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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書]小師弟只想咸魚在線閱讀 - 中秋節番外 幻月境 上(3p雙龍)

中秋節番外 幻月境 上(3p雙龍)

    又是一年,落葉知秋。

    轉眼祭月節將至,放眼人間,家家戶戶盼望著游子歸來,祈愿月圓之時親人能夠相聚。

    ?

    這是葉敬酒過得最為安穩的一年,自他來到這世界,鮮少有這么平淡長久的日子供他揮霍。他在逍遙派里安心修煉,外界的紛擾皆由師尊除去。不知不覺,就快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節。

    ?

    逍遙派奉行苦修,哪怕是祭月節這樣在民間一等一的重要佳節也過得極為樸素。葉敬酒原以為這樣的節日,他頂多和大師兄去小鎮上逛逛花燈,買點人間的月餅帶回去讓師尊嘗嘗??傻人逕捊Y束剛回到靜修峰,大師兄便遞給他一張請帖。

    ?

    “這是……?”

    葉敬酒接過請帖,這請帖以青色為基調,紙身鏤空雕琢,淡雅精致。他掀開,只見一行水墨躍然于紙面,落款是娟麗秀氣的楷書:幻月境?尢衾。

    ?

    燕淩卿見他有些困惑,溫聲解釋道:“尢衾是幻月境境主,我母親的胞妹。今早她發來請帖,邀師尊祭月節前去幻月境賞月?!?/br>
    ?

    ?

    尢衾?大師兄母親的胞妹?

    ?

    葉敬酒有些吃驚,“我還從沒聽大師兄你提起過……”

    ?

    燕淩卿抿唇一笑,語氣透露著淡淡的生疏,“說起來敬酒也許不信,不過自我拜入師尊門下,還從未見過……姨母一面。時間久了,我便也忘了她的存在。這次她突然發來請帖,我也很是驚訝?!?/br>
    ?

    這話葉敬酒不知怎么接了。他訕訕一笑,湊到大師兄身旁摟住他的手臂,問:“雖然不知道這位幻月境境主意圖為何。不過師尊是怎么說的?他同意了嗎?大師兄想去嗎?”

    ?

    燕淩卿很是受用葉敬酒的親昵舉動,他聲音溫和許多,聽不出什么情緒,“師尊讓我決定,我一時有些犯難。敬酒呢?你想去嗎?若是敬酒想去,我們便去?!?/br>
    ?

    讓他選?

    葉敬酒一愣,“……師兄,這種事情讓我決定不太好吧?”

    ?

    “沒什么不好的?!?/br>
    燕淩卿溫聲道:“敬酒是我的道侶,我們同心一體,你的決定既是我的決定。?!?/br>
    ?

    ?

    ——

    ?

    ?

    葉敬酒最終還是決定赴約,在拜月節前夕同師尊和大師兄一起來到幻月境。

    ?

    畢竟幻月境境主是大師兄的親姨母,他到底有些好奇對方是怎樣的人,又為何在大師兄拜入師尊門下后從未看望過他。說起來,既然是大師兄母親的meimei,那就是尢妨的親姐妹。尢妨性格潑辣、愛憎分明,那她的胞妹又會是什么樣的性格呢?

    ?

    ?

    幻月境是私人境域,涉及時空法則。修仙大能的私人境域大抵相當于一個小國度,又有所不同。外人是否能夠拜訪私人境域,需要境主親自決定,他人無法代勞。

    ?

    不同的境域規則不同,聽師尊描述,幻月境是其中最為無拘無束的一類,凡人與修士共同生活,像極了話本里所說的桃源仙境。這倒是讓葉敬酒有些期待了。

    ?

    葉敬酒不是第一次拜訪私人境域,早在沈芝那里他就在對方的境域生活過幾年,對這種境域倒也算不得陌生。而在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幻月境,其旁人吹噓夸贊之程度,也早早讓葉敬酒做足了心理準備。

    ?

    但等到請帖蕩著水紋融進幻月境屏障消失不見,他們一行人真正進入到這境域之中,葉敬酒望著眼前的盛景,仍舊為此感到震撼,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

    只見幻月境被一覽無際的水域包圍,無數精致典雅的房屋樓閣懸立空中,浮云遮映,燈火輝煌,笙歌鼎沸,酒釅花濃。水域表面花燈柔亮,荷葉浮萍,遠處一壇青色蓮蓬載著一縷云彩,緩緩漂浮至葉敬酒腳下。

    ?

    修仙界奇景無數,要說多壯麗的景色葉敬酒都見過,可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奇幻的境域,宛若天上仙境,縹緲虛幻。

    ?

    ?

    直到衣袖下的手被師尊牽起,葉敬酒才回過神來。他被師尊牽著手乖乖走到蓮蓬上,原本在他身旁的大師兄落了半個腳步,只能容納兩人的蓮蓬便沒了他的位置。

    ?

    師尊淡淡望了燕淩卿一眼,燕淩卿垂眸,燈火折射出的陰影將他俊美的面容襯托得愈加立體,“勞煩師尊和小師弟先行,弟子隨后趕到?!?/br>
    ?

    “嗯?!?/br>
    ?

