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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書]小師弟只想咸魚在線閱讀 - 32 花燈會

32 花燈會

    大雁國雖是修士國度,民間習俗卻與別處并無不同。

    上元節是道侶相伴游會的節日,也是向心悅之人表白的好時機。

    大雁國的各處城鎮早早幾日便有了花燈會的氣氛。

    等到今日的上元節,街角小巷張燈結彩,堆滿了還未點燃的紙燈籠,只等天色漸晚,璀璨奪目的花燈會將正式登場。

    葉敬酒乘坐的鑾輿并未在剛入大雁國邊境就停下來,柳奎遙說既然恰好趕上上元節,便去辦花燈會最好看的沅城去看。

    沅城顧名思義,是一座水環繞的城鎮,城鎮內部有一條貫穿沅城的內河。以往上元節,沅城內河便是這花燈會辦的最好看的地方。

    更何況,沅城作為僅次于都城的大城鎮,其商業格外發達,又因距離都城較遠,許多情色產業就在此處扎根。醉仙樓便是個中翹楚,不計其數的修士在這里醉仙欲死,忘了修行的本心,墮落頹靡。

    葉敬酒到達沅城的時候,天色方晚,夕陽落幕,城鎮的燈籠逐漸從四面八方點燃,將這里照耀的如同人間仙境。

    他本是少年人,看見這般好看的景色還是會覺得目眩神迷。

    但柳奎遙在他身邊,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躲在一個對方找不到的角落里蜷縮著,最好別來打擾他。

    這些當然只是妄想。

    到了地方,葉敬酒試圖自己下車,卻因為方才才在鑾輿中承歡,花xue酸軟,連帶著大腿根都抖著,站立都十分困難。

    他如今靈力被封印,身體自然沒有以前那么好,只是朝前走了兩步,身體便搖晃著朝后方倒了下去。

    柳奎遙徑自從背后穩穩抱住了少年。

    他剛剛強壓著葉敬酒,在他體內發泄過,此刻眉目之間一片饜足之色,心情很好地抱著少年去了住處。

    柳奎遙舔唇,想到方才他拉著葉敬酒在鑾輿中zuoai,四周都是行走的路人。

    葉敬酒害怕被人發現,抓著他的手臂狠狠咬在他手腕上,喉間不時泄出情欲的呻吟。柳奎遙自然更加興奮,他jiba重重嵌在少年的sao逼里,囊袋拍打得屁股啪啪作響。葉敬酒害羞的直哭,sao逼卻興奮的一個盡噴水。等到了高潮,他強壓著少年,讓少年同母狗授精般撅高屁股,自己將jingye全數射進了緊致濕熱的sao逼里。

    然而這些只是開胃菜。

    等柳奎遙拉著少年在住處洗凈身體后,他讓葉敬酒穿上他給他新買的外袍。

    這衣袍從外面看,是金絲鑲邊的絨紅色長袍,衣領翻著白色柔軟的兔毛,襯得少年面若桃花,唇色嫣紅,像極了不諳人事的嬌氣貴公子。

    內里,葉敬酒卻被柳奎遙逼著什么也沒穿。

    他雪白的小腿一半裸露在外側,但等白色的長靴穿上,外人來看便什么也察覺不出來了。

    頂多會覺得這位小公子裹得這么嚴實,怎么臉還被凍的紅的這么厲害?

    “嗯,敬酒這身真是漂亮?!?/br>
    柳奎遙笑瞇瞇地評價著面帶恥色的少年,神態自然地拉住了少年的手腕,“那么,我們現在就去游花燈會吧?”

    “我……”

    葉敬酒站在原地,用力甩開了男人的手,他朝后退了兩步,聲音很小,“我不去?!?/br>
    男人盯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掌,瞇了瞇眼睛,眼底閃過陰翳。但他很快就掩蓋住自己的不悅,歪了歪頭疑惑道:“敬酒打扮得這么漂亮,為什么不去?”

