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真相(穆修在線耍流氓)
快樂的時間總是特別短暫,一晃三天就過去了,到了快要比賽的時日。 葉敬酒和大師兄在這客棧待了足足三天。 這期間他們幾乎沒出過門,葉敬酒每次有點想出去逛逛(實際上是做累了),都會被大師兄溫溫柔柔地哄回來,然后把他欺負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整整三天,葉敬酒都沒穿整齊衣服,經常披著個里衣就在屋里來回晃悠,全身上下布滿密密麻麻的吻痕。他腿軟的走不動路,感覺自己快被掏空了。 大師兄不勉強他,只讓他趴過身,連屁股都不用撅,大師兄幫他抬起來,然后自食其力哼哧哼哧老牛耕地。 俗話說,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可葉敬酒覺得這話在他和大師兄身上是反過來的。 反正他這塊地真是壞的不能再壞了。 葉敬酒甚至擔心自己下面被cao得合不攏,高強度的歡愛后被cao出roudong的花xue需要好久才能恢復過來。 好在他們是修士,身體的恢復速度很快,加上師兄每次歡愛后都會幫忙涂抹藥膏,他懸著的心才得以放下。 話又說回來,如果大師兄不是修士,這般荒yin無度耽于性愛,怕是棺材板都要蓋上去了。 明明師兄以前沒有這么重欲的。 到了最后,葉敬酒實在受不住,求著師兄用腿彎還有大腿根替大師兄發xiele幾次,濃稠的jingye糊的腿彎發粘。他又用腳去taonong再次勃起的大jiba,格外賣力,反正能用的都用了,腳心都被磨紅了,這才挺到最后一天。 但怎么說,和大師兄一起度過的這三天,葉敬酒心里始終是甜滋滋的,總是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就笑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個夢。 一個虛幻而過于美好的夢。 —— 晚上離開客棧后,葉敬酒他們很快回到了頂上天宮。 到了這就要先分開一段時間,葉敬酒沒讓大師兄送他,他們在一個分叉口道別,葉敬酒和大師兄約好等這次比賽結束后就再碰面。 他們在月下接吻,大師兄松開他,溫聲同他道別,眼底藏著眷戀,“……明晚見,敬酒?!?/br> 葉敬酒重重點了點頭,沖師兄揚起一抹格外燦爛的笑容,“嗯!” 便是真的道別了。 戀愛真的很耽誤正事。 等葉敬酒夜里一個人走在路上,他才想起自己好像忽略了點什么事情。 等等,三天前是不是有人……給他塞了張紙條來著? 說是丑時在斗武場見面? 葉敬酒邁向花家住處的腳步一滯,抬頭看了眼月色。 現在不過戌時,離丑時還早得很,先回花家一趟再出去也不遲。 但……花不笑。 想到花不笑葉敬酒就頭疼的厲害。 自從前日和花鈴通訊時出了意外,花不笑就對他的通訊器展開了轟炸模式。他不由得慶幸自己一開始沒告訴他聯絡方式是對的,否則煩也要被煩死。 等回去見到花不笑,不知道又要面對些什么,還不如直接去練武場那等著。 他倒是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和他接觸又有什么目的。 但話又說回來,距離那張紙條已經過了三天,那個人興許已經不在那了。 管他呢,就當碰碰運氣。 · 一路到了練武場,這個時間點還有不少人,都在為明天的比賽做準備。 頂上天宮的練武場大的嚇人,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頭,葉敬酒懷疑那人到底能不能找到他。