    葉敬酒只顧著看美景,沒覺得有什么暗流涌動。他一手被師尊緊握,另只手朝大師兄打招呼,“那大師兄,我們就先走啦!”

    ?

    他這邊還沒打完招呼,那頭蓮蓬緩緩升起騰空,載著他們兩人前去幻月境境主所在的溯齋閣。

    底下的燕淩卿笑著朝小師弟擺了擺手,待少年消失不見,燕淩卿臉上漸漸沒了笑意,他神色平淡地移開視線,等待另個緩緩飄來的青色蓮蓬。

    ?

    ?

    “幻月境當真是修士與凡人一齊生活?我還只當是傳言呢!”

    蓮蓬速度不快,給足了葉敬酒觀賞幻月境的時間。他好奇地朝下張望,看到有一戶凡人人家正在吆喝著買月餅,店門口站著幾個修士笑談閑聊,等候著新鮮月餅出爐。

    ?

    在這幻月境,凡人似乎對修士沒有太多敬畏之心,而修士看凡人的目光也不同外界那般看螻蟻似的令人不適,反倒隨和又好相處。

    ?

    葉敬酒往下越瞅越往前傾,身旁的師尊將他拉了回來,葉敬酒猝不及防地撞到師尊結實的胸膛上。他惶惶抬眼,看到師尊冷著一張臉,眉頭緊蹙,正要開口訓斥他。

    ?

    天道在上,他可不想過節出門游玩還要被師尊訓來訓去!

    ?

    葉敬酒趕在師尊開口前一把抱住男人的腰,他整個人黏在師尊懷里,也不嫌害臊,反倒軟著嗓音訕訕道:“師尊!我知錯了!知錯了……”

    ?

    ?

    這么多年相處過來,葉敬酒當真是吃透了岑瀾。

    ?

    對于自家小道侶的撒嬌,一向待人嚴厲冷淡的岑瀾沉默一瞬,徑自屈指彈了一下葉敬酒眉心。

    ?

    “——痛!師尊!”葉敬酒吃痛地捂住額頭。

    ?

    岑瀾移開視線不再看他,眼底浮現淺淡笑意,“不長記性?!?/br>
    ?

    ?

    ·

    ?

    ?

    這青色蓮蓬瞧起來速度雖然不快,可到達幾乎與月亮持平的溯齋閣頂層,也并未耗費太長時間。溯齋閣房檐狀似一輪彎月,邊沿鑲嵌幽藍色寶石,流光閃爍。

    ?

    待一腳踏在檀木板上,岑瀾才松開葉敬酒的手,放他近距離觀賞這輪巨大的圓月。葉敬酒興奮異常,馬不停蹄跑到最高處的觀景臺,遙望高空下遠方的幻月境,以及似乎僅是抬手就能觸碰到邊沿的龐大圓月。

    ?

    雖然尚未到祭月節,夜空的月亮已然是玉盤狀,散發著柔和的月光。溯齋閣周圍皆是浮空的樓閣,高低不等,樓閣皆裝飾著深紅色燈籠,隨風緩緩飄揚,透著一股雅致與玄妙的禪意。葉敬酒靠在欄桿上抬望,只覺得此番美景只應天上有,這趟遠行物超所值,不虛此行。

    ?

    ?

    不多時,燕淩卿也到了溯齋閣頂層。他朝岑瀾行禮后,這才走到對方身邊。

    ?

    燕淩卿道:“姨母方才同弟子傳信,她先前有事,這會兒得知師尊到來,正朝溯齋閣趕來,一盞茶后便能前來拜見師尊?!?/br>
    ?

    岑瀾頷首,“無妨?!?/br>
    ?

    話題到這已然終了,師徒兩人站在一起,都是身材高大的男人,又皆面容俊美。旁人看來,一時間倒也說不出誰更玉樹臨風一些。

    ?

    說起差異,燕淩卿五官更加精巧,無一處不被細細雕琢,一雙桃花眼天生多情。他氣質溫和內斂,待人斯文有禮,只是看著就教人心生歡喜,想要親近一番。更有沉溺美色者,愿將世上一切的奇珍異寶獻上,只為奪得佳人歡心。

    ?

    而岑瀾則侵略性更強,五官深邃立體,輪廓分明。他眉骨鋒利,眼神凌冽,哪怕不含任何情緒也教人心生敬畏。更別提周身氣場給人以強烈的威懾力,哪怕是修為高深的修士遠遠看上一眼,也不由雙膝發軟,大腦本能叫囂著趕快逃離。

    ?

    兩人目光都落在靠在欄桿上張望著圓月的少年身上,半晌,岑瀾開口:“你父母在祭月節過世,又皆安葬在此處。尢衾這次發來請帖,許是想趁著祭月要你同她一起去掃墓。淩卿,你做何打算?”

    ?

    “既然來到幻月境,淩卿自會替父母掃墓。?!?/br>
    燕淩卿垂眸,不想提及此事,“但同姨母一同掃墓之事,弟子不愿?!?/br>
    ?

    他話末,又是一陣沉默,岑瀾緩緩道:“你不必怪罪于她?!?/br>
    ?

    “……弟子明白?!?/br>
    ?

    兩人都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談,于是極為默契地望著少年的背影,以沉默結束了這個話題。

    ?

    ?