    長袍下的身體空溜溜的,沒有任何衣物遮蔽,葉敬酒知道柳奎遙定是又打著什么過分的想法。

    他被男人cao怕了,只是嚅囁著,“……里面、里面什么都沒穿?!?/br>
    “原來是害怕這個???沒關系的,敬酒不要怕?!?/br>
    柳奎遙第二次抓出少年的手腕,這次他沒給少年掙脫的機會,力度大的把雪白的手腕捏的泛青,“只要好好用外袍蓋著身體,別人是不會發現的?!?/br>
    他頓了頓,語氣黏人曖昧,“不會發現敬酒這么yin蕩,sao的在大街上光著身子逛起了花燈會?!?/br>
    才不是……

    明明是柳奎遙逼他穿的。

    “好了,現在快到戌時,花燈會已經開始了。你聽,外面已經有了猜燈謎的聲音?!?/br>
    柳奎遙笑著拽著少年同他一起朝屋外走,“如此良辰美景,敬酒應當同叔叔一起好好欣賞才是?!?/br>
    葉敬酒蹙眉,沉默地被男人拉著走出了房間。

    再反抗柳奎遙的話,對方說不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他不想再被迫經歷那次……那種事情。

    只要是想想,就會覺得zigong疼得厲害。

    ·

    柳奎遙他們此次的住處離沅城內河很近。

    這里的花燈最是璀璨奪目,隨著天色步入黑夜,內河河流表面亮起了星羅棋布、造型各異的花燈。它們將這黑夜照耀的燈火輝煌,隨著河水的流動,向遠處越飄越遠。

    十里長街,人聲鼎沸,燈火輝煌。

    葉敬酒裹緊了衣袍,手里攥著柳奎遙給他買的兔子燈籠。這燈籠是修士做的,自然也有其獨到之處。上面畫著彩色的兔子水墨畫,一只皮毛雪白的小兔子嘴里正叼著一根橙紅的葫蘆卜,在燈籠紙上跳躍。

    好神奇。

    柳奎遙低頭,就看到少年正盯著自己送他的兔子燈籠出了神。那燭火搖晃的燈光照映在少年雪白的臉上,將少年的下眼瞼投射出一道淡淡的黑影,襯得少年五官愈發立體。

    也同他送他的小兔子那般,更加可愛了。

    果然還是小朋友。

    他心情不由得愉悅,手指勾了勾少年的掌心,低聲道:“喜歡?”

    “……不喜歡?!?/br>
    葉敬酒抿唇,一陣微風吹來,他慌得趕忙壓住了衣角,生怕自己走光。他臉色不好,把手里的燈籠遞給柳奎遙,悶聲道:“還給你?!?/br>
    “嗯,小酒心眼真小,又生叔叔的氣?!?/br>
    柳奎遙沒接過燈籠,反而拉著葉敬酒擠進了內河欄邊。

    此處有修士賣花燈,柳奎遙將葉敬酒圈進自己的懷里,摩挲著少年柔嫩的掌心,問他:“想要哪個花燈?叔叔給你買?嗯?”

    他姿態親昵,賣花燈的修士自然誤會了兩人的關系,急忙拿出了道侶最喜愛的幾款花燈,推銷道:“兩位道友,這幾款花燈可都是祈求戀愛順利的花燈。若是兩位道友要一同放花燈,選這幾款最好不過了!”

    “嗯……祈求戀愛順利?呵?!?/br>
    柳奎遙表情古怪,他低頭,懷里的少年正悶著臉一言不發。

    柳奎遙挑眉,笑著問賣花燈的修士,“我們看起來很像道侶嗎?”

    “呃,難不成兩位不是,抱——”

    “不,”柳奎遙笑瞇瞇打斷了他,“我很喜歡你的所說的,道侶啊……”

    他心情莫名的愉悅,隨手挑了一個桃花樣式的花燈,親了親少年的耳骨,“敬酒,我們今天就放這個花燈,好不好?”

    少年仍沉默著,側臉看向別處,不肯理會柳奎遙。

    放花燈的修士這時才察覺出哪里不對勁,他想著要不不賣了??裳矍靶逓樯畈豢蓽y的異族男人卻已經將靈石扔在他面前,圈抱著少年笑瞇瞇地等著他把花燈給他。

    ……他不會是恰好碰見了一個人口拐賣或者強取豪奪的案子吧?

    怎么辦?要不要管?

