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人間
“我的喜歡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葉敬酒?!?/br> 這句話頃刻間瓦解了所有蒙在那層曖昧關系上的白紗。 在花不笑說出這句話之前,葉敬酒還能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以繼續在兩人心照不宣的關系中,疏解自己畸形的性欲。 但如今假象被猛然敲碎,葉敬酒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了。 脖頸處的傷口在發疼,昭示著施虐者不加掩飾的占有欲。有赤紅的鮮血從傷口汩汩而出,又被施虐者溫柔地舔舐干凈,灼熱的氣息打在傷口上,會讓葉敬酒下意識繃緊身體,被少年禁錮著任由對方埋頭索取。 葉敬酒垂眸,徑自移開同花不笑的對視,鬢角的發絲被冷汗濡濕。 葉敬酒知道花不笑在等他回答,或者希望從他這里得到些什么:一些承諾,或者對花不笑來說更加奢侈的東西。 但葉敬酒給不了他什么。 他可以把花不笑從原來的魔尊大人,勉強當作一個真正的少年人,甚至在某種意義上還是他的同伴,更是畸形關系下他性欲疏解的對象。 他會騎在花不笑身上,感受著對方勃起的yinjing進入他的身體,在那處濕潤柔軟的rouxue里肆意進出,敏感的甬道被柱身用力摩擦,層疊凹凸的xuerou會同爆破的汁水一層層被jiba粗暴貫穿。 他體內的敏感點會被guitou一次次撞擊,碾壓,磨成一團爛rou。宮頸口會被圓潤的guitou試探著打磨,在他大腿根繃緊亂顫時一擊cao穿。而后他就像是個jiba套子,又或者對方是他的按摩棒,注視著自己平坦雪白的小腹被粗壯的jibacao得凸起,猶如懷胎三月的孕婦。最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今夕何夕,只會軟著腔調,乖順聽從花不笑的哄騙,一遍遍叫著“不笑哥哥”,求他把自己cao壞。 但他唯獨不可能接受花不笑所謂的“喜歡”。 他們的關系在這一次次激烈的性愛中相貼近,以至于給了花不笑某種錯覺,讓他以為自己是有機會的,或者說葉敬酒至少對他會有一點微弱的情愫。 所以他撕開了這層面紗,期待著葉敬酒能給自己渴望得到的回應。 他可以等,可以聽到葉敬酒說自己不確定,或者掙扎,糾結,因為他有道侶,或者別的一些顧忌。只要有一些反應,什么都好。 花不笑最擅長的就是在好似死路的難題中找到一條唯一的出路,那會給他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愛情也是如此,只要他想,總能趁虛而入,進入葉敬酒的內心。 但他從來沒想過,他在少年逃避的目光中,只能看到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不是厭惡,但稍顯狼狽,和一些疲憊。 少年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很亂,我不知道該怎么辦?!?/br> 他聽到葉敬酒緩緩開口,少年僵硬的身體逐漸放軟,將后背貼在他熾熱的胸膛上。 “我給不了你什么,花不笑,我很討厭你。不對,是恨你?!?/br> 懷里的少年聲音很輕,“你總是逼我做些我不想做的事情,然后莫名其妙的,一切都亂了套?!菚r候我只是討厭你,害怕你,只想要離你遠遠的,從你身邊逃走?!?/br> “之后忽然有一天夜里,一個我很討厭的夜晚,我感應到我送給大師兄的紙人被毀了。魔火在一瞬間就湮滅了它,啪的一下,它就從這世上消失了?!?/br> “紙人被毀之后,它的記憶會逐漸返回到我這兒。