他隨意找了個地方打坐,一邊修煉一邊等待時間的到來。 雙修爐鼎的身體使得葉敬酒每次雙修都能受益頗多。 不過短短一些時日,他的修為已從金丹后期徹底步入了大圓滿,只差一步就能結成元嬰,正式成為一方大能。 而他現如今不過剛剛成年。 他的修煉速度,即使與年輕的師尊相比也不遑多讓。 說起來,師尊千年后明明早就已是渡劫期后期的超級大能,為何遲遲不選擇飛升?飛升對師尊來說應該也算不得難事吧?還有花不笑也是,千年后的魔尊修為同岑瀾相當,為何作為修真界頂級戰力的兩人卻并未飛升? 葉敬酒好歹也是看過原著的人,但這些東西原著從來沒提過,也沒法深究。 難不成是一種‘人設’定型? 原作者決定了他們的修為后,他們的修為就永遠被局限在了這個框架里? 可是…… 是非因果是這世上最難搞懂的東西,就像葉敬酒也從來不清楚他到底是因為什么穿越進這個世界來的。 他想,還是多看看當下吧。 練武場的人漸漸少了,留在這的人大多修煉打坐,進入了一種入定狀態。 在這一片黑漆漆的練武場里,很難發現這些打坐的人有什么不同。 葉敬酒用靈力去滋潤修復自己的身體,漸漸地,竟也生出一點朦朧的睡意。 這一恍惚時間就過了很久,直到臉頰被一個人用力捏住,還向外拽了拽。 葉敬酒疼得立刻睜開了眼睛,警鈴大響,“誰?!” 拽他臉的人語氣欠扁,“小聲點,聲音這么大干什么?生怕別人聽不見?” 葉敬酒作為修士,眼力自然很好,可面前捏他臉的人他卻怎么也看不清,像是糊了一層黑紗,五官模糊。就連聲音也像是變了聲,聽起來格外怪。 可這么欠揍的語氣…… 葉敬酒用力拍掉了還捏自己臉的手,盡管心里已經有了猜測,他還是警惕地問:“你是誰?” “塞你紙條的人?!?/br> 回答他的人語氣不耐,說著說著就有點上火,“葉敬酒,我在這等了你三個晚上,你今天才看見???” 這家伙果然是…… 葉敬酒不再打坐,他站起身,抬腳就要離開這,一分鐘都不想多呆。 那人‘嘖’了一聲,三兩步就跟上他抓住他的手腕,將葉敬酒用力扯了回來,“葉敬酒,我費盡心思滿世界找你,你對我就這個態度?” “你誰???我不認識你,我們很熟嗎?” 今日的葉敬酒早已不是昨日的他,他修為可比面前這位高上一截了,自然不怕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誰稀罕你找我!” 以那人的狗脾氣竟也沒生氣,反倒輕笑一聲,說:“膽子變大了啊葉敬酒,都敢這么跟我說話了?” 他邊說著,目光不斷掃視周圍,直到確定沒有異樣,才拉著葉敬酒往偏僻的小樹林走。 他力氣特別大,葉敬酒一時竟也奈何不了他,只能踉蹌著跟著他往前走,“你干嘛?” “有正事啊,你不會在這幻境里待傻了吧?再這么待下去,師祖和大師兄全都得死,”拉著他的人嗤笑,臉朝后撇去瞧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估計林時昭那狗皇帝還會讓他們死在你面前?!?/br> 畢竟玩戰術的心都臟啊。 幻境?林時昭? 那人說的話信息量巨大,葉敬酒聽得腦袋猛地一嗡,他掙扎的動作減弱,被那人輕易拉著鉆進了樹林。 · 夜深老林陰森,人跡罕至,就連妖族的宮侍也很少涉足這片地方。 裹著黑袍的人左看看右看看,又原地放了十幾個屏障法術,這才放下心來,隨意扯下了帽子。 面前模糊的五官漸漸變得清晰,鋒利張揚,劍眉星目,五官俊秀得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野性十足,嘴角掛著一抹欠扁的笑容。 