是害怕,他見證過太多脆弱不堪的感情,經不起風雨的考驗。 他不確定自己,更不確定江槐。 天空下起了細霰的雪籽,很快變成了洋洋灑灑的雪花飄了漫天,這樣的天氣本就不好,他們有各自的事情要去做,也就各回各家了。 林序坐在車上剛打算回去,江槐的電話就來了,簡單的兩個字帶著淡淡的思念,按理來說,男人之間不應該這樣,一點都不瀟灑,電話那端說:“林序” 林序看著車窗外飄著的雪,他是存了心思勾引人的:“怎么了?” “你在哪?我想來見你?!苯闭f想見他。 林序被人的兩句話撩撥得熱意上涌,心口發燙,他的手段怎么就這么高明? “東湖這邊,我在村口等你,下雪了,你開車小心點?!毕卵┝?,東湖這邊很漂亮,也或許他也想附庸風雅一番。 “那你等我?!苯钡穆曇粲袔追旨鼻?。 林序回答人:“好?!?/br> 話音剛落,電話就已經被人掛了,林序愣了愣,江槐雖然沒說想他了,但言語行動都在訴說著思念,他朝他奔赴而來,跨越風雪。 其實他們已經不知不覺朝著彼此走了很多步,差的那幾步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再前進。 林序計算著南山到東湖最快需要多久的時間,只躺在車廂里休憩,卻把這幾個月把江槐和自己發的消息看了一遍。 好奇怪,明明才認識了幾個月,卻好像親近得像認識了很多年一樣,林序也不由得想到了命中注定這個詞,覺得荒唐又有趣。 等時間差不多了才到村口去接人,除卻路面上,房檐上、樹梢上、花盆上、田野上,都已經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 林序撐著傘站在風口,北風刮蹭過臉頰,只覺得生疼,他不自覺地攏了攏衣服,呼出的氣很快凝結成了霧飄散而去。 當他看見一輛布加迪朝這里駛來的時候,下意識地覺得是江槐來了,這種天氣,他要是開著五菱宏光來,那才是真神仙。 心口的暖意不足以阻擋風雪,但江槐可以,布加迪停在了村頭不遠處的露天停車場,江槐第一眼就看見了林序,那樣惹眼的人,他怎么注意不到。 只小跑著去牽上了林序的手,自然地鉆進了人的傘底:“你幾歲了,還要風度不要溫度?手這么涼?你在東湖做什么?” 幾朵雪花落在了人的肩上,發上,化作了水漬暈染開來。 江槐的問題接連不斷,林序其實不冷,只是在風口里站太久了:“來東湖玩,然后下雪了?!?/br> 林序頗為無辜,其實江槐可以理解,畢竟林序國外長大的,自己眼里看膩的風景,在他眼里或許就格外的詩情畫意呢? “自己一個人?”江槐又問。 林序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我帶你去玩?!苯毕朐囋嚾四樕系臏囟?,也不知道他在這里站了多久,只挽了挽衣袖,露出一截手腕去碰人的臉頰,他怕他的手冷到人,結果被冷到的是自己,林序整個人也太冰了。 只放下袖子抽出另一只手把脖頸上的圍巾解下來圍在了林序的脖頸上而后又牽上人朝村內走去:“先找個民宿住下,吃點東西暖一暖再玩?!?/br> 林序縱容著人,兩個人默契地只開了一間房,東湖的民宿都是民房改造出來的,一樓有公用的廚房之類的,房子的主人也住在家里,到了飯點也可以蹭飯。 就好像是到了別人家里做客,不同于住酒店的感覺,挺奇妙的。 等到兩個人再出門的時候,路面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踩上去發出吱咯的聲響,很奇妙的觸感,天陰沉沉地壓下來,明明還沒到晚上,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林序開著手機的燈,照著他們前行的路面,照不到很遠,一束光只照的到他們腳下的一段路。 江槐就撐著傘,兩個人倚靠在這一方蔭庇下抵擋風雪, 都說瑞雪兆豐年,空氣冰冷但也同樣的清新,吸入肺中,掃去了大半陰霾。 “林序?!?/br> “嗯?” “上次,那個宋寄書其實是我高中時候的初戀?!?/br> “知道了?!?/br> “下雨你讓我來接你那晚,我去見他了?!?/br> “嗯?!?/br> “是他非要纏上來的,我又不賤,我早就不喜歡他了?!?/br> 為什么要解釋呢?江槐吸了吸鼻子,臉上依稀可見細碎的絨毛,鼻子臉頰都被凍得有些紅,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前方。 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林序也沒有問,他們之間什么也不是,但江槐還是下意識地跟人說了,他在不在意是他的事,自己說不說是自己的事,誰也礙不著誰。 江槐怎么這樣可愛???林序忽然很想問他,那你現在喜歡的是誰,在床上這樣放得開的一個人也不知道這種時候他會不會害羞,他是真的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一個有趣的人,也或許江槐本身就是獨一無二。 “我這段時間,在考駕照,忙工作,所以沒有經?;丶??!绷中蛞步忉屃艘痪?,意思是你不要多想。 “哦?!被丶野?,這兩個字眼只讓人覺得溫暖,江槐rou眼可見的高興,他以為林序騙了他的感情就對他不上心了,自己就是個ATM機,“快過年了,你回家過嗎?” “我家不過年,我……”林序停頓了一會,“我爺爺奶奶已經不在了,我外公那邊不過春節。 我外公是A國人,外婆是J國人,所以我母親其實已經是東西方混血,后來認識了我父親,兩個人結了婚才有了我。 為什么我們會舉家移民到A國,其實挺復雜的,下次跟你說。 真正意義上來說,家里就我父親是C國人,而且這樁婚事A國的長輩們都不贊同的,所以不過春節也無可厚非?!?/br> 江槐很難想象,林序會跟他解釋這么多,胸腔遏制不住的熱意蔓延到四肢百骸,江槐側頭看向林序:“過年你去我家過嗎?” 明晃晃的邀請,請一個和你搞曖昧還上過床的人回家一起過年見家長,未免也太荒唐了,可他就是下意識地開了口。 “好啊?!绷中虼饝巳?。 一瞬間,江槐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大腦一片空白,還在掙扎著:“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改變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br> 這句話的聲音很小,很快地消散在了風里,江槐從未這樣猶豫膽小過。 看著人希冀的眼神,林序明白了小鹿亂撞這個詞語,他看著人眨了眨眼,溫柔而認真地告訴人:“好啊,我考慮考慮?!?/br> 之后的那一天一夜,江槐忘記怎么過的了,東湖哪有什么好看的風景,最好的風景不就是林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