我就看到你掐著大師兄的脖子,他的身體懸在空中,你就像是玩鬧一般隨意晃著,臉上還帶著笑?!?/br> “他漸漸喘不上呼吸,元嬰破碎,什么也反抗不了,只能靜靜等待你給他最后一擊。他穿衣服向來是素凈的,穿白衣最是好看,同謫仙一般,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他本該是同師尊那般拒人之外,不易接近,反而待人格外溫和,尤其是對我……對我百依百順,我想要什么,師兄就會滿足我的心愿。那夜卻不見白衣,只看到一層凝固變黑的血衣,順著指尖往下一直不停滴血,整個人像是快死了一樣,瞳孔好像也已經渙散了?!?/br> “我就恨透了你?!?/br> 葉敬酒說。 花不笑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他明明不懂葉敬酒在說什么,現下手腳卻一片冰涼,腦海里只反復著一句話—— 葉敬酒恨他。 除此之外,葉敬酒口里的師兄,紙人,花不笑都不在乎。甚至明明不知發生了什么,心底卻莫名覺得自己做的沒錯,以至于一絲悔改之意也全然不存在。 他只在乎葉敬酒。 “我恨你,但我不恨現在的你?!睉牙锏纳倌曜プ∷氖直?,花不笑垂眸,任由少年掙脫他的束縛,推開房門。 “所以我給不了你什么,花不笑?!?/br> 葉敬酒徑自離開,他毫不留戀,只留下屹立在原地的花不笑,眼神晦暗不明地望著他瘦削的身影。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盤問?,F在這樣就很好,就照我們之前約定的那般,比武大會結束,花家奪魁,我們就一刀兩斷,再不相見?!?/br> —— 頂上天宮的一草一木皆被精心照料,只因它們的主人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妖皇。 而今卻被個沒見識的小子差點拔禿,原先翠綠欲滴的葉子奄奄一息,只剩些許殘肢斷臂茍延殘喘。 若是草木有靈,當即要罵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子個狗血淋頭??伤鼈儧]有神智,只能任由一臉悶悶不樂的少年拔掉它們的枝葉。 “……真是,我都說了點什么……” 葉敬酒煩躁地踢了腳樹根,他沒用力,樹根卻顫顫巍巍地倒在了一地枝葉上。 太沖動了,他干嘛要對現在什么都不知道的花不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很傷人,所以就連走的時候都沒敢回頭看。 這么說,現下他們吵了一架,他怎么也拉不下臉皮再回去睡覺。 ……罷了罷了,先把眼前的事解決吧。神識烙印若能真的趁此解除,便是再好不過了。 . 師尊此前曾告訴過他自己在逍遙派的住處,葉敬酒一到逍遙派附近,就朝里張望,試著找到師尊所說的位置。 這還是葉敬酒第一次來到千年前的逍遙派……的暫時住處,住處rou眼可見地透露著些許窮酸氣,同葉敬酒所處的花家天上地下。 話說回來,明明是師尊想解除神識烙印,卻并不接他過去,反而要他自己找位置,還真是冷漠無情,師尊本色。今天也是,離開斗武場時瞧師尊那臉色臭的不能行,也不知道生得哪門子氣。 然而葉敬酒尚未行動,卻張望到一道朦朧的身影。那道身影站在逍遙派的入口處,月色從他背后灑了過來,落在那人雪白的衣肩上,鍍上一層銀色的光輝。 葉敬酒下意識停住了向前的腳步,他目光閃爍,意識到來人是誰,衣袖下的手掌緊握成拳頭,沒有說話。 兩人對視許久,那道身影緩緩朝他走了過來,露出葉敬酒最是熟悉不過的俊美面容,溫和地望著他。 是大師……不,是燕亭云。 “葉道友,你是要找岑瀾嗎?” 那俊美溫和的少年嗓音溫潤,深邃的桃花眼含著笑意,眼底隱藏著葉敬酒未能察覺的復雜情緒,“他就在最里處的那屋,我帶你過去吧?!?/br> 葉道友? 還真是生疏的稱呼。 ……是了,他是燕亭云,不是大師兄。 