正是穆修。 這狗脾氣真是化成灰都能一眼認出來。 穆修高挑強壯的身體和葉敬酒面對面站著,撲面而來的威懾力。他唇角扯著笑,漫不經心地朝葉敬酒走近一步,打著招呼,“喂,好久沒見,想我沒?” 想你趕快入土算不算? 葉敬酒后退一步,眉頭緊蹙,不在乎穆修為什么忽然出現。他現在只想著穆修剛剛說的話,試圖把話題拉回正題,“穆修,你剛剛說的什么意思?幻境和林時昭是怎么一回事?” “嘖,往后退什么?我看起來很嚇人?” 穆修沒理他這句話,反而不爽他后退的動作,抓著他的肩膀就要朝自己的方向攬過去,“也不跟你相公打聲招呼,沒大沒小的?!?/br> 葉敬酒實在是煩他,他從小到大都沒這么煩過一個人。 他迅速拔出劍,劍身毫不留情劃向穆修。對方沒預料到他突然發難,盡管朝后躲了,手臂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向下滴著血。 葉敬酒還真的有兩下子。 穆修挑眉,沒在乎手臂那點痛意,“成長不少?!?/br> “還好,比你強點?!比~敬酒皮笑rou不笑道。 這幅盛氣凌人、狐假虎威的小貓樣還真是看了讓人心怪癢癢。 葉敬酒的狀態看起來確實是比入幻境前,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不像他之前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他,就渾身抖個不停害怕得蜷縮成一團。 倒也算是件好事。 眼底思緒一閃而過,穆修抬頭勘測了一下天象,這才恢復正形,同葉敬酒講起正事,“林時昭是妖,這事你知道吧?” “……知道?!彼懿恢绬??正常人類胯下能長著兩個jiba? 穆修磨了磨牙齒,嘟囔了一句,“知道你不早告訴我,害得老子陪他演了大半場戲,還被迫站到他那一隊?!?/br> 葉敬酒麻木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和他爭辯。 穆修絲毫不心虛,“總之吧,事情經過你可能不知道,畢竟你當時正在林時昭的寢宮睡覺?!?/br> “林時昭打算通過皇族秘法和他妖族血脈的傳承結合的新秘法,也就是現在我們所處的幻境,除掉師祖和魔宮的花不笑。時間倒退,時空重置,我們現在都被困在一個以大雁國皇宮為中心的圓圈里,而你現在度過的時日,在現實世界全部都是停滯的。也就是說,大雁國現在還是夜晚,你剛剛成年的那個夜晚?!?/br> 穆修說到這,頓了一下,他沖葉敬酒很輕的笑了一下,“葉敬酒,成年快樂?!?/br> 得到祝福的少年卻壓根聽不進他這句話,面色變得煞白。 “……不,這不可能?!?/br> 葉敬酒向后退了兩步,猛地撞上了身后的屏障。他腦袋亂成一團,很是遲疑地搖頭,“大師兄告訴我,是時空錯亂,我們意外來到了這個世界——” “大師兄的話你信,我的話你就不信?” 穆修嗤笑,“葉敬酒,你仔細想想,你來到這世界里就沒察覺到有哪點不對勁?為什么你遇見的都是你曾經認識的人?師祖,大師兄,花不笑,沈芝……柳奎遙,你哪個不認識?你覺得事情這么湊巧,再說了,時空錯亂是什么引起的,大師兄有告訴你嗎?” 說到這,穆修嘲諷一笑,“他那點心思我還猜不透?” 葉敬酒怔住,臉色格外蒼白。他握緊衣袖,試圖借此抓住什么東西來穩定自己的情緒,抓到穆修話語間的漏洞,而不至于被穆修的話誆騙住。 可當穆修說完他所謂的真相時時,葉敬酒悲哀地發現以往他曾察覺到的那些怪異之處好像都有了解釋。 ……不,大師兄不會騙他的。大師兄沒有理由騙他。 