    “小修士,快點包裝好,我可不喜歡浪費時間哦?!?/br>
    男人陰惻惻的聲音響在修士耳邊,修士臉色僵住,趕忙將花燈遞給神色稍許不耐的異族男人。

    他快速掃了一眼少年,猶豫了一下,“這,這桃花燈是祈求戀人順利平安,萬事如意的花燈。若是道友不滿這個用意,可以退——”

    “你在看什么?”

    “……不好意思,什么?”

    修士僵住,他抬頭,笑瞇瞇的男人臉上沒了笑意,直勾勾地盯著他,目光滲人,“你在看什么呢?小修士?!?/br>
    “呃,我只是想解釋一下……”

    “這個,”柳奎遙面無表情用手指戳了戳少年的臉頰,瞇起眼睛宣誓主權,“這個是我的東西,啊,不對,道侶?!?/br>
    “你如果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哦?”

    聞言,一股極其恐怖的靈氣壓在修士身上,頓時壓得他跪在了地上。

    他臉上的冷汗頓時滴了下來,腦袋一時空白居然什么也說不出來。

    渣宰,隨便威脅別人。

    葉敬酒任由柳奎遙戳弄他的臉頰,他垂眸,輕輕拉扯男人的衣袖。

    柳奎遙果然被他轉移了注意力,對方低頭,語氣格外溫柔,“怎么了,敬酒?”

    裝成這幅樣子到底是給誰看的?

    這變態是沉浸在壓根不存在的角色扮演中自得其樂嗎?

    葉敬酒不想再聽到男人假惺惺的語氣。

    身旁的陌生修士還跪在地上,周圍的路人好奇地望向他們。

    葉敬酒不想連累一個好心修士,他抿了抿唇,放輕了聲音,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么冷漠,“我們……去放花燈吧?!?/br>
    “放花燈嗎?嗯,既然敬酒等不及了,那我們就趕快去吧~”

    柳奎遙收回了將修士壓垮的靈力,他握著少年的手朝河邊走去,臨走前將警告輕飄飄地落在了修士的耳朵里,“下回不要再輕易地盯著別人的道侶看了哦?”

    葉敬酒被拽著往外走,他側過頭,同陌生的修士對視一眼。而后轉身,跟上了男人的腳步。

    “喂,怎么回事?剛剛怎么突然跪下了?”

    修士被一群好友扶了起來,他凝眉,眼前還閃著少年臨走前,衣袍隨風飄起,裸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皮膚。

    ……是什么都沒穿嗎?

    被那個修為恐怖的異族男人脅迫的?

    修為的巨大鴻溝讓修士幫不了少年什么忙,他只是沉默著搖搖頭,將自己還沒賣完的花燈收拾完打包。

    “沒什么,可能是剛剛不小心看了眼那位道友的道侶,那位道友就有些不高興?!?/br>
    “是嗎?原來是這么一回事。不過剛剛那個道友的修為,少說得是元嬰了吧?”

    “元嬰?你瞎啊,剛剛那靈壓一旦放開,方圓十里的修士恐怕全都得死完,元嬰可做不到這種地步?!?/br>
    “那你說是什么修為?”

    “要我說,那得出竅了吧……”

    出竅?恐怕不止。

    唯一被那靈壓針對過的修士,如今只覺得自己道心不穩,體內的靈氣被方才的靈壓刺激的紊亂。

    不是方圓十里。

    方才的靈壓一旦爆發,恐怕沅城在一瞬間就會淪為死城。

    ·

    上元節時的沅城內河好看的不像話,柳奎遙帶著葉敬酒去了一個人煙相對稀少的河邊,將懷里的花燈點燃。

    周遭不僅有道侶在三五成群的放著花燈,還有被長輩帶出來的稚童,單身男女,他們或祝福家人健康、幸福美滿,或祝福自己能與心悅之人終成眷屬,反正都是些平平淡淡、卻又真實美好的愿望。

    這個桃花燈做工精致,燭火放一點燃,內里燃著金色跳躍的燭光,將其照耀的無比好看。

    柳奎遙將桃花燈放在少年手上,笑瞇瞇道:“許個愿吧~”

    葉敬酒怔怔看著手里的桃花燈,燭火不停跳躍,照映在葉敬酒的瞳孔中像極了揮舞火把的小精靈。

    許個愿嗎?