大師兄的道侶是葉敬酒,但燕亭云的道侶是其他人。 這樣或許也不錯。 纏纏繞繞,若是忘了他,沒了他這個累贅,興許還能自在一些。 他本來就決定好了不是嗎?醉仙樓里發生的那樁慘案,明明已經和大師兄結為道侶,卻和不同的人發生一次又一次背德的關系…… 所以,大師兄忘了他很好。 葉敬酒閉眼,心底沉了口氣,再睜眼時,面上已看不出什么表情,臉上掛著一抹疏離客套的淡笑,“不用了,多謝燕道友,我自己去就行?!?/br> 燕亭云抿唇一笑,沒再繼續言語。他側身為葉敬酒讓路,“葉道友,請便?!?/br> 拳頭緊緊攥著,少年下頜繃緊,不愿再看一眼他曾經朝思暮想的人,徑自從燕亭云身邊走了過去。 從頭到尾,他們的距離從未接近。 燕亭云回頭,他注視著少年敲響岑瀾的房門,看著少年走進岑瀾的住處,消失不見。 他們要做些什么?燕亭云無從得知。 他只是覺得心臟比以往還要發悶,像是被一只手緊攥著,快要被捏碎,成為一灘血淋淋的爛rou。 ‘快記起來吧?!X海仿佛有個聲音在焦慮地朝他呢喃。 ‘快記起來吧?!?/br> 再這么下去…… 再這么下去…… 他就真的離開你了。 —— 意外見到燕亭云,心情本就不好的葉敬酒整個人都蔫掉了。 等再見到師尊,他已經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沖盤腿打坐的清冷少年點了點頭,就踢掉靴子盤腿做到了岑瀾對面。 神識烙印的抹除過程,并不像結印時那般悄無聲息且輕松。相反,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葉敬酒先前還未出意外時,就在逍遙派的藏書閣搜集了無數解印秘法,然而即使最快速的解印秘法,也至少需要五次的解印過程。 每一次解印,實際上就是又一次靈魂的漫長神交。這種令人食髓知味、靈魂之間的愛撫所產生的快感,實在很難讓人抵抗。因此大部分神識烙印的抹除過程,最終都以一方拒絕解除神識烙印或者雙方都后悔解除烙印的失敗結果所告終。 葉敬酒卻沒這種擔憂。 一方面,雖然他現在仍舊無法抵擋神交的快感,沉迷其中,但迫切想要解掉‘狗鏈’的想法一日比一日強烈,這種想法能幫助他抵抗對神交的欲望。另一方面,濃厚的濾鏡令葉敬酒堅信師尊的意志格外堅定,神交即使對年輕的師尊來說,也定是不值一提。 因而他坦然地朝岑瀾伸出手,在對方遲遲不將手搭上來時,解釋道:“這是解除烙印的必要步驟?!?/br> 清冷俊美的少年抬眸,同他對視片刻,才肯將手放了上去,淡聲道:“我這幾日查過抹除烙印的秘法?!?/br> 葉敬酒心不在焉,“所以呢?” “里面沒有這一步?!贬癁懙?。 葉敬酒敷衍點頭,正常的抹除烙印確實沒有這一步。因為尋常解除神識烙印,定是道侶關系破滅,不肯再有身體接觸,只通過媒介來逐步解除。 但葉敬酒和年輕的師尊卻沒這層瓜葛,本不需要如此忌諱。而不通過媒介來抹除烙印,要比尋常秘法快上大半月,他擔心夜長夢多,自然選擇了這種方法。 倒是忘了師尊不是個愛與人接近的性子。 不過,“那你為何還將手搭上來?”葉敬酒問。 少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忽略了他這一問,“接下來做什么?” “接下來的事同你知道的差不多?!比~敬酒興致不高,‘唔’了一聲,握住岑瀾的手,閉上眼睛,聚精會神,試圖引導師尊進入自己的識海。 岑瀾如今修為不高,后來練得爐火燉青的秘法,現如今也只是個半吊子水平。這主要體現在他現在同常人幾乎無異的體溫上,葉敬酒同岑瀾五指相扣時,還能感受到少年手指的溫熱。 是了,師尊如今體溫不像后來凍得厲害,那幾次同師尊zuoai,性器cao進來時都會冰得他渾身一哆嗦。他因而不愿在床上同師尊合歡,靜修殿后方的靈泉熱氣逼人,在那處歡愛時,便要舒服得多。