    待葉敬酒看足美景,心滿意足地回頭時,就看到兩頭木樁一動不動地站在他身后。

    ?

    葉敬酒迷惑歪頭,“師尊師兄,你們干嘛呢?”

    ?

    都看著他做什么?

    ?

    ·

    ?

    葉敬酒三人正坐在溯齋閣頂樓的觀景臺矮桌旁,這處觀景臺被裝點得極為雅致,無一處不透露著主人的精心設計。檀香木矮桌上則放置著一個小香爐和幾碟點心,一旁的道童為他們倒上晶瑩剔透的桂花酒,朝他們行禮后退回角落。

    ?

    可美景在前,玉食在后,三人的氛圍卻有些說不出的微妙。葉敬酒盤坐在軟墊上,望著桌上放置的精致點心,想吃又不太能下得去手。一旁的大師兄看出他的心思,臉上平淡的表情微微一緩,斂起衣袖為他夾起一塊精致的軟皮月餅。

    ?

    “敬酒想吃便吃,”大師兄朝他彎了彎眼角,“既然我們來到幻月境過節,自然要玩得開心一些?!?/br>
    ?

    月下美人眉目溫柔,一舉一動皆是風情。葉敬酒被這震人心魄的美色迷住,下意識滾動喉嚨,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他潔白的耳根染上一層粉紅,靦腆道:“師兄,我知道的……”

    ?

    大師兄笑了笑,正想再說些什么。一旁的師尊也給他夾了塊月餅,葉敬酒詫異抬頭,師尊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眼神很有壓迫感,說:“吃?!?/br>
    ?

    “噢,好……”

    ?

    總覺得氣氛越來越微妙了……

    ?

    ?

    好在這樣的氛圍并沒有堅持太久,那位傳說中的幻月境境主終于到來。她身姿婀娜,淺藍色的衣袍上有著形狀繁雜的白底刺繡,揮手讓道童退下時,幾枚古樸銀黑戒指圈在她手指上,回轉著法術波蕩。

    ?

    “姨母?!?/br>
    ?

    “尢前輩?!?/br>
    ?

    面對前輩,還是大師兄的姨母,葉敬酒自然站起身來朝對方行晚輩禮,一旁的燕淩卿也同他站起來彎腰作揖。岑瀾則依舊盤坐在軟墊上,朝尢衾看了過去。

    ?

    尢衾面容與尢妨只有三分像,不及胞姐美色,多了幾分寡淡。然而這淡漠的氣質反倒更像是修仙中人,她目光先是定在燕淩卿身上,而后是岑瀾,最后落在了葉敬酒身上。

    ?

    “早就對傳聞中攪得整個修仙界不得安寧的雙性爐鼎有所好奇,如今得見真人,果然不失所望?!?/br>
    面前的境主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自己,葉敬酒沉默一瞬,覺得對方話里有話,可他又挑不出刺來,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

    他?攪得整個修仙界不得安寧?

    也沒那么夸張吧……

    ?

    不是,這位幻月境境主怎么過來后先跟他說的話?按照規矩來講,不應該是先拜見師尊嗎?

    ?

    可這位幻月境境主似乎同師尊有些瓜葛,她確實同師尊說起話,可在面對師尊時,語氣變得格外咄咄逼人,“岑……道友,我還以為你不會應約來我這種小地方。怎么,趁著祭月節,莫非你也要替我胞姐上柱香?”

    ?

    葉敬酒:“……”

    葉敬酒一時半會兒摸不清頭腦,覺得自己少看了幾集劇情。

    什么胞姐?上香?大師兄的母親就葬在幻月境嗎?大師兄還從未同他提起過這回事!

    還有,除了花不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么咄咄逼人地對師尊說話。而師尊……師尊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

    沒錯,師尊只是收回目光,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他拿起白瓷酒杯,垂眸小酌一口,又放下酒杯,淡淡道:“本座沒有祭奠故人的習慣,明日祭月,淩卿會去祭奠他二人?!?/br>
    ?

    他將話題引向燕淩卿,自然是不想和尢衾聊下去的打算。燕淩卿順勢起身,打斷了尢衾接下去要說的難聽話,溫聲道:“姨母邀淩卿進入幻月境,淩卿心存感激。明日淩卿自會前去祭奠父母,替父母掃墓上香。只是若是叨擾了姨母時間,姨母不必心生顧慮招待我們,我們自行在此處賞月休息便可?!?/br>
    ?

    這認賊作父的功夫還真是愈發長進了。

    ?

    尢衾話噎在半道,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她冷笑一聲,到底沒說出什么難聽話。她目光復雜地盯了一眼燕淩卿,轉身離開,離開時只留下一句話,“明日午時,我在你娘墓前等你?!?/br>
    ?

    ?

    大師兄的姨母給師尊發請帖,是要大師兄來幻月境替他父母掃墓?在祭月節?

    ?

    ……不是?大師兄和師尊怎么什么都沒告訴他?

    ?

    難怪他覺得今天兩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

    ?

    葉敬酒一頭霧水,他下意識抓緊身旁大師兄的手。原本垂頭沉默的大師兄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抬頭朝他極為淺淡地勾了勾唇角,像是在告訴他自己沒事。

    ?