    那他要許現在身旁這個男人趕快去死。

    ……不。

    “這桃花燈是祈求戀人順利平安,萬事如意的花燈?!?/br>
    那個陌生修士的話響徹在他耳邊。

    祈求戀人順利平安,萬事如意……嗎?

    “許愿的時候,記得閉上眼睛哦~”

    柳奎遙從背后抱著少年,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少年耳旁蠱惑道,“敬酒會許什么愿望呢?”

    會許愿殺了他嗎?

    還是要把他千刀萬剮,生不如死?

    亦或者從他身邊逃離?

    總之,就是詛咒他的愿望吧。

    快點許愿吧。

    柳奎遙舔舐唇瓣,快點許愿吧,他可愛的小少年。

    不管是什么都好,要他怎么死都無所謂。

    他喜歡被人憎恨,想要少年同他一起扭曲,一起感受這個真實的世界。

    快點許愿吧。

    柳奎遙微笑,目光卻在掃到少年的表情時一滯。

    平靜。

    格外的平靜。

    稚氣未脫的清秀少年裹著紅色外袍,雪絨的兔毛掃在少年的臉頰上。他捧著桃花燈,輕輕閉上眼睛,神色鄭重,像是在許下什么極其重要的愿望。

    礙眼,卻又格外好看。

    柳奎遙望著小少年,冰冷許久的心臟居然猛地一跳。

    他低頭,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的胸口。

    好奇怪,這是什么感覺?他從來沒體驗過。

    柳奎遙眨了眨眼睛,再看葉敬酒時,對方已經睜開眼睛,蹲在河邊將花燈放在了漂流的河面上。

    葉敬酒看著漂在河面上的桃花燈。

    這桃花燈同其他花燈一樣,載著一個極其普通美好的愿望,與其他花燈一同順著河流漂向了遠方,將遠方的黑夜照亮。

    “敬酒許的什么愿望?”男人問他。

    葉敬酒將身體裹緊了些,神色平淡,“沒什么,反正和你無關?!?/br>
    “……和我,無關?”不是要他死?

    心臟愈發猛烈地跳躍,柳奎遙瞇眼,一絲不快不經意摻雜在語氣中,“那和誰有關?”

    “岑瀾?花不笑?亦或者……”

    燕淩卿。

    他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少年也沒有反應,只是靜靜看著花燈遠去。

    等花燈徹底消失不見,少年抬頭望了他一眼,神情意外的平靜,“花燈放完了,可以走了吧?”

    “……”

    柳奎遙第一次沒有接上葉敬酒的話。

    他只是在唇齒間默念少年想要祝福的男人的名字,燕淩卿。

    這是柳奎遙第一次對一個和他利益無關的男人這么好奇。

    甚至好奇到想要去見那個葉敬酒喜歡的大師兄,然后在葉敬酒面前,親手殺了他。

    “……還不急,天色還早?!?/br>
    柳奎遙垂眸,碧綠色的眼眸深不可測,異族長相的特征在他不笑時格外明顯,顯得男人俊美的五官愈發鋒利。

    他聲音緩慢,握緊了少年的手腕,“叔叔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br>
    “……什么?我不能早點回去嗎?”

    “不可以哦?!蹦鞘菍iT為你準備的。

    柳奎遙低頭,同少年對視時揚起微笑,“叔叔保證敬酒會非?!矚g的?!?/br>
    “……是哪?”

    “醉仙樓?!绷b手指指向那棟矗立在沅城最高的樓,指引葉敬酒看去,“就是那棟最高的樓?!?/br>
    “以往上元節,醉仙樓會表演許多好看的節目?!?/br>
    “叔叔向你保證,那些節目,都超級、超級好看?!?/br>
    ——

    “少主,您走慢點!”

