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禹在結束早訓之后接到了張超的電話，對方只說關于老錢的案情還需要找他問些東西，讓他有空再來警局一趟。他回宿舍洗了個澡，打車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了。龐禹第二次來這個地方，緊張感比起上次緩解了不少，他還沒到審訊室，就在走廊看到了睡眼惺忪的姚馳。

    他來的路上微信問了姚馳，果然他也被傳訊了，但是真的在警局看到姚馳那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倒是像是給自己吃了定心丸。

    一輪詢問下來，龐禹大概知道了現在自己面臨什么情況。老錢的死亡鑒定報告出來了，死因的確是因為舊疾惡化導致的心力衰竭。龐禹和姚馳為什么會出現在錢如胤家里以及龐禹內射老錢的事由也都解釋清楚了。聽警察的意思凌修那邊起初對案件的定性也沒有異議，但是昨天他突然打了電話過來說覺得還是有蹊蹺的地方。

    老錢的死亡時間是傍晚5:30前后。小區監控拍到他倆最后出現的畫面是5:23。但是因為監控角度和老化的原因，其實不能判斷出他們是準備出去還是折返。如果他們在這個點折返回去，動作快一點也完全能實施殺人。而樓道里的監控很久就壞了，根本調不出畫面。老錢家里的監控被凌修一口咬定正好在維修，所以那段時間剛好停用。

    現在尷尬的就是，凌修也沒辦法證明他的猜想正確與否，畢竟沒有直接證據咬定龐禹和姚馳殺了人。但是這倆人也找不出第三個人能給自己佐證，沒人看到他們那時候到底是出了小區還是偷偷溜回了別墅。

    看門的大爺一句自己當時在打盹，根本不想多看龐禹的臉，就想快點跟這晦氣的事撇干凈。凌修好像也沒有刻意要刁難他們，只是找來問問。死者家屬有這個需求，作為警察也不好放著不管。

    龐禹記得張超問他的時候提了一句，有沒在老錢家里撿到什么東西，或者偷拿什么。這個問題來得莫名其妙，張超好像是無意提了一嘴，但是目的性很強，好像前面鋪墊這么多，其實就是要問這一個問題。

    他和姚馳被安置在一個會客室里，晚飯是輔警送過來的。本來下午凌修要來和他們見一面，雙方協調好這事沒問題就可以回去了，但是對方說自己臨時有事來不了，推到了明天。按照規矩，凌修沒簽字，警局不能立刻放了龐禹他倆，所以只能委屈他們在會客室勉強過一夜。

    “你也被問了這個？”龐禹吃飯的時候和姚馳聊起下午的審訊，他發現張超也向姚馳問了同樣的問題。

    姚馳嚼了嚼嘴巴里的飯菜，喝了口水才咽下，“問得這么突兀，不能再明顯了?！?/br>
    “凌修讓警察把我們找來根本不是因為老錢是不是他殺的問題，老錢的屋子里丟了東西，而且對于凌修來說很重要的?！?/br>
    “你有沒發現一個人？”

    “??？”龐禹沒跟上他的思維。

    “凌修的那個情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提到。羅朝……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我之前在凌修的手機里看到過?！?/br>
    “我甚至上次倒回去拿鑰匙的時候也沒看清這個人的臉……”龐禹覺得這個叫羅朝的簡直神秘莫測。

    “凌修怎么會突然要查……他之前都想快點結案的……背后有人指點唄?！?/br>
    “那我們怎么辦……他要是一口咬死是我們偷拿了東西，這案子不就卡著了？我可不想三天兩頭地被警察找上門?！饼嬘硐胂攵加X得很煩。

    “很簡單，我下午看監控的時候發現其實錄像里拍的人不止我們倆。同時間還有另一個男的出小區，把他找出來，只要他說看到了我們確實是往外走的，嫌疑就洗脫了?！币︸Y放下飯盒，不打算繼續吃了。

    “我們關在這怎么找啊，而且視頻也不在我們手里?！饼嬘碛X得這想法可行，就是實施起來難度太高。

    “視頻我已經發給趙寅他們了。能不能找出那個人就看他們的本事了。小區進出都有嚴格管控，能自由出入的肯定是住在里面的人，拿去物業查出來很容易，關鍵是萬一那個人沒注意到我們，要怎么騙他作證呢？”姚馳也陷入了沉思。

    他翻開百葉窗看了一眼外面，大部分警察都已經下班了，這個點只有零星幾個人還在加班。

    “等等，你怎么搞到視頻的?！饼嬘磉€在糾結上一個問題。

    姚馳噗嗤一笑，“你別怪我不厚道，我都是形勢所迫，為了救咋倆啊～”

    “？”龐禹被他一句話弄得暈頭轉向的，但他知道姚馳這樣說肯定是背刺了自己一刀。

    “我跟張超說這段視頻，換你給他……口一次?！币︸Y低低地笑。

    “你怎么不自己去給他口……”龐禹臉突然漲紅。

    “你這個二愣子！”姚馳撲向他，手指戳在他的腹部肌rou上，調笑道：“你沒發現他更想cao你嗎？上次健身房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br>
    “開什么玩笑，我才不當0……”

    “你上次不也被他cao了?！币︸Y噎他。

    “還不是你說這樣拍更刺激，我是為了你?！?/br>
    “那你再為我犧牲一次唄，而且這次又不要你出屁股，用嘴就行?！币︸Y往他懷里蹭。

    “你要是覺得劃不來可以一換一。我也給你cao一次，補償你?！?/br>
    龐禹沒搭理他。他心下想答應，但是又覺得自己說出來就顯得很跌價，掙扎半天干脆出門去上了個廁所。

    他上完洗手的時候剛巧遇到也來尿尿的張超。龐禹一下子想起姚馳跟他說的那些話，低著頭想快點溜走，結果人還沒動，就被張超抓住了衣服領子。

    “姚馳跟你說了……”張超往他臉上灑了點水。

    “啊……什么？我沒聽懂?！饼嬘硌b傻的樣子暴露了一切。

    張超把他摟緊，讓對方的老二蹭到自己的褲襠，他摁著龐禹的頭示意對方蹲下，“要不就在這兒吧……快點完事，我待會兒還要去交材料?！?/br>
    張超解開褲子口袋的拉鏈，一根半軟不硬的巨大guitou鉆了出來。他捏住龐禹的后脖頸，往對方嘴里瞄準位置狠狠捅進去。

    巨棒入嘴，龐禹鼻尖嗅到一股濃弄的腥臭味，混夾著對方衣服上的茉莉花香洗衣液的味道和一絲淡淡的煙味。

    他聞了覺得有點兒上頭。