    ……要笑不笑的,丑死了。

    ?

    葉敬酒蹙眉,手握得更緊了,他到底沒忍住問道:“師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燕淩卿抿唇,似是不想提起往事??蔁o奈小師弟一直看著自己,他嘆了口氣,拉著小師弟站了起來,“敬酒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掃墓?”

    ?

    “今晚?”

    ?

    “嗯?!?/br>
    燕淩卿目光掃過師尊,師尊垂眸飲酒,不做阻攔。他于是更加放肆,在師尊面前同敬酒五指相纏,手指握得很緊,溫聲道:“敬酒不是想知道來龍去脈嗎?去的路上,我講給你聽?!?/br>
    ?

    給名義上的岳父岳母掃墓,葉敬酒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

    他沒有絲毫猶豫,跟著大師兄的腳步就踏上了青蓮,他想了想,在離開前扭頭問師尊:“師尊,你不去嗎?”

    ?

    師尊不語,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只留給葉敬酒一個背影。

    ?

    有些孤寂的背影。

    ?

    “走吧,敬酒?!?/br>
    大師兄握了握他的手,眼底積攢著情緒,“故人故地,師尊需要獨處一段時間?!?/br>
    ?

    師尊需要獨處……

    連他也不行嗎?

    ?

    葉敬酒回過頭,抿了抿唇,“我知道了,那我們走吧。多年不來這里,大師兄還記得去時的路嗎?”

    ?

    “自是記得?!?/br>
    ?

    ?

    ——

    ?

    ?

    “幻月境以前也是這樣嗎?美得如同天上仙境?!?/br>
    去的路上,葉敬酒握著大師兄的手問,“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夢幻的領域?!?/br>
    ?

    “應該是的。我只在這里待過三年,雖說有些記憶,也的確有些模糊了?!?/br>
    燕淩卿道:“不過幻月境早在百年前已有盛名,那時幻月境同現在一般,旨在接納想要安享晚年的修士?!?/br>
    ?

    “安享晚年?”

    ?

    燕淩卿頷首,“修士壽數雖然比凡人長遠,卻也終有盡頭的一天。不是每個人都有師尊的天資,能夠一舉登天。大部分修士,會在境界僵滯的數百年后無奈迎來壽元將盡的事實。我父母也是如此?!?/br>
    ?

    “這樣啊……”

    葉敬酒不好細問這些,他想了想,又問:“那按師兄所說,幻月境境主,其天賦要比……咳,比娘親天賦高一些嗎?”

    ?

    他第一次在大師兄面前這樣稱呼他的父母,說完心里砰砰直跳,喉嚨繃緊。他扯緊大師兄的衣袖,有些緊張地盯著師兄。大師兄神色一怔,笑意陡然真實許多,就連語調都變得溫柔了。

    ?

    “并非如此,娘親和父親,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如今應當還在人世。只是……”

    燕淩卿一頓,轉移了話題,“還好沒有記錯路,小師弟,我們到了?!?/br>
    ?

    ?

    聲勢浩蕩的水流聲自踏入幻月境的這座邊境小島后持續不斷。

    ?

    循著幽徑盡頭,葉敬酒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坐落于一簾瀑布下的夫妻合葬墓,靈氣濃郁、發著微弱白光的仙草徑自掩映遮掩著這座墓碑,他們撥開仙草走到墓前。只見墓碑被打理得很干凈,供奉著新鮮的桂花酒與祭月點心。

    ?

    “姨母先前來過這里?!?/br>
    燕淩卿目光閃爍,他抬手,一壺古酒出現在手邊。他拉著葉敬酒朝墓碑拜了拜,這才將酒灑在墓前。葉敬酒也跟著敬了一壺酒,酒敬完,他看著師兄微微彎下腰,用衣袖擦了擦已經很干凈的墓碑,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墓碑上刻印的碑文,他嗓音變得沙啞低沉,透著濃厚的情緒,“我卻許久未曾來過這了?!?/br>
    ?

    葉敬酒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抬手輕輕拍了拍師兄的背。這樣過了很久,師兄直起腰,重新握緊了葉敬酒的手。那力度很大,像是要將葉敬酒緊緊攥在手心里似的。

    ?

    從葉敬酒的角度看去,只能望見師兄幾乎隱秘在黑暗里的臉龐。他睫毛濃密,斂眸時濃郁的睫毛遮映眼底晦暗的情緒。他頓了頓,目光盯著這座夫妻合葬墓,緩緩開口道:“我還在幻月境時,那時父親尚未過世,不過氣數已快將至,一年下來鮮少能和我說上幾句話。我見他,只能在門前遠遠看一眼。多了姨母便捂著我的眼睛,說晦氣?!?/br>
    ?

    “等到祭月節那天,母親忌日,父親過世。姨母拉著我給他們二人磕頭,燒紙上墳。上完墳后,她帶我離開幻月境,師尊就在外面等著。姨母問我要不要跟師尊走,我點了點頭,她便給了我一巴掌,讓我從此以后別來這里,說我不配給母親上墳。自那以后,再一次來這里,就是今日了?!?/br>
    ?

    葉敬酒心下一緊,大師兄短短幾句話所透露出的信息,讓他一時更加茫然,“師尊……是跟大師兄的姨母有過節嗎?還有大師兄的父親為什么也……”

    ?