雖說師尊cao得猛時,泉水會被cao進去燙的他難受,卻也不失為情趣,有時舒服得他忘了一切倫理道德,在師尊懷里像小貓一樣低聲呼嚕。 咳,想岔了。 葉敬酒意識飄忽,完全沒有起到一絲引導作用,岑瀾的神識卻輕車熟路地進入他的識海,主動朝他的神識接近。 葉敬酒趕快回神,他有些詫異岑瀾進入的異常順利,直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壓下心底的狐疑,等待岑瀾神識的靠近。 明明同年輕的師尊見面不過幾次,葉敬酒卻生不出分毫戒心。而對于即將到來的神交,他除了對許久未曾進行過的神交有一絲緊張,還有著對抹除烙印的興奮感。 以至于當一股格外強大滲人的神識朝葉敬酒襲來時,他做不出絲毫逃離的準備。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快速卷入了情欲的浪潮。在靈魂的抵死纏綿中失去一切意識,任由那股強大的神識將他的靈魂一絲絲舔舐殆盡,貪婪而霸道地一步步占據他的所有。 “不乖?!?/br> 意識虛無之際,葉敬酒模糊聽到師尊低沉冰冷的嗓音。 · 林時昭的回溯秘法十分強大,甚至超過了天道所擬定的部分時間法則。 但并非一絲破綻也無。 或者說,虛有圖表的東西,究其到底不值一提。 岑瀾在靈魂領域的鉆研上雖不如花不笑精通,卻也有自己的破解之法。 刻印在那孩子識海內的神識烙印,便是其中最關鍵的一環。 但他沒想過這神識烙印波動的原因,是敬酒想要抹除掉它。 不乖。 沉睡已久的尊上神識蘇醒,緊握著少年的手掌,指尖悄然凝聚寒意。 尚且年幼的道侶調皮,總歸是要教導的。 · 岑瀾在進入葉敬酒識海內的一瞬間,神識莫名其妙跌入了一片漆黑。 他以為是葉敬酒做了什么手腳,但當他再次睜眼時,神識同身體仿佛一分為二。靈魂纏綿所帶來的無上愉悅正朝他的意識瘋狂沖擊,同一時間,他的身下卻躺著衣衫凌亂的葉敬酒,此刻少年眼眸微張,瞳孔無意識地渙散放大,在他身下不停抖動,渾身燙得厲害。 岑瀾正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少年顫動的瑰色唇瓣,隨著神交所攀升的又一次高潮,他的指腹完全不受自己意識的控制,插入了少年溫暖的口腔,同少年柔軟的舌苔相纏、攪動。 他能清晰看到少年口腔的涎液隨著他手指的攪動,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出。少年雪白的臉頰漸漸染上一層好看的紅暈,纖長濃密的睫毛亂顫,眼眸恍惚,順從地接受著他手指的抽動。 欲望在瘋狂騰升。 這種感覺很奇怪,現在的身體,仿佛不由自己所cao控,但似乎確實是自己在動作。 是他在想,又不是他的想法。 他漸漸感受到少年靈魂的美味,吮吸他靈魂每一寸的曼妙,同他在彼此的意識中相穿梭、交纏。 少年的神識每一次試圖中斷這種靈魂交媾的快感,企圖從中強行抹除神識烙印,都會被他無情地拉回情欲的旋渦。 少年的身體在這不斷地拉扯之中漸漸有了反應。 神識烙印是個很特別的東西,岑瀾分明從未見過少年的赤身裸體,卻已經感應到少年身體的情動,直覺少年身體構造的特殊神秘。 少年雙腿間最是柔軟神秘的那處,正在渴望他的到來。 … ……不對。他在做什么? 脖頸間的青筋隨著主人意識的掙扎暴起,一向面無表情的俊美少年額間冒著細密的薄汗。他試圖將手指從柔軟溫暖的口腔抽出,但…… 做不到。 抽出的動作變成緩慢地攪動,他的意識隨著靈魂交媾的進行逐漸融化、模糊不清,他近乎本能地、用手指夾裹少年的軟舌,指腹從舌根滑到舌尖,每一次對柔軟舌苔用力的按壓,耳邊都能聽到少年混亂嗚咽的聲音。 “唔……嗯……” 他的意識是他自己,又不是他。他的神識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強大,能夠在瞬間碾壓侵蝕少年的神識。將少年靈魂的每一寸舔舐,將他靈魂最脆弱柔軟的地方占有,感受他充滿依賴的哭叫,直到完全屬于自己。 