葉敬酒深深沉了口氣,仍舊不死心道:“那大師兄他們全都修為倒退,失去記憶……?” 穆修看他奮力掙扎的樣子很有趣,他聳了聳肩,“都說了是林時昭的秘法,具體很復雜。本來這法術無解,但林時昭現在的修為不足以撐起整個幻境,漏洞多得要死。我就是撿了空子,你也知道我家本來就跟皇家有點關系,我家的秘法恰好克他們一點。也就因為這一點,我才能從一開始就沒失去記憶,可以采取行動……和你一樣?!?/br> 許是看到葉敬酒不可置信的樣子很有趣,穆修哼笑了一聲,繼續說起林時昭一開始的計劃。 林時昭年紀小,修為低,縱然天賦滿點,技能破表,也沒法一個人撐起整個幻境的同時干掉修真界的兩大天花板。 所以他拉幫結派,穆修、柳奎遙、沈芝都成為了他的計劃幫兇,當然還有他許許多多的屬下。 但是他的幻境有個問題,他對岑瀾和花不笑的限制作用,同樣也會反饋給穆修他們。同時,幻境會自動補全他們的記憶,讓一切過程和經歷都變得合理化。 直到林時昭蘇醒,盡管林時昭無法讓柳奎遙沈芝他們恢復到原本的修為,卻能讓他們恢復記憶,率先展開對花不笑二人的刺殺。 畢竟世間萬物厘定順序,修為實力只是其一,數不清的秘法也可以將頂級大能置于死地。 前提是,花不笑未在幻境施展到關鍵時刻時,用本命魔火成功攻擊到林時昭。 而林時昭也不是一個人妖混血的低劣雜種。 穆修出身高貴,向來目中無人,加之他一出生血脈返祖,對妖族有天生的厭惡。更何況按照大雁國的皇位繼承順序,怎么著也輪不到一個妖族雜種登上人族皇位。 穆修無意對一個妖族雜種奉獻忠誠,雖然他原來也沒有多忠誠就是了。 穆家的秘法得以讓穆修成為這場幻境的第二個例外。 但和被林時昭特意庇佑的葉敬酒不同,他完全就是湊巧成為了這個幻境的漏洞。并且因為在這個幻境沒有身份,他也不被幻境所承認,直到現在,他還在東躲西藏,以防止一不小心被幻境所抹殺。 也是因此,穆修得以在今晚上終于見到葉敬酒,本來驚喜的心里還憋著點火氣。 要不是葉敬酒是他看上的少夫人,他穆家未來的家主怎么可能東躲西藏,讓一個人放了他三天鴿子。 沒錯,在穆修的自我認知里,他是絕對不會被葉敬酒拒絕的。 要么葉敬酒沒看到那張紙條,要么就是他臨時有事,肯定來不了。 這不,今天終于等到了。 妖族的比武大會是林時昭計劃中的一個重要節點,無論葉敬酒是否愿意,他都會被幻境自動修正吸引到這里,是以穆修才來到這碰運氣。而因為柳奎遙一事,恰巧那日就在現場的穆修目睹了全過程,也終于找到了葉敬酒。 結果沒成想對方放了他三天鴿子。 話說到這,穆修覺得自己講的差不多清楚了,懶洋洋道:“還有什么想問的?” 沉默了許久的葉敬酒緩緩開口,問他:“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還有……幻境到底該怎么破?” 穆修挑眉,猛地抓住葉敬酒的手腕,把他拽到懷里。他舔舐唇瓣,低笑道:“你是我穆家的少夫人,我不找你找誰?當然是帶你出幻境啊。至于師祖和大師兄……我倒是想救,可惜有心無力?!?/br> 穆修說的話涉及到了師尊和大師兄,葉敬酒也就顧不得他說的什么少夫人。他想從穆修身上知道更多信息,是而沒有推開他,只是把頭扭到一側,不去看他,“什么意思?你能帶我出幻境,為什么救不了其他人?” 穆修低頭摩挲著葉敬酒纖細的手腕,指腹碾過突起的骨節,“我們倆算是幻境的例外,屬于這場幻境的外來者。至于其他人,他們在這里都被安排了合適的身份,屬于幻境的一份子。所以我能帶你出去,但帶不了其他人?!?/br> “可大師兄也蘇醒記——” “你還沒搞清楚啊,葉敬酒。無論是大師兄還是師尊,還是跟你有一腿的魔尊,就算他們蘇醒記憶也無濟于事,幻境不破,他們就會一日被困在這里面,直到被林時昭的意識殺死。