    為什么也受幻月境境主的厭惡?

    ?

    大師兄目光看向他,嘴角笑意很淡,“敬酒想知道?”

    ?

    “嗯……”

    葉敬酒先是點頭,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要是大師兄不想說,我會尊重大師兄的意愿?!?/br>
    ?

    可他那皺著眉毛一臉糾結的表情,分明在意得很。

    ?

    對面傳來一陣輕笑,葉敬酒抿唇,“師兄不想說的話,就算了?!?/br>
    ?

    “我沒有不想說,只是覺得敬酒可愛?!?/br>
    師兄揉了揉他的頭,語調溫柔,“我在敬酒面前沒有秘密,敬酒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br>
    ?

    “該從何說起呢?嗯……就從我剛拜入師尊門下說起吧?!?/br>
    ?

    ?

    燕淩卿拜入師尊門下一年后,還是小不點的他被岑瀾牽著來到幻月境境外。尢衾閉門不見,倒是大筆一揮寫了張字送來,紙卷上只有一個字:滾。

    ?

    燕淩卿不知道為什么一向待他極好的姨母,態度變化得如此之大。他茫然地問師尊,姨母為什么要他滾?

    ?

    師尊沉默了一會兒,帶他離開了幻月境,說:“此事因我而起?!?/br>
    ?

    自那以后,師尊便讓小紙人帶燕淩卿去幻月境??赊挑廊匀痪芙^燕淩卿入境,讓他死了這條心,他不配自己親娘上墳。久而久之,燕淩卿不再去幻月境,而是在靜修峰的山腳下偷偷立了一個衣冠冢,為爹娘掃墓。

    ?

    等到燕淩卿大了一些,才從小紙人嘴里知曉他爹娘與師尊的糾紛瓜葛,那是一切悲劇的起點。

    ?

    當年人族與妖族大戰,他父母受岑瀾之令鎮守北方要塞。北方要塞是除妖皇所在浮知城外最兇險的地盤,燕亭云和尢妨在北方要塞抵御來勢洶洶的妖族大軍,在堅持數月后,他們終于抵御不住妖族的攻勢,朝岑瀾請求對方前來救援。岑瀾應允,又將他們此地為數不多的高階修士調到浮知城,讓他們最多再堅持一天。

    ?

    最多再堅持一天。

    ?

    兩人得到岑瀾的保證,頓時松了口氣。哪怕高級戰力全被調走,兩人也并不慌張。彼時的岑瀾已是修仙界頂級大能,一人可敵萬軍,得他支援,北方要塞不會淪陷。

    ?

    但是,岑瀾食言了。

    ?

    燕亭云和尢妨在北方要塞等了足足半月,仍遲遲未見到岑瀾人影。妖族卻不等援兵到來,趁著北方要塞外強中干,舉旗大力進攻。兩人孤守北方要塞,在妖族圍攻之下殺出重圍逃走,撿回一命。燕亭云筋脈斷裂,失去一只手臂,背著骨頭內臟盡碎、靠著一根仙草吊命的尢妨離開要塞,絕望地尋醫救命。

    ?

    然而,等待他們的是人族無止盡地謾罵。他背著渾身都是窟窿、只能看出是個人形的尢妨,被世人鄙夷的目光和口水淹沒。

    ?

    那些人族問:問他們為什么會丟掉最重要的北方要塞?為什么不戰死沙場?為什么要做逃兵?為什么有臉回來?

    ?

    沒人知道尢妨疼得精神崩潰,那張以往艷麗張揚的容貌扭曲成一團,哭著求自己的道侶親手了結她的性命。也沒人知道燕亭云站在尢妨身邊,看著游醫將她的碎骨一點點拼接,聽著她痛苦不堪的呻吟,一夜道心崩潰,由道入魔。

    ?

    這場被釘在恥辱柱上無止盡地謾罵直到大戰結束以后,由岑瀾親自出面鎮壓肅清才得以終止。

    ?

    燕亭云二人自此以后與岑瀾關系漸行漸遠,居住在尢妨胞妹尢衾的幻月境。兩人根骨皆毀,仙路已盡,尢妨自那場大戰以后生育困難,卻在生命的尾聲意外迎來燕淩卿的誕生。再后來,岑瀾收到燕亭云的消息,帶走了懵懂無知的燕淩卿。

    ?

    尢衾恨極了岑瀾,更恨把jiejie孩子送給岑瀾的燕亭云,連帶著也恨上了要跟著岑瀾走的燕淩卿。她罵他認賊作父,連自己的仇人都能舔著臉敬茶行禮,禁止燕淩卿再回到幻月境。

    ?

    直至近日,她發來請帖,主動邀燕淩卿回到幻月境。

    ?

    ?

    燕淩卿講到這里,小師弟神色震驚,因這沉重往事一時啞口無言。他頓了頓,終歸沒講過于殘忍的細節,又為小師弟考慮,主動解釋起師尊為何失約的原因。

    ?