    穆家小廝,趕忙跟在氣勢兇悍的少主身后,手里還拿著許多少主方才買的吃食。

    全是甜的要死的點心,真不知向來不喜這口的少主干嘛跟瘋了一樣買這么多。

    穆家本家就在大雁國沅城,作為沅城實際的掌權世家,在沅城的話語權向來說一不二。

    而從小在穆家溺愛氛圍中長大的穆家少主穆修,在沒去逍遙派修行之前,是沅城臭名遠揚的小霸王,惹是生非,為非作歹,最喜歡帶頭搞破壞。

    但從逍遙派回來之后,少主的性情倒是穩定不少。

    穆家小廝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少主,對方買了一個兔子燈籠,又買了好幾串糖葫蘆。然后少主拿著兔子燈籠,把糖葫蘆塞在他手里。

    小廝欲哭無淚,“少主,真的拿不下了!家主和夫人都不喜歡甜口,您也不喜歡,買這么多甜食干嘛???”

    穆修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哪來的這么多廢話?拿著就是了?!?/br>
    他提著兔子燈籠,蹙著眉走在大街上,望著一跳一跳的兔子燈籠,嘴角帶上點笑意,“還挺像?!?/br>
    都是又軟又傻乎乎,看起來格外想讓人欺負。

    但一想到葉敬酒此時生死未卜,穆修嘴角的那點笑意很快便消散了。

    葉敬酒那么愛哭?這會兒不會正在魔宮里悲慘地哭著,求人來救他吧?

    但身邊這群陰魂不散的仆人……

    穆修目光掃過躲在暗角的家仆,神色不耐躁動。

    真他媽礙事。

    以往的花燈會,穆修就算游玩,也是玩鬧的心思。

    今年卻有些不一樣。

    上元節是告白的節日,就算是個土鱉也知道。

    若是葉敬酒同他一起來沅城,他就帶他去猜燈謎,賞花燈,放花燈。

    然后等放完花燈,他就把葉敬酒逼在角落,先狠狠親他一口,然后把他摸得花枝亂顫,sao逼不停流水。

    等葉敬酒求著他說想要他cao他,他就提出戀愛的條件,葉敬酒饑渴難耐,自然委委屈屈的答應了。他便可以頂著道侶的稱號,隨意對葉敬酒做過分的事情。

    把jiba插進葉敬酒的sao逼里,cao的他哭著叫爸爸,還求他繼續狠狠往里cao。

    往里cao……

    “少主,你怎么流鼻血了?沅城氣候又不干燥?”小廝疑惑問他。

    穆修面色冰冷,他先是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手指一片濡濕,發現自己果然流鼻血了。

    cao,這他媽是第二次了,還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丟大發了。

    “少主?”小廝沒眼色地繼續問。

    他看著少主沉默地用手帕把鼻子上的血擦凈,然后放在衣袖里,扭過頭看他。

    目光格外兇狠。

    小廝打了個抖,顫抖著聲音問,“少、少主?”

    “你看見什么了?!鄙僦骼渲曇魡査?。

    “呃、鼻、鼻血……?”小廝的聲音在少主兇狠的目光下越來越小。

    他終于開了竅,試探道,“少主,我什么都沒看見?”

    “嗯?!蹦滦逎M意地移開目光,提著兔子燈籠在人群之中繼續走著。

    這期間,他看見什么好吃的,尤其是甜食,就買上許多讓小廝拿著。

    葉敬酒喜歡吃甜口的東西不是什么難猜的事情,之前他就在葉敬酒的房間發現了好多糖球。

    那傻子最喜歡在修煉的時候偷偷塞一顆糖球放嘴里,然后自以為大師兄不知道心滿意足地修煉。

    但大師兄哪會不知道,只不過是由著他罷了。

    穆修冷哼一聲,不承認自己心里帶上了些許酸意。

    也不知道是酸從前遭大師兄寵溺的葉敬酒,還是酸可以縱容葉敬酒、被葉敬酒喜歡著的大師兄。

    本質跟蹤狂的穆修,直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偷偷去靜修峰偷看別人師兄弟修煉,本來就是不對的事情。

    穆修原本在大街上跟著人群慢慢移動的,直到他一個晃眼,在人群之中似乎看見了一個格外熟悉的身影,握緊了手里的花燈。

    那是……葉敬酒?

    他邁開腳步,推開擁擠的人群,不顧暗處監視他的家仆,朝那個熟悉的身影跑去。

    “葉敬酒!”