但你知道最有趣的一點是什么嗎?” 穆修低笑,他握緊少年的手腕,抬到唇邊,垂頭親吻精致脆弱的腕骨。一吻終了,他抬眸,笑道:“問題是作為陣眼的林時昭,一旦被殺死,整個幻境都會崩潰,無論是林時昭的人,還是師祖他們,都會一齊成為林時昭的陪葬品?!?/br> 所以林時昭特赦了你,哪怕我們所有人化為煙灰,你都會好好地活著。 穆修放下葉敬酒的手腕,他眼底欲望隱晦,目光一寸寸掃過葉敬酒的全身,他攤了攤手,似乎很遺憾,“所以我救不了師祖他們?!?/br> “照你這么說,這個幻境不就成了死局,你當我傻呢?” 葉敬酒沒被穆修唬住,他嫌棄地擦了擦手腕被濡濕的皮膚,看向穆修,“你告訴我到底該怎么破境?” 穆修說:“你就不想現在和我一起出去?輕輕松松出幻境,出來還能當我穆家的少夫人?!?/br> “和你?呵。廢話少說,直接告訴我解法?!?/br> “告訴你解法?……行啊?!?/br> 穆修腔調拉長嗯了一聲,他抓著葉敬酒的肩膀轉了半圈,手撐在葉敬酒的肩膀上,大掌握著葉敬酒的手朝上指了指,“看見沒?” 葉敬酒朝上看去,只看到荒林上方一片星空、一個彎月,“星星?” “嘖。沒學過嗎?看星象啊。笨蛋?!?/br> 依仗體型差,穆修肆無忌憚地把下巴抵在葉敬酒的腦袋上,懶洋洋道:“我推了推星象,倒是有一個破局的好日子……” 小傻子果然上了勾,問他:“什么時候?” 穆修勾唇,“……嗯,我今天跟你說了這么多秘密,你也沒什么表示,說不太過去吧?” 身下的少年僵住身體,他從身后摟住少年,將臉湊到了葉敬酒嘴邊,急不可耐,“快點,親了我就告訴你?!?/br> 死狗,總有一天把你削骨扒皮。 葉敬酒扭頭,穆修那張欠扁的俊臉就在他嘴邊,見他看過來,還沖他歪了歪頭,示意快點親。 一切都是為了破境,一切都是為了破境…… 葉敬酒眼一閉心一橫,抬起臉就朝穆修的臉頰上親,可他唇瓣觸及的那一刻,某個異常柔軟的東西和他貼在了一起,葉敬酒睜眼,就看到穆修眼里帶著壞笑,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葉敬酒一把推開了他,氣急敗壞道:“穆修!” “唉,剛剛臉有點癢,就側了下臉,我可沒想和你嘴對嘴啊?!?/br> 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饜足地直起身,邊笑著將兜帽待了上去,原本清晰的五官一剎那模糊。 他抬手隨意揉了揉葉敬酒的腦袋,緊接著身影在葉敬酒面前漸漸消散,“至于怎么破境,我下次再告訴你。時間嘛,就你這次比賽后的第二天丑時在這等我吧?!?/br> 屏障一層層消失,穆修的聲音也越來越遠:“還有柳奎遙生死咒那事,敢一個人去找他你就死定了,叫上你相公聽見沒……” 最終銷聲匿跡,葉敬酒連他一絲影子都沒逮到。 被穆修耍了的葉敬酒怒火攻心,腦海里把穆修唾棄了千遍萬遍。 可真當穆修徹底消失在他面前,葉敬酒原本生動的表情漸漸冷卻,他站在原地垂著頭,一動也不動。 其他事情,其他事情都無所謂。 但,但大師兄…… 葉敬酒斂眸,情緒復雜,衣袖下的手用力握緊。 大師兄是在……騙他嗎? 為什么? 葉敬酒離開前,徑自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漆黑叢林。 那黑暗深不見底,仿佛一只正張著血盆大口的猙獰巨獸,正一點、又一點蠶食著…… 蠶食著他剛剛織好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