    “當年妖皇所在浮知城,是大戰的中心點。浮知城由花不笑和師尊結盟,東西南北要塞則由人族各個世家鎮守。我父母發來請求時,浮知城的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妖皇將死。

    “然而花不笑突生異變,趁師尊作為主力與妖皇進行最后戰斗時,先師尊一步殺死了妖皇,緊接著將本就受傷的師尊重創。雖僥幸逃脫,卻也昏迷不醒,直到再次醒來,我父親已經由道入魔,母親陷入長眠,一切都回不來了?!?/br>
    ?

    燕淩卿的指腹落在母親的名諱上,又滑落到父親的名諱上。說完這些,在接到姨母請帖以來他心底沉積的某些沉重壓抑的東西得以釋放,這讓他意識到與親密的人傾訴心事或許確實是件不錯的選擇。

    ?

    師弟沉默了一陣,開口時聲音很輕,問他:“既是這樣,大師兄……大師兄不恨師尊嗎?”

    ?

    不恨師尊為什么沒能守約,讓他從此沒了爹娘嗎?

    ?

    燕淩卿摩挲碑文的手指微微一頓,眼底思緒復雜。

    ?

    恨師尊嗎?

    ……其實還好。

    ?

    他有記憶時,母親已經變成墓碑,父親奄奄一息,終日難說一句話。唯一話多的那一次,是要他將來作為師尊的徒弟好好修煉,勿要被凡世瑣事擾亂道心。再之后,他成為師尊弟子,被對方悉心教導。因為了解師尊的秉性,哪怕在后來知曉一切,也很難生出恨意。

    ?

    只是師尊到底是師尊,不會花費過多時間陪伴他。他終日孤身在靜修峰修煉,直到小師弟的到來,冷清的靜修峰才多了幾分顏色。要說對師尊的恨意,也是自那時才開始的。

    ?

    父親要他不被凡世瑣事擾亂道心,只可惜等他發覺道心不穩時,一切已經晚了。他如今沉溺于師弟為他編織的溫柔鄉里,哪怕要與他人共享自己的愛人,也沒辦法選擇放手離開……

    ?

    這些事情燕淩卿當然不會告訴小師弟,他笑了笑,告訴師弟:“不恨?!?/br>
    ?

    “即使是師尊,也沒法全盤掌控所有事情的走向。我想當初父親肯讓我拜師尊為師,也已釋然許多事情。一昧沉浸在仇恨之中只會讓自己活得愈發狹隘,敬酒不覺得嗎?”

    ?

    “是這樣的?!?/br>
    小師弟張了張口,神色依舊有些猶豫,吞吞吐吐道:“大師兄能這樣想,自是再好不過?!?/br>
    ?

    只是如果是他,可能沒辦法像大師兄這般灑脫。

    ?

    葉敬酒已經開始后悔知道這件往事了,這件事情的復雜走向讓他沒辦法簡單定義對錯,甚至于安慰的話也卡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

    他只是覺得,如今安慰的話對大師兄來說,意義并不大。

    ?

    ?

    這件往事至此便不再提起,到底是葉敬酒想要緩和氣氛,他想了想笑道:“說起來,之前在幻境里,我還曾見到尢……咳,娘親的舊影,那時她還以為我是她的情敵,每每看見我,眼里都像是含了把刀子似的。如今再見,她見我替她掃墓,不知道會不會生氣?!?/br>
    ?

    燕淩卿聽他的話,也想起了以往幻境里的舊事,他腦海里快速回憶起年少的師尊同小師弟在屋內交歡的場景……

    燕淩卿眼底漸沉,面上不見異樣,嗓音溫和,“母親性格雖然潑辣,但也并非不講理的人?,F在知曉事情經過,她怎么會生敬酒的氣?!?/br>
    ?

    葉敬酒沒察覺出異樣,笑著說:“希望吧?!?/br>
    ?

    ?

    瀑布水聲嘩嘩,蕩起打散的微小水沫甚至能飄到葉敬酒的臉上。他用手背擦了擦臉,聽到大師兄問他,“說起來,敬酒還從沒告訴我,你的爹娘是什么性格?又是怎樣的人?”

    ?

    葉敬酒一怔,想起穿越前的父母,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去得無影無蹤。他猶豫了一下,道:“我爹娘,嗯……都是很好的人,他們保護我保護得很好。有他們在,我以前才能那么、那么……”

    ?

    那么天真。

    ?

    哪怕是在現世,他這樣的性格到了社會恐怕也是要被騙得家底虧光。

    ?

    只是他再不可能回去了,來到這世界這么多年,他也已經習慣了沒有父母的日子。

    ?

    可等師兄問他,“敬酒想爹娘嗎?”

    ?

    他咬了咬嘴唇,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想?!?/br>
    ?

    他真想再見見他們,哪怕道一句別也好。

    ?

    ?

    師兄揉了揉他的頭,葉敬酒整理好心情,吐了口氣,朝師兄揚起一抹笑容,“沒關系,雖然已經見不到父母了,不過現在我有大師兄和師尊,我們三個也是一家人!我已經很滿足啦!”

    ?

    雖然已經回不到現世,不過在這修真界,有如同家的逍遙派,更有同家人般的師尊和大師兄,葉敬酒一點也不孤獨害怕。

    ?

    他說完這句話,本以為大師兄會笑著回應他??蓭熜值氖忠活D,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

    ?