    穆修大喊,他死死盯著那個身披紅色錦絨外袍的身影,那身影聽到他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想要回頭,但被身邊身材高大的男人覆著后腦,阻擋了動作。

    男人側臉弧度完美,深邃的眼睛漫不經心地望了他一眼,挑釁地勾起嘴角。

    穆修咬緊了牙齒,一個街角轉彎之后,他加速超越人群,抓住了紅衣少年纖細的手腕,“葉敬酒!你他媽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去魔——”

    那少年側頭,是一個面容陌生的少年,正好奇地看著他,“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穆修一滯,他猛一抬頭,那個在少年身旁,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容平庸,有些敵意地瞪著他,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沒拍掉,不由得黑了臉色,“道友,你抓我道侶的手做什么?”

    穆修松手,他蹙眉,定在了原地。

    不對,他方才分明看到了葉敬酒。

    雖然都是紅袍,但那是錦絨的。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也是,亞麻色長發,深色皮膚,修為深不可測,同眼前的這個平庸廢物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他沒管遠去的那對道侶,靜靜等著身后的小廝慌忙追趕上來。

    手里的兔子燈籠在方才的奔跑之中早就報廢,紙皮碎裂,皺成一團。那個叼著胡蘿卜的小兔子被撕成了兩半,似乎隱約預兆著什么。

    那個男人是誰?

    他身邊的那個少年,一定、一定是葉敬酒。

    “少主……呼……您、您跑的也太快了,奴才差點追不上了?!?/br>
    小廝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他發現少主面色陰沉,格外暴躁,不由得瑟縮一下,小心翼翼的問:“您方才跑的那么快,是遇到熟人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

    穆修沉思,攥緊手里的兔子燈籠,“不逛了,我們回去?!?/br>
    葉敬酒被陌生男人帶到了沅城。

    這是穆修沒想到的事情,但不妨礙他心里有了一個計劃。

    瞞著師祖和大師兄,把葉敬酒救回來,然后把他關在本家,乖乖一起陪著他過成年禮。

    葉敬酒在師祖和大師兄面前永遠都找不到,他們也不會猜到葉敬酒就在穆修手里。

    這樣的話,葉敬酒……就是他的了。

    ·

    “熟人?”

    柳奎遙半摟著葉敬酒,在少年頸邊吸了口奶香,“那不是穆家的下一任家主嗎?唔,對,他在逍遙派修行,你們認識是應該的?!?/br>
    “他喜歡你?”柳奎遙笑道,“肯定喜歡,那種眼神,我一瞧一個準?!?/br>
    “你想讓他救你嗎?葉敬酒?”

    柳奎遙低笑,“穆家的少主要是想救你,應該費不了多大力氣?!?/br>
    前提是,圈養葉敬酒的人是他柳奎遙,而不是大雁國的皇帝,林時昭。

    “……我和他不熟,不需要他救?!?/br>
    葉敬酒握緊拳頭,耳邊似乎還能聽到穆修方才的話。

    穆修以為他去魔宮了。

    那他必然是知道自己離開了逍遙派,這樣說的話,大師兄定然醒了。

    大師兄會不會去魔宮找他?千萬不要。

    花不笑不是善茬,大師兄去魔宮救他就是羊入虎口。

    何況,他現在壓根就不在魔宮。

    ……穆修會告訴大師兄嗎?讓大師兄和師尊來救他?

    師尊那么厲害,若是來了,柳奎遙定會逃得遠遠的,再也不敢欺負他。

    還有那個傳聞中買他的人,到現在也還沒露面。但總之,那個人肯定不敢惹師尊。

    到時候,到時候師尊就能把他救回來,他就能……就能解脫了。

    他這幾天好疼,不管哪里都疼得厲害。

    他不會把受傷的事讓大師兄知道的,但是師尊……

    師尊肯定會發現的,會不會替他出氣,把柳奎遙那個死變態也折磨得這么慘?

    他真的好疼,又疼又怕。

    但是他不敢在柳奎遙面前哭,他怕柳奎遙興奮,欺負他欺負得更狠。

    他不想再經歷一遍zigong被男人的jiba活活拖拽出來,差點報廢的痛苦了。

    “不熟嗎?也好?!?/br>
    面前這棟高樓就是柳奎遙所說的醉仙樓,柳奎遙拉著他向前走,同他五指緊緊相纏,言語輕松而歡快。

    “好了,不想那么多了,走吧~我們去醉仙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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