快意、滿足。 ‘師……尊……’ 錯亂中,他似乎聽到少年嗚咽的呢喃。 那呢喃痛苦而甜蜜,依賴而掙扎。 他的意識在這呢喃聲一瞬間偏離扭曲,少年的神識趁此試圖拉扯逃出,又在下一秒意識的歸正強硬地鎮壓。 ‘不乖?!牭阶约喊l出一聲嘆息。 ‘葉敬酒……’ ‘敬酒……’ 那一聲聲嘆息,仿佛他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 是師尊。 靈魂的每一次顫栗都在清晰地告知葉敬酒,現在正在同他靈魂相抵的是師尊。 莫名其妙的委屈感忽然在這一瞬間爆發,促使葉敬酒想要鉆進師尊的懷抱,在他懷里好好大哭一場。 他在師尊的嘆息聲中徹底放棄了抵抗,意識放松,任由自己的靈魂被擁抱占有。 眉心好像落下了一個吻。 冰冷,刺骨,卻讓葉敬酒的靈魂發燙。 “師尊……” 他呢喃著,靈魂抵死纏綿的時刻,意識正在回歸身體。他仍舊很難將神識一分為二,只是朦朧看到面前正是那張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清冷俊美的少年望著他,壓抑的眼底好似燃著一簇火焰。他鼻尖冒著細密的汗珠,隨著身體的壓低滴落在葉敬酒的眼瞼,滑落。 舌尖被手指玩弄著,被修剪的圓潤的指甲不時磕碰在上顎,泛起微妙的疼痛。唾液分泌,將口腔內的手指濡濕、溫暖,他艱難地滾動喉嚨,舌尖用力抵住少年的手指,試圖阻止被繼續玩弄,但這更像是一種隱秘的調情,引誘著少年動作更加粗暴用力。 涎液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出,葉敬酒嗚咽著,揚起雪白的脖頸,感受到少年的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他雪白的脖頸,緩慢摩挲,最終停在一處刺眼的地方。 少年的脖頸雪白修長,本該是完美無瑕的,此刻卻早已印上了刺眼的痕跡。 一個牙印,尚未徹底干涸的血痂。 只需一眼,就能感受到濃烈到發瘋的占有欲。 礙眼。 岑瀾腦海跳出了這個字眼。 他沉下眼神,想到白日同葉敬酒談笑的少年。 花不笑。 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葉敬酒脖頸處的傷痕,聲音冷淡沙啞,“是他?!?/br> 少年似乎還沒明白他在問什么,只是抗拒著他對傷口的摩挲。 很痛。 但……痛意在緩解。 葉敬酒睜大眼睛,感受到一股冰冷的靈力正在包裹著猙獰的傷口。原本結著血痂的牙痕rou眼可見地消逝,少年壓低身體,將頭埋進他的脖頸,冰冷的唇瓣覆上那處愈合的傷口。 他張開嘴唇,牙齒抵在單薄的皮膚上,青色的血管似乎頃刻間就會被穿透。 但只是抵著肌膚,輕柔地廝磨。 師尊內里是溫柔的。 葉敬酒一直都知道這一點。 正如此時此刻。 他閉眼,環住少年的脖頸,手掌覆在檀木發簪上。 發簪被摘下的瞬間,墨色長發如瀑布般落下。少年眉眼如畫,透著冷淡,眼底卻滾動著壓抑的火焰,側臉朝他覆了過來。 唇瓣相貼時,靈魂好似也在一同顫栗。 葉敬酒睫毛顫動,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接吻時隱約有粘膩的水聲,舌尖相纏時的快感不亞于靈魂的觸碰。 那股未知的躁動愈發焦躁,正從心底吶喊催促著岑瀾做些什么。 岑瀾滾動喉結,清冷的眉眼終究染上了一絲欲望。 他手掌順著雪白的脖頸下滑,扯開了少年松垮的衣襟。 衣物滑落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昏黃的燭火燃燒,跳動,天邊的月色昏暗,渾濁。 不染凡塵的天之驕子,在這一刻被拉入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