    那表情葉敬酒參不透,他臉上洋溢的笑容漸漸褪去,聲音也越變越小,不確定道:“……師兄?”

    ?

    燕淩卿笑意淺淡,收回了手,“敬酒,你先回去吧。師兄想一個人在這里待一會兒?!?/br>
    ?

    他注意到小師弟神情不安地看著自己,似乎發覺自己興許說錯話惹到大師兄生氣了。燕淩卿這才意識到自己或許表現得太過明顯,他神色放緩,聲音溫和許多,“聽話,敬酒?;厝サ穆纺氵€記得吧?”

    ?

    “記得……”

    ?

    “那就好,你先回溯齋閣,我很快就回去?!?/br>
    ?

    ?

    大師兄居然在趕他走,到底是那句話惹到他了?

    ?

    葉敬酒抿唇,情緒低沉地嗯了一聲,離開了這座偏僻的小島。他踩著青蓮離開向下望去時,只能看到青翠茂密的森林。

    ?

    原來同他一起而來的師兄,他卻一點也看不到了。

    ?

    森林的最深處.

    ?

    “一家人……和師尊嗎?”

    燕淩卿垂眸,喧囂的瀑布聲將他的喃喃自語盡數淹沒。

    ?

    ……可怎么辦?

    他只想要兩個人的世界。

    ?

    ——

    ?

    ?

    葉敬酒回去時,師尊正捏著白玉酒杯,斂眸飲酒。

    ?

    他還是第一次見師尊喝酒,心下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聯想到今夜大師兄所說的往事,所以師尊現在是在……借酒消愁嗎?

    ?

    ?

    葉敬酒剛湊近師尊,就在男人身上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師尊抬眼,淡淡望了他一眼。

    ?

    男人眉目似雪,似有化不開的寒冰,既是俊美冰冷,如同圣明神只不可接近。

    ?

    這等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回憶起往事種種,原來也會同常人一般郁結難消。

    葉敬酒一時在男人身邊想出了神,他尚未回神,腰間突然多出一只手攬過他的腰,猝不及防地將他朝前一帶。葉敬酒毫無防備地跌入師尊的懷里,被男人摻雜著酒味的檀香氣息盡數包裹。

    ?

    葉敬酒心臟砰砰直跳,他抓緊師尊胸前的衣衫,屁股貼在男人緊實的大腿上,聽到頭頂傳來清冷磁性的嗓音,“還知道回來?”

    ?

    “我就去了一小會兒……”

    葉敬酒小聲回應,他窩在男人的懷里,沒敢抬頭,只覺得此時此刻的師尊讓人心中發緊。

    ?

    屁股貼著的大腿硌得他屁股疼,他有些不舒服,于是抱著男人的腰向前蹭了蹭,找到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才肯停下。只是男人被他蹭來蹭去,原本酒意裹挾的身體很快有了反應,發出一聲悶哼。

    ?

    葉敬酒身體一僵,感受到屁股底下有個堅硬的巨物正一點點勃起,最終抵在了他那處嬌嫩的地方。他慌張著朝四周看去,注意到四周沒人后才松了口氣。

    這可是公共場合,四周都是樓閣,要是被人發現他們師徒二人這般親昵作態可不好……

    ?

    這樣想著,師尊將葉敬酒從懷里拉了出來。男人輕輕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了起來。那張俊美清冷的臉垂眸望著他,指腹輕輕摩挲碾壓著他的唇瓣。

    ?

    少年淡色的唇被一下、又一下搓弄,很快染上了紅。

    ?

    “師尊……”

    少年聲線顫抖得厲害,岑瀾松手,垂眸將手中的白玉酒杯抵在少年唇邊,聲音磁性低沉,“嘗嘗看?!?/br>
    原來只是讓他嘗酒啊。

    葉敬酒松了口氣,心中又有些說不清的小失望。他本人沒有喝酒的愛好,可師尊都將這酒放在他嘴邊。葉敬酒猶豫了一下,試探著低頭抵著杯沿嘗了一口,舌尖瞬間蔓延而來醇香酸甜的滋味,葉敬酒眼睛微微發亮,“這是……?”

    ?

    “桂花酒?!?/br>
    懷里的少年想要接過放在唇邊的酒杯,岑瀾躲開少年伸來的手,將酒杯重新抵在少年的唇邊。

    乖巧的小徒弟臉頰泛紅,乖乖被他喂著喝酒,他注視著小徒弟抿起的嘴角,眼底浮現淡淡笑意,向小徒弟說明起這桂花酒的來源,“幻月境的南面有一棵千年桂花樹,此酒取自那處的桂花釀制而成?!?/br>
    ?

    “噢……還蠻好喝的?!?/br>
    被師尊喂酒心里總覺得哪里怪怪的,葉敬酒喝了幾口就停下了。這桂花酒嘗起來有些甜味,真喝了幾口才發現度數不低。他不太能喝酒,體質又過于敏感,只是幾口桂花酒便讓葉敬酒的臉頰變得紅撲撲的。

    他白皙精致的臉上泛著微紅,一雙圓潤的杏眼尾部露紅,睫毛又密又長,緩慢眨動時,配合著生理刺激泛出的淚花與潤紅的嘴唇,哪怕一絲沒露,也顯得莫名……色情。

    和他高潮繃緊身體時的表情很是相像。

    只是若是流得滿臉淚痕,整個人啜泣著身體一顫一顫的,那才是一模一樣。

    岑瀾眼眸晦暗不明,欲望撩撥著男人放下酒杯。他貼近小徒弟的耳邊,冰冷的呼吸撲打在少年通紅的耳根,寬大的手掌覆在少年柔軟的臀部朝上抬了抬,另只手將少年腰間的錦繡腰帶輕易扯開。

    “師尊——!”

    察覺到師尊的意圖,葉敬酒迅速將臉埋在男人懷里,那股安心的氣味讓他依賴地蹭了蹭。他聲音發悶,抓緊男人胸前的衣衫,緩緩道:“別在這兒,這兒連個屏風都沒有……”

    話是這么說著,他被男人攏在懷里,雙腿忍不住蹭了蹭。

    很丟臉,明明只喝了幾口酒,這具身體卻已然借著酒力情動。

    師尊的手掌撫摸著他的臀部,帶有情色意味地揉捏。葉敬酒想要掙扎,身體卻像是過了電流一般,臀部泛起一陣奇異的酥麻。他用力抓緊男人胸口的衣袍,說不出絲毫抗拒的話。而師尊竟也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徑自將他的衣袍扯開,手法極為自然熟練地伸進了衣服里面。

    葉敬酒耳根通紅,感受到師尊的硬物正隔著布料抵在他的女xue上試探地戳弄。師尊的性器又硬又大,頂弄嬌嫩的女xue不過幾下,就讓葉敬酒有了反應。他咬住下唇,扯了扯男人寬大的衣袖,不自覺泄露出斷斷續續的喘息,“不是告訴師尊,不能在這里了嗎……”

    還把手伸進去揉他的胸,又伸進褻褲里摸他的屁股……

    老流氓。

    葉敬酒在男人的把玩下情難自禁地磨蹭雙腿,敏感的女xue隔著一層布料被頂弄的快感頻頻,很快流出了yin水。葉敬酒窩在師尊懷里,從鼻腔哼出滿是情意的喘息,手指抓得很緊。

    他體型偏瘦,被師尊抱在懷里如同一只小貓一樣完全沒了蹤影。這讓葉敬酒心中略微有些安全感??稍僭趺凑f,他們現在所在的溯齋閣是整個幻月境的正中心。無論何時,看向這里的目光只會多不會少,若是因著一時情動而在眾人面前交歡呻吟……

    念及于此,葉敬酒打了一個激靈,原本因為情動而混亂的腦子霎時清醒過來。他用力抓住師尊絲毫不老實的手,抬眼望向師尊,眼眸尚存情動的水意。少年輕咬唇瓣,帶著甜膩的鼻音乞求道:“別在這,師尊……這里都是人,我們可以、可以去沒人的地方——唔——”

    尚未說完的話被一個冰冷霸道的吻堵住了。

    葉敬酒睜大眼睛,近距離望著師尊深邃清冷的眼眸,感受到男人正強硬地撬開他的牙關,與他舌尖相纏,肆無忌憚地索取他唇齒間甜膩的氣息。

    與此同時,師尊的手掌并沒有徹底安分下來,他一手護著葉敬酒的后腦,迫使眼眶發紅的葉敬酒同他加深了這個吻,另只手揉捏少年柔軟飽滿的胸部,用指腹搓弄著粉嫩的乳尖。

    強烈的電流感瞬間讓少年軟了身子,任由眼前清冷俊美的男人索取他的一切。師尊堅硬冰冷的巨物不停頂弄流水的女xue,輕薄的衣料很快勾勒出肥xue的形狀,那洇出肥xue形狀的布料透著深色的水跡,異常yin靡色情。

    彎月房檐,一盞紅皮燈籠緩緩晃動,照映著房檐下熱烈擁吻的師徒二人。

    “唔——哈……”

    隨著一絲拉長的銀絲徹底斷開,葉敬酒手掌抵住師尊的胸膛,仰起頭劇烈呼吸,雪白的乳rou暴露在月光之下,粉嫩的乳尖早已被男人搓弄的腫脹不堪。

    待到清醒,葉敬酒忙不及想要合攏衣領,卻被師尊制止了動作。

    “無礙,”師尊的嗓音因著愈燃愈烈的yuhuo已經變得格外沙啞,“他們看不見?!?/br>
    “敬酒,繼續?!?/br>
    “師——唔——”

    他的愛徒,他的道侶,怎么會舍得讓其他人看?

    濃重的酒氣環繞在他周圍,酒意讓他一向自持的理智失控。岑瀾眼底愈發晦暗,他捧住少年情色茫然的臉頰,再一次吻住了少年。

    大徒弟不在,他難得將自己瘋狂的一面展露在葉敬酒面前。便是不聽求饒,不管哭喊,只一味索取著少年身上的氣息。

    好像這樣,他就能獨自占有他的道侶。不用和他人分享,不用感受嫉妒同螞蟻咬擾亂心緒。

    只在此時此刻,他的小少年,確確實實僅屬于他一人。

    他在這花前月下擁吻著少年,向對方傾訴著他狂風暴雨般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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